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道士与判官的区别
但此时文妙真人的模样并沒有让她们感受到任何的威力。
最怕的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对比。
她们小姐结印那是威武霸气,神秘莫测的让人甘心俯首。
文妙真人从头到脚就像是老头子喝醉了四肢不稳,总感觉需要有人上去搀扶一下。
但文妙真人觉得自己今天发挥不错,举手投足之间都是身为道士的优雅,一派仙风道骨。
他摇头晃脑的做了一個收的动作,然后精疲力竭一般的对老王妃說。
“老夫人可以放心查看了。”
简惜突然问文妙真人。
“你知道裡面是什么东西?”
文妙真人也不看简惜,冷脸說。
“本真人不削同妖孽讲话,以免被妖孽蛊惑。”
简惜笑着问。
“你不是道行高深嗎?還会怕被妖孽蛊惑?”
文妙真人生气的說。
“邪祟妖术防不胜防,本真人自然要小心为上!你這妖孽不必多說,本真人等会便收了你,为民除害!”
简惜觉得這個人挺有意思,所以继续逗他。
“妖孽要是都像我這样安静的等着道长来收,還叫什么妖孽?”
文妙真人底气不足的說道。
“你,你那是怕了!”
简惜挑眉說。
“果然不一般,竟然看出我怕了!”
文妙真人又得意的說。
“自然逃不過本真人的法眼!”
简惜转了话头,问他。
“你知道妖孽跟邪祟有什么区别嗎?”
文妙真人不解的看了简惜一眼,又迅速转头說。
“妖孽就是邪祟,是能蛊惑人心祸乱家宅的阴邪之物!”
简惜对他說。
“妖孽是妖,为生灵所化,是有实体的。邪祟是鬼,来自地府深处,无影无形。”
文妙真人先是尴尬了一下,然后激动的叫嚣說。
“你說的头头是道,還不承认自己是妖孽嗎?”
简惜无所谓的笑笑說。
“說不定我也是個高人,左手能捉妖,右手能驱邪,抬脚就能收拾了招摇撞骗的老道呢!”
文妙真人犯怂,轻咳了一声說。
“你别吓唬人,本真人降妖除魔多年,什么妖魔都见過,不吃你這一套!”
简惜又问他。
“你真的见過妖魔?”
文妙真人心裡咯噔一声,总感觉今天不对劲。
到底是哪裡不对劲呢?
简惜又說。
“李三木,你识字嗎?”
简惜话题转变的太快,文妙真人沒能第一時間反应過来。
他被戳到了痛处,暴躁的喊道。
“本真人饱读诗书、学富五车,怎么会不识字?”
看看,果然同简惜预料的一样的可爱反应啊。
“你们村穷的都卖儿卖女了,哪来的银子供你读书识字?”
文妙真人更怒了。
“那是因为本真人十岁就拜了师,跟随师傅游历四方,怎么能跟村子裡的其他人一样?”
简惜摇头說。
“做人不能忘本,你都是威震一方的道长了,也该拉扯一下自己的族人啊!”
文妙真人不削,但是他好面子。
“也不是本真人不想,那是他们那些俗人不领情!”
众人听的很懵,不知如何反应。
知鸢焦急的张嘴,就是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她惊恐的看着简惜。
這次知鸢是本色出演,脸上的表情就像见了鬼。
不用讲,這又是三小动的手脚
這时,老王妃疑问的声音响起。
“你究竟是何人?”
文妙真人后知后觉的想到了自己做的蠢事,尴尬的立在原地。
他额角有一滴汗在秋风中顺着脸颊滑落。
他想,要清醒,就算真的见了妖魔也不能怂。
越是想着不能怂,文妙真人的腿越抖。
他這不成事的模样,让楼氏很是失望。
她提醒老王妃說。
“母亲還是先看看包裡的东西吧...”
這一来一去,之前众人心中的紧张感都被闹沒了。
花姑觉得文妙真人来路不明,犹豫的看着老王妃。
知鸢急着给简惜定罪,趁着其他人不备,飞身過去扯开了那神秘的布包。
瞬间,众人被吓得惊叫着四下跑开。
花姑也本能的伸手去搀扶身体僵硬的老王妃。
楼氏用身体护住楼佳慧,但眼睛一直注视着动向,不肯错過一丝一毫的变化。
唯一沉得住气的是肖氏。
她紧张的瞄了一眼布包裡的东西,愣住
這不就是一块木头嗎?
心裡是這么想的,她也是這么问的。
“這不就是一块木头嗎?”
之前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布包上,肖氏這才看到知鸢凝结住的狰狞笑脸。
這知鸢不会才是真正的妖孽吧?
文妙真人傻兮兮的盯着布包问。
“這是什么东西?”
此时,简惜的耳朵裡都是天恒的爆笑声。
這家伙不仅要自己笑,還在不停的跟洛豆豆分享心得。
简惜无奈的问文妙真人。
“找到你要的证据了?”
文妙真人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坑蒙拐骗這么多年,他就沒直面過這么尴尬的处境!
强敌啊强敌,這次不是遇见了真妖孽就是遇见了同行。
被吓傻了众人這才慢动作一般的回神,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研究這块木头的神奇之处。
文妙真人灵机一动的說。
“大道从简,這东西看着普通,实际上是千年老树的树心,威力无穷...”
還沒等文妙真人继续往下编,简惜对许大管家說。
“大管家去看看树龄。”
见多识广的许大管家上前拿起木头仔细观察了一番,然后說。
“這是块普通红木,树龄不過二十年。”
文妙真人叫道。
“你,你跟她是一伙的!你說谎!”
许大管家說。
“你要是不信,老夫可以把這京城的木工匠人都找来证明老夫的說法无错!”
文妙真人张了张嘴,怂了
此时周围看他的眼神都变成了质疑,這让他心裡很不舒服。
他不服气的对简惜說。
“你就是妖孽!不然你怎么会知道我原名叫李三木呢?”
简惜喝了口茶水,說道。
“因为你跟知鸢是同宗同乡,而我跟知鸢从小一起长大。她曾說過自己有一個年少离家的堂叔,名李三木。”
知鸢還是不能說话,但是她的内心在滴血。
她沒有想到,简惜竟然记得那么多年之前自己讲過的事情。
关键,她讲的可是不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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