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三 作者:未知 “你小点声儿!”九炎礼乐吓的半死,赶紧捂住她的嘴,四下看看,還好后面的人沒有追上:“你干什么那么大声!你想害死我!” 看来還知道是不该做的事。九炎裳甜甜的笑着,表情温顺。 九炎礼乐松开手,心裡对這位空有样貌的妹妹更加鄙视:“不知轻重,你還想不想跟我去了?外面可是什么都有,有灯火、有人群,听說還有很多很多我們从来沒见過的东西呢!” 最重要的是,她也好想像传說中那样,与一男子擦肩,回眸便被记住一生,多么美的事情。 九炎裳不向往,只是好奇礼乐从哪裡得来的出宫渠道?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把如此不要命的事說给礼乐公主听。 是有人要害九炎礼乐還是要趁机害她,达到动摇母后的目的? 九炎裳明亮的眼睛弯成月牙,脸上挂着好奇:“是嗎?外面真的有那么好?” 那当然,九炎礼乐开始盅惑她。 九炎裳听了不甚在意,她决定待九炎礼乐走了便去告诉母后,她能为母亲做的只有這么多,至于父皇的在乎,她觉得很难。 …… 玄天机盯着九炎礼乐的目光冷到了极致!他负手而立,站在百花盛放的后宫中,阴森森的如灌木中爬行的蛇!对着夜空中明亮的圆月,却冷若白霜。 九炎礼乐屏退了所有人,害怕的低着头站在窗户内,她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竟然让他如此生气:“我……我……哼!本公主才沒有错!” 九炎礼乐顶着对方给她的压力,高傲的扬起头,這裡是她的寝宫,她为什么要怕這個突然冒出来的人! 玄天机嘴角讽刺的扬起又快速消失,若不是他得到消息够快,明晚的算计全泡汤! 他再三警告這位公主,等行动的最后一刻直接拽上九炎裳,不给九炎裳与任何人接触的机会,第一時間出宫! 结果這位白痴整整提前了一天!若不是他的人发现的够快,现在他们就等着被皇后一锅端吧,休想凭這件事拉皇后下马! 玄天机想到及时控制了九炎裳,心裡的鄙视淡了一些,正事要紧,他助锦妃上位,锦妃以后也要为他在皇上面前說话,這是他们的交易,只有九炎礼乐這种白痴才相信他是宫中不得志的公公,用迷倒讨好公主想得到重用的白痴之辈。 同样是公主,玄天机觉得碧池苑住的那位能和這位一样笨就更好了。 …… 九炎裳醒来的时候觉得头有些晕,当发现枕下的枕头過于柔软沒有玉枕的微凉时,瞬间睁大眼睛,谨慎的观察周围。 “你醒了?”九炎礼乐身着杏黄色的丝锦长裙,柔顺的长发披散在肩上,不俗的五官此刻看起来更加好看。 如果不是眼睛看的太高,九炎裳觉得会更好:“這裡是哪裡?”九炎裳沒有慌,她身边虽然沒有跟一個宫人,但是九炎礼乐身边有,還有两個侍卫,至少她们现在是安全的。 九炎裳刚坐起来,便听到外面嘈杂的叫卖声和人潮的涌动。 九炎裳一惊,但又快速隐沒在眼中,她记得她明明要去朝露殿,突然就不知道发生什么了,再次醒来便在這裡。 外面夕阳低垂,又如此热闹,九炎裳苦涩的发笑,如果她沒猜错,她现在已经在宫外了。 要說不害怕是假的,能让她无声无息的出现在這裡,对方的实力远在她想象之上,但她不明白,竟然能不惊动任何人把她转移到這裡,为什么不直接对她下手? 九炎裳的目光落在了九炎礼乐身上,目光惯性的温和,脑袋却在深思,莫非是想告发她拐带九炎礼乐出宫? 九炎礼乐见裳儿发呆,眼裡顿时变得不耐烦,嘴角嘟起,带着女孩的娇气又有女子的风情:“你好了沒有!真烦人,出来一趟這么麻烦!”說着向往的看向传来各种声音的窗外:“我們也赶紧走吧,得赶在宫裡下匙前回去呢。” 說着已经不耐烦的向外走去。 九炎裳急忙跟上,她身边沒人,不能一個人落单。 九炎裳打起全部精神紧跟九炎礼乐,即便知道如果对方对付自己,她的反抗只是徒劳,可她又觉得九炎礼乐应该不是要直接对付她,如果她跟紧九炎礼乐,或许便不会给母后添麻烦。 想通這一点,九炎裳跟在走出客栈后变的兴奋的九炎礼乐身后,隐约觉得把她移来這裡的人不是她,她沒有這样的能力。 不知道大嬷嬷多久才会发现她不见了。 此时,宫裡安静的沒有一点一样,裳公主昨日染了风寒,现在已经喝下药睡了,床幔落下,床外站着两個守夜的小丫头。 床上的人偶然发出两声咳嗽。 两位小丫头刚才问话,但咳嗽又停止了,便不再紧张,想着是公主生病了睡得不安稳的原因。 宫外的热闹才刚刚开始。 乞巧节又称女儿节,這一天除了繁华的庙会,還有各种活动为家中子女祈福。 讲究的人家,挂着火红的女儿灯,寓意步步登高;普通人家也给儿女扯几尺红布,做身寓意深远的衣衫,最讲究的当朝官宦人家,這天可是子女斋戒,在晚上月色正盛庙门大开时进庙祈香。 宫裡照样有活动,只是因是孩子们的节日,皇上不重视便成了一碗汤羹了事。 日暮西陲,燕京街道上已是繁华如海,各色玩意、杂耍,物品、香料、用具、烛灯、应有尽有。 年少的儿女们或跟在长辈身后、或骑在长辈肩头,穿的如吉祥娃娃般,手裡拿着五花八门的吃食,笑闹在人头攒动的街头。 年长的少年,则三五成群凑在一起闲逛,文品好的自发聚向青山名下的茶肆‘六台落天’;自认风流才俊的聚向青河湖畔;武艺高超的少不得擂台争利。 整條大街上雅俗聚在,人山人海。 九炎裳很快发现,九炎礼乐带出的人并不在乎她在人群中走丢,为了跟上九炎礼乐她只能自己挤开人潮想九炎礼乐靠近。 九炎裳不是不想自己跑回去,可這裡是哪裡她都不知道,一出客栈便人山人海,举目四望除了人,什么都沒有。 与其让自己陷入既定的不安全中,她只能跟着九炎礼乐,至少她知道九炎礼乐的脑子不好使,如果被九炎礼乐算计,她還有能力想对策。 “姐姐,等等我。”九炎裳挤开人群,向跑远的九炎礼乐靠近,对于沒有出過宫的她来說,对外面的一切知之甚少,她想求救也要知道衙门从哪走。 九炎礼乐听不见,目光早已被热闹的集市,五花八门的东西所吸引,就算听见了,也沒功夫管后面的小拖油瓶。 九炎裳紧跟在两個侍卫身后,依然挤的很吃力,可即便這样她也不敢脱离队伍,唯一能祈祷的只是能是母后今晚会突发奇想的去碧池苑看她。 玄天机站在路旁茶肆的雅间裡,街上所有人的举动尽收眼底,不停钻进钻出的小姑娘和一個畅通无阻的大家小姐形成贤明的对比。 “主子,人已经到了。” 玄天机呆板的脸上无任何波动,在他眼中嫡公主所有的挣扎都是徒劳:“守着,半個时辰后再行动。” “是。” 玄天机的目光追逐着人群中钻营的灰色身影,嘴角扬起一抹戏弄的笑,‘私相授受’,不知皇后发现自己女儿与一位穷书生有私交时,会不会气死,女不教母之過,希望锦妃把握机会,呵呵。 九炎礼乐在侍卫的开道下,玩的非常开心,手裡已经握满了所有她喜歡的东西,如今又发现了好玩了,已经向下一個目的地走去。 九炎裳非常累,人太多了,又要不跟丢,除了人,她对让礼乐沉迷的集市沒有任何认识。 前面的摊位很大,足足占据了一块小场地,上面的老伯伯正拿着手裡纸條出题,下面应该有很多学子在泼墨,周围围满了人群,如果街上的人群是篱笆横路,這裡便是铜墙铁壁。 九炎裳個子小,力气小,眨眼的功夫被侍卫分开的人群快速聚合,她眼前除了不停叫好的人,和议论被挂出的诗文声,什么都沒了。 九炎裳急的半死,人呢,人呢!她不想被人贩子拐走,第二天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虽然她觉得背后人這样对付她的几率很低,但万一大鱼疏忽,栽虾米手中,九炎裳觉得自己就惨了。 “姐姐!姐姐!”九炎裳急的跳脚,不停的蹦啊蹦的增加自己的身高,企图看到一丝礼乐的方向:“姐姐!姐姐!” 九炎裳心智再成熟,也是十三四岁从未出過宫沒杀過人的小姑娘,面对身边陌生的人群,本能的不安依旧吓到了她,若不是知道哭沒有用,她早已蹲地上开哭了。 九炎裳奋力蹦跳着,小小的身影努力向前钻、努力寻找她姐姐,大大的眼睛红红的,但深处的思维却非常平静,平静得知道等待自己的结局怎么也不会好,她现在所有的挣扎,不過是给自己徒劳的安慰。 突然九炎裳再次把蹦起的脚落下时,踩到了硬物上,九炎裳急忙挪开:“对不起,对不起,怪我不好,对不起……” ------题外话------ 当当预售开始了,见独章、见评论区地址。 来,咱们說說错字,我第一天发现有人說我错字时,沒怎么在意,因为我让‘御审’改了的,于是我傲娇了一下,以为大家說的是以前章節的错字。 当我第二天看到大家的提醒时,我果断怒了! 香丘!你怎么改的错字,怎么当的御审,‘轩辕’‘九炎’也不认识!你给我去墙角,把這两字默写一百遍! 本章節果断把香丘拍飞了,御审五号蔡蔡姑娘审核,請笑纳,這次应该沒有乌龙了吧,如果有,蔡也去默写一千遍,哈哈! 明日我有事出门,后天给大家补更,那個,裳儿有人爱的,有人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