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妻为嫡 第217节 作者:未知 這话将蒋氏给逗笑了,這小姑如此可爱,让她如何不想多疼疼她? 姑嫂二人别說有矛盾了,相处起来比人家亲姐妹還要亲,這让韩荣源啧啧称奇,毕竟以前自家妻子最烦的就是韩咏珠,沒少在他面前抱怨。 魏光南笑他,“你這是在身在福中不知福,若她们姑嫂不和,惨的就是你。” “看来這是你的经验谈?”韩荣源不甘示弱地回了一句。 魏光南瞬间黑脸,他家和谐得很,从来沒有這样的破事发生過。 韩荣源但笑不语,這样的话谁信啊?毕竟大家出身是一样的,谁不知道谁啊? 事情确实如常曦所预料的那样,她這一出手,让不少人都打退了借机联姻的想法,开始约束自家姑娘的行为。 事后,常曦却被终于得闲的赵晋压在书房的书柜前,他的手轻抚她因西北的风沙而略有些瑕疵的脸庞,眼裡闪過一抹心疼,到底還是让她受苦了。 “你這是吃醋嗎?” 听到他调侃的话,常曦伸手圈着他的脖子,挑眉笑道,“我這是在宣示主权。” 這個說法颇新鲜,赵晋的眼角眉梢瞬间都是笑意,在這段感情裡,他第一次感觉到她明确的占有欲。 他的手指轻抚她的红唇,随后不再压抑自己,倾身吻上了那肖想已久的唇瓣。 常曦热情地回应他。 她要在這段感情裡占据上风,一如她在商场争斗中的作派,惟有占据上风,才能立于不败之地,更何况如今身处封建时代,她就更不可能屈居下风,那是很危险的处境。 她的安全感从来不是男人给的,而是自己给的。 赵晋感觉到她的暗示,不由得哑着声音道,“你在撩火,你知道嗎?” 常曦却扬眉道,“我能撩火,就能灭火。” 赵晋感到喉头一紧,要命。 第340章 简直是要赚翻了好不好?(二更) 赵晋感到引以为豪的自制力正在一点点被她给瓦解掉,生平第一次,他不受控制的疯狂想要她,事实上他也处在失控的边缘。 对常曦而言,感情到了,那任何的亲密行为都是能接受的,三从四德在她這裡始终都是狗屁,她要做是自己,而不是被這個时代的礼教框框给束缚住,从而驯化成這個时代的女性模板。 当然她這思想只适用于自己,而不是所有的女性,因为她能为自己的行为兜底,而她坚信自己的選擇的男人沒有错,不然她是不会轻易迈出這一步。 不過显然她低估了赵晋的自制力,最终他沒有迈出這一步,此时的他松开她,独自忍受来自身体的折磨,红着眼睛看她,“不行,至少现在不行。” “为什么?”她上前试图缠着他。 他却后退一步,眼睛渐渐褪去红色,恢复往日的清明,好一会儿,他感觉能控制自己了,這才重新伸手轻抚她的脸庞,“你等等我,至少等到我大业有成……” 說到這裡,他上前用他的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我不能害了你,如果……” 常曦伸手捂住他的嘴,坚定地道,“沒有如果。” 赵晋忍不住低笑出声,将她重新抱进怀裡,“对,沒有如果。” 为了怀中的她,为了更美好的明天,他沒有退路,自然沒有如果。 常曦也沒有再故意去撩拨他,知道了他的顾虑,她竟有几分心疼,也有几分被珍视的喜悦。 其实她這個身份有過婚史,不知道许大郎身体内情的的人,都不会将她当成一张白纸来看,惟有他,竟還想克制身体本能的需求,让她不由得多爱他一分,嗯,当然她最爱的還是自己。 留给有情人互诉衷肠的時間并不长,很快就有人来打扰,周南一脸歉意地敲门禀报。 两人這才整理好有些凌乱的衣物,常曦伸手想将散乱的发髻梳好,赵晋却轻声道,“我来。” 她笑了笑,收回手,任由他将她的发髻重新梳好。 赵晋细心地将她的钗环扶正,深吸一口气平息内心的悸动,拉着她的手走出這间书房。 正堂坐满了人,对于最新的形势要展开讨论。 常曦听到裡面的讨论声,轻轻地松开赵晋的手,示意他先进去,她随后,她要在這裡立足并不想凭借他俩的恋爱关系,而是要凭自己的真本事。 赵晋看了她一眼,沒有再坚持,率先走了进去。 一见到他出现,众人立即起身行礼。 他迈步到首位坐下,這才示意众人平身。 而常曦随后进去,依然惹人注目,不過她做为筹备粮草的总后勤官,在這是有她一席位的,只不過位置是在她亲兄长韩荣源的下首。 嗯,挺好的,她朝赵晋福了福,就施施然地坐到兄长的下首位去了,而她的下首偏又是表哥魏光南,這位置安排的,說是沒点深意怕是都沒人信,她下意识地看向了兄长。 韩荣源轻咳一声掩饰了自己的私心,在他老古板的观念裡,妹妹還沒有出阁那就得要在父兄的羽翼下受庇护,所以他這安排沒毛病。 赵晋看了眼韩荣源,這人摇身一变成了大舅哥,果然变得十分不讨喜。 气氛停窒不過是一瞬间的事情,看到常曦坐好,立即有急性子的人问出,“常娘子,大军即将开拔,粮草是否能供应上?” 常曦正眼看向问话的人,這人一看就是军师出身的,于是郑重地回答,“我可以保证粮草的供应,后面第二批已经在来的路上,估计還有大半個月就能到达此地,大家只管往前冲,后面的事情交给我即可。” 這话說得很满,众人不禁心下哗然,真沒看出這年纪轻轻的女子口气如此之大,有人想要挑一下毛病,至少谦逊一些,可想到第一批粮草准备得很是充足,似乎也无甚毛病可挑。 韩荣源却微皱眉头,觉得自家妹妹不该把话說得這么满,毕竟這裡面不可控的因素很多,要是有個万一呢? 常曦看着他,眼神十分坚定,沒有万一。 其实她在走解四老爷安排好的北上路线时,另有一队人马则是走她之前规划好的路线,她不可能将鸡蛋都放在一個篮子裡,不是不信任解四老爷多年的谋划,而是经验告诉她,鸡蛋在一個篮子裡是危险的,所以要多开辟一條运粮草的路线,這也是给自己多一重的保障。 韩荣源强不過妹妹,只好败下阵来。 赵晋却是轻笑出声,這就是一向自信而张扬的常曦,看到众人看向他,他這才正色道,“既然粮草有了保障,那大家就要拿出有用的计策来,集思广益,要用最短的時間和最少资源把大局给定下来。” 他不能留给自己一個打得稀巴烂的帝国,所以出兵要神速,杀得别人措手不及,然后迅速收拾烂摊子重整旧山河。 主君发话了,众人立即开始发表自己的意见。 如今四皇子和六皇子领着人马一边往京城去,一边又打得火热,七皇子占据京城,早已调兵来“平叛”,虽然丢了数座城池,但基本盘守住了。 “战事再发展下去,第一個退出竞争的会是四皇子,他的有生力量消耗得很快,還有后勤补给跟不上,殿下,我觉得适时可以与四皇子接触,如果他愿意转投阵营,我們倒是可以敞开怀抱接纳他。”那军师出身的人立即建议道。 不過這建议立即遭到了反对,“這怎么可行?四皇子狼子野心,他那群乌合之众要来做甚?這是拖后腿的……” 当然也有人赞成,无非是四皇子乃大行皇帝的儿子,向他施以善意可以向天下人展示嫡长孙的胸怀,這是其一,其二就是這個面子工程若是做得好,那就能获得儒生的大力支持,那么就能赢下舆论战。 說到舆论战,常曦突然道,“为什么我們不往京城搞点动作呢?” “怎么說?”赵晋第一時間追问。 常曦沒有卖关子,能在這会议上出现的人都是经得起考验的人,所以她不担心泄密的事情,于是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来,最后总结道,“要的就是动摇人心,人心不稳,军心必然也会动摇,那样我們攻打京城时会事半功倍,毕竟沒有人喜歡战争。” 京城裡的那群在富贵乡裡泡久了的贵族子弟们就更不想,如今七皇子成了崇德帝后,京城的戒严還沒有解除,出行受困,生活质量自然会下降,還有提心吊胆惶惶不可终日,這种日子了富贵乡裡的人如何受得了?怨声载道是免不了的。 還有底层民众,别以为他们好糊弄,他们的想法很简单,谁砸了他们的饭碗不让他们有好日子過,那谁就是敌人。 “妙,殿下,属下以为可行。”那军师出身的人第一時間赞成,這回他再看向常曦不是质疑的眼光,而是肯定她能力的赞赏眼光。 众人细思其实可操作性很强,遂纷纷赞成,更有人說道,“這样一来,我們打出的拔乱反正,诛灭谋朝篡位的乱臣贼子的旗号就更有說服力。” 魏光南深深地看了眼常曦,這個表妹是在给他制造机会吧,毕竟他是在场裡除了韩荣源之外,在京城关系最厚的人,這個差事简直是为他量身打造的。 他深吸了一口气,主动出列道,“殿下,這個任务就给交给属下吧。” 自投诚后,魏家在赵晋的事业上出力有限,毕竟一個萝卜一個坑,不是你转投過来,人家就能把位置空出来给你,看看這满堂挤挤的人,有先太子的旧部,也有這些年投靠赵晋的,总之這一股力量之前让人小觑了。 魏光南的出身摆在這裡,魏国公府若是在此事上出手,确实能占据先机。 沒有人反对,這差事自然就落到了魏光南的头上。 会后,他找到常曦,语气感慨地道,“這次多谢表妹给我制造机会了,只是可惜,我要立即起程赶往京城,不能保护表妹回宜阳……” 常曦却是笑着打断他的话,“表哥,你是不是想得太多了?”嗯,她想到那舆论战时,真沒想那么多,不過看這表哥的样子似乎以为她在谦虚,看来她再解释也是徒然,罢了,她不想多费口舌,“表哥放心好了,我兄长那边都安排妥当了,再者我也有自保能力,所以不用担心我的安全,反倒是表哥此番回京要多加小心,千万要保重。” 魏光南点点头,他打算秘密潜回去,他在京城长大,要藏起自己并不是一件难事。 第二天,常曦就送别了魏光南,刚回到住处,就有人找她。 她赶到会客处,看到等在這裡的居然是那個扎珠姑娘的老爹,而此时跟她有過节的扎珠姑娘也在,不過這回再见面她倒是面色平和了许多,显然是被父母训话后真反省了。 “我……我是陪我爹爹来的,不是来给你……道歉的……” 看到女儿還嘴硬,她老爹立即呵斥一声,“扎珠,出门前你是如何应声的?快给常娘子道歉。” 常曦好整以暇地看着這对父女唱双簧,心中却是对他们的来意开始猜测起来。 扎珠姑娘被喝斥后,這才上前给常曦端茶道歉,“上回是我口出无状,回去后我的爹娘教训我了,常娘子,你大人有大量莫跟我计较,我……我会改的……” 常曦并沒有要跟這扎珠父女真计较,這是本地的地头蛇,跟他们闹翻是沒有好处的,于是她笑着接過扎珠姑娘手裡的茶轻茗一口,算是接受了她的道歉。 扎珠姑娘见状,立即起身蹿回老爹的身后,眼裡沒有埋怨,倒有几分自厌。 常曦不去猜测這扎珠姑娘在想什么,现在茶也喝了,這对父女是不是该告辞走人了? 哪知,扎珠姑娘的老爹却腆着脸道,“常娘子,我是事后才知道那茶砖生意是你在做的,不知道我們能不能合作一二?” 原来是为了茶砖而来的,常曦恍然大悟,要谈生意啊,這简单了。 “那你想如何合作?” 扎珠姑娘的老爹搓了下手,沒想到這常娘子如此好說话,他把之前对她的不满都全都抛诸脑后,生性直爽的他沒有拐弯子,直接道,“听說洋鬼子跟常娘子有签一個代理商的契约,不知道我可否也签這么一個契约,我想做西北茶砖生意的代理商。” 胃口不小啊,這裡的人很需要茶叶這玩意,所以茶砖在此处是硬通货,她给赵晋运的粮草裡面就有茶砖。 如今商路就是现成的,這一趟下来其实非常有赚头。 “倒也不是不行,”她沒把话說死,心中已然开始盘算该如何要价才能利益最大化,“你能出得起什么价钱呢?” “常娘子开個价。”扎珠姑娘的老爹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這门生意保证稳赚不赔,而且還能跟赵晋的女人搭上关系,简直是要赚翻了好不好? 要银两直接交易? 常曦微皱眉,银两显然不能利益最大化,她的目光转向窗外的天空,西北的天空很蓝,她想起自己在建造纺纱工坊的时候,在北边定了不少棉花,但這远远不够供应国内市场,毕竟不能拿所有的土地来种棉花,桑木也是一样,所以丝绸的产量并不是很高。 小农经济的封建时代,农业才是第一生产力。 就在扎珠父女摒住呼吸等待常曦开价的时候,常曦突然放下手中的茶碗,正色看向這对父女,不,正确来說是看向扎珠姑娘的老爹,“我不向你开高价,我們的交易物可以是棉花。” “棉花?”扎珠姑娘的老爹不可置信地惊呼一声,本想着要被宰一笔的他,顿时有几分哭笑不得,怎么就变成棉花了? “西北的土壤很适合种棉花,就我所知有一部分人已经在种了,我在南边的纺纱工坊来這裡收過棉花,但种棉花的数量還是太少,這裡广阔的土地都可以利用上,不能种植高产粮,那就种植棉花這种经济作物,让這裡的老百姓提高收入……” “所以常娘子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