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真相之后、全面撤离
“赫伦,你可以让开一下嗎?”
达克尼斯捏着步话机从外面走进来,现在是深空一号和避难所的定点接触時間,赫伦手忙脚乱地把一桌子零食扫到旁边的塑料袋裡,說:
“长官,有什么事嗎?”
赫伦紧紧地捏着耳机,不愿意把东西交给达克尼斯,他的动作让达克尼斯非常不爽,看来许翔宇的猜测是对的,這家伙一定隐瞒了什么,达克尼斯从他的手裡拽下了耳机,指着门口对他說:
“我觉得你应该去休息一下,长期以来的压力已经让你快疯掉了吧。”
“不不不,长官,我還能撑得住,为了這些平民们的生命安全,我。。。。。。”
赫伦越是要去抢耳机,越是让达克尼斯疑窦丛生,站在门口的达利科特看不下去了,走进来一把揪住赫伦的衣领,将他拖了出去,达克尼斯戴上耳机,对着麦克风喊:
“深空一号,深空一号,這裡是海燕,你能听到嗎,完毕。”
“海燕,我是深空一号,怎么,换人了,赫伦呢?我還有一些重要的情报要交给他。”
“深空一号,我是赫伦的长官达克尼斯上尉,你有什么重要的情报可以直接告诉我,我想赫伦有很多事情都沒有告诉我們。”
那边一下子沉默下去,過一会儿巴列夫急促的声音从390千米外的太空中传過来:
“他难道沒有把核弹即将来袭的消息告诉你们!”
达克尼斯只觉得全身冰冷无力,一股前所未有的疲惫和沮丧立刻覆盖了他的全身,将赫伦撵走的达利科特回到通讯室,双眼紧紧地盯着达克尼斯,达克尼斯捏着麦克风问道:
“你确定嗎,你真的确定嗎,核弹,开什么玩笑,我們刚刚把县城清理干净,他们就要扔核弹,這不是把幸存者们往死路上逼嗎?哪個疯子领导敢下這样的命令,他们就不怕被永远地钉在歷史的耻辱柱上嗎?”
“。。。。。。看来你们真的被瞒的严严实实啊,不光是你们,全球的有核国家都做出了這样的决定,就在明天正午,第一轮核弹攻击就会降临在全球162個大型城市的上空,很不幸,你们三江省的蓉城就在名单内,核爆所带来的影响我就不說了,你们身为军人应该比我們清楚,反正距离蓉城不到500公裡的临江县是不能待了,即便你们不会受到直接伤害,间接的核辐射和辐射沾染你们也是承受不了的。。。。。。。好吧,我早就给赫伦建议過了,你们必须尽快撤离,往盛唐的西北走,那裡人口密度非常小,或许是你们唯一幸存下来的机会。。。。。。滋滋滋滋!”
“深空一号,深空一号!草!”
达克尼斯扔掉了耳机,站起来看着达利科特,达利科特眼中满是愤怒,他提着枪走出去,开始搜寻赫伦的下落,达克尼斯颤颤悠悠地拿起话筒,把频率调整到了避难所的广播频率。
“我的同伴们,我是达克尼斯,這是我接手避难所来的第一次广播,也可能是最后一次广播,刚刚我从深空一号那裡得到了明确消息,一颗核弹将在明日正午抵达蓉城上空,虽然我很不想承认這样的事实,可我們的避难所刚好在辐射区域内,所以我也不废话了,請大家立即收拾行装,我們的時間非常紧迫,我們只有2個小时的准备時間,然后,我們必须在今晚7点以前离开避难所,根据我們的朋友巴列夫的提醒,盛唐的西北不在辐射范围内,我想,大家都应该知道朝哪裡走了。”
达克尼斯的广播一经播出,整個避难所就乱了起来,一些新来的人立刻准备逃走,如果不是蒙毅和莫莱分别在入口和仓库处坐镇,這些家伙肯定已经开始哄抢物资和车辆了。达克尼斯开始安排人将物资装车,达利科特从他的身旁走過,手上拖着不断求饶的赫伦,赫伦看到达克尼斯,连忙喊道:
“长官,救我,我是你的手下啊,救我!”
“你已经不是我的手下了,叛徒。”
对于這個家伙,达克尼斯连半分兴趣都沒有了,达利科特将他拖到后面的菜园子裡,正在带着人抢收那些发芽种子的文少正看着达利科特将赫伦扔到地上,达利科特指着這個家伙說:
“他,将核爆的事情隐瞒了我們十几天,你们說该怎么处置他?”
捏着农具的人站起来将赫伦围住,赫伦看着他们,头冒冷汗,他摸了摸腰间的枪袋,手枪已经被达利科特收缴了,他看着围上来的众人,說:
“我有内部情报,你们若是杀了我,根本不可能在核爆来临前安然地逃出去。”
大家听他這么一說,都看向了达利科特,达利科特沒想到這小子来這一套,恶狠狠地拖着這小子朝房子裡走去,他把赫伦交给了红月,对她說:
“咱们的時間非常紧迫,你的時間不多,這小子知道核爆的内幕,請你务必在2個小时内将他知道的全部从牙缝裡撬出来。”
“這我可不敢打包票,不過我可以把他当做试验对象来处理嗎?”
“随便你,你爱怎么玩儿怎么玩儿,我就在旁边看着,說实话,如果你能让他痛苦,我会非常高兴。”
陈琳抱着谭珊珊收拾完东西后,站在過道裡看着忙着指挥大家加快步伐装车的谭泽明,她走到谭泽明的身旁說:
“你觉得我們還应该和他们一起走嗎?”
“什么意思?”
谭泽明沒有反应過来,看着陈琳的双眼问,那個温柔娴淑的女子如今已经变成了出手狠辣,果断绝情的女汉子,他对陈琳的观感已经不似从前了,以前在家裡,谭泽明就是天,說一不二的家主角色,可自从进入末世之后,陈琳就变了個人一样,看着她一天天脱离自己的控制范围,谭泽明内心的不甘和自卑也日益激增着,尤其是在她選擇了避难所而不和自己一起北上的事情之后,他对陈琳的感觉就完全变了味,两口子现在說话都客客气气,躺在一张床上也是同床异梦,如果不是为了女儿,谭泽明觉得自己会和她离婚吧?
“他们可以抛弃领袖,一样可以抛弃我們,我觉得是时候和他们各走各路了。”
“现在你觉得应该各走各路了?早干嘛去了!”
谭泽明脸上的讥笑和嘲讽陈琳看在眼中,她知道自己伤了男人的心,可她无怨无悔,她抱紧了女儿說:
“我的選擇,都是为了姗姗,若你不同意,我会去和蒙毅說,我相信這個队伍裡至少有一半人都不会再跟着盲目的上尉一路走下去。”
“呵呵,你這是搞分裂知道嗎,好吧,随便你,来,姗姗,爸爸抱。”
陈琳一下子拉开了谭泽明的距离,语气决绝地說:
“女儿必须跟在我身边,你现在连自保都成問題,别想再拖上女儿为你垫背。”
“爸爸妈妈,你们在說什么!你们不要吵架好嗎?”
蒙毅和林熙敏牵着莎萨走過来,蒙毅看着两口子之间的裂痕,无奈地摇着头走過去,拍着谭泽明的肩膀說:
“你们的事情我不想管,也沒有资格管,不過看在老天的份上,现在還不是闹分裂的时候,先跟着达克尼斯走吧,等到了一個相对安全的地方,是去是留,大家可以慢慢再說,不是嗎?”
“哼!”
谭泽明一下挣脱了蒙毅的手,冷笑着对陈琳說: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趁我不在的时候,你是攀上张虎恩的高枝儿了吧,好了吧,张虎恩现在不在了,你又想攀上哪個男人去?达利科特、蒙毅?”
“你TM的還能不能好好說话了?”
林熙敏拉着暴怒的蒙毅不让他上前,丹东和索菲亚带着孩子走出来,看着现场紧张的气氛,索菲亚背着狙击枪走到了陈琳的身后,說:
“我支持你。”
“老婆,你就不要再添乱了好不好,戴尔,你别乱跑,哎,你往外跑什么?”
“爸爸,我要去跟妹妹道個别。”
提起艾米,所有人的神情又黯淡下来,谭泽明吐了一口浊气,心情回复了许多,低沉的声音就像不是从他口中說出来的一样:
“好吧,我道歉,等到了安全的地方,我会找达克尼斯谈,也许,当初撵走张虎恩一家真的是一個错误。”
赵齐浓他们一伙押送着关押在隔离区的三十几個囚犯走過来,看到蒙毅和谭泽明后,一個立正敬礼道:
“报告两位营长,這些俘虏该怎么处置?”
达克尼斯抱着安妮和埃德蒙从房间裡走了出来,赵齐浓连忙又一個敬礼,道:
“报告副团长,人犯已经全数带到,請问怎么处置?”
达克尼斯看着這群被关了几天已经萎靡不振的人,說:
“把他们放了,给他们一辆卡车,让他们自谋生路去吧。”
“是!”
达克尼斯走過蒙毅身旁的时候,对他說:
“去手术室看看,赫伦這個叛徒已经被达利科特押送過去审讯了,别出什么乱子才好。”
“好。”
蒙毅点头朝着手术室走去,范能這座肉山正守在手术室门口,自从张虎恩离开后,這個肉山就成了达利科特的狗腿子,因为他女儿的手艺实在是太棒了,只用了半天就俘虏了范能的胃。
蒙毅冲范能点了点头,拉开了手术室的门,看着红月正在用手术刀慢慢地剥掉赫伦手掌上的皮肤,每一刀下去都是那么精致和巧妙,让赫伦除了大喊大叫外并不能带来致命的伤害,达利科特抽着雪茄站在旁边,时不时地问:
“怎么样,你還有什么秘密,一次性招了吧,我也好给你個痛快!”
“我招你老母,我都說過了,那是我为了保命随口說的。。。。。。啊~~~~~~婊*子,我草死你。。。。。。”
蒙毅走到达利科特面前,看着左手被整個剥皮血股淋裆的赫伦,制止了红月的继续动刀,他对达利科特說:
“走吧,這样的废物還有必要继续审下去嗎,早点上路,咱们也能躲過核爆的波及。”
达利科特抽出手枪对准赫伦的脑门就是一枪,红月用手抹了抹溅到脸上的血点,恼怒地說:
“下次要开枪,打声招呼,我的妆又被搞花了。”
“不好意思,我晚上会补偿你的。”
“切,死相!”
红月這個女人是公共汽车的事情避难所裡何人不知,可是并沒有人敢对她說三道四,看着她每晚从不同男人的房间裡进进出出,有些心痒难耐的男人還对她抱有觊觎的思想,這可是末世啊,人人都撕下面具开始互相吞噬了,谁還回去冒充什么假道学去在意一個女人是荡*妇還是烈妇?
避难所的车队开始朝着北山转移,在他们走后不久,张寿清副县长立刻带着部下接手了避难所,当他们看着避难所留下的坦克和一些燃油后,张副县长立刻任命手下的刑侦队长为临江县代理县长,而他则顺理成章地成为了临江县灾后重建委员会的委员长,他命令手下以坦克为先导,开进县城裡和那些武装分子展开“谈判”,开始了整合临江县的艰难历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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