第十五章 三界与善恶六道
萌驮轻轻指了指简惜,对赵大厨說。
“那位大人是酆都轮回判官。”
赵大厨看着简惜,怎么也反应不過来。
什么是轮回判官?
简惜就是個女人!
怎么就成了轮回判官了?
萌驮面无表情的脸上,终是现出了一丝冷笑。
“哼,汝等凡人,岂能知晓酆都判官大人的威名?”
大人可是斗得了上界眼高于顶的神仙,收得了下界不服管教的鬼怪。
更是统治的了荒芜炼狱的千古第一人,翻手就能让凡界时空逆转!
无知小儿,竟然敢对大人口出狂言!
“吾可与汝明示。判官大人生死令下,要你提前入地府,便是九天上神也无力救你!汝若识相,便速速随吾离去。”
這时赵大厨才想起之前简惜的话。
难道他真的要做畜生了?
整日处理各种家禽家畜的厨子,想到自己要成为畜生便浑身恶寒不断。
那是从灵魂之中散发出来的阴冷之气,让周围的空气都跟着凉上了几分。
救命!
赵大厨当空对着简惜下跪,卑微的求饶道。
“求大人饶命,是小的有眼无珠,求大人再给小的一次机会...”
求饶之人,简惜不是第一次见。
她内心毫无波澜。
她并沒有张嘴,威严的声音便传入了赵大厨的耳朵。
“人间善恶,六道轮回,皆有因果,汝当反思已過。”
人间之事复杂,不能单纯的以善恶定论。
全看判官的量刑定夺。
這便是简惜的权力。
赵大厨惨叫着被萌驮拖走,悔之晚矣。
地上他的肉身是彻底的断了气。
府医摇头說。
“此人素有心疾,如今因外力的刺激,突发急症,无药可医。”
听了府医的话,许大管家摆了摆手,皱眉对小厮說。
“通知赵二全的家人来收尸。”
兰云心情很是复杂,不害怕也不高兴。
甚至沒有赵大厨已死的实感。
她只想快点离开此地。
但简惜却稳坐不动,优雅的品茶。
许大管家对简惜說。
“简大夫,事已至此,在下会妥善处理后事。”
言下之意。
老夫卖你個面子,你還是快点走吧!
简惜从容一笑。
问道。
“大管家要如何应对二夫人的怒火?”
许大管家眼睛一转,赵大厨不死他還能圆回来,人一死,這問題就复杂了。
他试探的說。
“這...請您为在下指点迷津。”
简惜对他說。
“二夫人并非大气之人,经過此时必然对大管家心存不满。大管家认为如何?”
许大管家点头,多少人莫名其妙就消失了?
就算二夫人明面上不对他如何,私下裡可就說不准了。
只要二夫人稍微对他表露不满,就会有无数豺狼虎豹挑拨离间,对他穷追猛打,要踩着他上位!
他犹豫的說。
“实不相瞒,在下是有把柄握在表小姐的手裡...”
說這话,许大管家也是鼓足了勇气的。
简惜這才点头,对许大管家說。
“這事不难办,只要大管家能为我证明清白。”
许大管家眼神一闪,不用多說便明白了简惜的意思。
果然,简惜是有备而来,打了他個措手不及。
虽然他感觉自己是入了简惜设下的圈套。
但坑已入,他总得给自己留后路。
是时候做抉择了
许大管家沉声說。
“您的人品在下知晓...只求您看在在下也是迫不得已的份上,網开一面!”
许大管家想了很多,已经想到了以后。
当王府成了简惜的天下之时,自己也许不会有好的下场。
简惜无所谓的說。
“端看大管家日后的表现。”
她从来不关心人命,杀人对她来說是再简单不過的事情。
但她不能杀了所有的人,那样不仅沒有意义,也不代表日后不会出现新的势利走狗。
许大管家很明白简惜的用意,是在给他机会。
咬牙,许大管家对简惜說。
“在下愿意为您所用,尽力弥补過错。”
简惜眯眼对许大管家說。
“机会只此一次。”
许大管家一脸凝重的应下。
兰云在一旁听的云裡雾裡,直到回了寻鹤居也沒有完全明白事情来龙去脉。
为什么简惜与二凯会来帮她。
为什么许大管家会突然出现。
为什么向来凶恶的赵大厨会突然死了。
而又为什么,许大管家会突然向简惜投诚
兰云犹豫了很久,還是小声的问了简惜。
简惜揉了揉她的头,笑着說。
“本来是想让二凯去帮你,但是二凯长年在外院,对府内不熟悉。”
還是她们目前的人手太少。
至于后来的事情,就是简惜的现场发挥了。
关键在于简惜对各处动向,以及对王府众人的了解,才能预料到许大管家后续的反应。
兰云腼腆一笑,她虽然看着瘦小,但力气可不小呢!
她感觉自己力气是有的,但是脑袋实在差了太多。
甚至有一种自己在拖简惜后退的无力感。
简惜看着她身上的朴素衣裙,对她說。
“我记得你喜爱粉色,以后便不要穿素色的衣裙了。”
其实兰云是個粉红控,喜爱所有粉红色的东西。
但是她不敢穿。
一是怕冲撞了主子。
二是怕遇见像赵大厨那样心怀不轨的人。
但是简姐姐让她穿了呢
想起以后自己可以随心打扮自己了,兰云就控制不住飞快的心跳。
简惜也笑。
她一点不介意兰云的单纯。
知鸢是够聪明了,却心怀鬼胎。
只是前世的她舍不下那份从小一起长大的情义。
說到底,曾经她的结局也有自己的一份责任。
无可推卸!
简惜的心裡有丝烦闷。
见到坐在老王爷身旁的汲仓就更加的烦闷了。
這人怎么就突然无孔不入了呢?
明明前世经年也难见這人一面!
汲仓尴尬的咳了一声,问简惜。
“怎么去了這么久?”
简惜挑眉。
上一次他们是吵架了吧?
是吧?
那這自然而然的语气是从哪裡跑出来的?
她冷哼一声說。
“不劳王爷费心。”
汲仓求助的看了老王爷一眼。
老王爷气的胡子直抖。
他哪裡看不出来?
這臭小子分明是惹简惜不开心了!
可他就是再心急,也說不出来呀。
只能用眼睛狠狠的瞪汲仓。
汲仓皱眉,猛地灌了一碗烈酒,然后自然的伸手,准备用菜。
简惜冷笑一声說。
“這菜,我可不是给王爷做的!”
闻言,汲仓的右手在半空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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