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微H) 作者:未知 一年多沒見他,增了許多陌生感。 看着自己被他慢慢剝去衣服,又看了看他偉岸硬朗的線條, 赤身裸體相見,忽然間覺得手放在哪裏都不合適,眼睛也不知該看向哪裏。 “怎麼辦?我面對你還是很緊張。”她喘着氣,低聲說,“我的心剛剛就一直在嗓子眼,現在你脫光了,我也沒穿衣服,我的心下一秒就會跳出來一樣。” 秦瀟靠坐在牀上,抱她斜坐到自己腿上,性器與穴肉貼合,她雙腿也緊緊夾住了那根炙熱的性器。 “讓我聽聽,它跳得多厲害。”他笑着低下頭,耳朵要靠近她的胸口。 “都怪你,我們沒有在一起的時候,你看我的眼神,太有震懾力,讓我心有餘悸。”黎溪雙手推他,不讓他往前。 “現在對你的溫柔也彌補不了嗎?”他笑着又要往前,黎溪又用力推他。 她扭捏身體時,他的性器又脹大了兩分。 “你說只借腿。”她別過臉。 他笑着擡起頭,手撐住她的後腦勺,含住了她的脣。 似穿過花門,抵在了她的深處。 她的舌用力地想要把他的舌推出去,他又纏了上來。 黎溪覺得自己是魚,他是捕魚者。 想逃避,他網住了她。 好不容易從網中逃出,又被他網住。 來來回回,她又氣又想笑,“你再這樣,我不理你了。” 他低笑了聲,撫摸上她雪白的乳肉,手往下移,捻住她的乳尖,呼吸的熱量重了,臀開始緩緩發力。 重一下,輕一下地往她大腿肉頂。 手又伸進她的穴裏,再出來。再把手上的愛液潤在他的性器與她的腿上。 空氣中的甜膩味讓黎溪頭昏了一霎,只覺得自己置身於熱水中,燙得受不了。 “…秦瀟…”她輕輕喚他,又低喃了一聲,“…秦瀟…” 久違的親吻在她的嬌聲中再次而來。 她摟着他的脖頸,承受他的熱吻。 他一隻手輕蹂她的乳肉,一隻手在她身上游走。 時而在她的後背,時而在腰身,時而在腿上。 她燙,臉燙,身燙,手燙,大腿根那裏更燙。 他也燙,尤其是在她腿中間的那根粗大的性器。 它是他們的熱源。 觸覺、嗅覺如此敏感。 想念之人就在眼前,自己還坐在他懷裏。 他們此刻如此親密。 被他的軟舌親到心悸。 肉穴的水緩緩流出,把兩人的私處弄得溼淋淋。 “你快些…”她離開他的脣,害羞地轉過臉說。不讓他親,也不看他。 看她臉紅得像要滴血,秦瀟笑了笑,不再逗她。脣齒留香,不想如此快地結束,又深知現在不合時宜。挺動臀部,撞了百來下,濃稠的精液射在她的腿上。 看着自己腿上滑膩膩的東西,黎溪體溫似乎又升高了些。 “溪溪。”他低沉喚她。 “嗯?”她擡眸望他,“怎麼?” 他一根手指先去纏她的長髮,一點一點,最後纏瞞整個手掌。 室內靜,他也靜。 黎溪心徹底軟了下來,抱住他,臉貼在他的胸膛。 這個懷抱總是讓她如此心安,憋在心裏的話終是沒忍住說了出來。 “我爸媽來南市的第一天告訴我,我生了叄個孩子。兩個男孩,一個女孩。一個男孩四斤,另外一個男孩與女孩只有一斤多。醫生說兩個一斤多的孩子有些難活,讓他們做好心理準備。 但有一個人卻偷偷把他們帶走,他怕我生產後體虛脆弱,承受不住喪子之痛。對我爸媽說,如果孩子活不下來,就當我只生了一個。如果活了下來,再告訴我實情。 我聽到的時候,心裏痛得不行。我不知道他面對兩個一斤多的孩子是什麼感受。他是不是怕忽然接到醫院的電話,聽到孩子不在的消息。他會不會怕醫院打過來的每一個電話?他工作那麼忙,身體勞累,精神上卻還要受煎熬。 他知道我在哪裏,想見我,又怕再次傷了我,不敢現身。他在產房外焦慮踱步等我,怕我生產中有意外,偷偷託了最好的醫生給我。 也許他懷着當父親的喜悅,懷着迎接新生命的歡喜,踏着夜色而來。最後又痛苦地帶着難以活下來的孩子披星戴月離去。 他每天讓人給他彙報我的開心與難過,他幫我守着我在村上渴望不被人打擾的那點幸福,也許還有更多我不知道他爲我做過的事。” 她擡起頭,望着他,“他說,政客的生涯大多以失敗告終,他的工作很忙很危險。還對我說過,真話會讓他萬劫不復。他不會說愛我,他見我也屈指可數。可他爲我做的事,都證明我在他心裏。那時我想聽他說愛我,可我後來又覺得,只要他事業順利,他能平安,他心裏有我就行。” 秦瀟展開手上的髮絲,又慢慢纏上。再展開,又纏上。來回幾次。 室內沉靜,兩兩相望。 只聽他說:“相識得相守,莫道入圍城。結髮夫妻信,一綰青絲深。” 鵝黃的燈光落在他臉上,黎溪雖看不透他,卻在他變幻莫測的神情中,尋到了她渴望的他的真心,他的愛意。 她知道的,他心裏有她,既便他不說愛她。 “如若再回到那邊,就只和他在一起,”他在她耳邊低語,“做他一個人的妻子,好不好?” “啪嗒啪嗒” 晚秋的第一場雨砸在玻璃窗上,也砸到了黎溪的心裏。 窗戶窗簾是關着的,冷風也吹不進來,可突然覺得有些涼。 想到在龍腦香樹下冥想時,看見他黃白相間的蟒袍全是血,眼神空洞地趔趄行走着。她的心忽然緊縮,淚終是一滴一滴掉在纏着她髮絲的他那隻手上。 “別哭了,”他幫她擦拭,“淚滴到我手上,我也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