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9消失,血染大海
随着查账的时日越来越久,牵扯出来的官员也越来越多,东陵子洛也在小官的提醒下,终于想起那笔十万两的银子,最终是进了他的荷包。
东陵子洛一张脸又青又紫,面对那些从各部抽调出来的查账人员,东陵子洛有气也无法发,只得讷讷的下令,今天休息。
查账小组的官员再也沒有初到户部的气势,一個個像蔫了茄子一样无精打彩的走出户部,就是东陵子洛也沒有前两日人趾高气扬,面露忧色。
东陵子洛恨不得自己和户部曹尚书一样生病,然后什么都不管,可他不能,他必须把這件事做下去。
十万两银子,是目前为止最大的一笔银子,东陵子洛一想到這事就头痛,他根本沒有想到,查来查去,沒有查到九皇叔的错,却查到了自己的错,還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宾来,不管是面子還是裡子,都丢得差不多了。
找各种名目从户部要银子,是六部常做的事情,户部也一向不会多說,账册都是好好的,可這一次怎么就全部被查了出来。
东陵子洛忧,不知要如何向皇上禀报,可這么大的事情,东陵子洛也不敢隐瞒,只能硬着头皮写了一個條陈上报,皇上看完后,将折子直接摔到东陵子洛的脸上。
“朕的好儿子,朕的好臣子。”皇上不生气是不可能的,但沒有东陵子洛想像中的那般愤怒,皇上骂了几句后,便让东陵子洛出去,继续查。
第二天早朝,皇上一句话都沒有說,有人提起户部账务一事,也被皇上带過,這态度把文武百官吓得不行,不知皇上到底要打什么算盘。
东陵官员人人自危,每天都有官员去户部曹尚书府上,希望曹尚书出来了主持大局,再這么下去东陵官场至少要塌掉二分之一。
可曹尚书称病,不管什么人一律不见,皇上也默认事情继续发展,东陵子洛沒有收到圣旨前,必须继续往下查,然后每天上报……
皇上把折子全部收下,却沒有发作相关人员的意思,再加上曹尚书一直称病不出,皇上召见也装死,這让众人更不安了,官员们個個都浮躁了起来。
面对這样的局面,皇上面上不說话,只一味的拖着,官员们越来越不安,人心浮动,符临发现事态越来越严重,小心地提醒道:“皇上,户部的事還要继续查嗎?”
“查,为什么不查。”皇上冷哼,语气透着不满,符临却不惧,再次道:“皇上,水至清则无鱼,這户部再查下去怕是会大家都不安,皇上您不表态,百官无法安心。”
皇上的态度模棱两可,官员根本无法办差,再這么下去东陵真正会乱,会大乱。
“不拿下户部,朕也不安心。”面对符临,皇上沒有隐瞒自己的打算。
户部一堂浑水,户部尚书难辞其究,皇上在等,等曹尚书出来,只要他一請罪,皇上就借机免了他的官职,把户部拢到手上。
以九皇叔那三百万两银子为借口向户部发难,能查到九皇叔最好,查不到九皇叔的错,皇上也要借机把户部拿下,户部這么多年怎么可能干净。
可是……让皇上沒有想到的是,户部不干净,整個东陵朝政也沒有一個干净的,户部把六部都拖下了水,局势越演越烈,可他不能就此打住,一旦打住他就白忙一场。
符临何许人也,皇上都說得這么明白,符临当然能领会皇上的意思,当下就道:“曹尚书病人這么久,臣也该去探望一二,肯請皇上允许。”
這是說,要代皇上去劝說曹尚书,让那個冥顽不灵的老头站出来,把這凤波给平了。
“朕准了!”皇上紧绷的面容,终于露出了一丝笑颜,贴身大太监看皇上心情好,连忙上前說后宫哪位美人煲了汤,請皇上去喝。
皇上满意地去享受美人恩,才喝一口,就有急报来了,皇上丢下美人,匆匆赶到御书房,打开急报一看,当场吐了口血,摊倒在龙椅上。
“太医,太医,快宣太医,皇上昏倒了。”太监宫女吓慌了,连忙上前把皇上扶到龙床上。
皇上的贴身大太监则将地上的急报捡了起来,匆匆看了一眼,只见上面写到:南洋水师遇到海盗,三十艘战船、两万水军下落不明!
作为皇上的贴身太监,大太监知道很多,這两万水军便是接到皇上密令,准备在海上把九皇叔干掉的军队,结果两万人出海,却一個人都沒有回来。
难怪皇上会气倒吐血,大太监连忙将急报放好,不敢往下看。
南洋水师在事发后,去出事的海域查看過,结果什么都沒有,海面一片平静,他们派出来水军,還有九皇叔就這么消失在海面上。
当然,不管是九皇叔,還是那三十艘战船和两万水军,都不可能是沉海了,除了被炸毁的船只,和战死的士兵,其他的都被九皇叔当作战利口给掳获了,带到九皇叔的岛屿上去了。
九皇叔之所以選擇与皇上的水军较量,不仅是因为海上好毁尸灭迹,更重的是东陵水军很弱,水军的配备也极差,在九皇叔特别训练的水军面有,东陵水军只有挨打的份。
那天傍晚,晚霞洒下海域,火红的一片美不胜收,整個海面宁静而美好,躺在甲板上,绝对是一种享受,可就在此时,平静的海面掀起波涛,数十艘大船从四面八方杀了過来,朝九皇叔的大船靠拢。
“来了。”左岸双眼放光,摩拳擦掌,一副老子等你多时的样子。
“是呀,终于来了。”九皇叔与凤轻尘站在船头,海风吹得两人的衣袍呼呼作响,衣袂飘飘,长发飞扬。
九皇叔背手而站,凤轻尘面带微笑,两人看着越来越近的战船,脸上沒有半丝的惧意。
皇上的水军实在太弱了,他们等這一战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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