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抄寫
跟往常不一樣，東啓炎整個人顯得神清氣爽，眼神也不是空洞無光。他的目光也不是毫無焦點，而是落在一旁的宣紙上。
察覺到這不同的小冬子看了看那桌面上的宣紙，有大半都被塗黑了，看不清上面的字，也不知道爲啥東啓炎會如此在意那宣紙。
上前更衣的宮女也發現了這些不同，目光隨着東啓炎的視線落在那桌面上，只是剛瞄到一眼就被東啓炎斥責：“看什麼看！”
“奴婢知錯，皇上饒命！”那宮女立刻跪在地上，又是磕頭又是求饒。可是東啓炎最討厭就是這種人，所以看都不看她一眼，只是吩咐小冬子去處理這個人。
“皇上饒命！饒命啊！皇上……”宮女一聽，就知道自己沒有活路，一邊懊惱自己這麼這麼好奇，一邊更加用力磕頭，只是頭都磕出一個洞，血液涌出也沒能打動東啓炎。
東啓炎作爲一個皇帝，經歷奪嫡之爭，哪裏還有什麼仁慈心？不過就是一個名不經傳的小宮女，隨便打殺了就算了！“小冬子，動作怎麼這麼慢！”
“奴才馬上把她帶走！”小冬子本來還想等侍衛到了再把宮女拖出去，但是東啓炎都已經開口了，那隻好自己親自動手，把這個跪在地上賴着不走的宮女給拖出了寢殿。
“皇上！皇上！皇上……”
東啓炎皺着眉，那個宮女的高音弄得他的耳朵有點疼，只好對着小冬子吩咐：“塞住她的嘴巴！吵得很！”
小冬子從自己衣袖裏面拿出一條帕子，直接塞到宮女的口中，頓時清靜多了！
鬆了一口氣，小冬子繼續把人拖出寢殿，交給了侍衛去杖斃，自己在旁邊圍觀。宮女被板子打到背上血肉模糊，因爲嘴巴被塞了帕子的緣故，最後還是沒能發出半點慘叫聲。等到人都嚥氣了，小冬子讓侍衛去收拾這具屍體，然後自己回去稟報東啓炎。
東啓炎在那個宮女被小冬子帶走之後就把這件事拋到腦後，在小冬子回來的時候，對他說：“準備聖旨，朕要寫詔書！”
聞言，小冬子錯愕地擡頭看向東啓炎，可是東啓炎只是回看他。氣勢龐大到讓他低下了頭，唯唯是諾。
出了寢殿，小冬子直奔御書房，只有御書房裏面纔有聖旨御用的錦帛。今天東啓炎比往常早起來，所以現在還沒有下早朝，御書房裏面也沒有東啓容和東啓洵的身影，倒是方便了他去取錦帛。
取了錦帛就離開的小冬子不知道他在離開御書房的時候進入了戚挽月的眼裏，戚挽月也沒有想到她久違地跑一趟御書房，居然就正好遇到小冬子從御書房裏面走出來。
小冬子已經很久沒有出現在前朝，因爲東啓炎的關係，他這段時間也只是後宮出現。所以戚挽月纔會對小冬子出現在御書房外面感到奇怪，只是這事她也沒問，在小冬子經過的時候還特地藏到一旁。
她跟了小冬子一路，跟到東啓炎的寢殿外面就沒有跟下去，折返回去挽月殿。如今她得知了這件事情，也不好在東啓容還在御書房的時候跟東啓洵談論，所以之後選擇回去。
“如果沒有看錯的話，剛剛小冬子從御書房出來的時候好像拿了寫聖旨用的錦帛？”戚挽月皺眉，喃喃自語：“東啓炎不是已經放棄管理朝政，爲什麼如今還要讓小冬子去御書房拿錦帛，他到底想做什麼？”
戚挽月不知道昨天小冬子出宮一事，自然也沒有聯想到凌禹珩身上，所以沒能猜透東啓炎到底是想做什麼。
東啓炎在小冬子回來的時候就一手搶過小冬子手上的錦帛，回到書桌前謄寫他昨晚就已經寫好的初稿。這一次，他勢要東啓洵也被萬民唾棄！
小冬子見東啓炎雖然恢復了精神，但整個人想入了另一種瘋魔，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這該說是病好了還是迴光返照？但是無論用哪些言辭都好像說不準東啓炎如今的神情，那已經是一種無法言說的神態。
東啓炎謄寫完畢這詔書，就讓小冬子還有藏在暗處的暗衛也跟着這份墨還未乾的詔書謄寫好幾份告示。小冬子無法，只好上前謄寫。至於東啓炎？他在就躺坐在一旁，看着小冬子和暗衛們在勞動。
他的事情已經結束了，就等着他們謄寫好幾十份一模一樣的告示，等之後詔書一出就把告示貼滿東啓各地的公告欄！這就是有勢力的好處，所以東啓炎一直都沒有解散這個勢力的原因。
就算他自己本人進入了低迷期，他背後的勢力依然會自行鍛鍊，不會因爲主子一時的頹廢而對主子失望。作爲暗衛，本身就應該有極高的忠誠度，絕不會因爲這件事就背叛自己的主子。
寫了整整一個上午，小冬子加上四個暗衛也只不過是謄寫了六十多份告示，而東啓炎對這個數量還是不怎麼滿意，要求他們繼續寫！
紙張很多，墨也不會斷，但他們的手會斷啊！但是這話小冬子跟暗衛都不敢說出口，東啓炎的脾氣可不好，尤其是現在特別注重這詔書，更是把它看成是重中之重，不允許他們有半點馬虎。
在謄寫的過程之中，他們都知道東啓炎爲何要發佈這詔書，原來是要公佈東啓洵的身世。想到這裏暗衛不由得心疼自己的主子，居然幫人養了十四年的兒子，尤其這個兒子還是敵對國家——西凌的皇子！
只不過他們心疼歸心疼，也不會有任何的改變。只好把怨言都吞下，加快謄寫的速度，到了酉時，就已經寫了一百四十多張一模一樣的告示。
東啓炎對這個數目極爲滿意，讓暗衛把這些告示傳遞給東啓各地的暗線，等到他明天讓小冬子公佈這詔書的時候，全國各地也會在同一天陸續貼上一模一樣的告示！
想到這裏，東啓炎笑了。東啓洵就算在這十四年裏面培養了屬於自己的實力，也不能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對他的動作做出相應的措施，等他發覺的時候，這詔書的內容早已傳遍全國，想要掩飾也是做不到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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