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結尾,小劇場,番外文案
裏面傳來沙啞的嘶嚎,江寶珠這是頭一個,又不會用力,只覺得腹中陣陣疼痛,一次比一次強烈,就像要活生生的把她撕裂一般。她從來都沒有這樣痛苦過,滿頭大汗,髮絲黏在蒼白的臉頰旁,虛疲的喘了兩口氣,只聽見助產婆子在一旁說話:“娘娘,再用力些,再用力些!”
她心裏難受的很,有力氣憋着使不出來變成了沒力氣,心裏祈禱,小豆子快快出來吧,別再折磨孃親了。因爲那疼痛,連寶珠的手指尖都無處安放,深深地掐住被子。
諸祁在外邊聽的也是心裏千瘡百孔,艱難萬分險些滴出血來。他情緒波動的劇烈,眼裏漫出紅血絲,實在是忍不住了大步朝殿裏走去,福公公見勢不妙連忙過來攔住他:“皇上,萬萬不可,產房裏見了紅,您不能去!萬萬不可呀!”
諸祁紅着眼一腳把福全踹開,繼續朝前走,幾個宮女太監忙圍過來,跪下:“皇上,您不能進去!”
“皇后怎麼樣了?!”
諸祁頹然站定,揪住跑出來的一個小宮女質問。宮女驚恐萬分,哆嗦着把木盆放在腳邊,回道:“娘娘……現在正在用力……助產嬤嬤在一旁守着……”
她疼,他更疼。心裏像是被利刃深深地割出來幾道血淋淋的口子,卻無計可施。諸祁鬆開宮女,一拳鑿在了旁邊立着的紅柱之上。蜿蜒的血水流下,諸祁卻像是察覺不到疼痛似的,福公公見勢大驚,彎着腰跑過來,大喊:“皇上,您這又是何苦呢?傳太醫!你們幾個快去傳太醫!”
諸祁面色像是結了層寒霜,一把揮開福全的手:“不用!”
早知道產子如此可怖,他就不會去叫寶珠受苦。萬一……萬一寶珠出了什麼事,可叫他怎麼活!不會的……不可能,珠珠怎麼可能會有事……
諸祁心裏怕極了,又色厲內荏。一旁的太醫想要給他包紮,卻不敢走過來,只得在一旁瑟縮的跪着。福全一直在磕着響頭:“皇上……皇上呀,您可聽奴才一句勸吧,您是萬金之軀,怎麼能流血呢!?奴才十條命都抵不過呀皇上……”
正在外面的人水深火熱的時候,翊坤宮裏忽然傳出來一聲嘹亮的啼哭。諸祁驚呆了,僵僵的立在原地,過了半響,殿裏的產婆抱着個小糰子走出來,喜笑顏開道:“恭喜皇上,皇后娘娘誕下一皇子,哭聲響亮,斤兩也足,健康的很。”
諸祁沒來得及看那個小包子,急忙問道:“皇后怎麼樣!?身體如何?”
產婆心裏驚訝,皇上可真是疼愛皇后。連小皇子都沒來得及看上一眼就問皇后娘娘的情況。她又笑道:“一切都好,母子平安呢。”
聽見這句話,諸祁心裏壓着的那塊千斤石終於落在地上,他鬆了口氣,面色也沉緩了三分。這下子所有人都如釋重負,一齊跪在地上高呼:“恭喜皇上喜得龍子。願小皇子身體康健,諸事無憂。”
諸祁揮手道:“賞。”
說完便急匆匆的邁進殿裏。
離得寶珠近了,諸祁倒是越害怕。江寶珠現在正疲憊的很,在牀榻上閉目養神。呼吸微弱的顫動着,連睫毛顫動的力氣都沒有。許是感覺到了諸祁進來了,她睜開眼睛,小聲問道:“是個男孩還是女孩?”
產婆抱着小糰子走進來,小心翼翼的遞給諸祁。
諸祁這纔看清楚,那小糰子皺皺巴巴的一團,眼睛緊緊的閉着,一直在號啕大哭。有什麼可哭的?疼的人又不是你。諸祁把小糰子遞給寶珠,低聲回答:“是個皇子。健健康康的,你聽,這哭聲多響亮。”
江寶珠接過來,瞧着那一團白白軟軟的小臉蛋兒,心都融化了。她心裏忽然多了種沉甸甸的滿足感,眼眶子裏蓄的淚珠滑落下來,把懷裏的小糰子貼在自己的臉上。
半響才小聲道:“我的小糰子,你來了?”
諸祁忽然受了震撼,因爲寶珠的眼裏溢滿的全然都是母性的光輝,這樣想着,諸祁忽然鼻子一酸,眼淚也掉出來,收不住了,坐在牀榻旁邊放聲大哭起來。
諸祁一哭,寶珠嚇了一跳,不禁好笑,虛弱道:“你哭什麼?”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諸祁哭的傷心極了,這幾日的擔憂懼怕隱忍一齊流露出來。天知道他有多麼害怕,害怕寶珠會出什麼事情。這下子他放心了些,抹了抹眼:“沒事。擔心珠珠罷了。”
她像安慰小孩子一樣安慰他:“你瞧我這不是好好的,諾,這是你的孩子。”
說完就把懷裏的小糰子遞給諸祁。這下子小糰子不哭了,眨巴着大眼睛好奇的看着他。諸祁堅硬的心臟立即化成了一汪柔水,他成了父親?他不由得有幾絲驕傲,伸出手指來戳了戳小糰子柔嫩的臉頰。或許是力氣有些大,小糰子被他這麼一戳,先是愣了兩秒,又大哭起來,那哭聲聊了極了,繞樑三日而不絕似的。
諸祁僵硬的抱着小糰子愣在榻前。
產婆與乳母聞聲前來,小心的把小皇子接過來,放到寶珠身旁呆着,解釋道:“新出世的嬰孩要同生母呆在一處。皇上,您先讓皇后娘娘休息片刻吧。”
諸祁心裏不捨得,皺起眉頭。
寶珠揚起一個虛弱的笑容,勸說道:“先去吧。我睡一小會兒,你再叫我。”
想了一會兒,諸祁想着寶珠定是累極了,便在她臉上輕啄了下,說了幾句話,轉身離開。
江寶珠還是虛弱,身上的汗少了些,笑着親了親一旁號啕大哭的小糰子。那小糰子眼睛咕嚕咕嚕轉了好幾圈,才止住了哭聲,自己玩兒了一會兒,依偎在母親身旁悄默聲兒的睡過去了。
感謝上蒼,我那一日遇見的人是你。
要不然,這寒冷的寂寞的餘生,要怎麼度過去?
小劇場一
江寶珠生產那日消耗的太大,一直養了幾個月纔好些。這可爲難壞了諸祁,憋着難受,沒有盡頭。
這天他下了朝,批了會兒奏摺。批累了,去了翊坤宮。寶珠剛沐浴完,身上還帶着溼漉漉的潮氣。因爲晚上殿裏不冷,所以只披着層紗衣。
她變了好多,整個人凹凸有致,形體豐盈,滿身都是奶香,像枝悄然綻放的睡蓮,無時不刻的散發出迷人的香氣。看見諸祁,寶珠心裏是驚訝的,以往的這個時候他都會在勤政殿裏,今兒個怎麼這樣早?
諸祁眼珠子直勾勾的黏在她身上,離不開了。
聞夢玉荷伺候好了,福身退下。把空間留出來。江寶珠打着哈欠往裏走,今日抱着小糰子玩了會兒,可是累壞她了。
還沒有走幾步,身後面就摸過來一雙不老實的大掌,在她身上煽風點火。江寶珠怕癢,回頭看了諸祁一眼,怪道:“皇上別這樣沒個正形的。”
那回頭一看,眼神更是媚。寶珠自己卻不知道,再加上她軟儒的聲音,諸祁就差骨頭沒有酥了,一把把寶珠攔腰抱起,火急火燎的放在榻子上。
寶珠長的白嫩,露在外面的皮膚都是又細又白,惹人憐愛。諸祁眼神炙熱,不由分說的把人的衣服拉下來,眼前活色生香。諸祁頓時熱血沸騰,像個惡狼似的咬了口。
江寶珠臉上紅了,推他。諸祁巋然不動,他居然在咬自己的……她不由得身上一軟,叫出聲來。
諸祁一手撈住了她的腿,把人向上推。指尖稍一用力,江寶珠又叫了聲。叫完之後又發現自己叫的聲音實在是太露骨,便捂住嘴,可憐兮兮的看着諸祁。
諸祁哪裏受過這樣的挑撥?三兩下脫了身下人的衣服。
“再叫一聲……”
他聲音低沉,落在耳朵裏癢癢的。
江寶珠倔的不開口。
然後諸祁抿脣壞笑了下,用自己的實際行動讓寶珠叫聲更響。
小劇場二
我叫諸漓,今年五歲了。
我的父親是大晟朝的皇帝,孃親是大晟朝的皇后。人人都羨慕我,可是我卻不高興。
因爲我覺得我的父親不喜歡我。尤其是孃親把我抱起來的時候,父皇便不說話,用眼神警告我。每一次我去孃親的宮殿裏找孃親玩的時候,父皇總是在裏面。
我就很納悶兒,父皇可是一國之君誒,怎麼能天天守在孃親身旁呢?本來我是跟着孃親睡覺,結果父皇還不允,把我送到教養嬤嬤的殿裏。
教養嬤嬤殿裏一點都不好玩,哪裏有孃親那裏好玩呢?
這天夜裏,我睡醒了。是被驚醒的。
我做了個好可怕的夢。夢見有一個怪物追着我跑,要把我一口喫掉。教養嬤嬤還在睡覺,我偷偷跑了出去。
皇宮裏安靜極了,偶爾有幾聲小野貓的叫聲。那是不是阿黃的聲音?
阿黃是我偷偷養着的小貓,每一次我都把喫剩下的小魚乾兒送給它。
教養嬤嬤的宮殿離孃親的宮殿不遠,我像風一樣跑的飛快。奇怪的是,平日裏宮人守夜的地方卻沒有人,玉荷姑姑也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
真是奇怪。
更奇怪的是,我竟然聽見了孃親的叫聲。一聲比一聲高,聽起來又難過,又顫慄着,像是別的。孃親怎麼了?莫不是做了噩夢?不行,孃親肯定會害怕的。
我已經是個小男子漢了,可以保護孃親。
立下決心,我便跑進殿裏。可是我還沒有開口,就驚呆了,因爲我看見父皇把孃親壓在榻子上,所以孃親纔會叫喚,天哪,父皇是不是在欺負孃親!?
孃親好可憐!
我用盡全身力氣把大殿的大門打開,大喊一聲:“父皇,你在做什麼?!放開我娘!”
父皇和孃親都驚呆了,一同看着我。父皇額頭上還掛着汗珠子,一定是欺負孃親的時候纔會出汗!
這是我孃親先反應過來,拿被子蓋住自己,臉上擠出抹笑容問:“漓兒怎麼來了?”
父皇又惡狠狠的看了我一眼,翻身到一旁穿衣服。
他那樣嚴厲,我不敢直接打他。要不然肯定一把被打趴下。所以我採取迂迴戰術,爬上孃親的榻子,擠進她懷裏:“漓兒做了個好可怕的夢。孃親,你可不可以和漓兒一起睡。”
這樣我就可以保護孃親了。
誰知道父皇卻不高興了,陰惻惻的踹了踹我,道:“諸漓,平日裏父皇怎麼對你說的?男子漢大丈夫,怎麼因爲一個噩夢就怕了呢?回你的殿裏去。”
孃親連忙把我抱緊,瞪了父皇一眼:“他纔多大。只有你才日日說他。”
還是孃親愛我。
聽見這話,父皇的臉上黑的跟打翻了墨水瓶子似的,可怕極了。
我瑟瑟發抖,裹緊我的小被子,緊緊的挨着孃親躺下。父皇躺在我的身旁。
夜裏,孃親睡着了,我也迷迷瞪瞪的快要睡着了,父皇卻湊過來低聲對我說:“諸漓,下不爲例。若你夜裏還像這樣闖進來,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我驚呆了,父皇好可怕!他怎麼能這樣說!
我的日子真是悽慘極了。
有苦難言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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