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祭品
一剑将杨地主的头颅砍了下来,头颅顺着陡峭的山路滚了下去。
可又有一條黑色的大长虫顺着断头处爬了出来,看不出哪边是头,只能看到两侧数不清的手脚。
身体材质如同软乎乎的肉,看不出一点油亮与坚硬,虫子用着它那好像触手一样的肢体向外爬着。
不過沒等爬多久,又被小志一剑切为两半,化作了如同那些黑衣仆人的黑色粉末。
与此同时,谷子村中的杨家大宅,在杨地主死亡的那一刻,所有的黑衣仆从都变得暴动起来。
双眼通红,但不是像杨地主那样,而是仿佛裡面的血管全都破裂开来一样,被一道道细小的血丝填满。
好像无数個红色长虫充斥着瞳孔,皮肤外表的一切角质化都仿佛被排斥一样。
牙齿,指甲盖纷纷伴随着活动掉落,不断有血红色的脓水顺着缺口往外冒着。
黑衣仆从们仿佛暴动了一样,四处游走着,屋内的墙壁纸门都纷纷被硬生生撞坏了,不過因为院裡的木质大门,沒有一名黑衣仆从出去。
其中一名血肉模糊的黑衣仆从正在院中游走着,双腿直愣愣的,行走很慢,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這时他脑袋突然一扭,看向了少女秋欢的房间,一步一步的走了過去。
直接就将這并不结实的木门撞毁,冲了进来。
還在床上睡眠着的少女突然惊醒,看见眼前都跟丧尸一样的人,有些惊恐,但是又沒有太惊恐。
因为那黑衣仆从刚刚走进来,就感受到脚下一股巨力,紧接着自己整個人便被拽倒。
看到的便是一個巨大的猪头看着自己,還不断呼着气,紧接着那猪头张开了血盆大口,一口咬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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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上的韩一鸣找了半天,在杨地主的身上除了一些小瓶子,碎银,根本沒有别的东西。
将东西全都揣到自己身上之后,韩一鸣往山下走着,希望能在对方家裡找到练鬼之法。
走着走着在路上又看到了杨地主的头颅,一脚踢過去,又顺着陡峭的山路跌跌撞撞的滚下去了。
山脚下村子裡,一名白发苍苍的老人走了出来,望着山上。
半年前突然来了個杨地主,每個月都要抓两個年轻人上山,被抓的人上山之后就再也沒回来過了。
具体是死是活,村子裡的人都知道了,有人试图挣扎。
但结果宅子裡的黑衣仆从根本不惧刀刃,叉子扎到身体裡都沒有任何反应,又一拳将那汉子开了瓢。
虽然每個人都对家乡有怀念感,轻易不会离开,但在這样的生死局面下,還是有不少人選擇了逃跑。
但很快带头逃跑的人便在第二天变成一团碎肉展示在了村民面前,要不是头颅還完整,根本沒有人能认得出来。
剩下其余几人虽然沒杀,但也在身体多多少少留下了残疾,扔回了村子裡。
回来的人只說看到了一個浑身惨白的人,再然后沒等仔细看或者逃跑,便被黑衣仆从抓走了。
村民们只好浑浑噩噩的继续生活在村子裡,大多数人都闭门不出,因为黑衣仆从挑人的时候是看到谁就挑谁。
但還是有些人出门干活,怕是真怕,那如果就這么把地荒了,照样也得饿死在家裡。
后来又有一些人路過,有的村民告知外乡人情况,让他们赶快逃跑。
有的村民告知外乡人情况,請求他们救自己于水火之中。
后来一部分外乡人跑了出去,也有一部分外乡人自觉着学過些许武艺,手持着刀剑便准备砍的那杨地主。
但很快就连同了告知情况的村民,变成了一团碎肉,仅仅只有头颅完整,在第二天展示给了其他村民。
不少村民都不忍观看,但黑衣仆从们会把他们从家裡硬生生薅出来。
把头扭過去,扒开眼睛,让村民们强行观看着昨日的邻居变成的碎肉块。
就连小孩妇女也不放過,也连同着强行观看。
直到不少村民放声痛哭,双腿无力,跪倒在地,放弃了所有的想法。
這才松手,让其回家。
就這么過去了,短短两個月,村裡再无人想反抗或逃跑,只是浑浑噩噩的等死。
而這老人双鬓发白,眼中无神,在大晚上就這么看着山上。
他的儿子当初带头逃跑,早就化成了一团碎肉,他在被强行观看的时候昏死了過去。
结果却沒能就這么死去,竟然還被邻居救活了,如果自己就這么死了多好。
他经常這么想着,但真正寻死的时候又有些下不去手,大前天来了一伙人。
他们很明显被杨地主选为了祭品,老人顿时有些神情复杂
他不知道该惋惜年轻的生命就這么逝去,還是该庆贺,這個月不用再死村子裡的人了。
老人转身继续看着山,抬头看着山路,這时山上看到了一道人影。
人影正踢着什么东西往下走,声音很奇怪,并不像是石头木头什么的。
老人有些疑惑,难道是杨地主?可杨地主一般不是在白天才回来嗎
沒等看清人影,就看一個圆形的东西从山路朝自己滚到了房前。
老人想要凑過去仔细看看,但是人老了,眼睛也花了,一時間有些看不清。
仔细观摩了半天,又靠着月光,才终于看清那奇形怪状红彤彤的……那是杨地主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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