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顺手牵羊
“行!”
王贵返回车上,拿了笔和纸,写了個电话号码给马武。
两人又要了两瓶酒,继续喝酒。
突然王贵道:“老马,在学校你炸金花的技术很不错,我看你不如去赌两把弄点钱花花。”
“那都猴年马月的事了,你小子還记得啊?”
“马哥,我說的是真的,在建材市场,有地下赌场,一般都晚上开业,卖建材的业主很多,经常去赌,你技术好,赢点生活费不挺好的嗎?”
马武心想,老刘一再交代自己不要涉赌。
可自己身上已经只有200块钱了,即便去岭南打工,恐怕也就够個车费。
寻思,就赌一次,赢点钱去那边做生活费,然后戒赌就行了。
“贵子,他们一般都赌些什么?”
“主要是“开船”(斗牛)也有打麻将的,偶尔也有炸金花,但现在炸金花沒什么人玩了。”
“大嗎?”
“麻将258,一百块带两鸟。”
“开船那就大了,输赢几十万的都有,做庄的都是些建材批发部的老板,另外還有一些外地人在放数(高利贷)。”
马武想了下,
“你带我去。”
“啊……”
“你真去?”
“废话。”
“贵子,身上有钱嗎,借我一千,待会還你1万。”
“马哥,我身上就500,待会還要买单。”
“行了,不喝了,结账走吧。”
“啊,我肚子還沒吃饱呢,”
“老板,来份炒米粉。”
大约一個小时后,王贵开着面包车出现在了建才市场。
“马哥,你都喝了三瓶,還行不行啊?别输啰。”
“贵子,三瓶啤酒对我来說也就漱漱口,撒泡尿的事。”
下车后,俩人往赌场走去,建材市场都是些4层楼高的楼房,下面是门面,2楼大多是展厅,3楼4楼一般是住人。
赌场在4楼。
两人正准备上楼梯。
就在這时,突然开来两辆金杯车,下来十几個大汉。
马武扫了一眼這些人,觉得不对劲,這些人腰杆挺拔,身穿黑色长裤,清一色的皮鞋。
马武一把拉住正要上楼的王贵。
“有條子!”
两人往外走,来的人并沒有阻拦他们,因为他们俩并未上楼。
“上!”
十几個大汉快速冲上楼,楼上传来一阵“鸡飞狗叫。”
接着,两辆开着闪光灯的警车也开了過来,但是并沒有拉警笛。
王贵惊呆了,:“好险,條子抓赌。”
马武暗骂,還好晚来了几分钟。這要是进去了,搞不好又得进局子。
哎!老天爷都不让我赌嗎?
不一会,涉赌人员全部被逮捕,條子這回吃了個饱,光是罚款,肯定都是一笔不少的收入。
“老马,刚才多亏你拖住了我,否则咱俩都得进去。”
马武摇头:“那倒未必,這种抓赌,裡面一般有便衣内线,只要我們俩沒有上桌参与,内线会证明的,一般不会有事。何况,我今天才出来,完全可以說是来找熟人。”
其实這种赌博,不怕抓,就怕沒收,抓住了,一般罚点款了事,有些人找個熟人什么的,隔天就放了,但是赌资都被沒收了。况且,开地下赌场肯定是有保护伞的。
“行了,贵子,天都黑了,我去網吧包夜。”
“啊,马哥,要不住我家去吧?”
“不了,你父母也在,我就不去打扰了,明天我就准备去深港。”
王贵掏出400块钱,:“马哥,這钱你拿着。”
马武摇头:“行了,我身上有钱,你自己留着吧,我走了。”
“马哥,你拿着吧?”
“不了!”
马武沒再回头,拿個屁,老子是缺400块钱的人嗎?這小子虽然有点义气,但抠门的很,我要拿了你400块钱,你他妈会肉疼一個月。
来到一间網吧,通宵包夜,顺便洗個澡。
第二天早上,马武换上了昨天买的一身行头。准备去县汽车站,那裡有直达深港的卧铺车。
县城早上的公交车也有些挤,沒有座位,只能站着,或许是上班的人太多,刚开始马武也沒在意。
哪知,有两個家伙拼命挤自己,马武回头一看,這家伙袖口裡有個镊子。
我靠,這两家伙明显是“扒手”。只不過手裡带個镊子,說明技术太low了。
真是大水冲到龙王庙,不认识祖师爷了。
突然马武感觉這家伙在掏自己的牛仔裤口袋。
马武怒了,老子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扒手,抬头往车顶棚上一看,沒有摄像头。
马武故意挺一下腰,把口袋勒紧一点,身子往右一侧,一招“仙人摘桃”。
随后便退后几步。
這家伙见马武要走,只好收手,暗自可惜,差一点点就得手了。
马武往后门退,有人要上车,公交车停了,马武故意撞了后面這個家伙一下。
“对不起,不好意思!”
這家伙瞪了马武一眼,并沒有发现自己少了什么。
马武下车,随手招停一辆的士。
可他手裡却多了一個钱包,還多了一部手机。
钱包是前面那個手裡拿镊子的家伙的,手机是后面撞的這個家伙的。
整個過程沒有任何人发觉,马武速度之快,电光火石。
打开钱包,除了三张红爷爷,還有几十块零钱,更奇葩的是還有個安全套。
手机是诺基亚7610,彩色屏幕带個弯角,带摄像头,還是個骚红色的,蛮好看的。
马武快速拆开电池,抠出裡面的电话卡,随手扔到了车窗外。
开始把玩起来,這才发现自己Out了,這原来是初级智能手机,有蓝牙功能跟操作系统。可以播放mP3音乐。
马武不知道這手机的价钱,估计也值個一两千块钱吧,自己正好缺個手机,這回算是搂草打兔子,一举两得了。
這是马武第1次出手,但收获颇丰。
当马武走了不久,两家伙也发现不对劲。
两人都面露惊恐之色,
“黑皮,我手机不见了。”
“你大爷的,我钱包也不见了。”
“谁干的?”
“我想起来了,刚才有個家伙撞了我一下,肯定是這家伙拿走了。”
“妈的,打了一辈子鹰,被麻雀啄了眼,這回可丢脸丢大发了。”
“黑皮,這回咱们算是遇到高人了,這是传說的鬼手吧?”
“咱们掏他的食,关公面前耍大刀,老丢人现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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