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另一边
道士有些为难,說道。
“好久之前看的了,贫道也记不大清,但通過对书裡還记着的东西,還有那些民间传的,我就记得…………”
韩一鸣连忙催促道。
“道爷你還记得什么,快說呀”
“贫道就记得這玩意好像吃人”
“废话,這满地的尸体,是個人就能知道它吃人”
“施主勿要动怒,不如我們赶快加快速度,這婴儿啼哭声越来越近了”
正如道士所說,哇呜哇呜的哭声越来越近,韩一鸣的脑上冷汗直流,他還是头一次见到妖怪。
虽然现在還沒看到,但已经有些害怕了。
少女似乎发完癫了,用手一把扯下来自己嘴上的布,左看看右看看,问道。
“這怎么還有小孩哭声?”
“闭嘴!”
韩一鸣现在着急的要死,因为那啼哭声越来越近,仿佛已经在自己耳边。
“那道爷知不知道這东西长啥样!”
“贫道就记得好像是九個头的狐狸”
九個头的狐狸而已,头再多也是個畜生,自己上辈子连日本的32只爪子的章鱼都见了,九個头的狐狸而已,狐狸而已。
沒問題的,沒問題的。
韩一鸣在心中给自己洗脑着。
那东西的速度似乎保持稳定了,到现在韩一鸣耳边的动静都沒有变小变大,就一直仿佛在耳边一样。
等等?在耳边一样?
韩一鸣扭头看去,就看到那东西就在自己旁边跟着自己跑,边跑還边看着自己,一边咧着嘴对韩一鸣笑,一边发出婴儿啼哭声。
“艹!”韩一鸣吓得直接来了一脚。
那东西好像一只大黄狐狸,身子大的很,就好像板车一样大似的,估计站起来能有三米。
除去中间的一颗狐狸头,那左边右边上边都不均匀的长出了八颗婴儿头颅。
那些婴儿啼哭便是這些头颅发出的,每個婴儿头都奋力的哭着,五官挤压在一起,皮肤皱巴巴的,好似一個個小老头。
而靠近了還能听见那狐狸头咧嘴发笑的声音。
“咳咳咳”就像有些尖锐的咳嗽声。
那身下的四只爪子更不一样,跟身子格格不入,粗壮的很,上面的花纹跟老虎一样,不如說這4只爪子就像老虎爪子一样。
身后還飘着九根巨大的老鼠尾巴,那尾巴有一股晒黑的人肉感,每條尾巴上都很油亮,仿佛抹了油一样,让人看得恶心极了。
韩一鸣這一脚根本沒能踢动无子爷,反而让自己停在了原地。
无子爷也跟着停了下来,然后笨拙着站了起来,那巨大的身躯直接将整個韩一鸣盖入阴影之中。
低着头又发出了那股尖锐咳嗽声一样的笑声,掺杂着八颗婴儿头的啼哭,令人烦躁的同时心生恐惧。
韩一鸣咽了一口口水,看了一眼后面的道士。
“道爷……”
“施主保重,贫道尽可能救出你带着的那名女施主,事后贫道尽可能回收一点你的尸块,带到正德寺超度。”
那无子爷看了韩一鸣一会儿之后,转头扑向了后面的道士。
刘清志暗道不妙!這畜生刚才明明要把他给吃了,怎么突然又盯上我了?
无奈之下只能拔剑应对,那无子爷一爪子扑上来,根本不惧剑刃的锋利,那把利刃在它爪上却留不下任何口子。
无子爷力气十分之大,压的道士起不了身,只能勉强应对着。
“施主快来助我!”
道士将希望投到韩一鸣身上,却看见韩一鸣早已经跑了,听到道士的话语,回头說道。
“道爷你加油啊,我等就一介凡人而已,哪能应对這等妖魔鬼怪,放心,等過几天我也過来找找有沒有你的尸块,也会送到那個什么到正德寺的。”
說完,韩一鸣头也不回的更快的跑了,只在地上留下了一行板车的车轮印。
“施主!你!……”
韩一鸣一下子跳到车上,虽然之前不会驾马,但现在這情况還是赶鸭子上架吧。
好在运气挺好,沒有翻车,远处传来了道士的那一声喊骂。
“妈的!!!”
远处的韩一鸣发出了笑声。
“哈哈哈,這回一下子解决了两麻烦,看来我的运气也沒有那么差”
后面板车的少女不知道什么时候清醒了,将嘴上的布一把扯掉。
“那道士也算麻烦嗎?”
“算,怎么不算,明明這么强,非要跟着我們,還时不时瞅你两眼,指定沒安啥好心”
“你這說话风格怎么跟我妈似的”
“你說的是這边的妈,還是你发癫的时候去的另一边裡的妈”
秋欢努力回忆了一下。
“我在這边是沒见到過妈,也想不起来有沒有了。”
“那我估计你沒妈,要不然也不至于在幻想裡想個妈。”
少女也懒得還嘴,变成一摊躺在车上,问道“咱啥时候吃饭?”
“你心可真大,咱刚从妖怪那边跑出去,你就着急吃饭,等着,等跑远点再說。”
說完之后韩一鸣又唠叨了几句。
“你個小姑娘吃的比我還多,也不见你长肉。”
秋欢回着。
“這才吃两天,哪有人长得這么快的,你着急让我长肉干啥,你要把我也变猪咋的”
韩一鸣撇了撇嘴。
“你长肉了变猪也沒多胖,你现在瘦的跟個猴似的,丑不拉叽的,长点肉好看”
一直走到了下午,两人走出了林子,来到了一处全是石头的岩山上,韩一鸣总感觉有一股奇怪,就是說不出来。
韩一鸣将老东西放出去探查一下周围,让他往远处走走,看看前面有沒有什么东西。
人累了,马也累了,给马喂了一干草,熬了些粥,掰碎了些干饼搅裡面,两人开始吃饭。
吃饭时有些无聊,又开始一句一句闲聊着。
韩一鸣问“你发癫的时候在另一边主要是想些什么”
唔……少女思考了一会。
“就想着病快点好,好不用再来這边,然后复读考個大学,要考個编制,再进司道,這样一生就不用愁了”
“這想的倒是多,编制這词啥的用的也挺好,话說司道是什么”
少女听到這话又想了一会儿“对呀,司道是干什么的来着,嘶,想不起来了,就知道是能进体制的工作。”
“算了,反正也沒指望你這癫子的幻想能有什么逻辑,你這词用的,還体制”
“這一天天的,還被你這個幻觉天天笑话,啥都能拿来笑话”
“我觉得我是幻觉,我還觉得你发癫,另一边全部是幻觉呢”
沒等两人继续說话,不远处传来了一阵阵脚步声,两人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
看到六個身穿麻布衣,每人手上都拿着一把砍刀,似乎是被韩一鸣生火做饭的炊烟引来的。
“坏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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