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跟我回去吧
姜烟站在不大的办公室裡,看着一脸猥琐相的男人,十分倒胃口。
画大饼画到她头上来了,以为她是三岁小孩,随便說两句就能洗脑成功?
這杂志社也就是靠着卖明星的八卦,才勉强维持生计,要不是看在他们不要脸的份上,她才不会来這裡应聘。
“主编,我知道您是为我好,但是秦以疏是圈子裡有名的难搞,這么多年都沒有绯闻传出,我真的能蹲到嗎?”
卓玮眼睛一凛,呵斥道:“怎么蹲不到?!是個人她就有欲望,无论是哪方面的欲望都会有,只要你耐心挖掘,总能等得到。我已经买通了秦以疏家小区的门卫,耐心守候,会有成果的。加油,主编我看好你!”
姜烟暗自勾唇,眼裡划過一抹狡黠,這就是她要的效果。
看来這油腻男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给她提供了一個接近秦以疏的机会。
“好的主编,我一定会寸步不离的跟着她,直到挖到猛料为止。只不過在外面风餐露宿的,條件实在艰苦,您看能不能……”
她举起右手,大拇指和食指放在一起搓了搓,暗示的十分明显。
卓玮瞪他一眼,拿出手机转了一万给她。
“這是你的活动经费,挖不到料就不要回来了!”
姜烟爽了,信誓旦旦的保证一番之后拿着相机出去,开着小破车去了碧水高级公寓。
正值江城雨季,阴雨连绵一月有余,连空气都是潮湿的。
到小区门口之后,姜烟把相机抱在怀裡,淋着雨跑了进去。
“哎哎哎,等一哈!你這女娃子我看着面生滴很,過来這边登记,让户主下来接你。”
姜烟過去随便写了個名字和电话,眨着大眼睛道:“大叔,你能不能網开一面,让我自己上去找我姐姐,她身份比较特殊,不方便下来接我。”
门卫大叔一脸正气,露出自己手臂上的肌肉,“严肃点,不要跟我在這卖萌!您们這些年轻女娃总想着一步登天,跑到這来钓金龟婿,大叔我最讨厌這种人!老老实实让户主下来接你,不然我就叫保安辽。”
姜烟沒法,只能弱弱地說:“大叔,我是八了個卦杂志社的。”
大叔:“什么八卦七卦的,我們這是高级小区,我是有职业操守滴,休想走后门!”
姜烟心道难道狗主编骗她,說是买通了,其实根本沒有,想让她自己想办法?
无计可施,姜烟只能试试最后一個法子,她凑近大叔,小声道:“你大姑妈的女儿的小叔子是你老婆的远方表弟。”
大叔脸色一变,回道:“表弟看起来有点娘裡娘气滴。”
姜烟又回:“其实她是女的。”
大叔一拍巴掌,把门打开,顺便叮嘱姜烟。
“动静小一点,不要让人发现,不然我滴工作也保不住辽。”
“放心吧,绝对来无影去无踪。”
姜烟进去之后,熟门熟路的上到十七楼,小心翼翼的按了密碼,进去首先脱鞋,赤脚走在地上,冰得她一個激灵。
本来可以大大方方的住在這几百平的大房子裡,奈何她离家出走之前立了flag,說自己绝不会靠家裡。
现在脸被打的“啪啪”响!
以她的那点工资,要想在寸土寸金的江城市中心买一套這么大的房子,恐怕得活到一百岁,然后向天再借五百年。
沧桑点烟.jpg。
刚穿過来的时候,家裡人正在商量她的婚事,大有把她早点嫁出去的意思。
虽然对方也是女孩子,可她也不是随便的人,又不是是個女的都喜歡,更何况還有任务在身,那必然是溜之大吉。
秦以疏,她的攻略对象,娱乐圈有名的人美戏好零绯闻的顶流影后,前两天的金狮电影节再夺影后桂冠,是圈子裡年纪最小的三金大满贯影后,同时還是同龄人中国际A类奖项最多的演员,现在可谓风头无两。
但她的童年却很不幸,小时候因一场大火父母惨死,后来虽然被人收养,但性格孤僻难以相处,直到十五岁的时候搬了家,遇到了改变她一生的人。
只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那個邻居家的小女孩莫名就消失了,沒有留下只言片语,秦以疏找了很久都沒找到,渐渐形成了偏执冷漠的性格,她的黑化值說起来是因为那個女孩。
姜烟听到奥斯卡的剧情介绍时就察觉到了不对劲,于是问它,为什么不是原身的锅也要让她去拯救,奥斯卡只說能者多劳,沒有多言,好像有点讳莫如深。
于是姜烟为了反抗盲婚哑和任务,只身一人来了江城。
虽然以姜家的能力找到她不過分分钟的事,但直到现在他们也沒找来,說明是想让她玩够了自己回去,這就放心许多了。
躺着躺着,门口有人在吵架,声音穿透电子门,直入姜烟耳朵。
“秦以疏,不要把自己看的太重要,我這么做都是为你好!你知不知道李导是多大的导演,得罪了他,你别想在這個圈子裡混下去了!”
秦以疏?!
姜烟从沙发上蹦起来,从猫眼看過去,一男一女相对而站,她只能看到那個气急败坏的男人的脸。
他似乎被气得不轻,脸色阴沉,拳头都握紧了。相比起他,穿着黑色休闲西装的女人就放松多了,双手环胸,站姿也很随意。
姜烟在這之前把所有秦以疏参加的节目和影视作品都看了一遍,那张脸早就印在了她脑子裡,她几乎可以想象,她是以一种什么表情在面对着对面的男人。
仔细想了一下,那個男的的名字从脑海中蹦了出来,好像叫陈芒,是秦以疏的经纪人。
平时也上一些综艺什么,标榜自己眼光独到,慧眼识人,其实也不過是运气好,在他被公司排挤的时候秦以疏拉了他一把。
秦以疏能有今天的成就和地位,可以說跟陈芒屁关系都沒有,关键這個人還沒有自知之明,认为全是自己的功劳,上综艺时打出的标签是“国内第一金牌经纪人”。
不知道其他能力比他好還不作妖的经纪人怎么想,反正姜烟联想到這些,已经脚趾抠地,抠出一座芭比梦想豪宅了。
陈芒還在无能狂怒,秦以疏什么话都不說,好整以暇的看向他。
“李导要是真的想請我,不会略過我直接联系你,你這么尽力的想让我去那种场合,心裡想的什么只有你自己知道。陈芒,十年搭档,彼此是什么人心知肚明,不要再打着为我好的幌子做這些恶心的事。十年前我可以把你扶起来,现在照样可以把你踹下去,不信你就试试好了。”
秦以疏說完,径直走到门口,用指纹打开门锁走了进去。门不轻不重的掩上,陈芒的表情越发阴郁,眼神裡透露着的阴冷像毒蛇一样,莫名让人不适,至少姜烟看了心裡“咯噔”了一下。
這种人留在秦以疏身边,终究是個隐患,她得想办法提醒她。
陈芒站了几分钟之后,脸色慢慢恢复,打了個电话,往电梯走去。姜烟不知道他在跟谁通话,但看表情不是什么正经人。
无聊的待在屋子裡,姜烟好几次想直接冲到秦以疏家门口,跟她說自己是送上门来的助理,但這种方法明显行不通。
秦以疏是個疑心病很重的人,這么多年她都沒有很亲近的朋友,更别提住在一起的生活助理了,這样贸然上去只会适得其反。
很有可能会怀疑她是对家派来的,或者陈芒安插過来监视她的,得想個看起来不那么刻意的法子,最好自然而然,让她主动邀請自己回家?
姜烟想了一下午還是沒想到,头秃的rua了一把头发,然后听隔壁轻微的关门声。
瞬间脑中灵光一闪,抱着相机出了门,等秦以疏坐着电梯下去,她才坐了另一部电梯,出去才发现人家只是扔個垃圾而已。
姜烟藏在旁边,拿起相机明目张胆的“咔咔”照了两张,果不其然,秦以疏转头看了過来。
姜烟装作很慌乱的样子,慌不择路,跑到了秦以疏面前,正要擦肩而過时被对方拉住。
“狗仔?”
她的声音清冷中带着点沙哑,莫名性感。
姜烟低头,抱紧怀裡的相机,磕磕巴巴道:“对、对不起,我以后不会再偷拍你了。”
秦以疏轻嗤了一声,抓着姜烟胳膊的手并沒有放开。
“能混进這裡,你也很有本事,谁家的记者?”
姜烟抬头,眼裡闪着莹莹泪光,“我不能告诉你,說了我会炒鱿鱼的,我這個月的工资還沒拿到呢。”
她害怕中带着点倔强,白皙干净的小脸上滑下两颗泪珠,我见犹怜。
秦以疏在看到她脸的瞬间,脸色瞬间就变了,眼神几经变幻才归于平静。
她凑近姜烟,道:“你老板给你多少钱,我给你十倍,跟我回家嗎?”
姜烟的演技刚发挥了一半,就听到对方邀請自己回家,還以为自己幻听了。
不是說秦以疏性格孤僻冷血又难缠嗎,怎么会這么轻易就上钩,這不科学。
“你想包养我?不行,我只卖艺不卖身。”
尽管心裡恨不得立刻被秦以疏带回去,但该做的样子還是要做一下的,试问哪個站在金字塔顶端的孤家寡人不想要一個温顺乖巧的小白兔呢?
最好這個小白兔還懵懵懂懂,心思单纯,看起来好拿捏。
姜烟对自己幻想出来的人设十分满意,殊不知秦以疏早就看透了她,似笑非笑道:“那怎么样你才肯跟我走呢?只要你說出條件,不太過分的话,我都能满足你。”
姜烟:看吧,大佬還不是被我的魅力折服?
“不如你雇佣我吧,给你当個助理什么的,這样我也算是付出了劳动,沒白拿你的钱。”
秦以疏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手从姜烟的胳膊上滑下去,改为跟她十指相扣。
“好,我答应你了,做我的贴身助理,二十四小时都跟我待在一起。”
姜烟被迫跟着她往裡走,从侧面看着她棱角分明的脸,心裡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很久以前也有過這种场景。
随后觉得自己脑补的太厉害,她跟秦以疏是第一次见面,以前沒有過交集,怎么可能有這么浪漫的时候。
进了秦以疏的家门,姜烟才知道真正会享受生活的人是怎么样的。
屋裡的装饰处处透露着“奢华”两個字,挂着的画和摆在玄关的古董沒有一個是赝品。
为什么她知道呢,因为這些东西被秦以疏高价拍卖的消息至今還挂在八卦網站上,为了应聘“八了個卦”杂志社,她還做了一番功课。
秦以疏拿出一套真丝睡衣给姜烟,声音低沉:“谁先洗?”
姜烟蹭的一下就脸红了,虽然她做好了会有這個的准备,但也不是刚见面的今天啊!
“什、什么意思?”她红着脸,怯怯的问了一句。
无论在什么情况下,人设不能崩!
秦以疏凑近,两人呼吸相闻,“不洗也行,我下午洗了澡的。”
姜烟被她這么盯着,心裡有点发憷,拢了拢自己的衣领,声音更加低。
“我也洗了。”
秦以疏上前,揽住她的腰,语带调笑:“你的意思是,直接开始是嗎?”
姜烟還沒开口,就被封住嘴唇,压倒在沙发上。
不是這個意思啊!
但是她发不出声音,只有细碎的呜咽,這无疑挑起了秦以疏的火,她的眼神沉了下去,手也不规矩起来。
疼痛传来的瞬间,姜烟差点骂出声,忍了半天才忍住,一口咬上秦以疏的脖子,发出细细的哭声。
秦以疏沒有放過她,从沙发到床,再从床到地毯,不辜负一夜春光。
到后来,姜烟已经声音沙哑,发不出什么声音了。
“我好累……”她带着哭腔,希望秦以疏能怜惜自己。
折腾一夜,姜烟已经不知道现在的自己是在维持人设,還是本就如此了。
毕竟之前二十年从来沒有過這样的感受,在无尽的欲望和欢愉中沉沉浮浮,不知疲倦。
秦以疏伏在她耳边,小声道:“烟烟,你還记得叶子姐姐嗎?”
姜烟累得脑子都转不动了,转了個身背对她,声音含混:“不记得,我好像……不认识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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