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转到主要內容

第383章 心口不一(七千字)

作者:未知
卓景宁脸色略微有点古怪,不過他掩饰的很好,不露出丝毫来。 這位方伟成县令,听他刚自己說的那些,简直混的不是一般的惨。 卓景宁当县令,只手遮天。而這位方县令,這日子简直比他一开始在文成县被架空那一阵子,還要惨上几分。 手裡头是有些权,但上头上司有好几個,每年的冰敬炭敬真的是花钱如流水,一年当县令的薪水全砸进去,都只是杯水车薪。 要不是他家中有些底子,铺子田地不少,眼下這一身官服早被扒下去了。 昔日龌龊不足夸,今日放荡思无涯。 這是科考高中之时的唯一想法,然而等到官服加身,才会发现是自己想多了。 在這清庭想当一個清廉的好官,是真的难啊!若是沒有家底,可能因此饿死,那可就笑话大了。 要不想被饿死,又不想同流合污,那么注定是当不长久。那么的上司,随便两個有所不满,颇有微词,這一身官服就该被扒下来了。 這日子该“龌龊”的,還是得“龌龊”。這做人该“龌龊”的,也還是要“龌龊”一下。 不說這方面的话。 這位方县令管辖的县城,名为池城,不是什么小县城,而是一座繁华大县城。如此繁花盛景,县城当中,自然是少不了各种名门望族。 莫說出身大户人家的儒家弟子加起来就有上千人,這大儒在池城都有两位! 何为大儒? 一口浩然之气养到了圣人境界,這样的儒家读书人,才有资格被称之为大儒。 這是等同于修成了十八道年轮印记的人物! 在這池县,有两位! 老实說,卓景宁对于這位方县令,還真有那么几分同情。也难怪這位县令只是因为這么一件事,就要跑出来,借着游玩不在府内的名义,好避過那件让他头疼的官司了。 因为那位刘员外,是其中一位大儒的姥爷。 牵扯甚大! 卓景宁想了想后,說道:“這风是从东吹到南,人是从北走到西,這人总有日落西山的一天。這位刘员外八十大寿才走了,這是喜丧,是一件喜事!” 他這么說,意思是先给這件人命案子定一定性。一旦多方承认是喜事,那么這件案子就好办了,牵扯再深也沒事。 死者是为大,但权势在手的活人更大。 身为县太爷,其中可操作的空间很大。毕竟儒家拥护清廷皇帝,那么就会遵守清廷的制度,便是道德圣人大儒,也得给方伟成這個县太爷几分薄面。 方伟成是儒家弟子,但在皇权面前,先是官身,然后才是儒家弟子的身份。 君君臣臣這一套,也是儒家所奉行的。 方伟成会意,连忙道谢,他已然听明白卓景宁這话的意思。 有些事情,不好全說,說了开头就行,该明白的总能明白,要是沒法明白的,那就趁早收拾铺盖回老家吧,免得日后莫名其妙得罪人,或者遭受无妄之灾,池鱼之殃,给家裡人带来大麻烦。 经過這一事,方伟成再三恳請卓景宁去他那小住几日。 卓景宁沒答应,等到了池县,就直接分开。为此這位方县令很是不舍,分别前還让卓景宁遇到事情就過去找他,他一定竭尽全力相帮。 卓景宁笑着說一定,心裡头则在疯狂吐槽這小子学的還真是快。 什么叫竭尽全力? 這一方面,完全是看方伟成個人的意愿。 帮一下是竭尽全力,帮十下也是竭尽全力。一下不帮,仍旧是竭尽全力。 操作空间可大了去。 卓景宁和方伟成這一路交流過来,收获不小,让他知道這池县是怎么样一座县城了。 两位将浩然之气养到了圣人境界的大儒,這座县城的水,不言而喻,不是一般的深啊! 他是不惧,但也不要在城裡惹事为好。 這般想着,卓景宁问着路,就去一家客栈吃饭。 方伟成的一只烧鸡,顶多让他垫垫肚子,让這几天在荒山野岭淡出鸟来的嘴巴好受点罢了。 這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 卓老爷习惯了享受,一时半会儿改不過来。 這家客栈名唤春江楼,不是因为靠着一條河的缘故。這條河不叫春江,并且也和江扯不上半点关系。 春江楼這么叫,是這家客栈的东家是一個读书人,虽然沒养出来浩然之气,学问也是一般,一次醉酒后做了一首诗,名为春江,這首春江诗居然名动一方,妙笔偶得之,被大儒都称赞了一句。 然后就被這人认为他這辈子的巅峰之作,于是一挥手,将自家的客栈给变成了春江楼。 春江楼的大厨手艺不一般,加上那一句大儒赞叹诗句的话,更是名传方圆十裡,百裡地内人尽皆知。 和方伟成聊谈之时,卓景宁问了问池县哪家酒楼客栈的大厨手艺好,這位方县令就再三推薦了這家客栈。 喝酒吃菜,卓景宁半眯着眼,欣赏着這池县的热闹场景。 尽管从這春江楼只能看到池县一角,但也可以看出很多东西来了。尤其卓景宁当過县令,对一县之地方方面面,那可都是了如指掌。 比如如果這條街道上几乎看不见衙役,偏偏热闹无比,還沒人闹事,也沒见到小偷小摸乞丐之流,那么绝不是這條街道上治安好! 而是有一只幕后黑手把控着這一條街道,這條街道上的油水,至少有八成是落入那只幕后黑手的口袋。 若是想要搜刮一笔财货来让自己口袋鼓一下,那么直接找到這條街的幕后黑手,逼对方把油水让出一半来就成。 要是心再狠点,那么干脆手起刀落,扔個罪名,直接抢過来。 不過這样的幕后黑手往往在当地盘根错节,关系非常复杂,是真正的地头蛇。 真想动手强抢的话,行动的时候不能拖泥带水,而在此之前也不能有任何打草惊蛇的举动出现,免得给对方警觉和反应的時間。 要毫无征兆的动手,然后以雷霆手段斩尽杀绝! 卓景宁目光偏转,忽然感觉到附近环境有点不要对劲,似乎有什么人在看着他,于是就循着感觉看過去。 立马就找到了那個看着他的人。 那是一名身穿破旧道袍的老者,有些邋遢,此时正在打量他。目光由上而下,充满了身世,不时微微点头,似乎十分满意。 卓景宁放下了手中筷子,他的目光中有些诧异。 還有混得這般惨的道士? 他可记得這饭碗的油水挺丰厚的,况且還是在這有着人道意识的第二层聊斋世界。 于是卓景宁想了想,沉默一会儿后,他觉得应该是這道士刻意如此打扮。 至于为什么要這样做,這老者又为什么要打量,卓景宁沒有去深思。 因为他已经看出来了,這老者是一名年轮心境修行者,并且层次不低,沒有达到十八道年轮印记的至人程度,但也有十七道。 只差一道年轮印记而已! 這样的实力,放眼這清廷,不算顶级,但是很强的了……不過在卓景宁眼中,也就算是不错而已了。 因为对他完全沒有威胁。 人会在意对自己沒有威胁的嗎? 所以卓景宁懒得去想這個刻意如此打扮老道士会如此打量他的原因。 于是,卓景宁举起酒杯,遥遥敬了一杯,点了点头,算是打個招呼。 這也算是一個暗示——别看了那老道士。 沒想到的是,這老道士居然因此就過来了。 然后大马金刀的坐到了卓景宁的对面,一手捋须,微微点着头。 卓景宁脸上露出纳闷之色,看這样子,就算他不想莫名其妙的招惹别人,但总有人是不這么想的啊! 于是,他准备听听這老道士怎么說。 說得好,一拳头送他下去。 說的不好,還是一拳头送他下去。 卓老爷就是這么主见且专一! 由于卓景宁将杀意收敛的太好,老道士丝毫沒有觉察出来,而且因为被卓景宁的旺盛气血所震慑,這会儿满心思都在打着自己的算盘,开小差很严重。 卓景宁不說话,過了一会儿,大概两分钟,他就听到這老道士笑了一声。 笑声很浑厚,不显一点老态。 “這位小兄弟,可是面生得很,不是咱池城人吧?”老道士笑问道,态度十分和蔼,仿佛只是在随意唠家常一样。 卓景宁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然后招呼店小二過来,送了一套新的酒杯過来,放在老道士面前,示意老道士自己倒酒后,卓景宁才慢悠悠的說道:“這位老道长,也不是池城的人吧?” 老道士一愣,然后一脸古怪的问道:“你认得我?” “不认识。”卓景宁摇摇头,如实回答。他才聊斋世界的第二层沒几天,怎么可能认识這老道士。 他会這么說,只是随口诈唬一下罢了,因为也沒啥好說的,就干脆瞎扯一通,沒想到這就歪打正着了。 “這就对了嘛,老道士都有一個甲子不出山了,小兄弟认识老道士,那才是见鬼的事情。”老道士手一拍大腿,连连点头道。 “老道长寻我,应该不是要說這些吧?”卓景宁问道,這老道士迟迟不說明来意,东绕西绕的套近乎,他只好自己开门见山的点明。 老道士闻言笑了笑,然后点了点头。 卓景宁不說话,只是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老道士会意,便倒了一杯酒,如卓景宁一般牛饮入肚,砸吧一下嘴,似乎略作回味,然后才开口道:“這般喝法,却是有点糟蹋了這十两银子一小壶的好酒啊!不過……言归正传,免得小兄弟不耐烦了。” “小兄弟,你是练武之人,一身气血的旺盛程度,老道士可以断言——我活了三甲子,還从沒见過像你這样气血旺盛的!简直不该存于世一般,太過可怕!身如烈日,不可直视,恐怕那些鬼物稍微靠近小兄弟,就要开口讨饶吧?” 老道士一脸郑重,似乎很是惊叹的样子說道。 只不過他說出這番话的同时,目光始终在卓景宁身上转悠。 明显心口不一。 嘴上是這么說,但心中却在打另一個主意。 卓景宁眯了眯眼,他沉着声音說道:“這一点,不用你說明白,我自然知道。我自出山以来,纵横天下不敢說,但在鬼怪面前,也有足够的自保之力。” 他說出這番话,给自己瞎编一個来历是次要的,主要的是在告诉老道士他已经不耐烦了,让他快点說明白到底是来干啥的,啰啰嗦嗦半天,還是在东绕西绕,沒一句话是在正题上。 卓老爷可是很忙的,不陪人免費唠嗑。 “如此就好,如此就好。”老道士连叹两声,然后笑呵呵的說道:“小兄弟如此体质,若是不承家师的衣钵,那可就太可惜了!” 卓景宁不由面色一怔,他诧异的问道:“你這话……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這老道士的师父,還是什么高人不成? 但在此方世界,能有這样的人? 至人最强,然后再往上,便是非人的族位鬼神和梦魇鬼神,以及那需要两位梦魇鬼神才能压制的人道意识。 卓景宁很怀疑這老道士是在骗他。 他的实力,放眼這凡人当中,绝对是最强的。因为在人道意识加持下威力最大的浩然之气,对他完全沒什么伤害。 說起浩然之气,他身体裡面也养着那么一小口浩然之气来着。是当初身在宋国鬼神剧本当中,意外修出来的一口浩然之气,来了這第二层聊斋世界,倒是因此活跃起来,只不過对于卓景宁而言,连鸡肋都算不上,比鬼术還不如,就更懒得瞄一眼了。 至于试着修炼一下…… 不能用惩戒加成的,卓景宁是半点也不会上心的。 他是一個有主见且专一的人。 重要的事情說两遍。 卓景宁看着這老道士,他可以肯定,這老道士在說谎,并且对他图谋不轨,想要利用他,甚至杀害他。 总之,這老道士要想要算计他! 至于为什么,他不知道。 他也是和這老道士第一次见,但這個世界上无缘无故的恨多的是,沒必要为此大惊小怪。 毕竟人心是鬼蜮。 這老道士听到卓景宁的問題,不由微微一笑,心中暗道鱼儿总算是上钩了,于是他志得意满的說道:“自然是能让小兄弟更进一步喽!小兄弟此次出山,多半也是为了這一目的吧?恰巧,家师当年的出身,和小兄弟类似。而家师,最终只凭借武道,便让曾经的至人和圣人们,平辈相交,不敢怠慢!” 說罢,老道士冲着卓景宁微微颔首,意思是——该說的老道士都說了,该轮到你表示表示了。 卓景宁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当沒看到老道士的明示似的,他不紧不慢的說道:“這一点,老道长可就猜错了喽!卓某下山,可不是为了让武道更进一步,而是为了找一個情投意合的夫人,与我一块儿归隐山林来着。這打打杀杀的,卓某人作为一個斯文人,早已经厌倦了。” 這是卓景宁现编的。 但因为他說话的时候态度太严肃,让人根本起不了半点怀疑。 老道士不由哑口无言,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合适的护道人,哪成想,這护道人的情操居然這么高,只想找個情投意合的夫人,然后去归隐山林,简直…… 将心头陡然冒出来的一句脏话憋回去,老道士一脸胀红。 因为他须发皆白,此时哪怕這脸庞是小麦色的,這一胀红,也分外明显,就像是熟烂掉的山桃子,不太好看,但红的明显。 “小兄弟你這么做,简直是在浪费你的天赋!”老道士只好選擇劝一劝卓景宁,看看能不能叫這小子回心转意,开始对功名利禄感兴趣,别再做些归隐山林的梦。 哪個女人肯和你一道归隐山林,而不去享受荣华富贵? 卓景宁听到老道士的话,脸上立马就露出了沉吟之色,然后就点点头,郑重其事的說道:“老道长你說的极是,我怎么能不对盖世武学不敢兴趣呢?老道长你這是要代师收徒嗎?那么师弟卓景宁见過老道长师兄了。” 老道士:“……” 老道士一脸懵,他刚才說什么来着,貌似沒說到盖世武学吧?怎么叫這個之前還不求上进的小子,转眼就回心转意不說,還說出了這么顺他心意的话来? 被卓景宁前后這牛头不对马尾的对话折腾,老道士這会儿還真有点思绪混乱,一時間想不起来自己刚說啥了。 不過见到卓景宁都這样說了,为了避免夜长梦多,他赶紧点头道:“老道士正有此事……等等,老道士不是想代师收徒!” 话音落下,老道士就回過神来了,有些话是他沒說過的。 不過卓景宁却不管,他已经一口一個师兄叫上了,這让老道士有点无奈,想拒绝,但想到卓景宁那一身旺盛的气血,他怕卓景宁恼羞成怒之下对他动手。他年纪大了,不再是年轻力壮那时候,就闭上了嘴。 反正将卓景宁带到那個地方,有石像镇着,卓景宁只能乖乖去当护道人,用生命去保护他的徒弟成长起来。 一旦他徒弟修成十八道年轮印记,他這一脉,便可以重新出世了! 然后,去争一争苍穹昊天帝之位也不是不可! 他這一脉,在天庭之中也有至人先辈在,只不過为了以防万一,他這一脉,从沒和天庭中的那两位至人联系過。 不然的话,被那位苍穹昊天帝发现,他這一脉,立马就要被打上投靠梦魇鬼神的标签,被鬼仙剿灭了。 一门三至人,那是被默认的天庭之主资格。 老道士心中计较着,他活了三個多甲子,已经沒多少日子了。前一阵子感到自己大限将至,他便开始四处转悠,物色合适的人选。 沒想到這一进入這池县,他就找到了合适的目标——一個气血旺盛,身体极强的武者! 他觉得,要是自己不将卓景宁奴役成护道人,那么就是他的罪過了。 這可是上天赐予的啊! 若不然的话,他怎么才来到這池县,就找到了合适的目标? 天予不受,可是会必受其咎的! 卓景宁不管這老道士怎么想,他也是突然心血来潮,觉得自己好像要遇到什么好事了,這就像是他在当初的现实世界,考完试后觉得自己考试题目能全答对一样…… 虽然這种预感沒有道理可讲,也基本实现不了,但卓景宁還是觉得自己应该相信一下。 随后,他跟着老道士离开时池县。 這老道士在池县有一辆马车,一上马车就快马加鞭,赶路赶得飞快,卓景宁也沒有进马车厢,他坐在一侧和老道士闲聊。 当然,只是看起来如此。 实际上他在记着路线。 他可不是真去给這老道士当师弟的! 天色快黑的时候,這才赶到目的地,這路程可不近,那是一处很偏僻的乡下庄子,庄子裡几乎沒什么人,似乎是沒人住,但那些屋子都晾着衣物,這证明并不是沒人。 随着马车一路深入,卓景宁這才见到了人。 那是一個個面色惶恐的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服侍一名小道士。那小道士年纪不大,十一二岁的样子,但无比恶劣,动辄打骂,下手很重,這是一個有武道功底的小道士。 而那些人,只是普通的庄稼人,想来是卓景宁刚才见到的无人庄子裡的人。 马车停下,那老道士一下马车,见到那副场景,就脸色一变,脸上露出微怒之色,呵斥道:“你又在胡闹些什么,子舟!” 那小道士的名字,原来是叫子舟。 這小道士有点圆胖,身材却并不矮小,看起来還有点英武感,他见到老道士,连忙叫了一声:“师父。” 然后冲着其他人挥了挥手,這些人如获大赦,一個個赶紧逃离,有些人甚至连自己的孩子都不顾了,一副生怕自己跑慢了的样子。 卓景宁看着不由有一些奇怪。 這一回,他的脸色沒有掩饰,老道士看得分明,于是老道士想也不想的說道:“這是子舟,老道士的弟子,平日裡顽劣的很!” 他這算是给卓景宁做一下介绍。 眼下還沒将卓景宁引到那個石像处,在沒有确定奴役卓景宁之前,他不敢撕破脸。 這是老谋深算。 别看他们师徒能在這偏僻地方作威作福,其实這不是他们的力量,他们是全靠了那石像的奴役! 小道士有武功根底,但惹急了那些人,他的這些武功也沒什么用。 老道士本身有很深厚的武道功底,但因为年纪大了,人怕老拳怕壮,哪怕有着人道意识对所有凡人的眷顾,也只能让老道士還能腿脚灵便而已。 至于动手? 用心境念头具现化可以,這动手动脚就免了,气血衰败的太厉害。 不過說起這心境上的修行,老道士也是机缘巧合,加上先辈留下来了大量的典籍,這才让他到了寿元将尽的时候,大彻大悟,修成十七道。 但這十八道是无法修成了,只能尘归尘,土归土,這也是无可奈何的。 不然的话,他此时此刻,已经被天庭接引上去了。他也不用把自己的信念希望寄托在自己這個不成器的弟子身上。 而到了這一地步,老道士要是不想自己本就沒几天的寿命再短几分,就老老实实的,连观想法也别施展。 卓景宁听完老道士說的這番话,发现這老道士沒有介绍自己的意思,加上那個小道士始终一言不发的在打量他,目光鬼鬼祟祟的,不怀好意,就心中有数了。 他不知道這地方有些什么东西,让老道士如此有底气。又或者在打什么主意,但這一老一小绝对不安好心,于是他二话不說,走過去一手抓起了那個小道士,顺手折断旁边树木上的一根枝丫,就啪的一下抽在了這小道士的后背上。 他一边打一边說道:“师兄,顽劣不要紧,多打几顿就好了!” 卓景宁力气可不小,此时尽管沒怎么用力,但這個小道士也是惨叫不已,一声比一声凄厉,只不過才惨叫了三两声,就昏過去了。 這不是装昏。 而是被卓景宁给打晕了。 老道士嘴上的胡须抖了抖,他瞪着眼,看着卓景宁,怒不可遏的大声吼道:“你在干什么?還不快给我把手松开!” 要不是卓景宁那一身旺盛气血犹如一個警铃,时刻让老道士警醒着,清楚的意识到自己和卓景宁动手的下场是什么,他這会儿能直接骂娘。 卓景宁居然直接动手打了他徒弟! 而且還是根本沒留情,往死裡抽! 自己养大的徒弟,老道士自然对自己徒弟的秉性一清二楚——他徒弟装晕不可能装得這么像。 卓景宁听到老道士的话,他脸上似笑非笑,嘴角不由微微翘起,然后手一松,顿时這個小道士就直接摔在了地上。 啪的一声,落地声沉闷,這是摔的不轻。 老道士见状心头一股气蹿上来,正想說什么,却突然感到自己眼前一花,然后便看到卓景宁出现在自己面前。 他看到卓景宁伸出一只手,直接用一手将他给提了起来。 咯吱—— 咯吱—— 這是衣领子被拽动扭曲,布料摩擦所发出来的声音。 此时因为动用气力,卓景宁一身气血澎湃着,犹如浪涛一般,惊得老道士一時間脑海裡一片空白,沒了下文,也不知道自己该說些什么话。 “师兄,說好的盖世武学呢?在哪裡?”卓景宁看着老被他拎起来的道士,故意让自己的目光露出危险之色,然后阴沉沉的问道。 他這是根本就沒指望找到什么盖世武学,這么說,只是想趁机看看,這对师徒到底在打什么主意而已! “在!在那!”老道士急忙說道,他指了一個方向,那是一個山洞,山洞中有一座石像,很是神异,也是他這一脉的起源。 邪门程度,不比传說中的邪门物品低!
首頁 分類 排行 書架 我的

看小說網

看小說網是您最喜歡的免費小說閱讀網站。提供海量全本小說免費閱讀,所有小說無廣告干擾,是您值得收藏的小說網站。

網站导航

热门分類

© 2023 看小說網 版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