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0章 混乱 作者:未知 守城门的小兵远远看到凤轻尘,很是好奇,可职责所在,让他们不敢乱动,现在人走到面前来了,他们当然不放過這個机会。 当……两把长枪挡住了凤轻尘的去路,守城小兵故作不知的寻问:“姑娘要进城嗎?姑娘是哪裡人,如果是京城人士,那請姑娘出示你的碟牌,如若是外地人,就請姑娘出示进出城公文。” 东陵王朝对人口的管理很是严格,每一個人一出生,就得去官府报备,登记领碟牌。碟牌是身份的证明,上面写明了你的住处和家族,有点类似现代的身份证,但却比身份证還要实用。 在东陵王朝,或者說在九州大陆,每個人一出生,都有自己的碟牌,沒有碟牌的,你就是流民,而流民是不允许进入城市的,并且流民是可以被任意诛杀的。 本城人,进出城都必须登记,外地人要进出城,必须要有本人所在地官府开具的文书。 看似繁琐,但大大的保证了城市治安,减少流民犯案,对于人员管理,這片大陆還是很有一套的。 到于贱民是沒有身份证明的,他们的证明就是胸前那個“贱”字,這個烙印就是他们身份的证明。 贱民一般是被圈养起来的,有专门的人看管他们。贱命不仅沒有自由,還必须承担粗重的工作。 周行是从贱民营中逃出来的,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混进城的。 被人挡住了去路,凤轻尘并不生气,盈盈而立,似笑非笑的看着守城小兵,眼中闪過一抹嘲弄之色。 无论生活在哪個时代,人性都是這般的黑暗,锦上添花的人多,雪中送碳的人少;落井下石的人多,伸手援手的人少。 這些人想看她凤轻尘的笑话是嗎?那就看吧。 “凤轻尘,京城人士,碟牌在家中,沒有带出来。” 此言一出,原本议论纷纷的路人,立马闭上了嘴巴,一個個吃惊的看着凤轻尘。 居然這么轻易的就承认了,這凤小姐是问心无愧所以不惧流言,還是虱子多了不怕痒,无所谓了? 他们记得,上次凤轻尘可沒這么好說话,她可是拼命掩饰自己的身份。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了。 凤轻尘冷冷地扫了一眼看热闹的人,直把一干人等看得低下头,才不急不缓的道:“如此,我可以进城了嗎?” “這個,沒有碟牌恐怕不行。”守城小兵见凤轻尘毫不在乎自己的名声,之前想好的各种刁难的問題,此时全都用不上了,只好干巴巴的应着。 “是嘛,如果我一定要进城呢?”凤轻尘轻轻的将额前的碎发顺好,黑亮的眸子对上守城士兵那闪躲的眼神。 事实上,不是凤轻尘不在乎自己的名声,而是今天的事,早晚会被有心人士给挖出来,与其等人抓着這個把柄攻击她,不如自己把這個姿态摆出来。 她凤轻尘虽然衣衫不整,但却是光明正大堂堂正正走进城,她身上沒有什么需要遮掩的。 同样一件事,只要换一個角度去看去說,效果完全就不一样了。 這一点,凤轻尘可是相当的了解,在现代她可是见多了媒体工作者,用一只笔写死人。 守城小兵被凤轻尘這么一瞪,也不敢为难她,立刻道:“凤小姐如果执意要进城,只需要請家中的人带来凤小姐的碟盘,或者請城内人作保,证明凤小姐的身份,就可以进城了。” 說了两個办法,事实上只有后一條可以用。 京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凤家败落,整個凤家只有凤轻尘一人,谁给她送碟牌来证明她的身份呀。 而,請城内作保,這個作保人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的,至少得要有头有脸的人,才能让人相信凤轻尘的身份,而這样的人凤轻尘怎么可能认识。 当然,這并不是守城小兵故意刁难凤轻尘,而是职责所在。 原本以为沒有热闹可以看,一听守城小兵這么說,众人又来劲了。 “喂,你听說了沒有,据說王家七公子与凤小姐有染哦。” “是嗎?我怎么听說是苏家大公子呀。” “什么苏家大公子呀,明明是谢家三少。” “那到底是谁呀?” 众人有一阵的讨论,声音之大,就是凤轻尘想要假装沒有听到都不行。 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凤轻尘很好心地满足众人的好奇心,略略提高音量道:“既然如此,可否劳烦差大爷去一趟王府,告诉王家七公子,凤轻尘回来了。” 什么苏文清和谢三,這個时候都用不上,只有有求于她的王七,会乖乖的来接她。 “原来是七公子呀,可惜了,七公子那么好的一個人,怎么就会看上這凤轻尘了。” “可惜什么呀,七公子又不会娶凤小姐,凭凤小姐這家世,可嫁不了王府。” 只要与凤轻尘有关的事情,众人就能說上两句。 守城小兵一听,犹豫着要不要去王府。 王府,他们可得罪不起。 守城士兵一咬牙,和身边的兄弟交换了一下意见,准备派個人去王府问问,可就他们准备朝王府走时,却发现…… 原本进进出出,井然有序的城门口,因为凤轻尘的出现,而引人无数人围观,這才一盏茶的功夫,就裡三层外三层的给围了起来,根本挤不出去。 “完了。”守城小兵双腿直发软。 京城城门口,這可是紧要关卡,出现這样的情况,要是被上面的人发现,他就死定了。 “散开,散开,通通都散开,给我排好队,进城,出城的,都站好了。”守城士兵亮出兵器,准备维护秩序,希望在上面的人发现前,把事情摆平。 可是……越急越乱。 “差爷,错了,错了,我是进城的。” “你别挤我呀,我正要出城呢。” “让开,让开,你挡着我的路。” 你进我出,谁也不让谁,越急越乱。 当东陵九东陵子洛和前几天凯旋回朝的宇文元化来城门口视察时,就看到這混乱一幕。 “宇文将军,這是怎么一回事?”东陵九脚步一顿,黑着一张脸,质问道。 宇文元化是少年名将,一回朝皇上就将皇城安危交给了他,由宇文元化负责京城与皇宫安危。 如此荣宠,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宇文元化算是东陵王朝,武将第一人。 可就是這武将第一人,刚接手京城安危,就出了這個事。 “九皇叔請息怒,巨立马谴人去问。”宇文元化那张古铜色脸,此时胀得通红。 刚回京,就在九皇叔与七皇子面前,丢了這么大的脸,实在是…… “去问问,发生了什么事,城门重地,如此混乱,贼人要是趁乱混进京城,這個责任你背得起嘛?”东陵九的语气不是很好。 沒办法,今天的巡防,是皇上逼着他来的,他根本不愿意管這些政事,但皇上却希望东陵子洛与他多多亲近,最好在皇位之争时,他能旗帜鲜明的支持东陵子洛。 由此可见,皇上对太子也不是那么满意。 沒办法,一個病弱的太子,实在担不起這個重任。 无需宇文元化吩咐,他的亲兵在第一時間就动了起来,上前寻问发生了什么事情,同时调集人兵,先把城门口的事情给压下来。 城门口的混乱,很好打听,不過片刻,宇文元化的亲兵就来回话了。 城门口混乱,归根结底就是因为一個人,那個人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