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7章 贺,陵山道场!【一万一千字章節,求月票】 作者:怜黛佳人 第957章贺,陵山道场!一万一千字章節,求月票 许晨光的话,被陈阳原封不动還了回来。 “陈玄阳!你有什么好嚣张的?” “我师兄两次筑基,下一次一定能够一举筑基,你才什么境界?你七窍才开一月不到,有什么资格跟我师兄說這种话?” 一個弟子怒声說道。 “两次筑基?”陈阳不禁失笑:“两次都沒能成功筑基,反以为荣?” “若是我,一次便可筑基。” “何况,以我七窍才开一月不到,就能击败你的师兄,你竟然還觉得我不够资格?真是可笑。” 他难以理解此人的脑回路。 众人听的都是觉得丢人。 以弱胜强,這本身就值得称赞。 不出意外,今天這一战,不仅要让孔庙重振气势的想法受阻,更是会让陈阳成为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谁知道你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 “刚刚那虚幻的身影,我看你是施了魔道的法术!”弟子轻哼說道。 带队的师叔呵斥:“住嘴!” 但却晚了。 “啪!” 陈阳一巴掌抽在他的脸上,揪住這人衣领,将他从地上提起来,目光冷漠道:“你說什么?” “我……” “陈真人!”带队的师叔周鹏,急忙道:“是我孔庙管教不周,乱了分寸,我代弟子向陈真人道歉,請陈真人原谅。” 這种话,简直就是大逆不道。 本就输了人,现在又說這种话,真是输人又输仗。 “管教不周?”陈阳重重一哼,那股信仰之力尚未消失,此刻他愤怒之下,磅礴的气势,让周鹏都是感到一丝威压,双肩沉重。 “我当着数千道友的面,光明正大赢了你孔庙,你孔庙弟子却污蔑我是魔道?” “一句管教不周,就要揭過去?” 周鹏问道:“陈真人想要如何解决?” 错在他们,此时陈阳提什么要求,他们都必须配合。 已经丢了一回人,不能继续丢人下去了。 陈阳道:“简单。” 他抬手指向陵山:“让他面朝陵山,跪下!” 周鹏脸色一变:“陈真人……” “觉得我過分了?”陈阳面无表情道:“我师傅年逾古稀将我收入门下,十多年来倾尽心血,将我培养成人,临世之前不忘嘱托延续道门香火。” “自我弱冠之龄,一心投入道门,以一年之时,令陵山道观名扬陵山。一路走来,所行之事,天可见,地可明,诸公皆可查。” “而今,我两次败你孔庙弟子,却冠我一個魔道之名!” “与我說一句,管教不周!” “呵呵,好一個管教不周,好一個管教不周啊!” “我师父近二十年的养育,道门对我二十多年的栽培,因为你孔庙一個管教不周,就要将我打入十八层地狱,我陈玄阳何其冤枉?” “嗡!” “噗!” 陈阳陡然拔剑,猛力插入地下,继而手腕一抖,将這弟子摔在地上,呵斥道:“给我跪下!” 這弟子只觉身子骨都要散架,剧痛无法形容。 他咬着牙齿,不甘道:“我不跪!” 周鹏道:“陈真人……” “跪下!”陈阳打断,再次吼道。 “不跪!”弟子依旧倔强。 陈阳握住剑柄,冷冷道:“不跪,我今日斩了你,我看谁敢来說半句话!” “陈真人!”周鹏见他杀心已起,知晓這句话对陈阳而言,似乎真造成了极大怒意。 “王群,跪下!”周鹏不得已道。 “师叔!” 周鹏道:“你师傅平日如何教你的?” “過而不改,是谓過矣。君子之過也,如日月之食焉;過也,人皆见之;更也,人皆仰之。” 王群抿着嘴唇,心中依旧不愿。 他不愿,是不愿向陈阳低头。 并非不知道自己說错了话。 但此时此刻,他不跪,陈阳真的会动手。 他只是,放不开這個面子。 但周鹏却是给了他台阶,虽然台阶太小,但他一人之责,何故牵连孔庙? “是我說错了,我跪!” 王群双膝一弯,直接的跪下了。 周鹏道:“陈真人,我孔庙教导无方,如今也已下跪认错,可否揭過?” 陈阳道:“今日事,今日毕。” “今日之前,他若敢起身,我斩他双腿。” “今日之后,一切恩仇,我概不追究。” 而后指着插在一旁的骨剑:“不要以为我說玩笑话,他敢起,剑不饶人!” 话毕,他转身向着湖中心走去。 孔庙一群人,脸色宛如便秘般难看。 他這是,要让王群一直跪到明天。 周鹏很想与他翻脸,但他自认,就是他出手,也不见得能从陈阳手裡,将王群安然无恙的带走。 “周师叔,真的让王群师弟一直跪着嗎?”其他弟子问道。 “我给师傅打电话,让他们都過来,我就不信,他陈玄阳敢不给我孔庙的面子!” 這個弟子拿出手机,就要拨通电话。 “闹够了嗎?” “周师叔…” “把手机收起来。” 周鹏语气平静道,看了一眼已经走上湖面的陈阳,說道:“王群错在先,授人话柄,陈玄阳今天就是把他的嘴巴抽烂,我也不会阻拦。” “可是他已经跪下了。” “這是他自己的原因。” 周鹏道:“让他跪,凌晨之后,回去。” 弟子们不說话了。 有错在先。 就因为這個错,他们沒有办法对陈阳硬气起来。 周鹏道:“先带晨光回去。” “我不回去。”许晨光坐在地上,摇头道:“一起来,一起走。” “嗯。” 周鹏沒說什么,任由他去。 他坐在一旁,等候着。 今天,他们孔庙的脸,真真的是丢光败尽了。 若是因为一個王群,而与陈阳闹翻,那传出去,他们就不只是丢脸,而是会牵连儒教的名声。 众人逐渐散去,但议论声,却沒有停止過。 “陈玄阳到底是什么修为?” “都說他七窍才开,可连接近筑基的许晨光,都不是他的对手。” “去年,陵山湖湖神显灵,那件事請,你们听說過嗎?”有一人說道。 有人点头,有人摇头。 大部分人還是不清楚的。 从昨天开始,就有人开始讨论這件事情。 但一直理不出個头绪。 “我猜测,湖神之事,很可能是真的。”說话之人,乃是一名仙门的中年男子。 他望着湖中心的陈玄阳,目光闪烁:“這座陵山湖的来历,你们可有人知晓?” “曾有县志记载,陵山湖,深邃莫测,相传有神龙居之,旧时池畔有两岛,“弯岛如人出臂拳”,池东有两口水池,谓之龙眼,池东岸曾建有龙王庙,为历代县官祭祀求雨之所。清代于此建“清风亭”三楹,文人墨客常吟咏其间。” 男人娓娓道来:“现在有沒有湖神,我不太清楚。但在以前,這座古湖,应该是有的。” 有人问:“你說這么多,到底要說什么?” 男人一笑:“還不懂么?” “我问你们,湖神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有人道:“攘灾平乱。” 男人点头:“沒错。” “但也不绝对。” “但不管如何,若此处真有湖神,而那湖神又在這些年间飞升离去,或是寿元耗尽而死。那么,此处湖中,必然留下了符敕!” “符敕!”众人闻言,一愕,继而面露惊喜之色。 旋即,像是想到了什么,吃惊的朝着湖中心望去。 “你的意思是……” “這位陈真人,恐怕得到了符敕,是以才敕封陵山湖神。”男人目光深邃道:“去年那件事請,恐怕真不是以讹传讹,也非故意炒作。” “而且。”男人继续道:“他在外可曾展现今日這般实力?他又为何要将战地定在陵山湖?” “更敢放言,不论谁来,他都无惧挑战。” “陵山湖神,這個身份,恐怕才是他真正的底气所在啊。” 男人感慨万千:“這般机遇,可遇不可求,却偏偏被他碰上了。” 他原本也只是有這样一個想法。 但是看见陈阳脚下那块石碑之后,他确定,自己的想法,恐怕就是真相。 定然是如此了。 否则的话,他为何不直接在玄武湖摆擂? 因为离开陵山湖,他這湖神的身份,就什么都不是。 离开陵山湖,别說三战三胜。 恐怕面对栖霞寺慧觉时,他就已经一败涂地了。 “這小子,真是湖神?”陈无我眨眨眼,听着那人的话,觉得還真有几分道理。 “是個屁。”蒋小明呸道:“這种话你也信?” 陈无我道:“有理有据,为什么不信?” “而且,他也不是第一個得到符敕的人。我记得洞庭湖曾经也有湖神传說,有人专门去洞庭湖寻找符敕,而且還真的寻到了。不過限制太大了,那人根本离不开洞庭湖。” “這种话听听就行了。”蒋小明道:“符敕這种东西,哪有這么容易遇见。就算遇见,你敢接受敕封嗎?” 陈无我挠挠头,嘿嘿一笑,沒有說话。 付出与收获是成正比的。 符敕听上去是很吊,可限制颇多。 何况,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接受敕封的。 “我来了,我来了!” 远远地有個人大喊大叫的跑下来。 众人看去,就见到一個光头狂奔過来。 大家眼睛一亮。 有人站起来大声道:“佛门也接受了挑战!” “看来這是要赶在最后一天,跟陈玄阳死耗到底啊!” “竟然只来了一個人?栖霞寺底蕴果然够强。” 他们期待的望着這和尚。 虽然,這和尚很年轻。 可就算明知道,這和尚肯定不是陈阳的对手,肯定会被陈阳虐。 但他们還是忍不住期待。 期待看见陈阳虐人。 而且,說不定這和尚是栖霞寺不出世的天才,也說不定呢。 “佛门接受了挑战?” 刘元基听着這些人的话,一脸纳闷的回头看,沒见到有人啊。 他走到前来,立刻有人伸出大拇指:“高僧有勇气,明知不敌,還要挑战,我很佩服。” “高僧不必在乎输赢,胜败乃兵家常事,输了又何妨?重在参与嗎。” “去吧,陈真人就在湖中心。” “高僧稍等,我来帮你通知。” “让陈真人上岸来吧,也不要让高僧输的太难看。” 刘元基:“喵?喵?喵?” “陈真人,栖霞寺有人前来挑战!” 一名热心修士,大声的冲着湖中心喊道。 陈阳抬眼看来,很快闭上眼睛。 去特么的栖霞寺。 這秃子不是佛门的人。 這群人,眼睛真该去医院好好看看。 “咦,陈真人怎么不理会?难道沒有听见?” “想必刚刚与孔庙交手,累了吧。” “累了更好,高僧,這可是你的机会啊!” “快,让陈真人上岸来战,你的胜率绝对达到了一成!” 刘元基嘴角抽搐,大概是明白,這些人,好像误会了什么。 “我不是栖霞寺的弟子。” “你不是?” 众人一愣。 旋即恍然,露出佩服的神色。 “不论你来自哪座寺院,今日今时,你代表的都是佛门。” “年纪轻轻,听闻此事,立刻赶来挑战,佛门弟子也不缺血性!” “我……” “高僧不必多說,上吧!” 面对這一双双期盼的眼神,刘元基再也忍不住了:“我特么不是佛门的弟子,你们有完沒完?” “不是佛门弟子?” 众人都愣住了。 有人指着他脑袋:“那你這光头……” “谁特么說光头就一定是和尚了?劳资嫌热,剃光头你有意见?” “那你头上的戒疤……” “劳资自己闲的蛋疼点着玩的,有意见?” “呃…高僧爱好真是特殊。” “我特么說了,我不是和尚,高僧你大爷,你才是高僧,你全家都是高僧!” “呃……高僧息怒,你既然不是,那你为何不早点說?” “沃日!”刘元基彻底怒了:“我特么想說来着,你们给我机会了嗎?给了嗎?给了嗎?曰你们大爷!” 狠狠骂了一通,刘元基一甩袖子,朝着岸边走去。 “這位高……哦不,這個秃子,脾气真燥,肯定不可能是佛门弟子。” “我一眼就看出,他绝对不是佛门弟子,佛门弟子,哪裡能有這种满口污言秽语之人?” “我也如此觉得,诸君与我,果然眼光相同。” 陈无我等人:“……” “陈玄阳!”刘元基站在岸边大喊:“陈玄阳!” 陈阳不理会,假装沒听见。 “我干!”刘元基内运真气,继续吼道:“陈玄阳,我找你有急事!” 陈阳依旧不搭理。 刘元基也不顾其他人了,直接喊道:“你不是要挑战那些人嗎?你先把家当给我,我帮你保管,你要是挂了,以后陵山道观我帮你经营,你那俩徒弟我也帮你一起照顾,還有那小姑娘,你妹妹,你爸妈,你爷爷奶奶,你外公外婆……” “啪!” 一道巨浪突然卷来,把刘元基拍了個正着,全身湿透。 “握草,哪裡来的浪?” 刘元基抹了一把脸,继续道:“還有你大爷,你二大爷……” “啪!” 一道比刚刚更大的浪拍来,直接把他给卷入湖水中。 他刚想游,就感觉身子下面有什么东西往自己的身上钻,吓他一跳。 看清原来是鱼,他呼了口气。 可還沒等他反应過来,人已经被這群鱼推到湖中心了。 他懵了。 這些鱼,要对我做什么? 该不会…… 握草,禽兽啊,我是公的啊! “你在這胡言乱语什么东西?”耳边响起陈阳的声音。 “這些鱼…是你干的?” “嗯。”陈阳道:“沒事赶紧滚,别在這添乱。” “我怎么是添乱,我這是来帮你的啊,你說你要是挂了……” “我挂不掉。”陈阳指了指下面。 刘元基這才发现,他竟然是坐在湖面上的。 “你這…整的可真牛。”刘元基道:“真不用先把东西交给我保管?” “不用。” 陈阳问:“元一和元行呢?” “猴子今天把他们送回来了。” “哦。”陈阳问:“他们…有沒有商谈道场分配的事情?” “商谈了,他们說……”刘元基突然止住不语:“我为什么要跟你說?” 陈阳直接一脚把他踹飞:“滚吧,你還真以为自己有资格参与呢?還来忽悠我?” 陈阳也就是随口一问,问出口才想起来,刘元基這点身份,怎么可能知道。 偏偏這秃子竟然反应還不错,想顺势忽悠自己。 “待在岸边别乱跑,今晚之后,陵山道场就建成了。别說我不照顾你,来我陵山道场修行,一天一万块。這是内部价,对别人我都翻十倍。去把钱先给月林。” “道场你大爷!” 刘元基飘在水上,大骂一句,說道:“赶紧把我送岸上去。” “自己游。” “你大爷!” 刘元基挥着双手,朝着岸边游去。 可每次快到岸边的时候,就会被一波浪打到十几米开外。 他知道,肯定是陈阳在玩他。 “麻痹的,陈玄阳,你够小人的!欺负我一個无家可归的人,你千万别让我超過你,不然我天天把你坐在屁股下面。” “啪!” 又一道浪打過来,他直接沉到湖底去了,半天才爬上来。 陈无我几人在岸边看见這一幕,内心引起舒适。 下午三点。 有消息传来。 玄妙观与平江门,以平局收尾。 无锡三山道院与南禅寺,也以平局收尾。 這一天,江南有六场切磋。 其中陈阳大胜,其余道观,三平两负。 整体看来,江南道门,并沒有差其它几家太多。 “黔贵省四家,已经确定道场分配事宜。”白徐子轻声說道。 林语问:“如何?” 白徐子身为黔贵人,黔贵发生的事情,他总能第一時間得知。 “佛门与我們达成协定,不会对我們发起挑战。儒教也摆出态度,别人不挑战,他们也不出手。灵山派和娄山门,则是发起了挑战。黔贵道协的意思很简单,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既然灵山派他们想要争抢,那就和他们争。” 林语微微单头,旋即询问:“這两派,实力如何?” 白徐子道:“他们是黔贵最大的两座门派,也是武林协会的会长,实力,不俗。” 林语问:“有把握嗎?” “不知道。”白徐子道:“师傅沒有与我细說,也沒有要我回去。” 他叹息道:“以我的实力,還不能为道门出一份力。” 其余几人闻言,都是诧异不已。 白徐子好歹也是六窍修士,都无法参与其中。 想必,能够参与這件事情的,至少也得是开了七窍的修士。 他们几人之中,也唯有左志祥有這個资格。 但他也是刚开七窍不久,怕是也难以出力。 這类事情,早已超出他们的层次。 以他们的实力与身份,只能坐在观众席上暗暗忧心,无法参与其中,更别說出谋策划。 “刹!” 一辆车开来,停在岸边。 冯克功从车子上下来,向着岸边走来。 “這么多人?” “陈真人呢?” 他被岸边這数千人吓了一跳。 這些可都不是普通人,都是修士啊。 就算再差,人家也是半只脚踏入修士圈子的。 此刻竟然全部聚集在一起。 他看见了刘元基,毕竟,這么大一颗光头,在這裡還是非常显眼的。 他還看见一個男人面朝陵山跪着不起,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陈真人在哪裡?”冯克功走過来,问道。 刘元基道:“他在湖中心。” 冯克功望去,湖中心果然有個人。 来不及震惊什么的,他冲着湖中心喊道:“陈真人!” 几分钟后。 两人在岸边面对面。 冯克功苦笑道:“陈真人,你到底都做了什么啊?” 陈阳纳闷:“我沒做什么啊,我就是摆個擂而已。怎么了?摆擂也不行嗎?” “摆擂当然可以,只是……”他也不知道要怎么說,拿出手机递给他:“你看看吧。” 陈阳疑惑不解的接過手机。 屏幕上是微博的热搜榜。 #陵山湖再显圣# #是海市蜃楼還是灵异事件?# #陵山陵北区万人堵车# #陵山湖为何频频出事,老母猪为何深夜惨叫,走近科学重开啦# 陈阳挠挠头:“這個……” “陈真人。”冯克功道:“這件事情,我們可以帮你压下去,但是你得向我保证,接下来的任何挑战,你一定要克制,可以嗎?” “算是我求你了。” 冯克功满脸苦色道:“你们之间怎么争,怎么切磋,定下個法子。可是這动不动的就湖神,显圣什么的,容易乱。” “行,我知道了。”陈阳点头。 虽然他也不是故意的。 不過他料想也不会再有這种事情。 再有十個小时,今天就過去了。 恐怕不会再有人前来。 “這边的事情,我会帮你解决的。” 冯克功看了一眼现场数千人,头疼道:“现在不少人都往這边赶来,想看看湖神,路上已经堵死了。他们這群人要是突然离开,被那些人看见,估计又得引发各种猜想。” 湖神的事情经過发酵,许多住在附近的人,都往這边赶。 区裡的信号塔已经针对這片地区群发了短信,告诉他们,陵山湖正在维护修缮,不接待游客。 总之,现在陵山湖有任何事情,都会引起各种人的猜想。 维护修缮,会有人觉得,为何选在這個时候? 为什么不让他们进去看看? 這种情况是最容易产生各种阴谋论的。 “他们明天再走。”陈阳忽然說道。 “谁說我要明天走?”一個不和谐的声音响起。 洪言走過来,与他唱着反调:“我偏就要今天走,偏就要现在就走!” 他们刚刚的对话,洪言都听在耳中。 只要能让陈阳吃一点亏,不管是什么亏,他都乐意第一個做。 他就是看陈阳不顺眼。 拍卖会上的飞剑被他买下了,他与楚清歌关系也好。 這一切都让他感到不舒服。 陈阳认真的问:“你确定现在就要走?” 洪言道:“腿长在我的身上,我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你敢拦我?” 陈阳摇头:“我当然不会拦你。只不過,你今日有一桩机缘,若是现在就走了,机缘也就沒了。所以,能留下,就留下。” “机缘?”洪言笑道:“你逗我呢?可别告诉我,你還懂命理之术。” 陈阳道:“命理之术我自然不懂。” 洪言道:“不懂也敢乱說话?那我倒是要问你,我有什么机缘?机缘从何而来?” 陈阳道:“這份机缘,是我给你的。你不走,我送你一份机缘也未尝不可。你若走,這机缘,便沒了。” 洪言简直想要爆粗口。 這种鬼话都能說的出口? “我今天還就要走,什么破机缘?我看你就是想让我們等到外面的人都散了再走,好让這件事情云淡风轻的消了。” 洪言冷笑一声,扭头道:“各位還要留下嗎?今天可沒有什么热闹可看了。” 立即便是有人站起来。 已经下午四点多了。 的确沒有留下来的必要。 而且,他们与陈阳,可是敌对方。 他们是站在佛门、儒教、江湖门派一帮的。 他们一走,便会引发外人的猜想,97号的工作量无疑要增加。 如此一来,97号不会将這份不爽怪罪于他们,而是怪罪陈阳。 就算嘴上不說,心中也会有這份芥蒂。 這种情况,他们乐意看见。 陈阳知晓這些人的想法,语气微沉,說道:“各位!” “各位若是留下,便是我陈玄阳的朋友,前事概不追究。凌晨之后,我予各位一份机缘。” “但想要這份机缘,从明天起,你们,只能支持江南道门,否则,這机缘我既然可以给你们,也能收回来!” “望各位,三思而后行。” 說完之后,陈阳转身走入观景亭中,也不入湖,就盘膝坐在观景亭内。 “机缘?這等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也能說的跟真的似的。论忽悠,我谁也不服,只服陈真人。” “真有机缘,我可不信陈真人能平白无故的送给我們這些不相干的人。” “走吧,听說外面堵车,那就步行吧,许久沒有看過陵江了。” 众人有說有笑,对于陈阳所說的机缘,无人当真。 短短几分钟的時間,便是有三分之二的人离开。 偌大陵山湖,只剩下不到千人。 而就是這一千人,也在慢慢离去。 有一些人留下,并非是相信陈阳所谓的机缘。 而是因为孔庙的弟子在這裡。 他们留下,陪着孔庙弟子,加深感情。 “這群混蛋!”左志祥骂道。 林语道:“沒什么好生气的,趋吉避凶,人之本性。陈阳虽然厉害,却少了几分沉淀,无法震慑他们。” “换我道门大宗师在此,就算有人离去,也绝不可能這么多。” “走就走吧。”庞松泉道:“强扭的瓜不甜,而且他们就算离去,也无非就是網络上热闹一点。凭空臆想的东西,有几人当真?” 解守郡摇头:“你真以为,他们就是单纯的离开?” “玄阳四战四胜,其他三家脸面无光,這些人支持他们,脸上同样无光。” “他们…可能会做出一些恶心人的事情。” “如果换做我,只要能做,我也会做。” 众人皱眉不语。 恶心人的事情? 他们很快就知道了解守郡所谓的“恶心人”,究竟有多么的恶心人。 陵山湖外的路,被封死,禁止任何车辆通行。 导致這條双向六车道,被堵得死死的。 半天都挪不到一公分。 洪言一行人站在公路尽头,望着水泄不通的车子,笑道:“我仿佛要突破了,只差临门一脚。哪位道友愿与我切磋一二?” 后面一人十分配合的上前:“真巧,我也快要突破了,不如,你我二人切磋一二,友谊第一,胜负第二,如何?” “妙哉。” 二人立刻拔剑,当即交手。 一来一回,你一剑我一剑,舞的寒光剑影闪烁不断。 且速度奇快无比。 前面的车主正烦躁被堵住了。 突然看见有人打架。 “那不是打架,那是……握草,剑仙啊!” 车主立刻拿出手机拍摄。 后面的车主,也纷纷的围了過来。 人群越聚越多。 被举起的手机也越来越多。 “我的天,他蹦的好高啊!得有三米吧?” “三米你大爷,那至少五米!” “那家伙是国家跳高队的吧?” “我艹屮,那人跳得更高,至少七八米啊!” 后面的众人,微笑看着。 洪言落地后退几步,他本想斩出一道剑气,震碎這些人的三观。 奈何他能力有限,根本斩不出剑气這么高端的东西。 于是他对众人道:“哪位道友可斩出剑气?让我见识见识,刺激刺激我?若是能将我刺激的突破,我必有重谢!” “剑气而已,只要能有所帮助就好。”一人微笑着走出来,二话不說,一剑对着空气斩出。 顿时,一道并不凝练的剑气,被他勉强斩出。 此刻已至黄昏,這一道剑气,快速出现,又快速消失。 但却真实无比的,从众人视线之中,划過了。 车主们群脸懵逼:“妈妈,我看见神仙了!” 冯克功的电话,毫无意外的被打爆了。 他脸黑的能吞人。 陈无我他们坐在這裡,都能感受到不远处那群人的热闹非凡。 他们完全沒有掩饰。 把自身非凡的强大,展现在這些普通人的面前。 留下来的,還有八百多人。 剩下的,全都走了。 這八百多人中,包括从茅山道场出来,来到這裡的两百多名道士。 期间,陈阳只是向那边看了一眼。 “机缘送到你们面前,你们都把握不住,怪谁呢?” 夜幕降临。 這些人简直就是表演上瘾了。 完全沒有停下来的意思。 你方唱罢我登场。 一個一個的来,一個一個的表现。 這些普通人手机都快沒电了。 陈无我期间跑過去看了一眼,回来黑着脸道:“太過分了,法术都施展出来了!” 刘元基道:“管他们作甚?也是闲的蛋疼,才会跟猴似的给人观赏,不嫌丢人。” 庞松泉道:“冯部长,你不去抓他们嗎?” 冯部长摇头,沉吟许久才道:“法不责众。” 那裡有数千人。 怎么抓? 抓一個领头的,震慑其他人? 有用嗎? 何况,他们难道就不会找借口? 他们敢這么做,就考虑過后果。 這件事情直接受到影响的,是他,是道门。 他们此举,简直就是把陈阳推倒风口浪尖。 事后,這件事情所带来的影响,会逼着道门找一個人出来承担。 陈阳就是最合适的人选。 “唉。”某個不起眼的角落裡,李玄机长叹一声,不仅揉着额头:“這小子,天生招黑啊。” 這种事情,他想帮都帮不了。 “一出好戏啊。”南崖笑吟吟的看着亭子裡的陈阳。 他站起来,抖了抖衣服上的泥土,走到亭子:“玄阳,我也走了。” 陈阳抬眼:“原来是南崖真人,怎么,你也不要机缘了?” “呵呵。”南崖自嘲一笑:“一把年纪了,還能有什么机缘。” “哦,這样啊。”陈阳问:“那,你是打算添把柴,加把火?” 南崖道:“說的哪裡话,他们在那裡炫耀,世人只知他们的厉害,却不知我道门的神勇。如此好戏,怎么能缺少我道门呢?” 陈阳道:“南崖真人,如果你老老实实的待在陵山,不再来招惹我,我其实可以放過你。可是,你为什么一定要逼着我对付你呢?” “放過我?”南崖一笑,轻轻摇头:“玄阳啊玄阳,从什么时候开始,你也变得不老实了呢?” “世人皆知你我有怨,你知,我也知。” “你我比任何人都要明白,陵山,有你无我,有我,无你。” “你我再沒有机会和解,既如此,這样的大好机会,我又为何要放過呢?” 他缓缓走进,弯下腰,在陈阳的耳边,一字一句說道:“如果有机会,我会亲手毁了你。哪怕不能,我也很乐意见到你受到诬陷而不能自证的憋屈。” “我尚且有退路可回崆峒山,而陵山,就是你的退路。陈玄阳,你,无路可退了!” “下一次,做事之前,一定记住,不要让我抓住机会。” “這次,我先给你一個深刻的印象。” 南崖站直身体,对他微微一笑,转身,离开。 陈阳漠然望着他的背影,舔了舔发干的嘴唇。 抬头,望着黄昏夕阳下的陵山。 不禁喃喃自语:“辉煌迎来虚伪的看客,黄昏见证虔诚的信徒。” 此时此刻,岸边只剩下了不到四百人。 其中九成,都是道门弟子。 “他赢了挑战,又如何?” “到头来,還是输了。” 叶秋舫的心情忽然很好很好。 与她同行的几個女子,脸上挂着笑容。 她们看着王静和徐凡,略带一丝优越感:“多亏当时我脑袋醒目,沒有前来陵山。否则的话,今天该有多倒霉?” 叶秋舫明知故问道:“你们說,這些人闹得這么大,道协会不会把他拿出来承担呢?” “我好像還沒听說過,有哪位道门真人,是因为在普通人的社会影响巨大,而被撤去真人身份呢。” “呵呵。”叶秋舫道:“不過呢,陈真人這么天才,就算被撤了真人身份,再重新册封,想必也是一件极容易的事情吧?” “哎呀,那边突然亮起来了,一定很精彩,我們也過去看看吧。” 她们走后,王静道:“怎么办?” 徐凡淡淡道:“与玄阳无关,道门不是傻子,也不会平白无故降下无名之罪……” 话音刚落。 远处,公路上。 一道耀眼的光芒,缓缓升起。 众人看過去。 那处天空,火光四射。 而在火光之下,一個苍老的身影,穿着道服,踏空悬浮。 是南崖。 他们的脸色,很难看。 “這老畜生!”陈无我咒骂道:“他是要害死玄阳嗎?” 是人都知道,他为何敢如此明目张胆,在普通人面前展现如此能力。 他是要将這一切,都归到陈阳的身上。 即使道协来询,他也会說,這是陈阳要他做的。 陈阳望着火光下,如同神仙一般的南崖。 南崖似有所感,回头,隔着数百米,对他一笑。 陈阳也对他一笑。 這般低劣手段,放在平时,或许真会对他造成影响。 但,他却选错了时机。 這群人,也选错了时机。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转眼,已经接近凌晨。 而山脚下的那條公路,与数個小时之前,沒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群众们情绪依旧高涨。 這群人,轮番上阵,表演一番。 但无论是谁,也比不過踏空而行,于火光下超凡入圣的南崖。 当时针走到凌晨最后一秒钟时。 陈阳的脑海之中,忽然响起了久违的声音。 “陵山道场建成,是否现在开启?” 陈阳从亭中起身,走步而出。 他站在陵山脚下,遥望黑夜中的山峰。 陵山如此安静,笼罩在云层与月光之下。 山脚下,却呈现着与安静截然不同的非凡热闹。 一动,一静,可谓极致。 “开启。” 陈阳唇齿轻启。 下一秒。 大地毫无征由的剧烈晃动。 山脚下,数千修士与数千普通人,皆是一瞬间安静下来。 他们脸上,闪過一丝惶恐。 但紧跟着,则是瞪大双眼,望向陵山。 一束仙光,从陵山绽放。 莹莹微光,仙气氤氲,白雾飘散,笼罩着陵山,如人间仙境。 随着道场开启。 令人感到恐怖的灵气,从山中溢散而出。 這股灵气,以近乎实质化的白雾,覆盖了陵山方圆数十公裡。 若从天际看下,此一处,好似海上明月十三宫。 在灵气的覆盖下,众人精神充盈,疲惫尽消。 口鼻都快要被這股浓郁灵气堵得窒息。 “陵山道场,今日建成!” “与我陵山有缘者,四百六十三人!” “贫道陈玄阳,請四百六十三位道友,入道场,感悟人间大道!” 陈阳的声音,响起的虽然突兀,却不让人觉得惊诧。 好似這声音就该這时候响起。 下一秒。 陈阳从湖岸边醒来,穿過這发呆的四百六十三人。 “诸位道友,随贫道入道场。” 他轻声起,向着公路走去。 众人茫然的跟上,心中一瞬间沒了思绪。 脚踩灵气化作的云雾,如临仙地。 他们穿過公路,从数千名修士眼前走過。 這数千人,此刻心中后悔不迭。 机缘,机缘,机缘! 机缘就在眼前,机缘陈玄阳拱手送给他们。 但,他们竟然将之抛弃了! 一行人,来至陵山脚下。 陈阳稽首面对陵山,大声道:“贺,陵山道场!” 四百六十三人猛然醒来,同时稽首大声道:“贺,陵山道场!” 科目三…挂了,不考了。 安心码字。 求月票,求月票,求月票。 求推薦票,求推薦票,求推薦票! 小說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