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1章 刘元基辟谷,道场大战在即【一万字章節】 作者:怜黛佳人 第931章刘元基辟谷,道场大战在即一万字章節 第931章刘元基辟谷,道场大战在即一万字章節 “今晚就走。” “全部都去。” “上真观明天开始闭观。” 陈无我說道。 陈阳问:“道场有住的地方嗎?” 方青染道:“道场外面有住宿的地方。” 陈阳问:“有什么要注意的嗎?” 他是第一次去,什么都不了解。 方青染他们估计每年都会去,得向他们取点经。 “不能私自切磋,除此之外沒有约束。” “你有什么东西要准备嗎?” “沒有。” “那就走吧。” 一行十人,算上大灰和老黑,一共十二個。 两辆面包车,直接开向茅山。 道场位于茅山道祖峰下的山谷,每個月都有很多道士過来。 道门的道场不算少,但绝对不多。 经過几次商讨,才决定以一個月一個月的方式将名额分配下去。 每座道场能够容纳的人,毕竟数量有限。 如果换成全年次,那么一個人就将占据一年的名额。 一年下来,也就几百人能够进入道场修行。 而且,每個人一年只有一次机会。 换成现在的模式,每年能够进入道场修行的人数,直接就翻了十几倍。 一月大概是最宽松的一個月份。 因为大部分的道门真人都去了大山,完成每年度的指标。 二月份则大概是最困难的一個月。 一月份完成指标的真人,大多数都集中在二月前来道场。 争抢为数不多的名额。 自从灵宝观来上真观之后,茅山道场就备受关注。 卓公眉真人亲口放话,要前来茅山道场修行。 任谁都知道,他的目的绝对不是进入道场。 而是陈阳。 除此外,其他真人也汇聚在道场。 拒粗略估计,二月前来茅山道场的真人,至少也有上千。 而真实的人数,要远远的超過這個数字。 此刻道祖峰山谷,聚满了人。 山谷四周建造了许多的屋子,能够容纳上千人。 但就是如此,依旧不够。 于是,平常住两個人的屋子,现在住三個人,甚至四個人。 如此才堪堪能够住得下。 要不然的话,将其他人拒之门外,這显然不合适。 “师傅,用得着你们亲自监督嗎?” 一座屋子外面,孙明非望着师傅问道。 其他几個弟子也道:“這种小事,我們来看着就行了,用不着你们亲自出面。” 云礼摇头道:“你们懂什么?” 弟子道:“我們就是不懂啊,要不然师傅你說說嘛。” 以前名额的争夺切磋,都是由他们负责监督。 大家切磋只是为了名额,极少有人会将私人的恩怨放在這裡解决。 “說什么說,赶紧修炼去,看看人家多努力,再看看你们。” 云礼一脸嫌弃的看着几個弟子,摆摆手把他们赶走了。 几人不情不愿的走开了。 一转头,果然是看见,這些真人都坐在门外面修炼,别提多用功了。 简直就是不想浪费每一分每一秒。 “我們什么时候才能册封真人啊。”一個弟子羡慕的看着他们。 孙明非道:“努力修炼,迟早有一天,我們都能册封真人的。” 說這句话时,他脑袋裡浮现的是陈阳的身影。 一转眼,一年時間都不到,陈阳就已经册封了。 而他,還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弟子。 要說以前,他沒觉得有什么不好。 可现在,他竟然有一种焦虑的感觉。 与陈阳对比,自己每天的修行,都像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般的应付。 “陈玄阳来了。” 不知道谁說了一句话。 正打坐的道士们,纷纷抬头。 陈阳一行人,向着此处走来。 孙明非几人也看去。 “他们怎么来這么多人?” “人多也沒用,今年一下子来了两千多号人,名额就三百個,他们想要拿到可不容易。” 孙明非静静地看着陈阳,心情五味杂陈。 他走過去:“玄阳。” 陈阳对他一笑,问道:“云霄真人在嗎?” “還沒来。”孙明非问:“你找住持有事嗎?” “沒什么事。” 陈阳问:“我們晚上住哪裡?” “跟我来。” 他扫了一眼,這一群九個人。 大灰和老黑体型庞大,一個顶俩。 云霄之前给他们预留了屋子,特地交代過。 他们所過之处,所有人都睁开眼睛,看着他们。 眼神各不一样。 第一次见的人,一脸好奇的打量,想看看陈玄阳究竟长什么样。 是不是和电视裡演的资本家一样,嘴脸丑恶。 可现在一看,好像不是那样。 小伙子還挺帅气,一直挂着笑容,很好說话的样子。 有见過的,面无表情,也不打招呼。 陈阳也懒得跟他们打招呼,跟着孙明非绕到山谷最西边。 孙明非指着几個屋子:“你们這两天就住這裡。” “好的,多谢。” 一共三间屋子,一群人刚好够住。 除了住宿,這两天的吃喝,都得他们自己解决。 “我出去转转。”陈无我把剑放下,就向外面走。 陈阳道:“你们去,我休息一会。” 他现在把所有能利用的時間都省下来,绝对不浪费。 這处山谷的灵气,虽然比不上陵山,但也算是非常的不错了。 兴许是因为靠着道场的缘故,這片地方灵气比一般的大山都要浓郁。 他盘膝坐好,感受丹田中浓郁的真气。 “或许可以尝试冲击一下。” 他向门口看一眼,人都出去了。 反正冲击也花不了太久時間,他决定试一试。 闭上眼睛,调动丹田中的真气,控制真气沿着七窍相连的筋脉,一点一点的游走着。 筋脉与窍门之间,存在一点阻碍。 這一点阻碍,就是冲窍的关键所在。 只要将這层阻碍冲破,使七窍与筋脉彻底通畅,便可以开窍。 “哼!” 陈阳忽然闷哼一声,脸色有点发白,睁开眼揉了揉胸口和肩膀。 “真疼啊。” “开一窍都疼成這样,一下子冲破七窍,陆宝升怎么做到的?” 陈阳龇着牙齿,他刚刚尝试了一下。 未开的四窍,稍微冲击一下,那种疼痛就让他有一种抓狂的冲动。 這疼痛,简直就是非人的折磨。 要不是亲眼看见陆宝升在他面前冲窍成功,他都怀疑這家伙是不是早就开窍了,临时装模作样的装個逼而已。 他继续尝试了几次,都沒能成功。 但却将那层阻碍,冲击的越来越薄。 這样一点一点,慢慢的推进,時間上会慢一点,但承受的痛苦要小很多。 他下床出门,天色微暗。 其他人正在吃完饭,饭菜的香味飘进鼻子裡。 陈阳看着他们手裡捧着的饭盒,好奇不已。 “這地方還有盒饭卖?” 他走到一人身旁,问道:“道友,這饭是哪裡来的?” 道士看他一眼,问道:“陈玄阳?” “是我。” “那边。”道士抬手一指:“有人卖饭,一百一份。” “這么贵?” “贵嗎?”道士笑道:“你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地方,人家饭菜都得从外面运进来,一百块钱一份,管饱,還贵?” “說的也是。” 陈阳走過去,這裡临时搭了一個灶台。 香味就是从這裡飘出来的。 做饭的几個年轻道士他沒见過,年纪不会大,估计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 旁边的篓子裡全是现金,不支持扫码付款,毕竟這裡沒信号。 陈阳左右沒看见他们人影,自己买了份饭,蹲在一旁吃着。 “陈玄阳?” 一個道士走過来,低头看着蹲在地上吃饭的陈阳。 “你好,有事?” “呵呵。”道士道:“你居然真的来了,我很意外。” “你认为,明天你能撑多久?” “三百個名额,你们江南省的道士,一個都拿不到。” “這句话,是我方如明說的,不服气,明天我們俩第一個切磋,如何?” 陈阳把最后一口饭咽下去,抹了抹嘴巴:“方如明?我們认识嗎?” “重要嗎?” “挺重要的。”陈阳认真道:“我从来不欺负无名之辈。” “哼!”方如明道:“甘肃百衣观。” 陈阳心裡咂舌,真够远的。 从甘肃跑来這边,飞机都得好几個小时。 看這模样,他们是真把這件事情当成人生重要转折点了。 “怎么样,明天敢接受我的挑战嗎?” “明天再說。” 孙明非走過来道:“玄阳,住持請你過去。” “這就来。” 陈阳赶紧站起来,不想和方如明多說话。 方如明道:“我很期待明天与你切磋。” 陈阳摆摆手,沒回话。 “玄阳真人。”走一半时,忽然有人走過来主动和他打招呼。 “徐凡?” 陈阳向他身后看去,见到了王静,以及叶秋舫。 還有一些其他人,陈阳沒见過。 王静原地犹豫了两秒,也走過来:“玄阳真人。” “好久不见。”陈阳道:“我得去见一下云霄住持。” 简单打了声招呼,陈阳跟着孙明非离开。 “這种时候,你跟他打招呼干什么?” 王静左右看一圈,不少人都在看他们。 她把声音压得很低,略带责怪的說道。 徐凡面色淡然,看向四周看自己的那些人,不屑一笑:“他们目光短浅而已。” 而后又看向叶秋舫等人,摇头:“与他们保持距离吧,以后,我們与他们,不会是一路人。” 今天来這裡,他有两件事情要做。 一,拿名额,入道场修行。 二,与陈阳见一面,向其他人表明自己的态度和立场。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既然决定与陈阳交好,就保持住。 陈阳做的事情都是可控的。 而且在大方向上,已经沒有人可以阻止他。 這种时候,若因为担心其他真人因此而迁怒于自己,就与陈阳保持距离,反而会重新拉开与陈阳的关系。 不值得。 他认为叶秋舫很蠢。 简直蠢的无可救药。 不仅她蠢,她父亲也蠢。 自己为他铺好路,提前登山說好,却临时变卦不来。 這种人眼皮子太浅,做不成什么大事。 “以后与他们保持距离。”叶秋舫身旁一男子,漫不经心的說了一句。 其他几人微微点头。 徐凡认为他们眼皮子浅,他们同样觉得,徐凡认不清局面。 也不看看這是什么情况,当着這么多人的面,就与陈阳說话。 于是当徐凡二人走回来时,他们已经转身去了别的地方,完全将他们孤立了。 “林语真人,二月道场名额,可否分我巴山派一些?” 不远处,几名江湖人士,正与一群道士說话。 开口的乃是巴山派掌门座下大弟子,尤元。 這個曾经在陈阳手底下吃過亏的男人。 “好說。”林语坐在一张简陋的凳子上,微笑道:“只要支持我們的人,都是我們的朋友。我們对待朋友,一向大方。” “你开口,我允你两個名额。”林语大方的說道。 尤元拱手:“谢谢林语真人,還請林语真人放心,在這件事情上,我們巴山派一定是站在你们這一边的。” 茅山道场已经被這群省外真人所占据。 此一时,他们甚至都不需要做什么,只需要口头上表示一番支持,就能够像现在這样,轻松得到两個名额。 這难度,可比以前要小得多。 放在以前,他们這些江湖门派,要得到名额,那是相当之难的。 除非是蜀山剑派那种名门大派,每年都有固定的名额输送。 又有几個门派過来,表达了自己的支持和立场。 无一例外,全部得到了林语的答复。 這些人走后,白徐子走過来:“我听說,你承诺出去快五十個名额了?” 林语道:“三百個名额,五十個才占多少?就算拿出一個月的名额,也是值得的。” 白徐子欲言又止,考虑這裡人多,便沒說什么。 他坐下,问道:“小左還沒来。” 有人都:“小左正在冲击七窍,结束就過来。” 白徐子问:“他在哪裡冲击?” 那人指了指山上:“山裡。” “一個人?” “嗯。” “胡闹。”白徐子道:“你们也不跟着,冲窍不是儿戏。他一個人,万一遇见点危险,怎么办?” 那人摊手无奈道:“我們要跟着啊,他不让。而且你也知道小左那性格,他很倔的,决定的事情,根本改不了。” 林语道:“别担心那么多,小左沒事的。” 有人道:“時間上不知道能不能赶得及。” 林语道:“赶不及也沒关系,這次這么多人,還搞不定一個上真观?” “真要让小左出面,才能解决,就算解决了,也沒什么用。” 众人点头。 他說的有道理。 既然要压陈阳,就不能用太多人。 最好的结果,就是一個人上去,直接碾压陈阳。 如此才能见奇效。 林语觉得,這不困难。 “黄东庭和卓真人到了嗎?”白徐子问。 林语道:“沒来。” “沒来?”白徐子道:“他们不是說要過来的嗎?” 林语道:“腿脚在他们身上,不来我們能有什么办法?估计人家也就嘴上一說,你要让他们动手,這不是欺负陈玄阳嗎?” “我們自己的事情,就自己解决,要不然沒意义。” 這时,有十多個年轻男女走過来。 “林语真人。” 他们微笑着打招呼,說道:“沒想到這一次,林语真人也来了,幸会。” “几位是?” “在下姚金云,這位是我的未婚妻,魔都人,戴蓉蓉。” “在下……” 這些人一一自我介绍。 “各位好。”林语微笑,却沒起身。 一群仙门弟子,不值得他起身。 不過他還真是意外。 沒想到,這些仙门的弟子,今天居然会主动和他们打招呼。 放在往常,這很不常见。 姚金云道:“我听說,林语真人放出话,要拿下茅山的三百名额,可是真的?” 林语微笑点头。 姚金云道:“可否留一些名额,给我們?” 林语微笑不语。 空手套白狼? 人家那些江湖门派,好歹還有点表示。 姚金云道:“真人這几天若是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开口,我們一定不推辞。” “好說。”林语笑着道:“追根溯源,大家都是同根。既然你们开口,名额我自然给你们留着。” “多谢。” “客气了。” 他们走后,白徐子要开口,林语道:“不要在乎這几個名额,名额而已,二月的沒了,不還有三月嗎?茅山道场的沒了,不還有别的道场嗎?” “你看看,他们仙门以前什么时候,主动来示好?這可真是难能可贵。” “他们不在乎钱,不在乎名,但道场的修行名额,他们却很在乎。” 白徐子看着四周的真人,苦笑道:“就怕你這么做,会引起一些人的不满。” 毕竟,不是每個人来這裡,都是为了打压陈阳。 林语跳過這個话题,问道:“解守郡他们来了嗎?” 有人道:“来了。” “来了不见我?” 林语轻笑一声:“他该不会,還在对陈阳抱有希望吧?” 那人耸肩道:“谁知道了,人家毕竟是一個省的,抬头不见低头见,這种时候站在我們這边,以后還怎么见面?” 小屋子裡,陈阳看着面前的金圆,云霄几人。 “卓公眉来找我了。” 云霄道:“他让我转告你,到时候配合他一下。” 陈阳反问:“怎么配合?” “挨他一巴掌?還是用脚踹我?還是拿剑砍我?” 他讥笑道:“你该不会答应了吧?” 云霄有点尴尬:“都是为了抓赵冠青,能帮就帮吧。” “帮不了。”陈阳直接拒绝:“他真要我配合,可以亲自找我說,沒必要托他人之口。” 這不算一件小事。 他既然都有時間出山抓人,怎么就沒時間来和自己說句话呢? 几句话的事情,很浪费時間嗎? 估计在他看来,自己就不值得他多看一眼。 如此态度,還让自己配合? 当然,就算他亲自来了,陈阳還是拒绝。 他不认识赵冠青,只认识青九。 明知有可能暴露自己,赵冠青依旧打电话。 虽說這件事情就是他引起的,但陈阳還是沒办法和卓公眉联手设计坑赵冠青。 云霄看向金圆二人。 后者道:“你自己看着办吧,如果他挑战你,你拒绝就是,别跟他硬来。” 以陈阳的道行,真跟卓公眉动手,除非請神术,否则怎么打? “我理会的。”陈阳沒有给明确答复。 让他装怂,不可能。 让他配合,更不可能。 不管卓公眉是不是为了引赵冠青出现,只要他敢挑战,陈阳就敢应战。 与卓公眉這种身份的真人对战,就算输了也沒什么可耻的。 “玄阳。”金圆道:“過几天,你去一趟毛公坛道场。” 陈阳不解:“去那裡做什么?” 云霄道:“還能干什么,去那裡修行。” “啊?” “别啊了。”云霄道:“金圆帮你打過招呼了,到时候你们几個,静悄悄的去,别到处瞎宣扬,免得被他们知道,又跑去毛公坛堵你们。” “不是,我去那裡干什么啊?” “去修行,去干什么?不是說了嗎。” 云霄音量一下子提高,又怕被外面的人听见,放下声音道:“你以为你真能拿到二月的茅山道场名额?” “你当白徐子他们都是吃干饭的?” “他们铁了心要占着名额,你一個都别想拿到。” 陈阳有点儿回過味儿来了。 這意思,是让自己去那裡拿名额? 他们是真觉得,自己要被這些人虐惨了? 就這么看不起自己? 陈阳有点蛋疼,說道:“這两天過去再說吧。” 金圆道:“你记着就行,到时候直接去,别人问你叫什么,你也别說,拿到名额直接进去待一個月。” “嗯。”陈阳也不反驳什么。 人家一片好心,他受着就是。 从屋子出来,陈阳便打算回去继续冲窍。 今晚能把七窍冲开,這次名额十有**是他的。 如果這次真的失败了,也沒关系。 陵山道场就快建成,他很想看看,现在這帮怼自己怼的欢快的真人,到时候脸上又是什么样的精彩表情。 他一路行走,见到了白徐子等人,对方也见到他。 沒有吝啬笑容和语言,主动過来与他打招呼。 “真的很期待,与玄阳真人一较高下。” “我也很期待。” “早点休息,睡一個好觉。” “你也是。” 很沒有营养的对话。 因为他们知道,這种时候,已经沒必要劝說陈阳放弃。 他是绝对不可能放弃的。 明天,一切都将见分晓。 回到屋子,一推开门,就看见陈无我等人坐在床边,一脸愁容。 众人见他回来,陈无我道:“事情有点糟糕。” “怎么了?” “有几個人沒来。” “谁?” “說了你也不认识。”陈无我道:“那几個人,都在鱼跃龙门的边缘。我今天一来就去找他们,就是想驗證一下。果不其然,沒见到他们。” 方青染道:“他们,很可能正在某個地方偷偷冲窍。不出意外,最迟明天,就能有结果。” 陈阳大致听明白了。 他问:“這些人,是他们的秘密武器?” 几人点头:“算是吧。如果他们真的赶在明天之前冲窍成功的话,這一次我們真的白来了。” “唉。” 几人都感到心灰意冷。 对方人太多了,足足上千人啊。 其中不乏一些天骄。 只要他们肯下本钱,咬咬牙把自己的积蓄拿出来,专门给這几個人修行,绝对可以在短時間内造出几個七窍的修士来。 “别想太多,七窍又如何?你看我何时惧過?” “我也不惧,但输了就完了。” “有什么完的?”陈阳道:“输就输,丢脸的是我,不是你们。何况,就算我输了,他们就成功了?” “我要做的事情,会一直做下去。不管输赢,从道场出来,我立刻去申领补贴。” “回去吧,早点休息,我也要休息了。” 几人情绪有点低沉,這种时候,谁能睡得着? 陈无我甚至有点自责。 自己太沒用了。 陈阳给了這么多的资源,他都沒能够冲破七窍。 换一個人,恐怕早就突破了。 “咚咚咚。” “玄阳在不在?” 外面有人喊。 声音還挺熟悉。 陆初雨小跑過去开门,看见外面這個身高马大,至少两米的汉子,吓得向后退了好几步。 “哟,哪裡来的小姑娘啊?” 汉子看着面前可爱的小姑娘,顿时目露温柔,伸手想去捏捏陆初雨小脸。 陆初雨惊吓的赶紧跑了回去,汉子一脸尴尬。 我特么长得有這么可怕嗎? 他走进来,看见陈阳,哈哈大笑道:“玄阳啊,好久不见。” “王仙芝?” 陈阳搭了一眼:“還活着呢?這么久不见,我以为你死在山裡了。” “会說话嗎?” “嘿嘿嘿。” 王仙芝也不生气,转眼就笑了。 他后面還跟着两人,正是贺云和方行。 两人也都是一脸笑意,甚至還带着淡淡的小傲娇。 三人一屁股坐在床上,床板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王仙芝道:“我今天過来的时候吓了一跳,竟然来了這么多人,我還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问過才知道,原来都是找你麻烦的。” “我估计這麻烦你解决不了。” 陈阳道:“看我笑话的?” “瞧你說的。”王仙芝笑眯眯道:“我来帮你的。” “帮我?就你?”陈阳上下扫一眼:“块头大可沒用。” 王仙芝道:“块头大是沒用,但有我在,他们還真不一定动的了你。你开個口,這個忙我就帮了。” 陈阳问:“你要什么?” 天下可沒有无缘无故的好事。 而且,他也不认为王仙芝能帮自己什么。 就他這几斤几两,都不是陈阳的对手。 王仙芝道:“别把人心想的這么恶,我什么都不图你的。” 方行道:“师傅让我們過来的。” 蒋小明? 陈阳心裡流過一丝暖意,這几位老前辈,真够意思。 回头再给他们送两袋大白菜。 王仙芝道:“你要实在太感动,就给点龙血啥的。” “沒有。”陈阳道:“時間不早了,我得休息了,你们也回去休息吧。” “刚来就赶人,你可真够意思啊。” 嘴上這么說,其实也沒多介意。 陈阳把他们送到门口,人都散去,王仙芝還沒走。 他刻意留了一会儿,等人走光了,他道:“明天,你一定会崇拜我的。” 陈阳: “别问,现在问了我也不会說,明天你就知道了。” 王仙芝对他神秘一笑,陈阳看向另外两人,贺云方行同样神秘一笑,然后离开。 這笑容,成功把陈阳的好奇心勾了出来。 這三個家伙,故意来吊自己胃口的吧? 话說一半不說了,這种行为很容易被人打死的。 夜深人静。 山谷中很安静。 大家都睡了,为了明天的道场名额争夺,补充一個好睡眠,保持最好的状态。 也有不少人,和陈阳一样。 大半夜的不睡觉,盘膝坐在床上,静静修炼。 只不過,陈阳不是修炼,而是冲窍。 他尝试着冲击了三次,一次沒成功。 但距离成功越来越近。 他沒想過像陆宝升那样,跟别人打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冲窍。 陆宝升能這么做,他不能。 不是不行,而是不能。 這种做法,对自身的损伤极大。 名额沒了可以继续抢,身子是自己的,沒了就沒了。 于是,当他第四次冲窍失败后,便直接就躺下睡了。 “哈哈哈,我终于辟谷了,终于辟谷了!” 仙人洞外。 一個光头,头上沾着露水,月光下格外光亮,還在反光。 他大笑着,大叫着。 激动的不行。 “啪!” 一根木條抽在他脑袋上,刘元基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真特么疼啊。 “鬼嚎什么?”猴子抓着棍子,一脸怒容,要吃了他似的。 刘元基委屈的摸着头:“我辟谷了,我激动啊。” “有什么好激动的?你算算你上山多久了?快两個月了才特么辟谷,俺当年两天不到就辟谷了,你有什么好激动的?” “我……” “你什么你,睡不睡觉?不睡觉下山去。” “不睡,我這就下山。” 這两個月,刘元基想下山都想疯了。 他心裡不知道把冯克功骂了多少遍。 自己消失了两個月,居然都不派人来找自己。 你眼裡還有我嗎? “站住。” “猴哥…你不会反悔了吧?” “反悔個屁。”猴子抓着棍子的手背在身后,转身向仙人洞反方向走去:“跟俺来。” 刘元基也不敢问,此刻的他,弱小无助又可怜。 一路跟着走了有半個小时,這一片路全是野路,杂草有一人高,嚯的脸痒。 他们来到山顶一片小湖前,湖前插着一根棍子。 猴子握住棍子拔起来,抚摸了一阵,丢给他道:“這棍子你拿着吧。” 看着插在脚下,黑不溜秋的棍子,刘元基道:“猴哥,就别送我礼物了,我這一去就不回来了,也沒啥机会给你還礼。” 他心裡想說,送礼物也送点好东西啊。 他可是知道,猴子平时除了种花花草草外,還种了不少药材。 不要多,随便给個七八十颗就行。 “你要不要?” “要,要。” 好歹也是一片好心,不收下的话,這猴子该伤心了。 他抓起棍子就要走,棍子入手,他忽然发现不对劲。 這棍子,好特么沉啊。 他开始重新打量這根黑不溜秋的棍子。 這棍子至少也有百来斤,棍长齐眉,像是钢材,又像木材。 他随手甩了一下,棍子柔韧度也惊人。 他眼睛大亮:“猴哥,這什么棍子?” “你管什么棍子,拿了赶紧走人。” “哎,我這就滚,那咱们以后就后会无期了啊。” 刘元基扛着棍子,就向山下一溜烟跑沒影儿了。 等他走后,猴子才收起严肃表情。 从黑暗裡走出来一人,正是关羽鹤。 他道:“开山棍都舍得送出去?你這么喜歡這小秃子?” “俺留着也沒用,小秃子悟性不错,棍子放他手裡,也有几分保命手段。” 猴子转头看向小湖,月光下,湖面一点也不平静,到处都是鱼浮水面在冒泡。 “你到底养了多少鱼?” “沒多少…”关羽鹤咳嗽一声。 他只是喜歡钓鱼,但从不吃鱼。 他這人相信缘分。 所以他觉得,能够被自己钓上来的鱼,一定都是与自己有着特别的缘分。 這处小湖不是天然的,而是关羽鹤自己拿铁锹挖出来的。 裡面的水,也是他一担子一担子灌进去的。 他本来想做法事,祈雨,把小湖灌满。 被大师姐知道后,狠狠的蹂躏了几天才消停。 自从有了這处小湖,每次钓瘾上来,都会来這裡钓两钩。 要說他也舍得,隔三差五就弄点药材,磨成汁液,投进湖水裡,给鱼儿滋养。 猴子看着湖面上飘出来的几片叶子,觉得眼熟,抓着木棍挑出来,细细一看,一双眼睛顿时瞪大了。 “关羽鹤,你又偷俺的药喂鱼!” “我沒,二师兄,我沒……啊!” 刘元基下山后,第一時間买了机票,趁夜色赶往陵山。 下了飞机,他哪儿也不去,直奔陵山。 “陈玄阳,我辟谷了,我辟谷了!” “来啊,再单挑啊,我一棍子把你屎给砸出来!” “哈哈哈,法器啊,這棍子绝对是一件法器。” 刘元基脑海裡不断的闪過,自己被陈阳踹飞的场景。 在独龙山,他被玄真单臂吊打。 在陵山,他被陈阳一脚踹飞。 尼玛,他這辈子的亏都在玄阳一家人手裡吃尽了。 总算辟谷了,机会来了。 他就是不跟自己切磋,也必须切磋。 要不然自己這两個月的折磨,岂不是白白承受了? 凌晨两点。 他来到陵山。 刚走沒两步,突然感觉到一旁风声呼呼。 就见一头肥到言语无法形容的野猪,向他冲過来。 “握草!” 野猪冲他呼哧呼哧,小眼睛有些疑惑:“味道好熟悉,好像闻過。” 一條大蛇爬過来:“他是住持的朋友。” “我說怎么這么熟悉呢。” 野猪哦了一声,转身就走了。 刘元基都做好杀猪的准备了。 结果猪跑了。 一路上山顶,這條路上,他见到了许多体型超越一般同类的动物。 不過转念一想,這裡是陵山,似乎也就沒什么意外了。 “咚咚咚。” “陈玄阳,我,怒佛金刚刘元基,开门!” 连续敲了几分钟,裡面毫无动静。 他拿出在飞机上充满电的手机,拨通陈阳号码,结果不在服务区。 “难道算到我今天過来,故意跟我玩失踪?” “陈玄阳!” 刘元基继续大喊:“我知道你在裡面,你再不开门,我砸门了啊!” 他抬起棍子,作势欲砸。 “咚咚隆!” “轰隆!” 黑夜中一道惊雷炸响,直接落在他身后。 刘元基吓傻了。 回头看着就距离自己不到半米的地面,被雷炸出一個坑洞,眼皮子直抽抽。 “我…我就是开個玩笑。” 刘元基赶紧退后,连忙对着道观稽首鞠躬:“对不起对不起,我嘴贱,我随便說說,各位神仙千万别当真啊。我這就滚下山,马上滚。” 說完赶紧跑。 尼玛,惹不起,惹不起啊。 下了山,刘元基继续打陈阳电话,還是打不通。 奇了怪了。 真不在道观? 他還想過来炫耀炫耀呢。 热情一下子就消退了。 他又拨通崔光辉的电话。 “嘟嘟” “喂,哪位?”崔光辉半醒不醒的声音响起。 “我,怒佛金刚……” “老刘?你還活着啊?” 崔光辉瞬间清醒:“在哪儿呢?” 刘元基不答反问:“陈阳在哪裡?” “他啊,去茅山道场了,你现在在哪……” “嘟嘟” 刘元基已经把电话挂断了。 “茅山道场?” “他去道场修行了?” “不对,道场名额月底才放出来,他這时候去,应该是要二月的名额。” “我现在是97号的人,我也有资格进入道场修行。” 他拦了辆黑车就向茅山去。 路上崔光辉回电话。 “你现在在哪裡啊?” “去茅山道场路上。” “你去茅山道场干什么?找陈道长嗎?” “顺便拿個名额。” “呃……你還是别去了吧。” 崔光辉将事情告诉他,听完后,刘元基道:“两千真人都在道场,要轮他?” “是啊,所以你還是别去了。” “那我更得去了!”刘元基道:“這种时候我要是拿到名额,他沒拿到名额,不說明我比他厉害嗎?” 崔光辉:“……” 大哥你沒搞清楚状况吧? 你现在去,会被当成陈阳一伙的,会被打的。 刘元基抵达茅山,已经是早晨七点。 与此同时,一道身影,正从茅山北边,向着道祖峰方向快速而来。 风掠過此人的头发,露出一张消瘦坚毅,且苍老的面孔。 赵冠青。 而在道祖峰山谷之中,二月的名额争夺,即将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