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1号 来了,他来了
第811号来了,他来了
闻太师不撤兵,不回北莽,不過龙台山,那么他们此次行动就无功而返。
那么,蜀国的兵马,远征军的将士,道门的道士,将很难抵挡北莽大军的前进的脚步。
大汉面临的局面,就岌岌可危了。
陆长生說道,“我相信,闻太师会来的。”
邓天麒问道,“你怎么肯定?”
“闻老贼這一次不要命的搞我蜀国,哪怕他丢了這么多北莽士兵的性命也要赶尽杀绝,一路横推過来。现在我們只剩下凉山最后一道防线了,他怎么可能在這個紧要关头撤回去呢?”
陆长生說道,“這一次完全不一样。”
“那刘贵妃是闻太师的命根一般,从刘艳从北莽上京传回来的消息,虽然耶律雄基出面了,可是沒有人能够镇压住局面。闻家的人,還有军中的人已经开始作乱了。不顾皇族命令,开始和宇化田死斗。”
“而在這個时候,上京中又冒出了一股神秘的力量,专门和闻家的人作对,杀了不少人,這下更加动荡不安了。”
“刘贵妃的仇,闻家人被赶尽杀绝,留守上京的军中将士的死伤,這一次动荡要比上一次還要来得厉害,還要来得凶猛。许多富贵人家,为了避免引火上身,都已经搬离上京了。如果不回去镇压,到时候上京之乱就会蔓延开来。這种局面绝对不是闻太师想要看到的。所以我們都认准了,闻太师必然会回京的。”
“而且,为了不引起军中动荡,闻太师肯定是要发动一次进攻之后在返京,這样一来,人不知鬼不觉,不会对现在的战局有丝毫影响。”
邓天麒伸长脖子张望了一番,不见任何动静,“长生,你說的道理我都觉得对。可是现在呢?”
“我們都等了老半天了,连一個人影都沒有看到。要是闻太师本人不回去,由那荀懿回去呢,那我們岂不是白等了?”
陆长生干脆坐了一下,将霸王刀横在膝盖上,目光投向前方,“這种情况我和秀才也說起過,秀才說荀懿的确有可能回去,毕竟荀懿是丞相,更会协调一些。”
“可是现在這种局面已经不是荀懿所能协调的了,因为连北莽的皇帝耶律雄基都镇压不住场面。军方和宇化田的厮杀,還有那股神秘力量的冒出来,从中作乱,沒有强大的武力,沒有一個恐怖的人镇压,是镇压不住的。”
“而现在能镇压住场面,能血洗上京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闻太师。”
“而我們這一趟冒险来汉中龙台山,唯一的目的就是要阻止闻太师回上京。如果能杀了他,那是最好不過了。”
邓天麒也跟着坐了下来,百无聊赖地說道,“我当然也希望北莽上京越乱越好,死的人越多越好。至于闻老贼,說真的,凭我們几個人的实力,或许能拖住他一個时辰、两個时辰,最多一天,可是要一直拖着他,恐怕做不到。”
“现在汉中已经落入了北莽的手中,周边的道路都有北莽人把守着。一旦惊动了北莽大军,他们只要包围過来,哪怕像我有比翼翅,你们有巨型风筝,抵挡不住万箭齐射,恐怕也是插翅难飞啊。”
虚靖斜靠在树枝上,慵懒地从腰间摘下一個葫芦,取下塞子,喝了一口,“嗯,啊,天麒你也开始不自信了啊,你還說自己是大汉小霸王呢,对付一個即将入土的糟老头子,怎么就露怯呢?”
邓天麒瞪大眼睛,“我露怯?”
“和闻老贼斗了這么多场,你几时见我怕過,你几时见我提前撤退過?”
“我這是看得清楚我們之间的差距,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连长生這种几乎打不死的妖孽,都被闻老贼打個半死了。闻老贼进了深渊,变得如此强大,我們想杀了他,那是难于上蜀山啊。”
“嗯?!虚靖,你喝的是什么?”
虚靖连忙将葫芦塞好,放进腰间,用道袍覆盖,“還能喝什么,当然是水啊。”
“這龙台山荒凉至极,水源都被死尸、血水给污染了,现在完全不能喝。我們在這裡也不知道要等多久,說不定等到明天、后天也有可能。不带点水,难道要活活渴死啊。”
邓天麒用鼻子嗅了嗅,吞咽口水,站起身来,“不,你葫芦裡装的绝对不是水。”
“像你這种人,怎么可能用葫芦装水,你那水壶明明就在另外一边。”
虚靖嘴角微抽,眼神有些闪烁,“怎么我就不能用葫芦装水了?”
“你们也知道我喜歡水,我容易口渴的,一個水壶不够喝的,我多用一個葫芦装水,能多喝一点水有什么問題?”
见虚靖将葫芦慌忙地放进腰间,邓天麒越发肯定虚靖的葫芦裡装的不是水,“你让我闻一下,我自己带了水,我也不喝你的。”
虚靖见邓天麒朝自己這边走過来,连忙脚尖一点,又往树冠上飞跃了一丈,“水有什么好闻的,能闻出什么味道来?”
“這葫芦是我們龙虎山的法宝,有蕴养无根之水,吸收天地灵气的作用,所以你闻到了一些味道也不足为奇。”
邓天麒走到树下,看着茂密的树叶,他也不想飞上去,因为自己的比翼翅很是超薄,容易受损。
于是邓天麒举起大铜锤,对着树干說道,“虚靖,你给我下来。”
“我绝对能肯定,你葫芦裡装的不是什么无根之水,而是酒水,還是那种百战堂酿的好酒。”
“我也不多喝你的,你分我三成,分长生三成,你自己留四成。我們大家一起将酒喝了,也好打发這无聊的等待時間。”
虚靖說道,“天麒,你好歹也是蜀王,是见過世面,是個胸襟宽广的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连我的无根之水也要抢呢?”
“再說了,我和你认识這么久了,和蜀国并肩作战,那是生死的情谊,那是過命的交情,现在你竟然怀疑我有酒不和你分享,你這是在侮辱我啊。”
“长生,你评评理,這人与人之间的信任還有嗎?”
陆长生看向两人,“天麒,我觉得你的判断是对的。虚靖的葫芦裡卖的不是药,藏的一定是酒。”
“我支持你把酒葫芦抢過来,我們一起喝了。”
邓天麒得意地看着虚靖,“虚靖,我给你個机会,自己下来。否则的话我将树给砸了,你哪裡也逃不了。”
“以我和长生的手段,你是绝对跑不掉的。”
虚靖本来想要再挣扎一下,目光却被远处移动的黑影吸引住了,“天麒,长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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