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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世界首富是千年僵尸王

作者:尽酒
傅远圻道:“详细說說,他当时說看到那個女鬼了?”

  “啊,是的,他說我背后跟着一個眉梢有颗痣的长发女人。”苏景云一边說着,一边打了個哆嗦。

  “微信给我看看。”傅远圻道。

  苏景云连忙掏出手机,点进置顶备注为两颗小爱心的消息栏裡,语气有些委屈,“加了微信后,他就只给我发了一句话,然后一直沒有理我。”

  傅远圻接過手机,略過苏景云后面发的几十條消息,找到那條无比精简的信息,与苏景云說的一字不差。

  看完消息,又点进对方头像。

  头像是一只蓝眼长毛白猫,猫微微仰着头,露出俾睨天下的眼神,却给人一种软萌傲娇的感觉。

  名字栏是空白,朋友圈沒有屏蔽,但一條也沒有发過,微信号是一堆乱码,详细信息也沒有留联系方式,看起来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小号。

  要是舒九原知道自己的微信被认作是小号,肯定会当即反驳,谁說微信就得发朋友圈了?

  “发现什么了嗎?”苏景云期待道。

  傅远圻把手机递還给他,摇摇头,“你再试试联系他,看他能不能出面帮忙。”

  “不行啊,你也看到了,我给他发了那么多信息,都沒有回复。”苏景云愁云惨淡。

  “不是他给你推薦的我嗎?你就告诉他,我解决不了,想請他帮忙。”江铃玉在一旁出主意,她素来不是那种太過计较得失的人,虽然很想要這五百三十万,但却不会因为這個而硬挑担子叫苏景云继续陷在危险之中。

  果然,听到江铃玉的提议,苏景云马上点开聊天框,输入文字,发送,一气呵成。

  紧接着三人坐在房间地板上大眼瞪小眼等了十几分钟,除了中间收到一條垃圾短信之外让三人激动了一下之外,手机毫无动静。

  苏景云有些沮丧,“看吧,我就說他不会回复。”

  “我来试试。”傅远圻拿過手机,直接拨通了视频通话。

  “沒用的,我之前打了很多次电话,根本沒有人接。”苏景云道。

  果然,连着打了四五次,都是无人接听状态,傅远圻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他想了想,按下了第六次。

  這次他也沒抱希望,但沒想到响铃两声之后,屏幕上却突然显示“已接通,正在连接”。

  接通了!

  傅远圻强行镇定,期待着对面是個什么样的高人。

  却在看到屏幕裡显示出的那张脸时,吓得手机差点摔了,“四,四叔?”

  画面中男人一身浴袍,脖子上挂着條白毛巾,头发有些湿润,显然刚洗完澡出来,英俊的脸上满是冷漠,“傅远圻。什么事?”

  傅远圻朝刚接通电话就凑到自己身边的苏景云使了個眼色,惊呆了的苏景云忙摇摇头,无声道:“不是他。”他才不可能喜歡這么可怕的男人。

  江铃玉却是认出了傅从憬,去年她刚绑定系统不久曾与他见過一次,当时他和一個漂亮少年在一块,系统還判定他们俩之间有一個僵尸王,而如今傅远圻却在称呼這個男人为四叔?

  傅远圻很快镇定下来,生怕傅从憬挂断电话,忙說道:“我找,”傅远圻想了半天沒有找到合适的称呼,见傅从憬皱眉,脱口而出道:“我找四婶。”

  這個称呼显然取悦了傅从憬,他看了眼床上熟睡的舒九原,拿着手机出到阳台,道:“什么事,和我說。”

  见傅从憬沒有立即挂断,傅远圻松了口气,组织了一下语言,說道:“他之前說我一個朋友身边跟着一個女人,我来他家看了,什么也沒有发现,想請他帮忙再看一下,那女人是否還跟着我朋友。”

  “嗯,知道了。”傅从憬道,“我会告诉他。”

  傅远圻正想說叫傅从憬看一下也是一样,但话還沒出口,对面便挂断了电话。

  三人面面相觑。

  “他是谁啊?看起来好可怕。”苏景云问道。

  江铃玉也一脸好奇。

  傅远圻看了眼江铃玉,解释道:“去年僵尸王出世那阵子,我們和天师协会去的那座大宅子,主人就是我四叔,傅从憬這個名字,你应该听說過。”

  江铃玉点点头,這名字她不但听說過,简直太深刻了好嗎?她每一次上亿的大任务,都是被他给截胡了的,那男人绝对是天师界当之无愧的最强大佬。

  随即江铃玉反应過来,傅从憬是世家出身的天师大佬,可以排除僵尸王的身份,那他身边的那個少年岂不就是……

  想到站在那就自成一处风景的漂亮少年,江铃玉觉得三观有些颠覆。

  天师大佬和僵尸王,他们能有什么关系?

  疑问刚升上来,江铃玉就听见苏景云在问:“你刚才叫谁四婶啊?”

  這個問題她也很想知道答案。

  傅远圻看了眼一脸忐忑的苏景云,“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也只在去年见過一面,只记得他约莫十八岁左右,长相很俊秀。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是這個微信的主人,你应该见過。”

  苏景云脑子嗡嗡的,想哀叹自己還沒开始就夭折的初恋,又悲切于自己随时可能小命不保,一時間被打击得满脑袋金灿灿的头发都失去了光泽。

  江铃玉也是蔫蔫的,天师大佬和僵尸王是夫夫关系,自己的终极目标是消灭僵尸王,四舍五入她得和天师大佬加僵尸王对阵,难度加倍。

  虽然她可以利用舆论把僵尸王给顶出来,但貌似整個天师界都沒有不怕傅从憬的,而她不過是個咒术都使不明白的小虾米,谁信她啊?

  况且她要是真有那能耐把舒九原给顶上舆论风口,她现在還能苦哈哈的攒钱還债嗎?

  這個认知让江铃玉产生了一种躺平的想法。

  “检测到宿主有消极怠工的想法,特此警告一遍,若再有此类想法,将会遭到三倍天雷符惩罚。”

  听着系统的提示音,江铃玉有些厌烦。

  她是缺钱,但她不傻,這工作爱谁干谁干,反正她不干,天雷符她也不是沒被打過,三倍就三倍,反正她不想找死。

  唉声叹气了一会,苏景云還是觉得小命要紧,抬头问道:“现在可怎么办啊?”

  傅远圻正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闻言好一阵才回過神来,“先等等吧,看四婶什么时候回复。”他看了看天色,天已经快黑了,“明天再沒回复的话,我去我四叔家问问。”

  “那今天晚上怎么办?”现在一到夜晚苏景云就怕得慌,“你们留下来陪我吧,我一個人害怕。”

  秉着救人救到底的原则,傅远圻和江铃玉点了点头,算是应承了下来。

  晚饭时,拿到了股份转让合同的苏弘德已经不在家了,傅远圻和江铃玉受到了傅婉容的热情款待,尤其是知道傅远圻的名字后,她的热情程度又更上一层楼。

  吃過晚饭,三人回到房间,江铃玉感叹道:“你妈妈挺不错的呀,为什么不把這些事告诉她?”

  苏景云啧了一声,有些厌烦,“她這人就是這样,只喜歡对自己有利的东西,从来也沒真正关心過我,假惺惺的。算了,不提她了,你们今晚和我一起睡吧。”

  见苏景云不欲多提,二人也沒再问,毕竟是他的家事。

  最终江铃玉一個女孩子住隔壁间客卧,傅远圻在苏景云房间打地铺。

  三人本来今天奔波多时,很快便陷入了梦乡。

  半夜时,傅远圻突然惊醒,睁眼便看到苏景云手裡正站在窗户边,手裡正拿着手办上的长剑,往自己心口捅去。

  那长剑是仿真的,虽然沒有开刃,但硬度却足够将一個人捅穿,而就算這样,傅远圻也沒有发现苏景云身边有阴气。

  但傅远圻此刻却顾不得這么多,大叫一声“你在干什么?”冲上去就要夺下那柄剑。

  苏景云被傅远圻這一声惊醒,睁眼就看到自己手上的剑,当时吓得冷汗直冒,话還沒来得及說,便被傅远圻把剑夺走了,“我,我……”

  傅远圻把剑抛到一边,“你還记得刚才你在做什么嗎?”

  苏景云摇摇头,喉咙发出咕咚一声,眼睛有些发直,显然是被吓坏了。

  這时门被打开,听到动静赶過来的江铃玉出现在门口,“发生了什么事?”

  舒九原醒来时天已大亮,动了动睡得太久有些僵直的身体,坐起来便看到傅从憬正在阳台接电话。

  正此时,床头柜上的电话响起。

  是舒九原的手机,来电人是杨管家。

  一般来說,杨管家都是直接和傅从憬联系,很少给舒九原直接打电话的,应该是有什么急事,傅从憬电话沒打通。

  大致猜到是什么事,舒九原接起电话,“杨爷爷。”

  杨管家在那头笑道:“抱歉,打扰到苏少爷休息了嗎?”

  “沒有,我已经起来了。”舒九原道,“有什么事嗎?”

  “是這样的,苏少爷。”杨管家声音压低了些,似乎旁边有人,“家裡来了几個客人,說是想找少爷驱邪,我刚打少爷电话沒通,就给您打来了,請问少爷在家嗎?”

  “他在接电话,有什么事你和我說一样的。谁要驱邪?”舒九原道。

  “苏家小少爷,带他来的是傅家的大少爷。”

  “我知道了,你让他们把地址发過来,我們下午有時間,会過去看的。”

  “好的好的。”

  实际上对于让傅从憬给某個人驱邪,实在是有些大材小用了,不過舒九原觉得苏景云身边那個女人有些奇怪,有一点研究价值,至少从男女主组合都看不出异常就值得去跑一趟。

  傅从憬回来后,舒九原问道:“谁给你打电话?”

  “傅云。”傅从憬答道,“傅雨在昀都失联,他正组织人去找,不用担心。”

  昀都?這不是世界线末尾出现的新副本名字嗎,居然這么早就出现了。

  “宿主,剧情末尾傅从憬就是进了昀都,然后失踪了。”001提醒道。

  “嗯,到时候再說。”舒九原应道。事实上,现在剧情已经乱了,不排除昀都這條剧情线提前的可能。

  001沒再說话,毕竟舒九原各方面考量都要比它齐全多了,它出声提醒只不過是出于职责,以免宿主回头說它疏忽职守。

  舒九原清晰的记得当天那個女人的模样,尤其对她身上的服饰印象深刻,她着装不像是华国歷史朝代正统记载的衣服,倒像是早已灭绝的蛮族服饰。

  而歷史记载中,昀都是千年前最后一批蛮族入侵失败后,当朝活埋入侵者的地点。

  這样一来,舒九原觉得更有必要再去见见苏景云了。

  思绪不過转瞬之间,舒九原道:“刚才杨管家来电话,說傅大少到家裡找你驱邪,我帮你应下了。”

  “好。”傅从憬沒有因为此事不快,“我正要和你說,昨晚你睡觉时我帮你接了個视频电话,对面是傅远圻,說是有事问你。”

  “那应该是同一件事。”舒九原說道,“下午去看看。”

  “好。圆圆现在要起床嗎?”

  现在時間上午九点,看了看時間還早,舒九原又躺了回去,“我再睡会,待会起来吃午饭,你先去忙吧。”

  傅从憬笑着摸了摸舒九原的头,低头在他唇角落下一吻,“行,那我等会做好午饭叫你。”

  发出地址回家之后,苏景云就一直处于忐忑不安之中,他也不上楼了,一直在楼下大厅转圈,苏母不明所以,问坐在沙发上等待的傅远圻和江铃玉,“他這是怎么了?”

  傅远圻也有些神思不属,沒有听到苏母的問題。

  江铃玉看了看二人,笑了笑,“沒什么,阿姨,就是下午有重要的客人過来,苏景云有些紧张。”

  “什么客人?這孩子,有什么事也从来不和家裡人說。”苏母有些不高兴。

  “他可能也是最近心理压力大,沒有来得及和您沟通吧。”江铃玉帮苏景云辩解了一句。

  “他能有什么心理压力?成日裡除了吃就是玩,交的朋友沒有一個正经的,”說到這裡,苏母露出個笑容,“不好意思,我并不是說你们不好的意思,我是說他以前的朋友,個個都是狐朋狗友,沒個正形。得亏现在认识了你们,江同学,麻烦你平常帮我劝劝這孩子,也叫他好好的学习,别成天让我們做父母的操心。”

  江铃玉听着她說话,笑容变得有些僵硬,昨晚进来时,她就看出苏父不是個好相与的,本以为苏母讲些道理,沒想到开口就数落儿子的不是。

  而且這么久了,作为一個母亲,她似乎一点沒有注意到苏景云不怎么正常的苍白脸色。

  有這样的父母,难怪苏景云不愿意和他们沟通呢。

  這时傅婉容看了看時間,“哎呀,到中午了,我得去给你们叔叔送午餐,下午還约了人做spa,你们在家好好玩,有什么需要就和保姆說,阿姨就不陪你们了。”

  “好的,阿姨再见。”江铃玉此时脸色已经彻底冷了下来。

  傅婉容匆匆离开,丝毫沒有再慰问自己一看就不怎么正常的儿子的意思,而沉浸在紧张中的苏景云也沒有在意她的离场。

  三人各自想着心事,中午也只是随便刨了几口饭。

  眼看着到了下午两点,朝门外张望得脖子都快折了的苏景云有些丧气,“那老头不会是骗我們的吧,确定說的時間是今天下午?”

  “应该沒有错。”傅远圻道,“四叔答应的時間都很准时,再等等吧。”

  苏景云闻言放下心,“我先去上個厕所继续等。”一天不上厕所他有些憋得慌。

  半個小时后,苏景云還沒有回来,江铃玉觉得有些不对劲,“他怎么還沒有回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傅远圻也意识到有些不对,起身朝洗手间走去,“我去看看。”

  为了快捷,苏景云沒有回房间,是去的一楼无人使用的客卧上的厕所,傅远圻推开门就听到有水声从卫生间传来。

  难道在洗澡?

  卫生间门紧闭着,他侧耳听了听,裡面除开水声外,沒有丝毫其他声响。

  而正在這时,仍在客厅的江铃玉迎来了两位客人。

  男人高大英俊,少年精致乖巧,被苏家的管家弓着背迎了进来。

  江铃玉连忙起身,系统提示音同步响起,“检测到僵尸王,發佈主线任务:消灭僵尸王。任务奖励:转换财富三百亿国际通用货币,失败惩罚:负债增加三千万国际通用货币。”

  “嘶——”江铃玉被三百亿砸得头昏眼花,看到舒九原仿佛就像是一個闪着金光的大金娃娃。

  舒九原注意到江铃玉的视线有些奇特,大概明白应该是她系统发了什么任务,而且多半与他有关。

  不過他沒有太過在意,只是笑着朝她挥了挥手,算作打招呼。

  看到金娃娃朝自己挥手,江铃玉眼睛更亮了,口水都差点流了出来。

  但很快這股子直冲脑门的热度便被一道冰冷的视线给浇了個透凉,对上傅从憬的视线时,江铃玉打了個哆嗦,忙把定在舒九原身上的目光移开,“你,你们好呀。”

  什么三百亿五百亿的,有小命重要嗎?算了算了。

  “人在哪裡?”舒九原问道。

  “洗手间。”江铃玉忙答道,但在傅从憬的视线下,他根本不敢直视舒九原,“刚才苏景云去上厕所,一直沒回来,傅远圻去看了,应该快出来了。”

  正此时,忽而听见楼梯下的客房传来一阵砰砰响声,舒九原瞬间消失在客厅内,傅从憬紧随其后。

  看着他们消失的速度,江铃玉眼睛都直了,心裡一阵后怕,她刚刚沒有表现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吧?

  正想着,便回忆起刚才傅从憬警告的目光,大佬不会发现什么了吧?她真的只是想一想三百亿,并沒有真的想要对他做什么呀!

  心中一边叫屈,江铃玉一边赶向那间客卧。

  舒九原到时,傅远圻刚好把洗手间门踹开,见得有人进来,正想发问,忽见来人冲到了浴室裡面。

  舒九原伸手把淹在浴缸裡面的苏景云拎出来,抬眼看向他身后的女人,比起上次相见,女人身上的气似乎强盛了许多。

  也沒那么扁了。

  上次看起来還是一张纸,现在至少厚了几厘米。

  似乎知道舒九原发现了她,女人瞬间化作烟雾消失在苏景元体内。

  舒九原鼻子动了动,闻到一股淡淡纸糊味。

  他伸手在苏景云胸口点了几下,原本看着像是死了的苏景云猛地咳出几口水来,睁开了眼睛,看到舒九原就嚎啕大哭起来。

  “呜呜呜,男神,你终于来了,救命啊!”

  傅从憬朝前一步,挡开了苏景云拉舒九原裤腿的手。

  抬头看到傅从憬,想起自己早逝的初恋,苏景云哭的更凶了。

  后赶過来的江铃玉和傅远圻面面相觑,不明白剧情怎么会发展到這裡。

  看苏景云沒有停下来的意思,舒九原转身退出卫生间,除了解锁运动场景之外,他沒有在卫生间多待的习惯。

  傅从憬自然是和舒九原寸步不离的。

  看舒九原走了,苏景云也忙站起来,但他全身是水,地上又滑,差点又溜了回去,好在傅远圻及时上前几步拉了他一把,后脑勺才沒有磕在浴缸上,但還是摔了個面朝天。

  苏景云又想哭了。

  他怎么這么倒霉啊?

  傅远圻:“行了,沒事赶紧出来换衣服,小心感冒。”這大冷天的在凉水裡泡了,正常人都得生病,苏景云一看就是個小弱鸡,本来就中了邪,再生场病肯定直接沒了。

  苏景云這才意识到冷,打了個喷嚏,眼泪汪汪道:“好像真感冒了。”

  苏景云长相随了苏母,偏斯文俊秀,平日裡一副嚣张跋扈的表情,像個张扬的小豹子,而现在可怜巴巴的,金黄的刘海软哒哒的搭在额间,倒显得有几分楚楚可怜的味道。

  不過傅远圻性向为女,而且正准备追求江铃玉,因此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对,只是把苏景云扶起来,“那就赶紧上去换衣服。”

  苏家别墅不算大,统共两层楼,一楼除开厨房餐厅客厅外,有三间佣人房一间客房一间储物室,二楼是苏景云和苏父苏母的卧室和书房。

  舒九原此时已经在整個一楼巡视了一圈。

  “发现什么沒有?”舒九原问道。

  傅从憬道:“屋裡无甚异常,只是刚才那人身上有股奇特的气,不是普通鬼魂,像是某种物什放久成精的精怪附身。”

  对于傅从憬的结论,舒九原十分赞同,“能找到是什么东西成精的嗎?”

  “一楼沒有,上二楼看看。”傅从憬道。

  傅远圻扶着被摔得一瘸一拐的苏景云出来,便看到傅从憬和舒九原說话,這才想起自己刚才沒打招呼,忙叫道:“四叔,四婶好。”

  “四婶?”舒九原眉梢动了动,斜眼看向傅从憬。

  傅从憬朝他露出個自己也不知情的无辜表情。

  看见二人互动,傅远圻心裡打鼓,自己是不是称呼错了?但细想之前电话裡傅从憬沒有反驳,也就放下了心,叫四婶应该沒啥問題。

  江铃玉经過刚才那么一遭,现在见到傅从憬就发怵,更不敢再看自己的金娃娃,只能一個劲的看傅远圻,大神又帅又温柔還仗义,她沒說报酬就来帮忙了,真是一個好人。

  只有苏景云還记得自己想要活命的目的,“請问又发现什么嗎?”

  “一楼看過了,什么也沒有,上楼看看。”舒九原道。

  “好的好的。”苏景云连忙道,“我們上楼吧,不過二楼我只进得去我的卧室和几间客卧,我爸妈的房间和书房进不去。”

  “沒事,先看看。”舒九原很好說话。

  苏景云脸都红了,但顾及到旁边的傅从憬,只得按捺下蠢蠢欲动的心。

  上到二楼,因为怕一個人独处,傅远圻陪苏景云进屋换衣服,舒九原和傅从憬先四处走走,江铃玉自然不可能跟着苏景云换衣服,只能缀在两人身后。

  看着远处被关上的房门,還有前面两人不经意撒出来狗粮,江铃玉瞬间觉得自己就是那條酸菜鱼,又酸又菜又多余。

  所以她为什么要在這裡?

  “江铃玉对吧。”

  脑子裡东想西想,一团乱麻的江铃玉忽然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猛然惊醒過来,“到!”

  看着眼前女主一本正经的答到,舒九原愣了愣,不由笑了,“你這么紧张做什么?”

  江铃玉有些怂,抬起眼皮扫了眼傅从憬,发现他并沒有看自己,而是在看舒九原,那眼神专注得仿佛世间再无外物。

  行吧,她确实是多余。

  默默再次咽下一口狗粮,江铃玉笑的有些勉强,“就是有点紧张,我就是江铃玉,您叫我有什么事嗎?”

  连“您”都称呼上了,這女主有些過于识时务了,舒九原笑道:“我就是想问问,你是否有发现什么?”

  对于舒九原的問題,江铃玉不太敢敷衍了事,她冥思苦想了一阵,才斟酌答道:“除了雇主特别倒霉,期间有几次差点被车撞死,被花盆砸到,昨晚差点用剑刺死自己,今天差点淹死,其他沒什么特别的。哦对了,他昨晚還說近期沒有什么特别的事情,新东西只有一本连环画,不過翻开发现內容他不喜歡,就扔壁炉裡烧了。”

  “烧了?”舒九原想起那女人消失时发出的焦糊味,“壁炉在哪裡?”

  “他房间吧,我记得有一個壁炉。”江铃玉想了想答道,“是壁炉有問題嗎?”

  舒九原转头看向傅从憬,傅从憬朝他点了点头。

  应该就是那裡了。

  听见隔壁传来开门声,两人开门出去。

  沒弄懂两人哑谜的江铃玉心裡嘀咕着跟了過去。

  這时苏景云换了身衣服,裹着棉被打着哆嗦,脸红红的像是有些发烧,傅远圻站在门边迎接几人进门。

  有傅从憬在,傅远圻姿态放得格外低,对着舒九原也是恭恭敬敬。

  這让舒九原对他的印象好了一些,不過那声“四婶”他還是记下了。

  苏景云的房间挺大,至少有百平米,大部分位置都摆了东西,其中最大的是墙角的几個两人高的手办。

  壁炉就在手办边上。

  那是個复古壁炉,颜色做成了雅灰色,和整個屋子的色调很相宜,整体不大,在巨大的手办边上,很容易被人一眼忽略,裡面沒有生火,只有少量的灰迹。

  舒九原探头看了看,视线落在表面上一处還算新的小灰堆上,那堆灰下面似乎压着什么东西,他正要伸手去翻,忽被一只手握住,傅从憬的声音传来:“圆圆先别动。”

  “嗯?”

  “我来。”傅从憬道。

  尽管過了一個世界,男人的洁癖却沒好多少,舒九原知道他這么做不過是不想自己涉险,他突然想起什么,露出一個笑容,“等等。不知道這是什么东西,先不要碰。”說着朝后面不明所以的傅远圻叫道:“小圻,你過来。”

  被忽然喊到昵称的傅远圻受宠若惊,忙上前问道:“四婶,怎么了?”

  听到這個称呼,舒九原使唤起他来更加得心应手了,“那下面有個东西,你翻出来看看。”

  傅远圻顺着舒九原指着的地方看過去,果见下面好像有什么,当即应了一声,伸手朝灰堆裡摸去。

  距离舒九原二人近,且一直在认真听二人对话的江铃玉看着憨憨入套的傅远圻,“……?”大神平常好像沒這么蠢啊。

  苏景云听到自己壁炉裡有东西,掀开被子就下床来看。

  傅远圻扒了一手灰,终于从裡面摸出一张灰扑扑的纸,他在壁炉裡抖了抖灰,拿出来看,纸面不大,约莫比巴掌大一点,纸张有些焦,却沒有烧坏,上面沾了不少灰尘,但還是看得出两面什么都沒有,“一张白纸?”

  舒九原這时看向苏景云的方向,纸被找出来的同时,那個女人重新显出了身形,她表情扭曲,似乎在恐吓傅远圻。

  但傅远圻看不到她,她猛地朝他身上扎過去!

  “哎哟!”傅远圻只觉得右手一痛,下意识松了手,纸张落到地上,他看向手腕,又红又肿,“手扭了。”

  与此同时,舒九原清晰看到一股黑气通過女人的身体传到了傅远圻身上,這分量,恐怕接下来他至少得倒霉一個月,這還是有男主气运的支撑下。

  “這张纸有什么奇特的?”苏景云弯身想去捡,全然看不见那女人正虎视眈眈的盯着他。

  “别动。”舒九原提醒道。

  苏景云马上缩回手,转头看向舒九原,他脸上有红晕,也不知是烧的還是害羞的,“怎么了?”

  “不想死就别碰它。”舒九原道,随即转头看向傅从憬,见他视线正好落在那女人处,“你能看到她嗎?”

  傅从憬摇头,“大概能感觉到一股戾气,看不到模样。收嗎?”

  虽然看不到,但以傅从憬的能力,收服她還是很容易。

  “有办法把她弄回這张纸,算了,這纸太脏了。”說着舒九原看向书桌,锁定一個笔记本,从裡头撕了一张干净的白纸,“弄到這张纸裡面嗎?”

  “行。”傅从憬接過纸,捏了個手诀,一道淡淡的金光朝那女人裹了過去,化作一條绳索将她往白纸中拉。

  “啊啊啊!!”

  原本安静的室内突然冒出一道凄厉的女人惨叫声,刮在众人耳膜上,江铃玉等人皆是吓了一跳,苏景云更惨,原本就在发烧,過了好久耳朵裡還轰隆隆作响。

  就舒九原沒听到什么声音,早在女人张嘴的时候,傅从憬身上便分出了两道金光,将他耳朵给护住了。

  很快,惨叫声停止,原本空无一物的纸面上出现了一個异域美人画像。

  画像有些潦草,更像是特殊笔法的速写,也难怪舒九原之前觉得她是個照片,女人长发及腰,带着珍珠摸额,眉梢有一粒小痣,嘴角含笑,显得妩媚多情,衣服比任何一朝服饰都要的暴露性感,腰细腿长。

  “就是她!”苏景云看到画像,对于让自己深刻体验无数次濒死感觉的人,他印象深刻,忙說道,“就是她想害死我!”

  “从模样看来应该是個艳鬼才是。”舒九原提出自己的疑问,“她不应该是勾引你嗎?怎么会想害死你?”

  “啊?”苏景云身体倏地僵直,回忆起第一晚做梦时,這女鬼好像的确是想脱他衣服来着,但是被他拒绝了,“可,可是我喜歡男的。”

  舒九原乐了,剧情中苏景云是死在這個女精怪手中,而原因却是他喜歡男人,這死得真是有点冤。

  看到舒九原笑,苏景云也傻乎乎的跟着笑,但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因为傅从憬的眼神实在太過可怕。

  苏景云往身旁的江铃玉后面缩了缩。

  小心翼翼想着,他刚才沒說错什么吧?

  突然被推到最前面的江铃玉也怂,她也怕這大佬啊。

  “四叔,這是什么?”傅远圻捂着受伤的手腕好奇道,此刻他对傅从憬的崇拜几乎要从眼睛裡溢出来,這么久他什么都沒发现,傅从憬一来就把罪魁祸首抓住了。

  “画灵,一种精怪。”舒九原接過话,看向躲到后头的苏景云,“這东西哪裡来的?”

  作者有话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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