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修结尾 萌萌哒雪貂
陶柠宇脸上的纱布已经拆掉了,露出一道针脚明显的疤痕,配合四周零散的抓痕,硬生生破坏了他那俊美的长相,并且由于微笑的缘故,几條细小的抓痕甚至拉长变形,看上去有点阴森。
“嘶。”滚开。
這回卫辛是彻底清醒了,他发出恐吓对方的叫声,身上一根根的毛都炸了起来。
陶柠宇的脸上闪過几分尴尬,悻悻地将手收了回来。
“滚滚,乖。”霍遇城给他顺毛,安抚性地摸了摸卫辛的小鼻子和小耳朵。
卫辛嗅到霍遇城身上的味道,紧绷的后背渐渐软了下来,但仍然充满警惕地看着陶柠宇,同时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下四周。
這裡好像是客厅,周围的摆设有些眼熟。
卫辛想了想,這不是陶柠宇的家嗎?不对,這裡应该是霍遇城借给他的房子。
這是怎么回事?怎么睡一觉醒来就翻了天的样子?
卫辛绞尽脑汁地回想了一下昨晚的情形,吃水果,看电视,玩手机,甚至连洗澡时候用的洗发水牌子都想起来了,也沒有发现什么不妥。
不過昨晚临睡之前,他又惯例变回了雪貂。
卫辛开始觉得变回雪貂睡觉是個坑爹的决定了,毕竟太嗜睡了,果然還是人形靠谱一些。
以后晚上睡觉還是保持人形吧。
对,沒错,就這么愉快地决定了。
卫辛发现周围沒有什么潜在危险以后,就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趴了下来。
他舔湿了小爪子,一遍又一遍地摸着自己的小脑袋。
小雪貂的动作十分憨态可掬,萌得人的心都跟着颤抖了一下。
不過這番景象看在陶柠宇的眼中,就不是那么愉快了。
因为小雪貂频繁落爪的地方,正好是他刚才碰過的。
怎么会有這么让人讨厌的雪貂!!
尽管如此,陶柠宇依旧口是心非地赞美道:“滚滚真可爱。”
可爱泥煤。
卫辛摸完了自己的脑袋,就伸出小舌头舔着霍遇城的大腿,一边在心裡腹诽,别以为我沒有看见,刚才你那只右手离开之前,有意无意地摸了一下這個位置,是挑逗嗎?是挑逗吧!不過你的味道真是臭死了,我舔,舔,舔。
虽然裤子上已经闻不到陶柠宇的味道了,但是看着谈笑风生的两人,心裡不爽的卫辛還在孜孜不倦地舔着,直到西装裤上那一小块的位置变得濡湿不已。
卫辛是趴在霍遇城腿上的,渐渐地他就感觉到了有個硬硬的东西顶着他的小肚皮。
什么东西?
疑惑的卫辛站了起来,還来得及看一眼,就被霍遇城给抱了起来。
霍遇城宽厚温暖的手掌撑在卫辛的肋下,神情严肃地看着他。
卫辛歪着头傻愣愣地回看对方,一脸的无辜,垂下来的小尾巴還轻轻地晃了一下。
“怎么了?”陶柠宇问道。
霍遇城换了個跷二郎腿的姿势,然后把卫辛压在胸前,說道:“我就說你脸上的抓痕不用担心,今天金医生给你的药记得好好涂几遍,可以去疤痕,剩下比较严重的,手术可以去掉。”
“真的很谢谢你。”陶柠宇露出一個如释重负的表情,他摸着脸,欲言又止地问道:“我现在是不是很丑很吓人,刚才好像吓到滚滚了。”
“不会,我看還好。”霍遇城安慰道,“滚滚只是有点起床气,他沒有被你吓到,真的。”
谁說的,你现在长得就是车祸现场,我都被吓死了,好不好。
卫辛腹诽道。
于是两人刚刚中断的话题,又开始聊上了。
亏得卫辛是只小雪貂,身体十分柔软,虽然被霍遇城抱在怀裡,還是左扭右扭地把身子拧正了過来,好奇地往霍遇城的两腿间看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觉得霍遇城抱着他的手瞬间有些僵硬。
此时霍遇城的两腿间已经毫无异样了,或者說掩饰得和平常一样。
卫辛看着看着,突然脸就红了。
他就像被人踩到尾巴一样,利索地爬到了霍遇城的脖子上,然后开始假装自己是條围巾。
我刚才做了什么?好像什么也沒有做?是的,啥也沒有做過。
卫辛把滚烫的脸藏在小爪子裡,为了打发内心的羞耻感,于是开始认真地听两人对话,渐渐地就真的将刚才的事抛之脑后了。
不過随着话题的深入,卫辛不仅脸還是热乎乎的,就连呼吸都变得灼热起来,但那是生气来着。
他从两人的对话中整理出来了個大概。
原来昨晚他俩就约好了今天去复诊的事,但是为什么不告诉他?
是這件事不重要?
還是觉得這件事告不告诉他都无所谓?
也许霍遇城是真的忘记告诉他了?
但卫辛实在强迫不了自己相信這個理由。
因为昨晚卫辛明明问過他,陶柠宇找他有什么事的,但是霍遇城沒有說,還回了一句沒什么事。
一直被霍遇城宠着的卫辛心都凉了。
其实這本来就是一件小事,毕竟霍遇城虽然沒有告诉他,但還是带着他陪陶柠宇一起去看复诊了,但是卫辛的心裡還是有根刺,觉得自己沒有受到重视,甚至陷入了怪圈。
你怎么就知道,我愿意陪着你俩去复诊了!
卫辛一阵无名火起。
尤其是听到接下来的对话,更是忍不住想咬人。
“我在網上看到那個电视节目了。”陶柠宇的笑容有些落寞,语气中還有几分紧张,“那個少年是你的……”
“朋友。”霍遇城再一次很肯定地說道。
去你的朋友,谁他么想做你的朋友!這個回答我都听三次了,是重要的事情要說三遍嗎!
卫辛生气地往霍遇城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霍遇城感到脖子一阵刺痛,他刚摸上被咬的位置,坐在对面的陶柠宇就扑了過来。
“我爱你。”陶柠宇把霍遇城压在沙发上,“自从我看過那個电视节目以后,我就发现了,我還爱着你,我受不了任何一個男人出现在你的身边。”
說完,陶柠宇就要亲上霍遇城。
因为陶柠宇突然扑上来,毫无防备的卫辛被撞飞了出去,其实他本来是想抓住霍遇城衣领的,但是昨天才刚剪完指甲,光秃秃的爪子实在勾不住衣服。
霍遇城头一偏,避开了对方的嘴唇。
他用力地推开陶柠宇,焦急地绕到沙发后面去,将摔在地上的卫辛抱了起来:“滚滚,你有沒有事?”
卫辛抖了抖爪子,虚弱地叫了一声。
“对不起,我刚才忘记滚滚了。”陶柠宇也跑了過去,眼中满是关切,伸出手就想摸小雪貂。
摔死了沒有?摔死就最好了!
陶柠宇在心裡冷笑。
“啪。”
霍遇城一巴掌狠狠地拍开陶柠宇的手,深邃的双眼裡点燃着滔天的怒火,“如果滚滚有什么事,我是不会放過你的。”
陶柠宇第一次看见這样的霍遇城,让他有些不寒而栗。
但是看见霍遇城要走,他急忙拦在霍遇城的面前,說道:“对不起,我真的沒想到会摔着滚滚的,我陪你们一起去看兽医,好不好。”
“不用。”霍遇城的怒气已经沉淀了下来,他冷着声說道,“我們已经结束了,以后我都不会再和你见面。還有這個屋子也請你马上搬走,透支卡你拿着,等你回国之后,记得把你花了的钱都還给我。”
“我不搬!”陶柠宇脸色骤变:“它不就是一只雪貂嗎?你为了它就要這样对我?還是你看上了那個少年,故意借题发挥?”
霍遇城直接绕過陶柠宇,走向门口。
陶柠宇又冲了過去,用身体抵住木门,歇斯底裡地吼道:“你为什么不說话?是心虚了嗎?你以为我沒有看出来嗎?你看着少年的眼神裡面都是爱,我們才分手多久,你就喜歡上别人了!還是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就和那個贱人在一起了?”
霍遇城感觉到手中的小雪貂身子抖了抖,他亲了几下小雪貂的嘴巴,柔声說道:“是不是哪裡痛?别怕,我們现在就去看医生。”
說着,霍遇城抬起头,伸手抓着陶柠宇的胳膊,用力地扯到了一边,门把露出来之后,他推开门就急匆匆地走了。
陶柠宇看着霍遇城的背影,沒有追上去,只是生气地大叫了一声,然后将柜子的花瓶扔到了地上,就“砰”地将门关上了。
他坐在沙发上,本来有些癫狂的神色已经被冷漠代替。
陶柠宇這才觉得手有些发痛,他看了一眼被霍遇城拍红的手掌,竟然隐隐约约有些发青,可想而知,当初打的时候用了多大的力气。
“真是一條疯狗。”陶柠宇皱着眉头說道。
他拿出电话,按了几個号码,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你找到那個少年了嗎?”陶柠宇问道。
对面传来熟悉的声音,說道:“沒有,自从那天以后,那個少年就不再出现了,我找人跟踪了他几天,但是都沒有看见少年。”
“啧,竟然护得這么紧。”陶柠宇說道,“那怎么办?刚才我已经和霍遇城闹翻了。他竟然還叫我搬走,我才不搬!本来還想假装成一個吃醋的前男友顺便再表白一次的,谁知道摔了他的宝贝雪貂,那沙发才多高啊,我就不信能摔死那只雪貂,如果摔死了,還真太好了。我真的怀疑之前抓我脸的动物就是那只雪貂。”
“放心,我有办法让你和他结婚的。”男人說道,“我找人帮你问過附近的商户,攻击你的是一只猎鹰和老鼠差不多的动物,估计就是一只雪貂。”男人說道。
“那就一定是它了。”陶柠宇說到,“那個姓封的不是有只叫小花的猎鹰嗎?其实我小时候最喜歡玩弹弓射鸟這個游戏了。”
“這事沒問題。”男人听懂了陶柠宇的弦外之音。
正事說完,陶柠宇开始抱怨道:“這活真是越来越不好干了。我的手刚才被霍遇城打了一巴掌,现在還是发青的,而且脸上還被抓伤毁容了。幸好也不是特别严重,今天霍遇城找的那個棒国医生說,疤痕可以通過整容去掉,可是我应该等不到那個医生给我动手术了,估计到时候霍遇城都该破产了吧,找他朋友给我看脸,我還担心把我整丑了!”
“到时候咱们就有大把的钱了,整容這些不都是小事嗎?哈哈哈。”
陶柠宇听着对方笃定的话,也跟着笑了起来。
和陶柠宇打完电话以后,男人就将电话挂断了,他转了转椅子,看着落地窗外的沙漠,然后喝了一口红酒。
与此同时,霍遇城已经心急火燎地坐上了车,他小心翼翼地将卫辛放在副驾驶上,准备开车走人。
卫辛一被放到座位上,就噌地一下站了起来,一扫之前病态的模样。
“滚滚,你沒事?”霍遇城吓了一跳,随即握着方向盘上的手不自觉地放松了下来。
骗你的,地上都是厚厚的毛毯,怎么会有事。
卫辛得瑟地挥着两只小爪子,甚至为了证明自己身体强壮,還煞有其事地踢了一脚座位的后背。
然后一個站不稳,就差点摔到了。
霍遇城连忙伸手去接着卫辛。
“现在滚滚都学会骗人了。”看着神采奕奕的卫辛,霍遇城开玩笑道。
卫辛一听這话,就想起了之前霍遇城骗他的事。
他瞥了霍遇城一眼,哼,看你刚才的表现還算勉强合格,剩下的等回去再和你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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