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八 传說五岛连成一片天二
但老安王对他置之不理。
无论他怎么努力,老安王還是那副神游天外的表情。
慕容逸冷笑,暴躁的撕毁了老安王每天都要看上许久的画像。
管那画像上是不是自己的祖母呢?
他只想毁灭!
只是他沒有想到,对于他的所作所为,老安王只是轻叹了一口气,眼含泪花。
慕容逸感到无力,怀疑自己的存在。
于是他毁了更多的东西,做了更多让老安王厌恶的事情。
随着他年龄的增长,老安王终于肯同他吵架了。
被骂的时候,慕容逸哭了。
不为被骂,只为老安王对他的正视。
曾经有那么一段叛逆的時間,他不想找到自己的妹妹,邪恶的希望老安王能够郁郁而终。
直到有一天,他看到老安王一個人在祖母的坟头上哭。
他說,他对不起自己的孙子,說后悔沉浸在自己的伤痛当中,漠视了孙子的成长。
但当他惊醒,孙子已然长大成人。
他說他不想再漠视,但又不知该如何弥补。
他說,他希望孙子跟孙女能够团聚。
那样,在他百年之后,孙子還能有一個血脉亲人在身旁,并非孤身一人。
慕容逸又哭了,觉得老安王只会說漂亮话。
如果轻易就原谅了,自己那些孤单难過的年月要谁来弥补?
那個生了病也只能无力躺在床上,向上天祈求祖父关怀的可怜的孩子要谁来安慰?
他恨,恨所有的一切!
江陶。
他其实叫陶元信,生长在一個富裕的家庭裡。
虽然他的父亲是商人,但也是有地位又乐善好施的商人,被所有人尊敬。
有一天,官兵冲进了他的家中。
他的家人全部锒铛入狱,不明所以。
父亲被诬陷私自贩卖贡品,家中成年男丁全部被判处极刑。
母亲在流放的途中病逝。
之后的陶元信只有一個想法,他要知道为什么這样的不幸会发生在他的身上。
他历经艰辛回到京城,并在暗中有了自己的产业。
为了方便低调出入京城各大府邸,他伪装成了一名普通的卖货郎。
他终于知道了所有仇恨的源头是摄政王。
但他也明白,他沒有实力与摄政王抗衡。
在他迷茫徘徊的时候,遇见了能够让他忘记了仇恨的简惜。
那是個一颦一笑都能牵动他心跳的女子。
他为她的开心而开心,为她的忧伤而忧伤。
但他也知道,简惜的心中沒有他。
他最多只能算是简惜的一名普通友人。
他不甘心,觉得上天对他太不公平。
于是,他在得知简惜冤情的时候,扣下了那個能证明简惜清白的人。
他想,只要能让简惜离开圣宣王府,远离圣宣王,他便有机会了。
但他沒有想到自己的行为造成了简惜的惨死。
這一切都是前世发生的事情,却還在江陶的梦境中徘徊。
每每从噩梦中惊醒,江陶都会迷茫,不知现实是梦境還是梦境是现实
如今,他的仇敌摄政王已经死了。
虽然不是他亲手去报的仇,但也在摄政王死后替自己的家人正了名。
家人不再是罪人,自己也可以使用陶元信這個名字了。
但江陶不想,他不想让简惜觉得自己是一個陌生人。
他是想让简惜幸福的,即使這份幸福中沒有他。
但他也不希望简惜忘记自己,他希望能够在简惜的心中留下一点影子。
他已经成全,也决心放下。
但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這么多年過去,他的心還是会疼呢?
为什么他不能像别人一样,为其他的女子而心动呢?
与其痛苦的活着,他還有机会去争取嗎?
他要去争取!
他要把简惜找回来!
三個傻子沉浸在自己的痛苦当中无法自拔。
奉天王的随从拿掉了自己的人皮面具,露出了与曾经的摄政王有五分相似的脸。
他是殇郡王。
他满是得意的脸就像他从来都沒有平静過的野心。
他看向奉天王,奉承道。
“圣君果然名不虚传,小王佩服。”
奉天王淡定的笑了笑,自谦道。
“并非本王能力出众。人性的复杂,世间无人不苦,无人无执着,无人能逃脱。”
殇郡王再次给奉天王行了一個大礼。
“王爷過谦了。”
奉天王边笑边眯起了眼睛。
他的眼神裡是与他淡然的表面完全不同的贪婪。
他要找到圣女的血脉,即使這條血脉是個无用的废物。
他只要她的人,好让她生下自己的孩子。
有了新的,被认可的巫族圣女,他才能真正的统领巫族。
他不仅是要当云国的王,他更要征服垂涎已久的圣宣。
他要统一大陆,成为千古一帝!
再次看向瞳孔沒有焦距的穆柏洲等三人,奉天王笑了。
此时的三人,都在自己的思想当中做着自己最想做的事情,对外界毫无感应。
如果沒有十分的把握,他怎么会亲自上岛?
既然穆柏洲不愿吃敬酒,那就把罚酒喝個够吧!
他命令八名黑衣怪人。
“收法吧,免得久了,他们永远找不回自己的神志。”
八名黑衣怪人听令停止了他们的动作。
一片安静当中,穆柏洲忽然飞身而起。
他单手一挥,便有水柱从他的手中飞出。
而那水柱转眼变成利剑,瞬间切割下了八名黑衣怪人的头颅。
潇洒的完成了杀人的动作之后,穆柏洲的表情十分难看。
慕容逸问他。
“怎么了?”
穆柏洲指了指自己的心脏。
“這裡不舒服,要安慰。”
慕容逸冷哼。
“你不舒服,我還不舒服呢!說好了我被你压,然后你宠我!那不是该你来安慰我嗎?”
穆柏洲尴尬的笑了笑。
“宝贝,咱们互宠不好嗎?”
慕容逸撇嘴。
“但是我现在沒有宠你的心情!”
江陶跟個小可怜一样面带哀戚的对穆柏洲說。
“這关不好過,你還是别难为人了。”
穆柏洲愣住,心想只有你们难過嗎?
再不舒服,日子不還得過?
慕容逸突然好奇穆柏洲看到了什么,凶巴巴的把穆柏洲拉到了一边逼问。
穆柏洲扛住,打死也不說。
江陶则是坐下喝茶,平静的安抚自己的心情。
他们的对面,是反应无能的奉天王与殇郡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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