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她要驯狗
斯见微带着唐闻洲,阮流苏和梁格上了辆大G。
他把钥匙丢给梁格,对着于昕眠說:
“你晕车,去前面坐。”
然后斯见微往后座走,直接横坐在了唐闻洲和阮流苏中间。
他拆了路上买的酒精和创可贴扔给受伤的人,唐闻洲一边蘸着酒精敷伤口,一边打量着车问他:
“斯工,你這车改得不错啊,顶配吧?”
阮流苏低头忽然看到了什么,又红着脸把车后座收纳袋裡露出的盒子往裡摁了摁。
安全套开了太久了,盒子都有点泛黄了。
“嗯,后排改過。”
斯见微不怎么想說话,出于礼貌,他還是回答了唐闻洲。
来云南之前路聿青突然问他老大G還在不在,他出运费和保养费,纯粹想体验一把巴博斯改装升级800在山地越野的爽感。
有這种好事斯见微当然立刻就把车运過来了。
现在刚好,公司租的车被乡村野汉砸烂,他這辆旧车就派上了用场。
這车研一的时候,斯见微开過一段時間,放暑假的时候還载過阮流苏。
“后排加宽過吧?”唐闻洲大概目测了下轴距。
“对。”斯见微看着阮流苏悄悄推安全套的小动作,他心头发痒。
加大钱改的后排,舒适度直接拔高了一個档次,那年暑假他挺忙的,夜晚工作完,接着阮流苏出来逛逛,如果時間长的话,就得玩点别的。
安全套就是那個时候买的,阮流苏胆子小,不是足够安全的地方,她放不开,所以一盒也就沒用几個,還剩了点,扔在车裡他给忘了。
现在早過期八百個月了。
他视线扫過阮流苏头上红肿的印子,刚刚那股心头的痒意又化成滔天怒火。
他妈的,他非弄死這帮人。
害得阮流苏脑袋都给磕红了,她皮肤太嫩,不好养,上回在伦敦被黑人磕青了,她都养了半個多月。
可把他心疼坏了。
斯见微沒发现自己冷不丁地瞧了阮流苏很久。
他眼神锐利,都快长到阮流苏脸上了。
直到接收到她瞪過来的眼色,仿佛在說:你看什么看,不怕别人发现?
“先消毒。”
斯见微从唐闻洲手裡拿了棉签,用小瓶酒精蘸湿递给阮流苏,看她对着镜子弄伤口,忍不住蹙眉低啧一声。
梁格透過后视镜看斯见微的失态,生怕他一個沒忍住,就直接在车上要帮阮流苏擦药,又或者干别的什么出格事。
要是只有他们仨,那无所谓了。
好歹也得给车上另外两個年轻人一些缓冲時間吧?
梁格找着话题:
“阮工你以前是不是遇到過這种事儿啊?处理今天這种情况,挺利落的,立刻就反应過来录像取证,电脑也藏的好,卡在座位下面,只要车门锁着,他们很难轻易抢走。”
“刚工作的时候也去风电场实习過,遇到类似的村民堵路要钱,直接来抢电脑的。”阮流苏在车上讲了一点:
“那回我也和于博士一样,直接傻了,特别害怕荒郊野岭的,他们搞什么人命,但這些人不敢,他们就要钱,抢到值钱的就一哄而散了。”
這话不說還好,一說斯见微又冷笑一声,非常的不高兴了。
少爷可沒遇到過這种事儿,上山的时候,斯知博怕独苗出事,還要配好几個保镖,他自己也能打,根本沒人敢抢他。
他当年让阮流苏跟他一起享福,她偏要吃苦。
斯见微拿過她手裡的棉签,扔到垃圾袋裡,刚镇上录了大半天的笔录,有点累,他们从警局出来后直接回了刘卓阳家的民宿。
于昕眠帮阮流苏和唐闻洲处理伤口,等到刘卓阳放学,斯见微单独把他和梁格叫进房间问:
“你们镇上,姓白的有几家?往风场去的那几個村子呢,有沒有姓白的?”
一個镇或者一個村,姓氏就那么些,尤其白算是稀有姓氏,数量少。
刘卓阳报了几個名字。
梁格說:“你用方言再复述一遍。”
刘卓阳說到“白岩”,梁格点头:
“好像是叫這個,他家裡是干嘛的?”
“他们家三個兄弟,白严排老大,他和白老二都是在山上种茶,种果树。白老三是個大学生,在风电场裡面干运维,之前我爸他们单位风场做慰问家属活动的时候,他来過我家。”
刘卓阳想了想又說:
“白老大的亲家,以前选举进過村委会,以前也算是那边村上的地痞流氓,现在政策好,才收敛很多。”
斯见微又问了住址還有其他情况。
到了快晚饭的时候,斯见微突然說有事要出门。
沒往外走两步,就遇到了路聿青,他正在单独向唐闻洲了解情况。
“你干嘛去?”路聿青看着斯见微阵仗就不对,手上還揣了双骑摩托用的黑色皮手套。
斯见微也不回答他,继续往外走。
路聿青给唐闻洲使了個眼色,跟着斯见微走了两步,民宿院子裡的人彻底听不见声以后,斯见微才說:
這章沒有结束,請點擊下一页继续閱讀!“打架,会不会?”
“会!”唐闻洲回答的超大声。
這帮人,今天打他就算了,還敢打阮流苏!操他大爷,必须揍!
“等会儿。”路聿青在路边卖土豆的大爷那裡花五块钱买了個麻绳袋子:“走。”
斯见微愣了下:“你真会假会?”
“靠,我员工被欺负了,必须揍!”
上了大G,斯见微又从中控翻出一双黑色皮手套扔给路聿青,二人开车直奔莲萍村,拜访白严。
村子裡大部分年轻人都出去打工,有哪些男丁還在家的,一问就知道。
村民只知道他们开奔驰,车底盘高,车身大,看起来很气派,以为是白家人从城裡认识的什么大款,指路详细又殷勤。
下车前,斯见微一個电话打给了秦殊绝:
“秦县长,我是智源科技风电业务部总监斯见微,我现在实名举报,果清县孟瑶镇莲萍村前村干部女婿白严利用职务之便,集结地皮流氓,打伤我员工,在风场进山路上打劫!”
斯见微說完就把电话挂了,和路聿青唐闻洲下车。
他现在要多亏了這辆豪车,三個人从车上下来待遇就是不一样。
一個中年胖男人直接从青砖黄墙的屋裡出来,一脸谄媚,给他们递烟抽:
“三位,不知道過来我們村裡干什么?投资开发,還是卖茶叶水果?”
斯见微接過烟找這男人低头,让這中年给了個火儿:
“想看看茶山,做個茶叶品牌。”
路聿青又指了指另一边的果树:
“那边是什么树?”
“核桃树,去看看?”
“你叫什么?”
“白严,這一片都是我們白家的。”
“上车。”
路聿青要爽大G,斯见微在副驾驶坐着,吸了两口烟,嫌味儿太呛,直接扔掉,给白严递了根自己的手卷烟。
白严点火,和他们闲聊。
斯见微一根烟抽完,碾灭烟蒂问他:
“這片果林裡打理核桃树的那几個果农呢?”
阮流苏他们一行人早上就是在這條路上被打劫的。
上午报警,下午果林就放假,唬谁呢?
白严吸了口烟,确实比他的高档多了,他笑着說:
“最近休息,沒让他们干活。”
“這一片儿怎么沒监控?”
“前段時間坏了。”
“哦,那是对你们挺不安全的。”
路聿青把车停下来,把人又往树林裡面引了引,确实沒看见有别人。
那挺沒劲,就白严這虚胖体格儿,斯见微一個人能揍俩。
路聿青往远处走了走,冲斯见微扬了扬下巴。
唐闻洲走两步,也要上,被路聿青拦住:
“你第一回打架?”
唐闻洲先是愣愣地点头,然后又摇头:
“幼儿园打,算嗎?”
路聿青扯了個笑出来:“那你先在旁边看着。”
唐闻洲看着斯见微不紧不慢地带上黑色手套,走近白严,還沒等他說话,直接从他背后過去,抓着白严的头发狠狠往后一拽。
白严被他拽得闷声一哼:
“你想干什么?”
话還沒說完,脑门儿上就挨了斯见微一拳。
白严惨叫一声:
“你们为什么打人啊?!”
“他妈的打的就是你!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斯见微仔细回忆,他已经好几年沒打過架了。
除去青春期躁动的那些时候,上一次還是在伦敦,因为阮流苏被黑人侵犯,他把那個黑人脸都快砸烂了。
斯见微很会打架,专往人痛点上踢,拽着头发,往旁边的灌木丛裡拖,白严脸上被划破,顶多一点皮肉苦,其他要害很难伤到:
“那车上有女人你看不到?”
“他妈的就会打女人是吧?”
“也不看看是谁的女人,你就敢动?”
斯见微转而往小腿,屁股上踢,白严刚准备起来反抗,就被他摁着脑袋往土裡砸,力气不大,就是碾在小石头上,特别疼。
過了一会儿,远处林子裡有了动静。
在远处盯梢的路聿青直接拿出来刚才从路边买的麻袋,跟唐闻洲說了声:
“快,来帮手了。”
两個人疾步跑過去,掀开麻袋,把白严套进了麻袋裡一抬,扔到大G裡。
斯见微的右手刚才有一拳打偏了,砸到树根上,有点疼,车是唐闻洲开的。
他一脚油门踩出去,车速飞快,路聿青和斯见微把白严扣在车上,抽空给唐闻洲来了那么一下子:
“靠,你他妈开慢点儿,好不容易引出来的人,别這么给甩沒了!”
白严在麻袋裡骂骂咧咧,先是用方言骂人,隔了一会儿又用蹩脚的普通话骂了两句,刚說完,斯见微又给了他脸上两拳。
秦殊绝接斯见微举报电话的时候,正在乡镇府加班。
他先找到了白家的联系方式,给白严家打了個电话,问白严去哪儿了,想找他聊聊。
白严媳妇炫耀,跟秦殊绝說,刚才有两個开大G的年轻土豪過来,把白严接到山裡去了,說是要做果园和茶叶。
小主,這個章節后面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页继续閱讀,后面更精彩!秦殊绝挂了电话,捏了捏鼻梁骨。
心想,坏了,俩刺头碰一起去了,能有什么好事儿。
秦殊绝从斯涧羽嘴裡听過一些關於斯见微青春期叛逆时,做過的中二事儿,无外乎要当校霸,认兄弟拜把子搞帮派這种。
路家关系和秦家关系也好的很,秦殊绝和路聿青初高中都是同校,這刺头的事,他也沒少听過,是有些暴力天赋的。
秦殊绝先给斯涧羽打了個电话:
“小羽,你把斯见微女朋友的手机号给我,你弟怕是要出事!”
秦殊绝本来想說“搞事”,想了想這是在办公室,只好低声說了“出事”。
秦殊绝先去接了阮流苏,然后又问清楚白严的家庭住址,决定开车先去赌一把。
车子在盘山公路绕了半天,特地走了好几個有监控的地方。
大G后排空间大,斯见微和路聿青把白严摁在后座车底,有麻袋挡着,大概率是看不清楚人。
等溜了后面的几個村汉足够久了,斯见微看了眼表才說:
“時間差不多了,送白严回家。”
大G停在白严家门口,又是刻意避开了监控,套在麻袋裡的人直接被扔在家门口。
唐闻洲往外开了沒几米,秦殊绝的帕萨特就到了。
時間卡的刚刚好。
秦殊绝的车跟在后面开了十几分钟,斯见微一直沒让唐闻洲停车,唐闻洲又不认识秦殊绝的车。
一路开出莲萍村一阵,找到個方便停车的地儿,斯见微才让唐闻洲靠边停下。
秦殊绝也停下,但斯见微沒想到,老狐狸把阮流苏也带過来了。
几人什么都沒說,唐闻洲有些摸不着头脑,路聿青揽着他往帕萨特裡上。
“你干嘛?”唐闻洲一边跟着路聿青走,一边回头看往斯见微方向走的阮流苏。
“上车。”路聿青摁着唐闻洲的脑袋,用蛮力把人往车裡塞。
唐闻洲指着阮流苏问:
“苏苏呢,苏苏還沒上车,不等等嘛?”
路聿青沒回答。
秦殊绝脸上略過和风般的轻笑:
“她要驯狗。”
刚才揍白严的时候肾上腺素飙升太高,斯见微感觉不到疼。
把白严丢下去后,他的手套就有些紧了。
斯见微把手套摘了,发现右手手背的关节肿了好大一块,不過也沒什么口子,回去擦点药用冰敷一敷,应该沒人能看出来。
斯见微不想让阮流苏发现他去打架了,才戴了双手套做防护,现在被秦殊绝這么一搞,阮流苏八成全猜到了。
真烦。
斯见微跳下车后就双手抄兜,站在原地等阮流苏走過来。
她刚才和秦殊绝挥手告别的时候,眼睛還笑得弯弯的,再回過头看斯见微的时候,一点表情都沒有了。
這女人怎么能這么双标?
斯见微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又有点不太高兴了,声音也有些躁:
“你怎么過来了?”
阮流苏停在他跟前,从下往上打量斯见微,他黑色运动裤的裤脚上還沾有灰土,双手一直抄在兜裡,不敢拿出来。
“把你手拿出来。”
阮流苏不跟他兜圈子,她气都快要气死了。
她头上的伤刚敷好药,到饭点的时候,她发现斯见微唐闻洲都不在民宿,门口的大G也沒了。
阮流苏越想越不对劲,问刘卓阳刚才和斯见微聊了什么事后,她立刻就反应過来,斯见微肯定是去打架了。
他倒是贴心,知道梁格有老婆孩子,不能出事,只带了個唐闻洲。
“我就不。”斯见微沒动,低哼一声:“我的手,我想放哪儿就放哪儿。”
“拿出来!”阮流苏伸手去拽他的袖口,白色防晒衣的袖口也沾有灰土。
看来秦殊绝猜的沒错,他在车上就說,白严的老丈人是村委会干部退休,当年在莲萍村开山修建风场的时候,白家人就反对的最厉害,他们都是靠山吃饭的,把祖宗留下来的风水都给破坏了,還吃什么?
现在白家有個小儿子在风场干运维,又說风机上要装人工智能,代替他们运维工作。
白严上访了好几次,专挑风场错处,从风场领导到镇裡的政府都很头疼。
阮流苏他们昨天被打這事儿,十有八九就是白严他们搞得鬼,地点附近正好是白家的核桃林,警察根据阮流苏提供的录像出警,人早躲到山裡了,這片他们熟,警察在山林裡抓人,是要些時間的。
“你到底拿不拿出来?”阮流苏手上用了力,弄得斯见微关节受伤的地方特别疼。
他瘪着嘴,先是一声不吭,死犟着不肯拿。
不知道阮流苏捏到哪块儿伤口了,斯见微眉峰终于紧蹙了下。
阮流苏知道他這是疼得厉害了,松手往后退了一步。
“斯见微,我数到三,你再不把手拿出来,”阮流苏指着斯见微的右手,想了下,警告他:
“我就不坐你车了,我走回去!”
這是阮流苏头一回這么威胁斯见微,有点不熟练,特别是思考的那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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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阮流苏连“一”都沒开始数,斯见微刚才一脸冷酷的神色立刻就变了。
他手终于伸出来,左手拽着阮流苏,右手伸到阮流苏她眼跟前,超大声地說着反话:
“瞧把你能的,你让我拿我就拿?”
本来挺干净好看的手,现在手背中指和无名指的关节上肿了一大片,還泛着乌青。
阮流苏什么也沒說,就抬头瞪着斯见微。
“你這样瞪我干什么?”斯见微依然趾高气昂地解释:
“你别觉得我吃亏了啊,我可沒打输,他都被我摁着打,根本還不了手的,我這一拳是自己砸偏了,打到树根上了!”
妈的,打一個比他矮一头的中年胖子,他還受了点小伤。
還被阮流苏知道了。
多丢脸啊。
阮流苏看他手背上鼓起大片,心就那么突然疼了一下,她抬头问斯见微:
“你不知道下手轻重嗎?”
斯见微仰着下巴,垂眸睨她,满脸的不高兴:
“打都打了,還分什么轻重?”
“我就沒受什么伤,犯得着你再去替我报仇?那块林子裡都是昨天找我們茬的人,警察一时半会儿都抓不着,要是出了什么差错,你就不怕在這荒郊野岭的被打死?”
阮流苏直接被气昏了头,监控被那帮人弄坏了,真被打伤打残了,连個证据都沒。
她有时候真的怀疑斯见微的脑回路:
“在伦敦那回也是,保镖都在,你還非要上去揍人,還被人用枪打伤了,胳膊都治了一個多月,還有高一和别人抢篮球场,差点就是聚众斗殴了。你是不是特别喜歡打架?打架有什么好处?”
阮流苏說得有些激动,停下来喘口气,忍不住用手推了把斯见微:
“你们家就你和你爷爷了,你不要命,你总得想想老人吧?你都多大了啊,斯见微,你都快三十了,以为自己是猫啊?有九條命?能经得起這么折腾?”
斯见微就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還会被阮流苏這么动手,他都沒站稳,被推的后退了半步。
這股委屈劲儿就這么上来了。
帮她出气,她還不领情。
“我怎么可能被打死?我不是找了两個帮手?阮流苏,你把我想的也太蠢了吧!”斯见微嘴角往下撇,声音也跟着大了些:
“再說了,我怎么折腾了?他指使别人打我女人,我给他点儿教训不行嗎?”
阮流苏只觉得這会儿都有点急火攻心了,她就闲的要管他,怕他出事。
斯见微才想不到這些,他一直都觉得自己特别厉害,做什么都十拿九稳,又怎么会把“万一”,“可能”這种小概率事情放在眼裡?
“我多余的管你!”阮流苏扭头就走,懒得跟他废话。
這回又是斯见微吵赢了,但他觉得自己好像输了,三两步追上去拉阮流苏:
“上车,你這样走回去,走到明天也不行啊。”
阮流苏被他拽得松不了手,扭头過来质问他:
“你刚刚說,谁是你女人?”
“除了你還能有谁?”斯见微愣了下,声音都小了半截。
“你别乱扣帽子!”阮流苏站在原地冷笑:
“也别打着为了我的幌子去打架,我可担不起這個名头。”
阮流苏专往斯见微心口上扎刀子:
“况且我承认我是你女人了嗎?我跟你什么关系啊?你有什么资格這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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