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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妻为嫡 第229节

作者:未知
至于贤妻人选是谁,那自不必說,肯定是他闺女。 解四老爷听了這一番厚颜无耻的话,额角的青筋都跳了跳,這人连死人都不放過,赵晋从来不提施氏,也沒给施氏追封封号,就可见他对施氏是沒有半点留恋的,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何必再拿来言說?這也是对死者的不尊重。 “御史大人,你又是如何知道陛下心中沒有贤妻人选呢?” 听到這话,御史接下来想要黄婆卖瓜夸自己闺女一番的话当即說不出口了,如果硬扯自家闺女是赵晋的心上人,他還真沒這個胆子造這個谣,心中怒气横生的他在心裡把解家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個遍。 這次会晤沒能达成任何目的,御史离开时脸色都勉强得很。 解四老爷则是冷嗤一声,对于御史烂蛤蟆想吃天鹅肉的举动半点也不为然,他若是想对赵晋的后宫人选指手划脚,肯定不会让肥水流了外人田,他解家還有待家闺中的女子,可不管是他,還是老爹,他们都沒想過送自家女儿进宫,就是想要保持一定的边界感,另一個原因就是不想自家女儿在后宫吃苦。 所以他才考虑過与常曦拉近关系,毕竟她与赵晋的缘份是解家促成的,就這個源缘,常曦就不能拂了解家,不過真正了解常曦的为人后,他打消了這想法,這個女人太有主见,不是個能操控的人,還有一点就是赵晋对她的宠爱太過了。 转身回后院时,他的脸色沉了下来。 秦氏還在与儿媳妇說话,年轻媳妇总得要指点一番才能把日子過得好的,当然她是過来人,也能给她一点有用的忠告。 解旭的媳妇很是虚心地聆听,对婆母那是百般讨好。 秦氏很是享受,总算能娶进一個让人舒心的媳妇了,比以前她为赵晋物色的历代妻室都要合她的心意,所以她是真把這儿媳妇当闺女看了。 婆媳俩正亲密地說着话,就看到解四老爷走了进来。 年轻的儿媳妇忙起身给公爹见礼,然后看到公爹的神色不豫,她不敢再多留,忙再一次行礼告退。 秦氏起身迎接丈夫,“這是怎么了?谁招惹你了?”一回来就摆脸色给人看,简直莫名其妙。 解四老爷看向妻子,沉声问,“何御史的拜帖是你接的?” 秦氏還以为他在生什么气呢,原来是這档子事啊,所以她不当一回事地轻松道,“他家的闺女我见過,模样人品家世样样不缺,最适合晋哥儿了,总比那個成過婚的常氏强,這婚事若是能成,于大家都好……” 她话還沒有說完,就看到丈夫的神色越来越冷,接下来的话直接吞回肚子裡。 “你别因为你的私心而断送我解家的未来,還有那是陛下,别再唤他晋哥儿,以前该唤的时候你不唤,偏要闹生份,如今不该唤,你偏要唤,秦氏,你就不能做得合时宜的事情嗎?” 秦氏觉得自己委屈至极,怒冲冲地回道,“是我想這样的嗎?是你,今天這局面都是你造成的,你有何资格說我?对,我就是有私心了,那又怎么样?是你们欠我的,你们就必须還……”越說越激动的她,不禁有几分疯颠的模样。 解四老爷看着這样的妻子,有几分心痛又有几分挫败感,他以为她走出来了,原来她還一直在原地踏步,无力地深吸一口气,他知道說什么都沒有用了。 秦氏也慢慢冷静了下来,她跟自己說過永远不再提那件事,可冲动之下她把自己发過的誓给忘了,看到丈夫的表情,她的心裡也满是难過。 “明儿就有回宜阳的船,你回去吧。” 听到丈夫這话,秦氏的气又不打一处来,“我不走,我的丈夫儿子都在這裡,我回去宜阳做甚?解四,我告诉你,你别想撇下我一人在宜阳,那是做梦。”越想越气,她顿时口不择言,“你信不信,你前脚這么做,我后脚就敢把這事闹大,我到时看看那新君到底会偏向谁?他可是我一点点带大的,他若是同意你把我赶走,我看看全天下的人会不会戳他的脊梁骨……” “你疯了,秦氏,你疯了。”解四老爷沒想到秦氏的性子会左得這么厉害,明明她以前不是這样的。 夫妻俩的争吵引来了解老夫人容氏,只见她沉着脸走进来,冷冷地看了眼秦氏,然后朝儿子道,“你先去忙你的公事,這裡還有为娘。” 解四老爷這才朝母亲做了個揖,退了出去。 容氏走到儿媳妇秦氏的面前,“明儿我与你公爹也要回宜阳,你也一道回去,”看到秦氏還想犟嘴,她直接釜底抽薪道,“不走也行,我让我儿给你封休书,你自生自灭吧,至于如何给你娘家交代,我自有主张,你信不信,我会让你娘家也不认你這個闺女。” 秦氏闭上眼,任由泪水流满面,她信,她当然信,以前的解家還不能如此欺负人,但赵晋成了新君,如今的解家是她娘家也得高攀的存在,她若真的被休,娘家人会站哪一边,一目了然。 容氏叹了一口气,“别再左了,人啊,该认命时就认命,你那孩子跟你沒缘,這是天意,你为此闹了又闹,怪這個的怪那個的,又是何苦来哉?”然后转头看向钟嬷嬷等人,“去给你们夫人收拾东西,明儿就动身回去。” 秦氏呆呆地坐在原位,就连婆母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痛哭一场后,翌日,她心灰意冷地同意回宜阳了。 解老太爷夫妻俩和秦氏要回宜阳,赵晋特意抽出時間出宫相送。 在码头上,解老太爷握着赵晋的手百感交集,今日一别,估计是此生最后见的一面,“陛下以后也要好好的,要励精图治,要长治久安……”說了一长串叮嘱的话,最后他老泪纵横地道,“陛下别嫌老臣啰嗦,此乃老臣肺腑之言……” “祖父的谆谆教导之言,我必定牢记之,就好像儿时在您膝下承欢一样。”赵晋也满是温情地道,并且不摆帝王架子。 解老太爷更是感动得厉害,這個孩子是他们解家一手教出来的,他为此感到骄傲,也是他一生最大的成就。 解四老爷知道老父亲只是太激动了,接過父亲亲自送他上船,人老了就不能太激动,会影响寿数的。 轮到解老夫人容氏,气氛就轻松了许多,赵晋說日后让她再来京城,容氏笑着应了,可心知沒有下次了,她老了,寿数有限,此次一别,也不知道還能活多久。 秦氏却是在离开时,定定地看着赵晋好一会儿,這個孩子是她用尽心血养大的,曾经是她的骄傲,她对他焉能不爱?只是一叶障目了。 她突然一把抱住赵晋,在他怀中痛哭失声。 一旁的司公公等人吓了一跳,這是大不敬的行为,忙想上前阻止,可赵晋却是挥手制止了。 只见他轻轻地拍着秦氏的背,“母亲,此去一别,您要保重!” “晋哥儿,你以后也要好好的……”以前,以前是我对不起你,是我钻牛角尖了,你……你别跟我计较…… 剩下的话秦氏說不出口,就如突然抱住赵晋那样,她放开得也突然,沒再說什么,只是流着泪转身往船上去。 她终于跟赵晋和解了,也跟自己和解了。 解四老爷看着這样的妻子,心生感慨,抽出帕子温柔地给她拭泪,“日后再接你进京。” “嗯。”秦氏恹恹地应了一声,她想她是不会再来了。 等解四老爷下了船,船方才启航往宜阳而去。 送别解家俩老和秦氏后,赵晋并沒有转身回宫,而是吩咐马车往威武侯府而去。 第360章 安定侯 常曦刚从京郊考察完回来,就看到一辆马车停在府门口,随后看到下马车的居然是司公公,她先是一怔,随后脸上有着一抹惊喜,立即从马上跳下来,少有地欢快走到马车前。 司公公還沒来得及向马车裡的赵晋禀报,仿佛心有灵犀一般,赵晋也在這时推开马车帘子,看向了走到他面前的常曦。 常曦的脸上含着笑容,眼也不眨地盯着他看。 這段時間她虽然面上不說,但心裡多多少少還是记挂的,這是她人生中为数不多为情所困的日子,毕竟在感情一事上她一向洒脱,也可以說以前她从未真正地爱過什么人。 有爱才会有牵挂,才会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在见到那個魂牵梦绕的人之时,满眼满心都是他。 她轻咳一声,正想說点什么,赵晋就伸手拉她上马车,“走,带你到一個地方。” 常曦沒有问他要带自己到哪裡去,很是配合地上了马车,不過刚在马车上坐下,她就记起要给魏氏留個口信,省得魏氏担心迟迟未归家,于是招手示意魏氏派来侍候她的俩侍女上前,“跟夫人說一声,就說我与陛下在一起。” 多的话她沒有再說,那俩侍女不敢直视天颜,低着头赶紧应了声,然后在她们行礼之时,马车已经往前驶去了。 俩侍女掩下心中的兴奋,赶紧回府把常曦吩咐的话告诉魏氏。 魏氏正在与蒋氏打理府中事务,如今儿媳妇从西北回来了,她也正好可以当個甩手掌柜,遂把府中事务一点点地交给蒋氏去处理,以后中馈一责還得儿媳妇担起来。 蒋氏也学得很认真,她在西北时就能独当一面掌中馈,所以接手府中事务并不难,就是要多花点心思罢了。 俩侍女给魏氏禀报之时,她在一旁也听了個真切,当即脸上就满是笑意,“婆母,這是好事,說明陛下拗不過我們家姑娘。” 若不是丈夫调回京城,她得跟着回来,她是宁愿回到西北那苍茫大地的,在那儿沒有那么多的束缚,不像在京城條條框框多得让人喘不過气来,所以她比谁都明白常曦的選擇。 魏氏也跟着笑了笑,但沒有尘埃落定,她的心中還是有几分担忧的。 另一边厢的常曦正由赵晋扶着下马车,一下来,她看了看這熟悉的府邸,這不是他之前当嫡长孙时住的府邸嗎?不過他登基后,這裡就变成了潜邸,此时她不太明了地看着他。 赵晋拉着她的手往府裡深处走去,一边走一边說着要扩张府邸的计划,然后站定在府中最高处,与她一起俯瞰這府邸的全貌。 常曦静静地听着,心底渐渐有了猜测。 果然,赵晋转头看她,轻声道,“我把這府邸送给你,可好?” 常曦不意外這话,看来他心中已有了决断,這场感情的博弈她赢了,不過她還是追问了一句,“以什么名目?” 赵晋揽紧她的腰,轻轻吻着她泛着香气的红唇,低喃道,“這裡日后会是安定侯府。” 常曦的眼睛猛地睁大,這是要给她封爵嗎? 为了這個問題,赵晋与解四老爷起了争执,毕竟给女子封侯爵,這比立她为后還要离经叛道,這是在挑战世人的认知。 解四老爷极力反对,“按理此事臣不该多管,但陛下,天下人会对此口诛笔伐,如今天下初定,不应该挑起這样的纷争……”与其如此,還不如直接把她圈进后宫,甭管名目是皇后還是什么,总好過這离经叛道的封爵。 “這有何不妥?起事以来,军需粮草事宜都是由她负责调度的,武器改进也是出自她的主意,沒有她,這战不会打得如此之顺,如果换成是個男子立下這样的功劳,也足以封侯了。” 赵晋這话对不对? 解四老爷不能违心地說不对,确实常曦在這裡面的功劳不小,她不仅出钱還出力,這份从龙之功是无可否认的,但是,“她是個女人,只要她是個女人,就不可以這样,陛下,须得三思而后行啊。” 赵晋却是淡淡地抬眼看向激烈反对的解四老爷,“要她进后宫也可以,立后之后,我会让她站到人前,与我并称二圣,与我共掌权柄……” “這不行,后宫不得干政這是祖宗家法。”解四老爷這回是跳了起来,真要這么做,那是与天下人为敌。 這是要出一個武则天的节奏嗎?天下人不会同意的。 赵晋摊摊手,含笑地看向解四老爷,“這不行,那也不行,你们要怎样?”随后笑容一收,“這样吧,二者择其一。” 解四老爷沒想到在這個問題上赵晋是如此强势,這二個主意选哪一個都不妥,早知道常曦对赵晋的影响力這么大的,他当初就不该把她留在解府,让他们俩有机会看对眼。 只是千金难买后悔药,他是真沒想到她有一天会爬到這個位置上,成为赵晋的软肋。 最终,他妥协了,与其出一個武则天,還是封侯吧,這样也好掌控些。 可是,解四老爷還是想得太简单了,在往后的岁月裡,他都无比后悔做了這個選擇,這個女人他娘的就不是一股清流,她是一股泥石流。 赵晋封常曦为安定侯的旨意一下,全京城都哗然了。 魏氏惊呆得合不拢嘴,看着女儿手中的圣旨在发呆,這個结果她是万万沒想到。 别說她沒想到,蒋氏也沒想到,她狠掐了自己一记,這才发现不是在做梦,這個太令人惊讶了,回過神来她高兴地上前给常曦道喜,“小姑,恭喜你。” 常曦笑着道谢,早前就知道這结果,過了兴奋期的她此时很是冷静,脸上只是洋溢着淡定的笑容,可這落在外人的眼裡,却觉得常娘子不愧是常娘子,荣辱不惊,实在我辈楷模。 与這道旨意一同下来的還有三道赐婚圣旨。 威远侯的女儿被赐婚给新科状元,御史家的女儿被赐婚给国公府的一個嫡次子,而吏部尚书的女儿则被赐婚给闲散宗室。 這三家是争后位蹦得最高的,结果被赵晋一掌就给拍死了,這婚赐得让人一言难尽。 威远侯的女儿此时沒有了往日的高高在上,她接受不了這道赐婚,朝父母嚷道,“我不嫁,那個新科状元說得好听是青年才俊,但他家境贫寒,我嫁過去還有好日子可過嗎?以后姐妹聚会,就数我最寒酸,我哪還有脸见人?” 御史家的女儿也摆不出大家闺秀的清冷姿态,她苦着脸跟父母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了脚,我现在算是明白了,那什么国公府的嫡次子,名头再好听也架不住他们家在走下坡路,要权沒权,要势沒势,而那人還是個不学无术之徒,我往后得跟這样一個草包生活一辈子,光想想就觉得可怕至极,這叫我如何嫁?” 吏部尚书的女儿也朝母亲方氏哭闹道,“现在好了,画虎不成反类犬,如今反倒是把我给害了,闲散宗室說好听是皇家,但那家只是有個俸禄可领罢了,日子過得不见比别人家强,我若嫁进去,這一辈子都要被毁了。” 而方氏则是一脸的苦涩,犹如另外两家的父母,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赵晋這一招,是他们万万沒有料到的。 不過哭也好吵也好闹也好,這婚事是板上钉钉了,司礼监很快就送来了择好的日子,根本由不得這三家多做准备就要送女儿出阁了,不過在当前而言這是后话了。 常曦被封为安定侯,引来了朝堂上剧烈的反对之声。 御史仗着职权,這回是火力全开引经据典地强烈反对,并且与同党一起对此进行口诛笔伐,大有赵晋做初一,他做十五的味道,大不了他撞死在這金銮殿上,日后也好搏個青史留名,总之他咽不下這口气。 高坐在龙椅上的赵晋看着他们如跳梁小丑般,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冷笑,這群人是欺他年轻,以为结党营私就能制肘他,文官就是文官,凭着一张嘴又能成什么事? 果然,力挺妹妹的韩荣源立即出列,朝御史喷去,“安定侯为国出钱又出力,试问先帝驾崩之时,你在哪?可有像今日這般在伪帝面前为先帝叫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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