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霸气是霸道的鼻祖
恒勇穿着黑色皮风衣,夹着包,身旁站着一高一矮两個男子,都和他年纪相仿。
高個和厉元朗身高差不多,略微壮实一些,黝黑的皮肤,大眼睛滴流圆,像個黑豆似的。
個矮的站在中间,瘦小枯干,戴着眼镜,眼睛明亮有神,看上去很斯文。
而在他们三人身后,還有五個打扮花枝招展的女孩。二十来岁的黄金年龄,就是個個網红脸,肯定沒少挨刀,故作媚态,一看就是胭脂俗粉。
“哟呵!真巧,這不是大名鼎鼎的厉主任,不,叫错了,应该叫厉副乡长才对。”恒勇具有讽刺挖苦的口吻一经发出,高個的忍不住仔细端量起厉元朗来。矮個子也抚了抚眼镜框,那双眼睛发着精光,把厉元朗从头到脚看個透彻。
“是够巧的,恒勇恒大总经理。”厉元朗淡淡回应。
這会儿,一個穿着职业套裙的年轻女子领着两個女服务员匆匆赶来,看样子,這名女子急得够呛,走路都呼哧带喘。
“几位先生对不起,這间包房已经有人预定了,請几位選擇其他包房用餐。”女子胸牌显示是经理,她充满歉意的横在恒勇等人面前,伸手客气的阻拦住。
“什么,预定出去了?”恒勇乜斜着眼,撇着嘴对厉元朗說:“是他定的么?”
女经理赶忙摇了摇头:“不是這位先生预定,可這位先生是预定包房的那位客人請来的。”
“我說的嘛,最低消费一万八千八百八十八,都够咱们厉副乡长半年工资了,他怎么舍得呢,肉疼,哈哈!”恒勇放肆的哈哈大笑,高個和矮個沒跟着笑,可能觉得這种挖苦人的话一点不好笑。倒是身后几個俗女笑得花枝乱颤,脸上浓厚的脂粉都往下掉渣儿。
厉元朗冷哼一声,反唇相讥道:“這么贵的包房低消我是消费不起,可我挣的一分一毫,都对得起我的良心,揣着不扎兜,拿着不扎手。”
“好一句揣着不扎兜拿着不扎手。”矮個這会儿竟然拍手叫好,点头称赞:“厉副乡长的嘴皮子真硬实。”并劝恒勇說:“恒总,你不是厉副乡长的对手,你說不過他。”
恒勇气得脸色铁青,咬着牙关发狠道:“嘴皮子硬实有個屁用,只要跟我爸說一声……”
“恒勇,不许你欺负元朗。”說话的正是水婷月,她黛眉紧蹙,杏眼圆睁,大步過来一把挽住厉元朗的胳膊,冷冷盯着恒勇,满脸怒容。
水婷月沒见過恒勇,不過父辈是一個班子裡的成员,或多或少有所耳闻。听到厉元朗提起這個名字,而且恒勇满嘴喷大粪的张狂劲儿,水婷月看不惯,怒斥恒勇,给厉元朗帮腔。
水婷月的话并沒有激怒恒勇,這家伙两眼直勾勾盯住水婷月好一顿看,似乎犯了花痴一般。
有一种美叫做病态美,脸色苍白的水婷月刚好诠释了這個词语。
恒勇正准备磨刀霍霍调戏水婷月一番,却不成想,高個男子惊呼问:“你是……水婷月吧?水书记的女儿?省团委的水部长?”
高個男子一连串报出水婷月的名字和其他两种身份,显然他是认识水婷月的,尽管水婷月不熟悉他。
矮個倒是一愣,关注厉元朗的眼神移到水婷月身上,仔细打量起来。
恒勇闻听,脸乐成了开花大馒头,美滋滋說:“真是太巧了,咱们广南的世家子弟竟然都凑在一块了。”随后先把矮個介绍给水婷月:“這位沈知晓,沈市长家的公子。”又指了指黑大個說:“他叫常鸣,常东方副书记的侄子。”
并自我感觉良好的說:“而我就不用多說了,大家都认识,恒勇,我爸是恒士湛,组织部长。”說着主动向水婷月伸出那只别有用心的右手来。
水婷月才沒心思管谁是谁儿子,她爸爸在广南是市委书记,堂堂一把手,心理上的优越性,使得她对广南世家子弟不感冒。恒勇主动伸出来的手,被水婷月一個白眼直接挡回去,懒得搭理他。
相反的,厉元朗倒是重视起来,并不是說他有趋炎附势攀权附贵的想法,而是刚才沈知晓和常鸣沒有参与讽刺他。還有一点,常鸣是水明乡挂职的乡长助理,他是常务副乡长,俩人怎么說也是同事一场,表面功夫要做足。
厉元朗越過恒勇,分别和沈知晓常鸣握了握手。沈知晓冲他点了点头,常鸣则笑着說:“早就听說過厉副乡长的大名,今日得以相见,真是有缘分。”
恒勇却接過话茬,大咧咧道:“既然有缘,我們這边八個人,婷月你们两個,正好十個人凑一桌,就算是我們广南世家子弟的聚会吧。”
一直在旁边沒得到插话的那個女经理這时赶紧阻拦道:“几位先生,這间包房真是订出去了,你们還是换别的包房,我這就去安排。”
“不行!”恒勇感觉女经理不识时务,众目睽睽下卷了他的面子,尤其是水婷月。就霸道說:“告诉你们老板,這间包房恒总我看中了,让预定包房那個人换一间,我今天非在這裡吃饭不可。”
女经理急得直跺脚,再三哀求,恒勇根本不听。实在把她逼急了,报出是三姐预订状元厅,寄希望于恒勇知难而退,别惹祸上身。
哪成想恒勇不知道三姐是谁,大言不惭的调侃說:“三姐?是刘三姐還是杨三姐?你给我唱戏說天书呢?”
“是谁這么放肆,說话也沒個把门的。”這句冰冷的声音,来自于恒勇等人身后。
众人都被這富有磁石吸引力的声音吸住目光,只见一女人,披肩栗色卷发,瓜子脸,大眼睛,修眉弯弯,红唇娇艳。一袭白色敞口风衣,搭配藕荷色阔腿裤,却难掩高挑身材,手拎爱马仕铂金包,信步走来。
女人秀美中透着一股英气,光彩照人。当真是丽若春梅绽雪,神如秋蕙披霜。两颊融融霞映澄塘,双目晶晶,月射寒江。
三十几岁的年纪,浑身上下透着成熟风韵,远远望去,有股不怒而威的第一感觉。
這模样,這年纪,還有這气质,不用猜也知道,来人肯定就是白晴,传說中无所不能的三姐。
不止恒勇這类色狼看傻了,就连水婷月,作为女人的她,都被白晴的美貌震撼住,尤其自带威严的气场。
恒勇擦了擦嘴角,喉结上下滚动,不住吞咽几下口水,這才贱兮兮笑說:“美女姐姐,說话不要那么尖酸刻薄,要不然跟我們一起吃個饭吧。”
在恒勇眼裡,白晴可比他花钱找来的那几個網红脸强多了,有這么一個风韵气质俱佳的美女陪吃陪喝,若是再能陪着睡觉,那可是人生美事,這辈子沒白活。
白晴看都沒看恒勇一眼,更别提搭他的话茬了。直接质问那名女经理:“邵瘸子就是這么培训你们服务的?我早就订好的包房,让一個无赖小混混随便占用?”
女经理吓得脸都白了,一個劲点头哈腰赔不是。
“让邵瘸子把這個小混混扔出去,快!”白晴霸气的命令着。
恒勇好歹也是個公子哥,在广南都横着膀子走路,眼睛朝天看人,哪裡受得住白晴骂他是個小混混,還要扔出去,忍不住拿出纨绔一面,不在乎的玩味說:“美女姐姐,做人不要太過火,哥们我可不是什么小混混,我是广南恒嘉地产的总经理恒勇,我爸爸是……”
“我不管你爸爸你是谁,就是玉皇大帝,冲你刚才冒犯了我,让你挨顿教训也是应该的。”白晴毫不客气的打断恒勇的话,而那個女经理早就让一個服务员跑去报信了。
邵瘸子别看腿瘸,行动却是异常迅速,仅仅三两分钟的工夫,拖着一條残腿,带着十来個壮汉,气势汹汹赶来。
邵瘸子四十多岁,板寸头,那张脸阴郁而透着杀气,冷冰冰难以接近。
只是他一见到白晴,立马转换成笑脸,给白晴问好,還管白晴一口一個“三姐”叫着,尽管他比白晴大了不少岁。
“把他……”白晴一指恒勇,說:“扔出去,再赏他二十個耳光,让他记住乱說话的下场。”
“好勒。”邵瘸子痛快答应,扭头示意,身后十来個壮汉上来,二话不說,架起恒勇就朝楼下走。
恒勇哪遇到過這等待遇,极力挣扎却无济于事,嘴裡不住张狂叫嚣:“你们他妈的瞎了眼,老子可是恒士湛的儿子,得罪了我,让你们好看。哎哟,谁他妈的打我……”
白晴对于恒士湛的名字一点反应沒有,就好像听到清洁工一样,淡淡的表情,似乎广南市委组织部长,根本入不了她的法眼。
沈知晓和常鸣见状,想要找白晴替恒勇說情,结果白晴凤眼一瞪,厉声說:“你们两個要想陪着他也可以,我不阻拦。”
沈知晓常鸣面面相视,這二人看得出来,邵瘸子嘴裡的三姐绝不是省油的灯。
他们几個在广南地面算得上人物,可到了省城,在人家眼裡,屁也不是。
就這样,恒勇被十来個人抬出去,估计二十個嘴巴子也少不了一個,让他嘚瑟,目中无人,活该!
至于沈知晓和常鸣還有那五個吓坏了的網红脸,知趣的默默离开。临走时,沈知晓抬眼看了看厉元朗和水婷月,沒說话。常鸣倒是向二人点了点头。
刚才還聚在状元厅门口的這些人,眨眼间只剩下白晴、厉元朗還有水婷月。
邵瘸子也早就出去吩咐安排吃喝,直到這时,白晴才和颜悦色问厉元朗:“你是天侯的朋友吧?”
厉元朗点点头。
“咱们裡面谈。”经過厉元朗身边的时候,白晴吐气若兰的竟然偷偷在他耳边說了一句话,厉元朗倍感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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