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鬼魅出现
朱盈盈眼圈一红,心疼道:“你明明可以躲得過,为何還要白白受他一掌?”
墨朗月淡淡一笑,道:“兹事重大,若不挨上一掌,他如何能顺顺气,又如何能静心的听我們辩解一二?”
“可他出手也太重了!”虽如此,但朱盈盈心中還是有些不快的,也越发坚定了强者为尊的江湖心态。
墨朗月摇摇头,“不碍事,最起码我們有了缓冲的時間也不至于太過被动了。”
陆云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墨朗月看着他,悠悠說道:“不是我打算怎么办,而是陆统领要打算怎么办?你傍着锦衣卫這棵大树,总要有所作为才是那就从這几日的望月镇上的外来人口开始查起,雁過留痕,相信一定会找到蛛丝马迹的。”
陆云一愣,道:“那你呢?”
墨朗月眉头一皱,一只手虚弱地捂着胸口,一只手扶着墙面,神情有些无辜地看着他,“当然是养伤啊,若不然呢?”
朱盈盈伸手轻轻扶着他,回头瞪了陆云一眼,“伤的如此之重,难不成還让他陪着你一起奔波么?”
有這么严重么?
陆云忍不住在心裡嘀咕了一句,但见他脸色苍白,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水,心裡气苦,便也不好說什么,只好咬牙道:“那你就好好养伤,剩下的事我来做。”說罢身影‘嗖’地一下纵上屋顶,衣袂飘飘间已然绝尘而去了。但片刻后,那個远去的身影却又飘飘然折返了回来。
“竟有這么快?”
墨朗月一行三人還未走出小巷子,却又迎面看到了陆云。
“可是又发生了什么事?”
“跟我来”
陆云二话不說就把墨朗月扛起来向县衙飞奔而去。
县衙大厅裡一位面白无须的中年男子着急地等候,康县令一旁做陪。待看到陆云出现在门口时脸上皆露出了喜色。
“潘公公,人我带回来了!”
陆云說着把墨朗月放在了地上,却不料他身体毫无支撑,竟然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
“呀,怎么就晕了?”
陆云被墨朗月晕的莫名其妙,但還是把他扶靠在椅子上,摆了個比较舒服姿势。
潘公公押着尖细的嗓音道“這位难道就是姓墨的小哥”
陆云点头道:“对啊,他受了重伤,可能一时半会醒不過来了。”
潘公公一脸好奇,弯下腰仔仔细细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见他虽然闭着眼目,气色有些虚弱,但相五官漂亮俊朗,眉宇间還带着一抹贵气,就莫名有了好感,再一想他极有可能会了却皇帝的一桩心事,态度上就更加殷勤起来。
“小模样长得還挺标志,怪不得云姑上心,几次三番进宫议事都有提到他也不怪陆老也肯出面去维护他。呵呵,就连咱们的皇帝陛下都好奇,特别交代了要看清楚了再回去复命”陆云见状,乘机问道:“潘公公,你看你這人都晕了,那這领诏谢恩的事情怎么办?”
潘杨看了眼墨朗月迟疑了起来,作为皇帝近侍的潘杨,他最能揣测皇帝的心思了,虽然是陆冉下套在先,但這诏书后若无深意那就不是他们的皇帝陛下了。于是挥挥手,說道:“罢了罢了,反正人死了一個,丢了一個,也凑不齐,皇家的面子也已经折损了,不如陆统领一個人跪领就好!”說着拿出诏书一字一顿地念了起来。
诏书的內容陆云大体都知道,但郁闷的是诏书虽然提及四個人,但却不惜笔墨地夸了墨朗月好一通,什么翩翩公子,端方如玉等等,最后只有寥寥几個字提了下他们剩下几人,敷衍的味道太浓了。
自此陆云才恍然大悟,這字裡行间简直用意太明显了,怪不得皇帝对待武林四公子的封号如此的,在他明知是坑的情况下却還愿意跳自家爷爷挖的坑,原来是背后有深意的。什么武林四公子不四公子的,這些都不過是個幌子,重点是皇帝是在给自己的侄女挑女婿!
看来真是沾了某人的光了!陆云不在意什么名号,但還是心下腹诽不已,又暗暗埋怨起自己的爷爷,怎地就不早早告他一声呢?
虽然心裡不满,但陆云還是很恭敬地陪着康县令一起把潘杨送了出去,待到重新回到大厅时,椅子上却哪裡還有墨朗月的身影。
起先他以为墨朗月是装晕,乘他们不在时自己找地去休息了。可后来找了一圈后沒找到人,他才惊觉事情并沒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一座无名的山谷,一间破败的草屋,一個土炕,一床破被。
墨朗月在疼痛中悠悠转醒,映入眼中的便是這個破败的环境。
残破的窗外,北风肆虐,夹着冷风发出呜呜争鸣。远处的山川光秃秃的,除了石头便是沙土,除了荒凉還是荒凉。
這是什么地方?
望月镇山清水秀,即便是在冬季,也别有一番绿意,绝沒有這般荒凉的地方!
這不是望月镇,那又是什么地方?
墨朗月有疑虑但却沒有惊讶,甚至连眼神都沒有過多地变化。虽然這個地方不熟悉,但黄沙沾染的空气中却有着他极为熟悉的味道。
他呆坐了片刻,又重新躺了回去,闭上了眼睛。虽然他不知道這裡是什么地方,自己如何来到這裡?但沒有死,這些答案便会有人主动凑過来告诉他。
也不知過了多久,外面的天空渐渐暗了下来。這时草屋的门被推开了,门外站着一個鬼魅似的白衣身影。
墨朗月从未见過這样的人,或者說他不应称之为人,脸色惨白瘆人不說,那身形比正常人竟還高了不少。
透過门框,墨朗月看着他沒有說话。白衣身影也看着墨朗月,亦沒有說话,不過是横着身体飘进了草屋。
进屋后,他伸指一弹,便点燃了地上一堆木材。篝火燃起,屋内有了暖气,但火光照映下,那白衣人的脸色更却加白的吓人。
“你知道我是谁?”
白衣人终于开口說话了,但声音却反倒像個正常人。
墨朗月摇摇头,說道:“你若想讲故事,不妨卸了妆再讲也不迟,在下已经休息够了,定当洗耳恭听。”
白衣人微微一愣,說道:“你难道不怕么?”
“我不怕鬼魅也不怕人,你還有什么让我害怕的?”
白衣人又是一愣,摇了摇头不說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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