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4章 参精渡劫,交流会不可赢【一万字章節】求月票 作者:怜黛佳人 第944章参精渡劫,交流会不可赢一万字章節求月票 作者:怜黛佳人分類: 回去的车上,陈阳接到小妹发来的微信。 “哥,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今晚就回去。” “真的吖?” “嗯。” “那我和爸妈說一下。” 還有两天就過年,再不回去实在有点不像话了。 他给杨善打了一通电话。 昨天离开到现在,還沒有人上山去找他们麻烦。 可能還不知道他们就在山上。 也可能,快要過年了,沒人愿意在這個時間闹出什么麻烦。 忠义庙那群人,似乎沒有考虑過這些。 后天就過年,他们居然選擇在年前一天与玄妙观交流。 玄妙观赢了還好,要是输了,這不是把玄妙观彻底得罪了嗎? 他真不清楚忠义庙的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又要道场的免費修行名额,又這么冲的得罪玄妙观。 陈阳当天晚上回到家裡,一家子其乐融融。 第二天的晚上。 陈阳的手机,开始震动個不停。 微信群裡,几個人的消息发的飞起。 杜长恒:妙法,你還活着吧? 法初:发生什么事情了? 仁平:听說今天的交流会,你跟忠义庙的弟子平手? 平手? 许久,妙法才回应:嗯,平手,我刚从重症病房出来,医院给我們俩都下了病危通知书,运气還不错,两個人都沒事。 杜长恒:你们都干了些什么?不是切磋么?怎么差点死了? 陈阳也惊了。 這特么還是切磋么? 不過,平局,這的确是一個很不错的结果。 目前,忠义庙连续两场交流会。 一胜,一平。 第三场,不出意外,会在乾元观举行。 陈阳拨通金圆的电话。 “第三场交流会在哪裡?” “清风观。” “清风观?”陈阳问:“不是乾元观?” “乾元观太远了,而且明一去了道场,沒有人搭理他们。” “法明答应了?” “答应了。” “什么时候?” “初五。” “行,我知道了。” 挂掉电话,陈阳又拨通法明的电话。 “初五,交流会?” “嗯。你知道了?” “你那边,有把握嗎?” 法明笑道:“清风观只是承办方,這是与陵山的整体交流。去年那场交流会還记得么?和那次差不多。” 陈阳道:“那你通知一下,我也参加。” “行,我知道了。” 去年的交流会,跟今年不一样。 去年马来三清道院那些人,至少還算是温和。 切磋也是点到为止。 可今年,都打进重症病房了。 明摆着是来给他们下马威的。 初五?陈阳微微点头。 拿出手机,打开许久不曾用過的微博。 发了一條动态。 “新年快乐。” 再不发一发,自己都快被世人遗忘了。 好歹也是几百万关注的大v。 发完之后,下面立刻就有人留言。 “惊!失踪人口回归了!” “陵山道观什么时候开观啊?” “同问,什么时候开观啊!” “我的钱包,早已饥渴难耐了!” 隔了一個小时。 陈阳又发了第二條微博。 “受清风观邀請,贫道将于大年初五,参加清风观与台弯忠义庙友好交流会。忠义庙,千裡迢迢来一趟不容易,贫道一定让贵道观不虚此行。” 這條微博是发给同门看的。 更是发给忠义庙的人看的。 普通人看不出陈阳這句话的意思。 修士们一眼就看出来。 陈阳這是下战书了。 此时此刻。 已经来到陵山,居住在五星酒店中的几個道士,看着這條微博,不由冷笑。 “徐师兄,陈玄阳向我們发起挑战了。”一個年轻弟子說道。 落地窗前,站着一個三十多岁的男人。 一米七三左右,身材很匀称协调。 长相,普通。 一切都和普通人无疑。 唯有那双眼睛。 深邃如夜,偶有精光,又如贝加尔湖的湖水般清澈。 “哦,他终于肯来参加了嗎?” 徐元杰语气平静:“连续两场交流会,他都沒有出现。” “這两场交流会都在江南省,他不会不知道。” 他心中有两個猜测。 灵威观和玄妙观,是江南省的名观。 两位住持,也是会长。 但是交流会上,陈阳沒有来。 所以,他们有可能是故意不让陈阳来参加的。 不参加的原因,他判断不出来。 有可能是自视甚高,不愿意請他人来帮忙。 也可能,是故意为陈阳做铺垫。 先来两场,让忠义庙瑟一下。 然后让陈阳站出来力挽狂澜,直接早就陈阳的名望。 很有這個可能。 如果真是這样。 他觉得江南省有点可怕。 這是团结的表现。 宁可自己受辱,也要为陈阳铺路。 短暂看,两個道观名声跌了,脸上不好看。 长远看,受益的是整個江南。 他分析不出太多。 但他知道,初五,第三场交流会,是重中之重。 届时,会有很多人前来。 他输不得。 也不会输。 开七窍,算什么? 徐元杰淡淡一笑,望着窗外行人纷纷,心中想的却是早点结束,早点回去。 過年了,老爸订了年夜饭。 陈阳也在饭桌上看见许久沒见的两個堂哥。 两人见到他时,有点不自在。 陈小雨告诉他,两人现在改過自新了,沒有再赌過。 陈阳嘴上說不关心,心裡還是关心的。 倒不是关心他们的死活。 而是关心他们爸爸。 一把年纪了,還得因为這些事情操心。 要是陈阳不搭把手,两個家庭彻底被毁了。 一顿饭吃的极其融洽,老爷子拿出红包,给每個小辈都发了。 陈阳在家裡待了两天。 這一天早晨。 爸妈一早出去处理公司的事情,小妹则是跟同学出去玩。 陈阳准备出门溜溜。 沒走几步,迎面走来一個熟悉的面孔。 陈阳记得這個人。 当初自己被册封,送消息来的,便是這個人。 似乎是叫,薛甫。 “玄阳真人,好久不见啊。” 薛甫走過来,笑呵呵的說道。 陈阳问道:“来找我的?” 薛甫点头:“喝杯茶?” “行。” 陈阳沒有拒绝。 薛甫這人,身份有点复杂。 虽然挂着道门工作人员的头衔,但自己也私下接一些活。 茶楼,包厢。 陈阳走进去时,发现包厢裡已经有几個人了。 其中一個,他還认识。 杨真? 陈阳愣了下,杨真也愣了下。 薛甫坐下,說道:“本来是打算早几天請各位過来聚一聚的,赶上過年,就延迟了几天。” “我给各位介绍一下,這位是陵山道观的陈玄阳,陈真人。” 几人嗯了一声,算是打了招呼。 薛甫道:“玄阳真人,這位是杨真真人,這位是……” 他一一介绍。 陈阳有点迷糊,這個薛甫,搞什么? 這裡的真人,除了杨真是江南人外,其他人都不是。 来自什么地方的都有。 但今天,却全部聚在一起。 而薛甫,是发起人。 能量的确不小。 “玄阳真人,今天請你過来,两件事情。” “一件大事,一件小事。” “我先和你說說小事。” 薛甫道:“你前几天的提议,已经转交到我這裡了。按照惯例,我需要跟你核实一下。” 他拿出一张纸,上面是陈阳写的相关提议。 “玄阳真人,這份提议,你确定要递交上去嗎?” “嗯。” “我给你一個建议。” “請說。” 薛甫道:“忠义庙已经去了道协,专门谈及此事。据我所知,道协不会将名额收回去。” 陈阳哦了一声,說道:“与我有关系嗎?” 薛甫道:“你申請了,沒用。” 陈阳道:“谢谢提醒。” “看来你還是要申請。”薛甫道:“何必呢?大家都是同门,闹得這么不愉快干什么?” 陈阳端起茶杯,沒有回应。 他觉得薛甫应该与忠义庙私下联系過。 這份行为,更像是忠义庙請他来做說客。 但忠义庙的行为,他真的有点看不懂。 暗地裡請薛甫来做說客,表面上却是又发起挑战。 而且,還這么的明显。 显然不是为了把陈阳他们当成傻子。 而是…… 恩怨分明? 想到這個词,陈阳首先自己就有点迷了。 這特么的,恩怨分明,好像不是這么用的啊。 江湖男儿真性情? 反正他也懒得管。 都打到家门口了,他要是還沒点反应,那也太沒血性了。 提议。 也改不了。 谁来做說客都沒用。 “玄阳真人年轻气盛,一年時間做了這么多事情,先是闹补贴,又是要取消海外道门的福利,呵呵,玄阳真人该不会是要当江南道门的家,做江南道门的主吧?” 包厢裡,一位真人语气调侃的說道。 另一人道:“我們徽州省,也有玄阳真人這样的人,不過這种人,一般都英年早逝。哦,玄阳真人不要误会,他们死的早,是命不好,和冒不冒头沒关系,千万别误会啊,哈哈哈。” 陈阳盯着他们看,一直看的他们浑身不自在,才說道:“你们沒說错,我就是要当家作主,有問題?” “還好你们不是江南的真人,要不然,我真以你们为耻。” 几人齐齐皱眉。 “你什么意思?” “听不懂?看不出来,人品不怎么样,智商也挺低的。” 陈阳道:“有一种人,自己不努力去改变,看见别人改变,不仅不支持,還想着法子拖后腿。我称這种人叫渣滓。” “你们就是渣滓。” “你们要是在江南,我现阶段要做的就不是取消海外道门的福利。而是先把你们给撸下来。” “嘭!” 有人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冷眼锁定陈阳。 “陈玄阳,你口气不小!” “我现在也就是年纪大了,放在十年前,有人用這种口气跟我說话,现在已经跪在這裡了。” 陈阳盯着說话那人:“我看你今年也有四十岁,十年前,你三十岁,你什么修为?辟谷?开窍?” “我今年二十一岁,无垢。” “十年前,我十一岁,你三十岁。你脸皮真厚,三十岁,欺负一個十一岁的小孩子?” 那人脸一黑。 陈阳道:“别說等我到四十岁,就是现在,我也沒把你们放在眼裡過。” “你去问问,大家谁不知道我陈玄阳的名字?” “再去问问,有几個人知道你们?” “要名气沒名气,要天赋沒天赋,谁给你们底气跟我相提并论的?” “嗯?你们配嗎?” 几人脸齐刷刷都黑了。 陈阳這话已经不是针对某一個人,而是针对在场除了杨真之外的所有人。 就算是杨真,听了這话也有点不舒服。 “觉得我口气大,那不是大,那是我有這個资格,有這個能力。” “你们做不到的事情,觉得我也做不到?” “抱歉,我能做到,我可不是你们這种不思进取的废物能比较的。” “跟你们比,我都觉得丢人。” 陈阳喝一口茶,默默又补一刀。 几人情绪已经开始有点不稳定了。 “咳咳。”薛甫咳嗽一声,他哪想到陈阳会說這些话。 一点也不顾這些人的感受。 “都坐,都坐,我請各位過来,可不是让你们吵架的。来来来,都坐下,我們說正事。” “我不与你一般见识!” 几人一甩袖子,坐了下来。 薛甫生怕陈阳又要說什么,赶紧道:“這两天,江南、徽州、东山、西江几個省,都会有人来一趟陵山。到时候,我做個东,請那些人一起坐下。几位先不要出现,等我先与他们沟通沟通,再跟你们說一說。然后选個合适的机会,一一见面。” 陈阳问:“跟我有关系嗎?” “你不是還有件事情要跟我說嗎?先說吧,說完你们聊你们的,我先回去。” 薛甫道:“就是這件事情。” “這件事?什么事?” 他沒听懂。 什么徽州、江南…… 跟他有关系? “让他先回去吧,他可是江南的主儿,哪裡看得上這些家族。” “薛甫,你說你請他過来干什么?万一他在人家那裡闹出什么事情,你也受到牵扯。” 几人冷嘲热讽的說道。 陈阳似乎听懂了,问道:“你要把我介绍给那些家族?” 薛甫点头:“相互合作。他们有需求,你们也有需求,合作,合作。” 陈阳道:“他们說的对,我是江南的主,看不上這些家族。” “……”薛甫无语了几秒,說道:“玄阳……” “沒事我先走了。”陈阳起身就要走。 還以为是什么大事,竟然是這种事情。 “让他走。” “留他做什么?他迟早会主动来找你的。” “年轻人,不吃点亏真就觉得四海之内皆他兄弟。” 几人对着他的背影說道。 陈阳转身道:“姑苏城有一個秦家,知道嗎?” 几人道:“听過,如何?” 陈阳道:“年前秦家請我登门,想要聘請我,我拒绝了。” 几人语气一滞。 陈阳问道:“過几天過来的這些家族,比之秦家,如何?” 无人答话。 陈阳一笑,离开了。 這股略有些尴尬的气氛,足足持续了十几秒,才被一人打破。 “秦家?呵呵,大话谁不会說?” “年轻人的遮羞布,笑笑就行了,当真你就输了。” 几人笑着說道,全然不相信陈阳的话。 “金雨岛,這一次会来嗎?”杨真突然问道。 薛甫道:“会来的。” “金雨岛的人来了,通知我。”他站起来,說道:“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我送送你。” “不用。” 杨真对他一笑,离开了。 包厢裡只剩下了薛甫,以及其他几個人。 杨真再不济,也是一名筑基修士。 不谈他的身份,就說他的实力。 放在哪裡,也不会是籍籍无名之辈。 陈阳先前說的话,诚然有些狂妄自大。 但一向厌恶陈阳的杨真,心裡是认同他的。 他厌恶陈阳,因为陈阳让他吃過亏。 陈阳有让他吃亏的实力。 這些人有嗎? 說句难听点的话,這些人连让他厌恶和针对的资格都沒有。 先前陈阳說,秦家請他登门。 那几人觉得陈阳說大话。 他知道,陈阳绝对沒乱說。 因为他们沒有经历過,以一個七窍修士,却享受筑基修士的待遇。 他们自身沒有享受過這份待遇,所以自然认为陈阳也不可能拥有這份待遇。 眼界,很窄。 如果不是因为金雨岛,他今天也不会与這些人同处一室。 简直就是拉低自己的身份。 陈阳在家又待了一天,第二天一早,便是离开,回到陵山。 路上他给云霄打了一通电话。 向他申請自己今年的补贴。 补贴下来,這件事情,以后再沒有改动的余地。 而這件事情的风波,也将消沉下来。 他踩着台阶,一路向着山上走去。 原本,他是打算抽個時間,去一趟灵宝观,将罗盘還回去。 可实在是抽不出時間。 今天初四,明天就是交流会。 “看来只能等到交流会之后了。” “可真不是我不想還啊。” 也不知道灵宝观的人,会不会误会什么。 不過,他们也沒有主动来要,大概也是相信自己的人品吧。 来到山上的时候,陈阳看见一個老熟人。 “陈道长,你可算回来了!” 彭强一脸的焦急,跑過来。 陈阳问:“怎么了?” 好久不见,這货横向发展的趋势,丝毫沒有减弱的迹象。 彭强道:“出事了,大事啊!” “楚清歌她,她进去了!” “进去?去哪裡?” “被关起来了。” “啊?”陈阳问:“被谁关起来了?” “警察啊。” 彭强叹气叹個不停,說道:“她把人给废了。” 陈阳道:“說清楚点。” 彭强道:“昨天晚上,有一個圈子裡的富二代,约楚清歌出去吃饭。以前她对這类邀請都不搭理的,昨天晚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答应了,而且還出去了。” “然后……等我接到电话的时候,她已经在局子裡了。” 陈阳问:“那人,现在什么情况?” 彭强下意识的看向陈阳两腿之间,陈阳脸皮一抖:“那裡…废了?” “嗯。” 彭强道:“那個富二代,家裡挺有能量的。” 陈阳皱眉道:“到底因为什么事情?” 楚清歌肯定不是那种冲动的人。 除非,那人做了什么特别過分的事情。 事情能发展到這种地步。 陈阳问都不用问,那人,十有**是对楚清歌做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不過,小弟弟被废掉,陈阳還是有点同情他的。 “道长,现在怎么办啊?” 彭强昨晚到现在,都沒合眼。 他整個人愁的不行。 陈阳道:“你先回去,這件事情,交给我。” “唉。”彭强知道,陈阳认识的人多。 钟局都是他的客户。 想要捞個人,不是困难的事情。 可麻烦的是。 那個被废掉的富二代,肯定不会這么轻易善罢甘休的。 楚清歌现在好不容易才算是小有名气。 若因为這件事情,前途尽毁,可怎么办啊。 他下山了。 陈阳拨通冯部长的电话。 “冯部长,大师姐被抓了。” “什么大师姐?” “楚清歌。” “怎么回事?”冯部长噌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有点紧张的问道。 陈阳将事情大致与他說了一下。 听完后,冯部长道:“行,我知道了,這件事情,我来解决。” 挂到电话后,陈阳上網查了一下。 暂时還沒有相关的新闻出现。 富二代那边,可能只是沒有時間腾出手。 毕竟关系到自家儿子,就算要闹,也不一定会選擇這個時間。 而且人家也不缺钱,也不至于利用這种事情,来故意宣传自己。 但肯定是要解决的。 他特地查了一下富二代的名字,此人的父亲,是扬州城一個企业的老板。 家境的确很优渥,资产能有上亿。 陈阳打了几個电话,最后得到了富二代父亲的电话。 然后,拨通過去。 “嘟嘟……” “哪位。”对面响起的中年男性声音,略有些低沉,疲惫。 “你好,我是楚清歌的朋友……” “啪!” 他一句完整的话都沒有說完,对方已经将电话挂断了。 “呃……” 陈阳看着手机,犹豫了一下,又打過去。 這次电话刚打通,就被掐断了。 他估计這位老板,這会儿应该是在医院悲伤着呢。 但事情总要解决。 冯部长只负责捞人,但這种事情,也得有人来做。 要不然,等到那位老板发现楚清歌被捞出来了,肯定会暴怒。 到时候指不定就会发到網络上,引起什么不好的影响。 于是他打给云霄,把事情跟他說了一下。 “這是真的?”云霄的声音,听上去很兴奋是怎么回事? “事情我来解决,放心吧。” 云霄一口应下,就挂了电话。 陈阳当然相信他有這個能力。 “前辈,我出去一趟。” 陈阳冲着三人喊了一声,沒等他们问,就已经下山了。 這才刚上来,半小时都不到,就又下山去了。 中午,十点半,他来到一個分所外。 他提前打了电话,让他们等自己過来再放人。 他走进去,几分钟后,和楚清歌出来了。 “楚道长,昨天是因为什么事情?” 楚清歌脸上难得的出现一丝愁绪,說道:“拍卖会快开始了。” “吴炜昨天找到我,說要跟我谈一個言项目,然后带我去酒店,在房间裡他让我喝酒,酒裡下了药,他以为我不知道。” “吴炜?是那個富二代?” “嗯。” “然后你就把他给废了?” “嗯。”楚清歌淡淡道:“我可以杀了他,但是我沒有這么做。” 陈阳点点头,如果换一個人,可能就会直接杀了。 楚清歌果然還是要善良一点。 他觉得吴炜的父亲应该提着礼物来感谢楚清歌。 对這位道门大师姐,如此无礼,還想着下药,上了她? 死了都是白死。 “拍卖会是几号?” “二十二号。” “到时候我陪你去。” “嗯。” 這一次楚清歌沒有拒绝。 她需要這把飞剑,十分迫切的需要。 楚清歌道:“如果我现在离开,需要赔偿多少违约金?” 陈阳愣了两秒,才明白她在說什么。 他道:“你当时和彭强签了合同嗎?” “签了。” “我帮你问一下。”他给彭强打电话,直接问违约金的事情。 彭强第一反应就是大喊大叫。 “道长,别啊,你别让她跟我解约,你跟她說,最多一年,我肯定让她赚到五千万!” “不是我让她解约,是她自己不想做。而且,她是道士,不是明星,她对做明星沒有兴趣,明白嗎?” 彭强哀叹了许久,說道:“那…我以后還能见到她嗎?” “想见她的话,你可以做道士。” “……這還是算了吧,我觉得自己不太适合做道士,我還是比较适合做一個有钱人。” “……”陈阳道:“违约金是多少?” “沒有违约金,合同上我沒写。” “行,那我知道了。” “道长…”彭强问:“财神圣诞好像快到了,你到时候還要举办法会嗎?” 陈阳道:“到时候再說吧。” 他心裡是沒這個念头了。 這种法会,举办一次,就不会再想举办第二次。 但大殿毕竟還供奉着财神爷,估计還是得举办。 不過他也有的是办法,大不了到时候不宣传。 要不然再出一個彭强,他都不敢想会发生什么后果。 收起手机,陈阳道:“沒有违约金,你什么时候想走,随时都可以走。” “哦。”楚清歌道:“等拿了剑,我就离开。” 陈阳问:“回仙人洞嗎?” 楚清歌摇摇头,沒有细說。 陈阳也不问,說道:“明天清风观有一场交流会,你要不要去参加?” “去。” “行,那你明天记得来。” 有楚清歌镇场,到时候也能给這场交流会增加点噱头。 第二场交流会,据說去的人很多。 明天第三场,估计也是忠义庙的最后一场。 人,肯定不会少。 他不知道法明邀請了哪些人。 但忠义庙那边,肯定邀請了不少人。 這也說明,忠义庙,很有信心。 可再有信心,似乎也就是一個六窍修士。 他已经发挥了极大的想象力,但還是想不明白,一個六窍修士,到底哪裡来的信心,给自己下马威? 两人分开。 陈阳回到陵山。 晚上。 陈阳正坐在房间裡修炼,外面忽然有狂风,以及雷鸣。 他拉开窗帘,向外看了一眼。 似是要下雨的迹象。 而蒋小明三人,则是站在院子裡,望向西方。 陈阳推门出去,从三人脸上看见一丝惊异之色。 “前辈,看什么呢?” 陈阳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去,此时深夜,但西边天际,却呈现一种深蓝色,十分的奇异。 “有人在渡劫。”蒋小明凝重的說道。 陈阳一震:“渡劫?”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杨善道:“有点远,可能接近两千公裡。” 张道权道:“不知道又是哪座山上的大妖。” 蒋小明道:“胆子可真大,這么大的动静,也不知道换個地方。” 陈阳看着那片天际,除了天色深蓝,他什么都沒有看出来。 不過,空气裡的确有一丝丝暴躁的气息。 但常人是察觉不出来的。 就算同为七窍的修士,也不一定察觉的出来。 此时。 陵山某座五星级酒店裡。 杨真突然睁开眼睛,从床上跳下来,来到床边,推开窗户,望着西方的天际。 他眼睛微微一睁:“渡劫?” 另一座酒店。 忠义庙的陶执事,徐元杰,此刻刚刚吃完饭回来。 他们从酒店大堂走出,望着那個方向。 徐元杰不确定道:“师叔,這是…” “渡劫。”陶执事凝重道:“内陆,果然人才辈出。” 此时此刻。 江南這一片,有许多人,都是望向同一個方向。 心中,也在好奇。 渡劫的,是人還是妖? 若是妖,为何如此的大张旗鼓?一点不知道收敛? 是想用這种方式,对外界放出什么讯号嗎? 渡劫。 意味着,将有一名非凡的修士,出现在這個世界。 当然,若失败,那么一切都无从谈起。 神农架。 阴峪河。 這裡,站着七人。 宗慕华站在瀑布旁。 闻紫元站在他的身边。 李玄机,已经另外四人,则是分散,形成一個包围圈。 在他们包围圈中,是一個六七岁的小男孩。 小男孩穿着红肚兜,头上顶着一根根茎,和几片绿色的叶子。 落落已经睡了,宗慕华将她耳窍封上,否则這般巨大的动静,必然会将她吵醒。 小男孩大大的眼睛裡,是恐惧。 他抬头望着天上如世界末日一般,黑滚滚的雷云。 看着那不断在云层中跳跃滚动的雷电,小小的身躯,颤抖個不停。 他求助的望着宗慕华:“叔叔,我怕。” 宗慕华道:“跨過這一步,你就是真正的人,可享百年阳寿,日后三教任你選擇,前途无量。” 然而小胖孩哪裡能听得懂這些东西。 就算听得懂,他也還是害怕。 而且,宗慕华也沒說,如果失败的话,会怎样? 不能失败。 他已经失败太多次了。 为了确保這一次能够成功。 他請来了李玄机,也从山中請来了四名隐修。 他花费了巨大的代价和人情,才請来這些人。 若是失败…… “会成功嗎?”闻紫元比他還要紧张。 “一定能成功!” 宗慕华用力的說道。 而后看向雷云,眼看天雷将落,他对李玄机五人大声道:“五位,麻烦了!” 五人无声的点头。 双眼,此刻全部锁定在雷云上。 他们受托而来,便是帮助渡劫。 但,這种差事,他们也是第一次面对。 心中,都沒有底。 “轰!” “隆咚!” 雷声响彻。 一道天雷,从雷云中探头而出,像一根巨大的天柱,直直劈落下来。 速度太快了。 几乎就是一瞬间的事情。 但他们的反应丝毫不慢。 眼看天雷要落,他们各自取出一件法器,直接丢向参精。 参精此刻已经吓得两腿发软,瘫坐在地上。 下一秒。 巨大的天雷落下了,将参精整個覆盖。 而他们投出去的法器,也在一瞬间,被天雷巨大的能量所轰中,而后被击飞。 他们随手一招,将法器招了回来。 看着法器上灼烧的痕迹,他们都是感觉一阵心痛。 這一道天雷落下,雷云很快的散去。 明月重新倒映在水潭中。 若不是场中那巨大的深坑,以及不断飘出的浓烟,会让人误以为,山林,好似一直如此的平静。 几個人,此刻全部看着场中。 “呼呼” 宗慕华随意的扇一扇衣袖,一阵狂风将浓烟吹散。 他面无表情的走上去,看向坑中。 一颗人形的野参,静静的躺在坑中。 宗慕华眼神一黯,盯着野参,久久不语。 闻紫元站在一旁,看着這一幕,眼神同样一黯。 旋即,苦笑。 果然,天命难违嗎? 想要以這种方式,让一個已经死去的人,重新活在人世间,果然,還是不可行的嗎? “药师,节哀。”李玄机說道。 另外几人走過来,看了一眼,叹了一口气。 他们今天出了力,法器也有所折损。 结果,還是沒成功。 如果不是照顾宗慕华的心情,他们這会儿已经骂娘了。 宗慕华收回目光,挤出一丝笑容:“今天麻烦几位了,改天有時間,我再登门感谢。” “客气。” “先告辞了。” 几人离去。 李玄机也准备走。 宗慕华喊住他,从坑裡将野参取出来。 這株野参,年份至少两百年。 且被外力开灵,算得上半株灵药。 他将野参递過去:“麻烦跑一趟,把它送给陈玄阳。” 李玄机点点头,也不问为什么,将野参拿在手裡,问道:“需要我带什么话嗎?” “不用,交给他就行。”宗慕华道:“记住,一定要交给他。不管他要不要,都要交给他。” “好。” 京城。 道协。 此时,夜深。 但,道协某一间会议室了,灯火通明。 会议室,有六人。 他们的年纪,普遍在七十岁。 他们在道门之中,拥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道门能有今天,他们功不可沒。 当然,功劳并非全部是他们的。 很多实力强大的道长,不愿意在道协任职,因为麻烦。 所以推出一些人来,处理道协的事务。 在大方向上引导道门。 平常一些大事情上,他们也是需要与那些平日不抛头露面的道长们商量。 但他们能够被推出来任要职,就足以說明他们不管是在個人能力,還是管理上,都有着過人的天赋。 “這個陈玄阳,是什么人?”一名老道长,敲着桌子,问道。 “今虚的徒弟。” “今虚?”问话的人,有些惊讶,旋即指着面前的文件:“事情跟他說了嗎?” “說了,他有点倔。” 老道长道:“倔也不行,這种提议,不可能给他通過。何况,现在我們需要忠义庙引路。” 另一人笑着道:“郭启军,你這话有点独裁了,道协什么时候也不是一言堂。你說不给通過就不给通過?你能代表道门?還是我能代表?” 郭启军皱眉道:“李相如,你别曲解我的意思,凡事要以大局为重。那條龙鲤,林庆台知道在哪裡。现在弄這個提议出来,他会怎么想?我看报告,陈玄阳在道场把忠义庙的弟子打了一顿,是吧?這不是胡闹嗎?茅山道场那些人就不知道拦着?” “你知道当时是什么情况?不知道就别乱喷。”李相如来自江南,此刻自然带着一点护短的语气。 郭启军哼道:“不管是什么情况,也不能這么做。忠义庙已经来過,你们几個当时不在场,我跟你们简单說一下。东海那边有一條龙鲤,知道具体方位的,不多。林庆台是一個,他现在愿意跟我們分享,要求也不高,维持原来的福利就可以。” 其他五人沉吟着。 许久,有人說道:“维持,沒有問題。” “维持是沒有問題,但不能给他们更多的特权。這些年,我們对海外道门,的确太照顾了。照顾的,让他们觉得這是理所当然的。” “一條龙鲤,就让你们放弃原则?”李相如說道:“想要福利,就自己争取。這件事情,我不同意。” “我早就想說,今天也刚好借這個机会跟你们說一說。” “這些年,他们给過什么帮助?” “何况,我們需要他们的帮助?” “陈玄阳的提议,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投票通過,以后就按照提议来。只要是道门弟子,一视同仁,不存在关照谁。” “老李。”郭启军皱眉,慢慢說道:“做什么事情,都要有個循序渐进的過程。是,你說的对,我也认同。我也觉得,应该一视同仁。但是不是要有個過程?是不是该给的面子,要给?” 李相如横眉竖眼道:“给什么面子?他们什么时候给過我們道协面子?看看每年這么多场交流会,哪一次過来,我們不是费钱费心又费力?他们呢?做什么了?嗯?” 郭启军道:“我不跟你吵,我今天是来跟你们說正事的,想吵架,回头慢慢吵。” “行,那你說正事,我看你今天要說什么正事。”李相如道:“反正提议的事情,你别给我插手。我也不会帮這個陈玄阳做什么,他提议,按照流程来,提议通過,必须执行。不通過,我一句话不說。” 郭启军皱皱眉,沒有纠缠這個话题。 他道:“龙鲤的方位,我一定得得到。這次,你们就当是我帮我一次。等拿到方位,你们同我去一趟,帮我斩杀。” 說完,看着五人。 他们点头。 李相如冷笑:“你能从他们嘴巴裡拿到方位再来谈這件事情。” “忠义庙现在在江南摆开交流会,江南的脸都快被打肿了。” “别看江南现在吃亏,這才第二场,云霄和金圆都不是吃素的,让他赢一场,平一场,那是先让他们乐一会儿。现在笑的越开心,输得时候過的就越伤心。” “等他们被打哭了,你看林庆台是不是還能把地方告诉你。” 郭启军黑着脸道:“不用你提醒我。” 然后拿起桌子上的文件:“你们早点休息,我回去了。” 說完直接就走。 走出道协,他拨通云霄的号码。 待接通后,他道:“明天的交流会,让陈玄阳参加,必须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