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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齐灵這一脚踢得突然,也踢得狠,整個箱子都震了一下。安澜只觉得一阵劲风从耳边刮過,黑色的鞋底就踩在了自己的脑袋边。安澜不动了,抬眼去看他。
齐灵紧抿着唇,声音一改往日的嬉笑,沉稳得好像一记钟,敲在安澜的脑海裡――
“我乐意,行了吧?”
安澜盯着齐灵微皱的眉毛,光线打在他脸上的阴影,齐灵的眼裡好像有一片银河,吸引得安澜再也不能移开视线。
安澜突然发现,自己以前是低估了這家伙的威严的,這一踢,自己的狂躁都好了一半了。
齐灵此时此刻不知道,自己在安澜心中嬉皮笑脸的形象已经有些变了。
安澜发现自己竟然觉得這個时候的齐灵很……他除了帅找不到别的词来形容。安澜微微张了张嘴,立即闭上,在心裡心悸自己竟然差点把实话說了出来。
安澜安慰自己大概是狂躁得有些晕头,才会突然有這样的想法。他不是觉得齐灵不帅,而是刚才那种帅和平时都不一样。就在齐灵沉沉的說出那句话的时候,安澜不想承认,自己往日绝不被任何人支配的心思,起了一点细微的变化。
安澜动了动鼻尖,齐灵的信息素味道很浓,浓得不可思议,换在以前,安澜根本什么也不会感觉到。安澜的思维有些混乱,他觉得脑袋浅浅的发晕,那股味道像游丝一样绕在他的鼻腔裡,一股热气开始在身体裡蠢蠢欲动。
齐灵放下自己的脚,深吸了一口气,正想开口让安澜好好休息,一抬眼却看见安澜在狭小的空间裡向着自己靠了過来,神情有些恍惚。
齐灵诧异:“安澜?你干嘛?”
安澜凑近齐灵的脸,伸手捏過齐灵的下巴,嘴唇就這么印了上去。齐灵被亲得稀裡糊涂的,還沒反应過来,就被安澜侵占意味十足的吻给带過去了。
地方太小,齐灵想躲也躲不开,但他還是吃力地推道:“你……等…现在是什么时候……唔……”
安澜的吻顺着齐灵的嘴唇移到了他光洁的脖子上,舌尖勾着他皮肤的纹理。齐灵觉得再這么下去,自己的火都快被安澜挑起来了,這么小的地方,能折腾得开才怪了。
齐灵双手抱住安澜,再一次伸出了思维触角,在安澜思维混乱的情况下,這一次的安抚很有作用,安澜只感觉神经传来几分轻微的刺痛感,身体和大脑都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齐灵抱着在自己身上睡了過去的安澜,安澜睡得很死,脸虽然還有些苍白,不過比之前要有血色多了。齐灵忽地就想起了安澜第一次砸在自己家阳台上的时候,也是像现在這样,带着一身的血,睡得毫无防备。
接下来的一個小时裡,齐灵和安澜就乖乖的呆在箱子裡。“天網”系统启动一次的缓冲時間是十分钟,一個小时顶多开個六七次,每一次都是在烧钱,齐灵算了算,就算是为了抓捕安澜這种重犯,帝国星政府总共也不会开超過四次,超過了就等于是在把自己往赤字裡推了。
一個小时過后,齐灵蹑手蹑脚地爬了出来,刚刚打开箱盖,光屏“哔”一下就有了信号,上面立即出现了抓捕的最新消息。
這一個小时裡,警方开了三次“天網”,但是让所有人都感到恐慌的是,覆盖了整個星球包括人造大气层的“天網”系统,竟然找不到黑珍珠在哪儿。
黑珍珠竟然能在短短几分钟之内逃离帝国星!這怎么可能!
網络上的言论以每秒几十万的速度在更新,有人恐慌,有人已经把安澜吹成了神。
齐灵知道,帝国星警方迟早会怀疑到反侦查箱上来,帝国星拥有三個箱子,一個在帝国学院,另外两個在官方手裡。但是齐灵敢說,警方第一個怀疑的,绝对是官方。
之前就有不少传言,說耗费了這么多警力依然抓不到黑珍珠,是因为他在上头有人,而且還是身居高层的人,那人要护着他,底下這群无头苍蝇找到死也找不到他。现在“天網”计划吹了,警方望向官方的眼神也越发怀疑了。
再說了,帝国学院是什么地方,任何时候都是中立的立场,连银河系联邦总统到了這裡,也不敢不按照校规来。
齐灵把睡熟的安澜放进拉杆箱裡,拉上拉链,就听见艾飞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齐灵,你還沒好嗎?”
齐灵差点忘了艾飞還在外面,赶紧道:“好了好了!给我三分钟!”
艾飞问:“你刚干什么去了?我喊你半天了。”
“我在做声波检测,耳朵聋的。”
几分钟后,门被打开了,艾飞站在门口,一脸狐疑地盯着手裡拿着声波检测仪的齐灵,皱眉道:“你都呆一個小时了。”
“我不是让你别等我嗎?”齐灵摘下耳朵裡隔绝声波耳塞,“已经完了,我把东西放了就走。”
齐灵转身去放东西,艾飞望着齐灵放在角落拉杆箱,盯了片刻,转身走了。
二人走到教学楼门口时,齐灵转身对艾飞道:“我先回去了,麻烦你了。”他顿了顿,“你别和教官說這件事啊,我本来上個星期就该来的,我忘了。”
艾飞点点头,目送齐灵拖着那個大箱子离开,直到齐灵出了校门,艾飞忽然想起了什么,回了教学楼,进入军火武器区,打开了反侦查箱――
裡面干干净净的,一丝灰尘也沒有。
艾飞皱了半天的眉头,最后关上了箱子,他其实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這么干,只是心中有些许不安。艾飞不知道,這边的齐灵望着身旁放着的清洗剂,后怕地长出一口气。
第46章帝国旧事重提
插pter.46帝国旧事重提
齐灵径直回了家,回去时房东還很担心齐灵去了哪裡,齐灵随口解释,把门裡三层外三层地锁了起来。
齐灵调高了整间房子的防护罩系数,把拉杆箱拉开,把安澜从裡面抱了出来,平放在床上,从浴室裡提出药箱,小心地给安澜处理伤口。
其实安澜的伤该去医院,但這对他来說不可能,齐灵尽他所能的消毒包扎了所有的伤口,安澜全程都睡得安稳。
看着安澜膝盖上的纱布,齐灵心裡又开始心疼了,他伸出手指轻轻地刮了一下,這一刮,倒是把安澜给刮醒了。
安澜睡眼惺忪地望着齐灵,然后眼睛转了转,知道自己到家了。齐灵问:“還疼不疼啊?”
安澜如实答:“疼。”但這点疼对他来說已经丝毫沒有影响了,他动动自己的胳膊肘和双腿,“你弄的?”
“那不然還有谁?”
齐灵虽然是個学打架的,但是爸爸的诺贝尔奖摆在那裡,齐灵也不是菜鸟。齐灵拍了拍安澜的背:“趴下,我帮你按摩一下,促进一下血液循环。”
安澜自然是乐意,他翻過身躺在床上,齐灵的手不轻不重地按在自己身上,怪舒服的。齐灵揉着安澜脖颈后面的骨头,突然问:“和我讲讲你和关淮的事儿。”
齐灵的手腕一下被安澜给捏住了,他回過头盯着他,神情有些复杂。齐灵道:“你别想多了,我就随便问问。”
“你不是不想听嗎?”
齐灵:“我现在想听了。”
安澜闭上眼睛,舒适地感受着齐灵的手在自己的身上游移。高强度的训练让齐灵的手很有力气,那双手沿着安澜脊柱上的窝一直往下,不知道是有意還是无意地跳過了隆起的弧度好看的臀部,顺着双腿下滑。
“你们多久认识的?”
安澜闭着眼睛答道:“八年前。”
比温都大教堂案還早一年,齐灵心想,手开始有些胆大地朝着安澜的臀部移去。
“怎么认识的?”
安澜不为所动:“他是我姐姐好朋友的亲戚,我姐经常辅导他功课。”
齐灵皱起了眉头,顿了顿,手停在了安澜的臀上,问出了自己最在意的事:“你有沒有标记過他?”
“我沒有。”安澜感觉齐灵的手开始捏自己的臀了,“我姐想撮合我們,但我对他沒什么意思,交往過一段時間,沒什么感觉。”
齐灵忽然把安澜翻了過来,双手撑在了他两侧,嘴角弯弯的,笑得有些让人脊背发凉:“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今天早上见着他的时候,是不是又找回当年那种初恋的感觉了?他打我,你不心疼,他手腕扭了,你就下不了手了?”
安澜:“你以为他真喜歡我嗎?”
齐灵:“那不然呢?”
“他只是想看我被抓而已。”
齐灵冷哼了一声,闷闷不乐。
安澜盯着齐灵的脸,挑眉:“吃醋了?”
齐灵也不想再摆笑裡藏刀的脸了,怒道:“要是我的前男友突然出现了,当着你的面和我眉目传情,你不吃醋?!你不生气?!”
“你不是沒有嗎?”
“我是說假如!”
齐灵被安澜气得不轻,伸手狠狠地在安澜膝盖上的绷带上扯了一下,痛得安澜整條腿都发麻,立刻翻身去压制齐灵。打闹是打闹,安澜身上有伤,齐灵不敢真的和他硬碰硬,偏偏安澜是個喜歡来硬的的人,三两下就把齐灵压住了。
齐灵惊呼:“小心你的腿!”
安澜心想,都自身难保了,還来管他?
安澜一手扣住齐灵的下巴,稳重而迷人的声音像音符一样落在齐灵的耳朵裡:“我当然会生气。”
安澜的人生,差不多四分之一都在暗无天日的监狱裡度過,這样的二十多年裡,安澜从未有如此想要過一個人。
无论是什么时候的齐灵,他都想要。
哨兵的占有欲一旦被激发,就再难以收回了。安澜火热的目光把齐灵从头到脚扫過,好像在用這种方法宣示,齐灵身上的每一個地方都是属于他的。
齐灵破天荒地:“想来了嗎?那就来吧。”
“如你所愿。”
安澜低头去抢夺齐灵的嘴唇,后者主动地贴了上来,两双唇都贪婪地想在对方的口腔裡吸食那股甜蜜的味道。安澜故意用鼓起的胯部顶着齐灵相同的地方,埋头在他的颈间深吸了一口气,低声道:“你和我的相容度是不是又提高了?”
齐灵一愣,蒙混道:“有可能……管那么多干嘛?”
安澜熟练地扯下齐灵的衣服,很快就把齐灵剥了個□□。齐灵肩上的伤口已经凝了,安澜皱着眉,沉声道:“下次再敢這样,你试试看。”
“好,不敢不敢。”
安澜不紧不慢地打量他,手指一直在齐灵的身上摩挲,弄得齐灵浑身难受:“你赶紧!”
安澜的手指停在齐灵的标记点上,即使他沒有用一点力气,可突如其来的刺激還是让齐灵战栗了一下。安澜的眼裡忽地就闪過几分不悦,手指的力气陡然加重,齐灵一咬牙,浑身都紧绷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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