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对质
东启炎草草吃了些糕点垫垫肚子就打算回御书房批阅奏折。闪舞
站在御书房门外的守门太监东张西望，鬼鬼祟祟的。
“你在這裡做什么？”跟在东启炎身边的大太监喝住那個小太监。“见到皇上，還不快快行礼！”
闻言，小太监连忙俯身跪地行礼：“奴才拜见皇上。”
“嗯。你不是守门的宫人？怎么慌慌张张的？”东启炎只是扫了那個小太监一眼。
“启禀皇上，容、容王在裡面侯着皇上您呢！”
“容王？刚刚不是才下朝，怎么就過来了？是有什么事？”东启炎如今听到东启容的称谓就想起朝堂上他咄咄逼人，要他立刻查明辰妃身亡真相，脸上就沉了下来。
小太监能站到如今的位置還是懂得观眉察色，见东启炎脸色不好，连忙把话說清楚：“容王也沒說是为了什么事而来，只是刚下朝就来了御书房，等了好一会儿。”
“行了，這裡沒你们的事，退下吧！”东启炎挥退了宫人，自己走了进去。
东启容能来御书房的事情不多，目前除了辰妃的事情，他想不到還有什么事情可以让尊贵的容王殿下如此在意。
“容王见到朕不行礼嗎？”东启炎挑眉看着眼前男子。东启容這次游历归来，除了在有外人的场合還会给他面子，朝他行礼外，对他這個皇帝可以說是丝毫尊敬都沒有。
“行礼？”东启容扯了扯嘴角，說：“忘情负义的人還不值得本王行礼。”
忘情负义的人指的固然就是东启炎，他大怒：“东启容，你别太過分了！”
“過分？本王哪有皇上過分，当年若不是有挽月拥你登位，你以为你现在能這么安稳坐在龙椅上嗎？”东启容看到眼前的人就冒火，若不是還有母妃的事情要說，他哪裡会特意来找不顺眼？
“但如今就是朕坐上了那把龙椅！而且戚挽月已经死去快一年了，现在再說這些有什么用处？”东启炎不想在這個话题上与东启容多說。“說吧，你這次来找朕是要說什么？”
“本王母妃，也就是辰妃到底是怎么死的？”
早料到东启容就是为了這個而来，只是沒想到他還是问那個白痴的問題。
“朕已经說了，辰妃是病死的。就算你再问一百遍，朕都是這個答案。闪舞www”
“病死？”东启容手上拿着当年辰妃留在太医院的脉案，甩到东启炎的面前，說：“這上面所写的症状都跟外面坊间传言一模一样，单纯是传言的话，哪裡能說得如此似模似样！”
“或许是散播流言的人看了太医的脉案故意捏造的事情，那這脉案自然就成了证实流言的一個力证。”东启炎看着桌子上那一本本脉案，扯了扯嘴角，沒想到太医院居然還有留有這种东西，還被东启容翻了出来。
不過這也沒关系，当初用的那味药故意挑了极为稀有的忘川藤草，医术文献裡面沒有多少本书裡面有记载，就算是太医院也沒有這药的记载，东启容這下子找不到证据了吧？
“忘川藤草這东西是流言的人捏造吧？哪裡真的有這种药草，朕都沒有听說過。”
“你沒有听說不代表這药草不存在于這世上。”东启容冷冷一笑，他早就准备万全才来与东启炎对质。正当他只信流言，不去查探一番嗎？
既然他都能翻到太医院的记录，那么剩下的這味药只要存在于世上就不是一個問題。
“你什么意思？”
“皇上都沒听說過的药材，太医院的医书都沒有它的记载，可偏偏就有人找上容王府，向本王赠送了一盆這样的药草。”东启容沒把整盘药草都搬過来御书房，只带了一根今早从忘川藤草上扯下来的叶子。
忘川藤草的叶子很好认，它的叶子有一個成年人手掌一样大，两边都是锯齿，底下的叶脉是靛蓝色。
东启炎一看到這叶子就知道东启容真的有一株忘川藤草在府上，毕竟当年他也是见過先皇后特意吩咐過宫人一定要把叶脉裡面的那蓝色的汁液涂抹在辰妃常用的香炉裡面。
“什么！這怎么可能！”东启炎见东启容连忘川藤草都找到了，现在所有的物证都给他找出来，现在除了他一口咬死并不是先皇后毒害辰妃以外，别无他法。
“怎么样？东启炎你就承认了吧，我母妃就是被先皇后毒害的！”
“呵！区区一张叶子能证明什么？”东启炎收拾一下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又恢复成那個自信满满的东启帝。“這本来就不存在的药草随便找张叶子都能說是，只要看那個人要怎么說而已。”
“是嗎？到现在你還嘴硬？”东启容笑了笑，继续說：“你知道给本王送這株忘川藤草的人是谁嗎？那是一個猎户，他說這种植物在山上背阳的阴暗处有很多，因为吸取少量這药草裡面的汁液就能让动物感到疲劳，让他们更容易猎杀大型猎物。对于动物来說，這草的药效来的猛烈，而人身上却不会那么明显，而且也要长期吸取才对人身体又不良影响，所以他们沒钱去买麻药就用這個替代。”
“只是他口述而已，谁能知道是真是假？”
“当然人会說谎，但动物不会。”
這哑谜打得有够久，有什么话就不能一次全部說出来嗎？這样吊着人的胃口，哦不，对东启炎来說是提心吊胆。“說了這么多，你到底想說什么？”
见东启炎终于不耐烦，东启容還是按照他的节奏說话：“你刚不是說沒有记载的植物随便拿出一盘就能冒充嗎？”
“是那样又如何？”
“如果本王证明能够证明這药草是真的有這個药性呢？”
“你要用人做实验？哈哈，這真好笑。”东启炎這下子可以說是完全放下心来，說：“当年辰妃可是病了好几年，你现在不是为了证明這叶子就是流言当中的忘川藤草就要花上数年的時間？”
“当然不用這么久。”
“嗯？”
“人也是动物的一种，本王只要找一只兔子来测试一下，证明猎户說的话是对的就好了。”东启容嘴角勾起一抹笑，似乎已经看到自己的胜利。
“就算证明那猎户說的话是对的又如何？你還是沒有证据证明是先皇后毒害辰妃，除了先皇后，后宫之中還要其他妃嫔有杀人的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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