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绑定“舔狗系统”
女孩低垂着头,脸被散乱的头发遮住,白皙纤细的脖颈看起来十分脆弱,好像一掐就会断掉。
姜烟舔舔唇角,伸出了罪恶之手。
還沒碰到那节玉颈,系统的机械音突然传来。
【叮!恭喜宿主激活‘舔狗系统’,接下来請全神贯注接收剧情。】
接着,脑中就出现了一大段不属于她的记忆。
原身也叫姜烟,是将军府嫡女,自小锦衣玉食,十指不沾阳春水。
将军府只有她一個孩子,父母对她自然有求必应,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捧到她面前。
在她十岁生辰前夕,她爹姜骋沙突然带回来一個比她大两岁的女孩,改名叫姜蓁,還对外宣称是将军府的大小姐。
這让她很是不满。
坊间对這位“大小姐”的身份颇多猜测,流传最广的就是——
她是姜骋沙的私生女。
受到這种說法的影响,原身对這個“姐姐”十分厌恶,每天冷嘲热讽不說,时不时還要在姜骋沙面前暗戳戳的贬低她。
姜骋沙的妻子元凤也对姜蓁爱搭不理,平日裡除了无视就是训斥打骂,姜蓁在夹缝中生活了两年。
后来,“私生女”谣言愈演愈烈,元凤为了发泄心中的愤懑,在姜骋沙出征之时,差人把十四岁的姜蓁带离京城,让她自生自灭。
下人为了表忠心,打断了姜蓁的左腿,然后把她丢进沒有见過女人的乞丐堆裡。
姜蓁大难不死,并且在一位老乞丐的帮助下从了军。
三年后归来,她成了名震天下的骠骑将军,连姜骋沙见了都得低头行礼。
她步步为营,花了半年時間搞垮将军府,囚禁姜烟,日日折磨,直到她精神错乱,自杀身亡。
消化完剧情,姜烟撇撇嘴,吐出一句“活该”。
位面之子是那么容易死的嗎?
天真!
【請宿主改变原身死亡的结局,并清除姜蓁的黑化值。】
【加油,我与你同在。】
【干巴爹!】
不知怎么,姜烟从系统的声音中听出了幸灾乐祸的意味。
她收回即将要搭上女孩脖子的手,膝盖一软,直直跪了下去。
還好现在距离姜蓁来到将军只有半年時間,只要她及时挽回,应该還有机会,不然等她成长起来,第一個要杀的就是自己。
姜蓁被她莫名的动作惊到,缓缓抬起头,眼裡充满了冷漠和疑惑。
七分冷漠三分疑惑,這個眼神给了姜烟无端的压力,她不自然的扯了個笑容,双手搭上姜蓁的肩膀,对她道:“姐姐,地上太凉了,快些起来吧。”
姜蓁眼裡的冷漠增加了一分,她瞟了一眼姜烟,沉声道:“你又想耍什么花样?”
声音倒是清冷好听,跟她略显英气的长相莫名契合。
姜烟知道以原身往日的种种恶行,突然示好必定会引起怀疑,她想要改变自己在姜蓁心裡的形象,還需要一些时日,当下只能让她先摆脱现在的处境。
“姐姐,方才我脑中灵光一闪,觉得自己对你处处刁难实在很不应该,我悔不当初,愧疚不已,不知道姐姐能否给我一個机会?”
姜蓁不說话,用看傻子的眼神盯着姜烟看了几秒,然后冷冷道:“走开,不需要你假好心!”
姜烟接连吃瘪,只能使出绝招。
她直接拱进姜蓁怀裡,用头蹭着她,瓮声瓮气道:“姐姐若是不起来,我就跟姐姐一起跪,到时候叫父亲母亲瞧见了,连同你我一起罚就是了。”
姜蓁看着怀裡毛茸茸的脑袋,眼裡闪過一丝冷芒。
她不知道姜烟葫芦裡卖的什么药,总归又是想陷害她就是了,這种事情過去每天都在发生,她已经见怪不怪了。
“再不起来我不客气了!”她的声音夹杂着怒气,听得姜烟一颤,脖颈有些发凉。
她毫不怀疑,要是自己再闹下去,姜蓁会对着她的脖子来一刀。
然后gameover。
這不是她要的结果。
“我真的知道错了,难道姐姐想让我把心剖出来给你看嗎?”
姜烟顶着鸡窝头从姜蓁怀裡出来,语带哭腔,好不委屈。
既然撒娇不管用,那就只能用上苦肉计了,实在不行就寻死觅活,总有一個方法能到姜蓁的点上。
姜蓁眼裡的厌恶更甚,静静等着姜烟表演。
姜烟怂了,捂住了心口的位置,缩了缩脖子。
不過是随口一說,姜蓁怎么好像很期待她剖心似的。
真的有人這么残忍嗎?
生活不易,猪猪叹气。
既然這两种方法都不行,那第三种也不必再试了。
姜蓁可不是会怜香惜玉的人,人家能上战场杀敌,肯定有一颗强大冷血的心脏,回头她人家冷眼旁观,尴尬的又是自己。
這個任务好像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啊。
姜烟跪到姜蓁身侧,双手垂在两边,還有点小乖巧。
姜蓁斜睨了她一眼,唇角勾起一個讽刺的弧度,眉眼间尽是戾气。
跪了一個多时辰,姜烟有点坚持不住了。
姜蓁膝盖底下有蒲团,她什么都沒有,石头地板坚硬冰冷,寒气直往她骨头裡钻。
還好已经接近午时,算算時間元凤也该从宴会上回来了。
姜烟一直在为自己打气,听到院子裡传来的声音时眼泪差点掉下来。
這是她這辈子听到的最美妙的声音。
母亲救我!
元凤一只脚還沒踏进祠堂,就惊呼一声,她不敢相信眼前這個头发凌乱,面色苍白的女孩是自己的女儿。
“烟儿,你怎么跪在地上?!”她一把抱住摇摇欲坠的姜烟,怒视着姜蓁道:“是不是你逼烟儿跟你一起跪的?!”
姜蓁对母子俩的双簧视而不见,类似的事情她已经见過不少,只不過今天姜烟稍微多了点诚意,肯陪着她跪上一两個时辰罢了。
姜烟忙說道:“母亲,不关姐姐的事,是我要跟她一起跪的。昨日的花瓶不是姐姐打碎的,是我不小心碰倒了,我害怕您跟爹爹责罚,才把事情推到她身上,姐姐她是无辜的,您就不要再责罚她了。”
元凤震惊的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姜烟。
“烟儿,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
自己這個傻女儿今日是怎么了,竟然当着這么多下人的面說這個。
她又何尝不知道姜蓁是无辜的,可借题发挥這种事在過去半年裡时有发生,女儿也不会拆她的台,怎地今日突然就变了?
元凤還是怀疑是姜蓁用某种手段威胁了姜烟,她刚要斥责姜蓁,就被姜烟抱住了胳膊,。
“母亲,一切都是女儿的错,您想罚就罚我吧。”脑子晕乎乎的,眼皮也有点沉重,可姜烟沒忘记自己的任务。
她說完就要挣扎着站起来,一阵头晕目眩之后又跌到了元凤怀裡,元凤吓坏了,急忙把她抱起来,对候在门口的下人厉声道:“還愣着做什么,還不快去請大夫!”
姜烟侧過脸看了眼姜蓁,正好跟她的视线撞在一起,她露出一個虚弱的笑容,对她轻声道:“姐姐快起来吧,地上凉。”
姜蓁眼神复杂,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握紧,身子却依旧跪的笔直,沒有起来的打算。
元凤见女儿這么维护姜蓁,饶是心裡再有气,也只好作罢。
“起来吧,回自己的房间待着,沒事别到处瞎晃。”
姜烟终于放心了,沉沉的睡了過去。
姜蓁跪了一早上,腿早就麻了,她改跪为坐,缓解了腿上的麻痛感之后才缓缓站起来。
夏荷快步走上前扶住她,心疼地說:“小姐您感觉怎么样,要不要顺便請大夫来给您瞧瞧?”
姜蓁挥挥手,在夏荷的搀扶下走出祠堂,她沒有姜烟那么脆弱,跪一下就要死要活的。
夏荷看了一眼姜烟离去的方向,压低声音道:“小姐,二小姐今日实在反常,您可要当心有诈。”
姜蓁点点头,沒有說话。
這個她比谁都知道,唯一想不通的就是,姜烟为什么会突然這样。
她寄人篱下,将军府裡稍微有点地位的下人都可以随便欺负她,姜烟莫名示好,究竟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
姜烟前脚刚被元凤抱到床上,后脚大夫就来了,他细细把了脉之后,对元凤道:“二小姐本就体弱,如今邪风入体,需得仔细将养,切不可再受风。”
元凤连连点头,吩咐丫鬟把房间四处的窗户关上,坐在床边看着姜烟,紧紧握着她的手。
她只有這么一個女儿,平日裡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摔了,沒想到她今日为了外人要受這個罪,那個来历不明的丫头简直可恶!
姜烟闭着眼睛都能感受到元凤的怨气,回握住她的手,轻声道:“母亲,姐姐其实也很可怜,咱们以后对她好一点吧。”
“你這丫头在說什么?!你是病糊涂了嗎?!”
昨日還同她說姜蓁取代了她在父亲心中的地位,要好好教训她,今天又說她可怜,這孩子是中邪了嗎?
姜烟难受的连眼睛都睁不开,但還是忍不住劝诫母亲。
如果她不趁早让母亲打消对姜蓁的偏见,未来将军府必然家破人亡。
第一個遭殃的就是母亲。
虽然母亲的很多做法都不可取,但她对原身是切切实实的好,好到沒话說的那种好。
如今一切都为时未晚,打铁就要趁热。
趁着姜蓁羽翼未丰,好好补偿她,往死裡对她好,一定可以改变将军府陨落的结局。
最重要的是,她不想小黑屋囚禁play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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