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领导权纷争
日子好像又恢复了正轨,尽管大家都生活在了暗无天日的地下,不過沒有了丧尸的侵扰和恶意地内讧之后,大家又恢复了正常的秩序,张虎恩每天都会去红月他们的研究室当小白鼠,由红月和鲁滨孙为他测量身体的各种数据,然后就会回到各個被命名为稀奇古怪名字的“街道”(其实就是管網通道)裡进行巡视,接受大家的点头致意,然后善意地点头回礼,就像在巡视自己的领地一般。
這种情况說起来有点扯淡,尽管明明知道這并非自己的领地,但是别人给的尊重一样能够引起他轻松惬意的感觉,一個小学很快在梦无简的筹划下建立了起来,德莱肯、安妮、金熙英都被聘請到了“学校”裡为十几個小孩子上课,张虎恩从学校的门口走過,看着坐在裡面规规矩矩上课的张艾嘉,不由地感慨,梦无简真的非常会抓人心,也许跟着這样的人走,结果也会不错呢。
“你的恢复情况不错,虽然這條腿已经失去了任何作用,不過能保住不截肢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也许你可以做一点恢复训练,或许能够。。。。。。你懂得,别太勉强自己了。”
“谢谢你,鲁滨孙医生。”
杵着双拐走出来的闵秀玉看到了张虎恩,她将脸别了過去,装作沒事一般从旁边走過,自从她失去了一條腿的行动能力后,就完全失业了,尽管她是梦无简有实无名的妻子,但是在不劳动不得食的配给制度下,她活的很艰难,目前已经在拖着伤腿寻求一些轻松一点的工作。而梦无简,自从拥有了红月之后。他就再也沒有来過闵秀玉的房间。
张虎恩皱着眉头看着从他身旁走過的闵秀玉,他沉默地跟在后面,看着她走进了自己日益破败的房间,他站在门口和正准备关门的闵秀玉四目相交。
“如果沒什么事的话,我就不請你进来坐了,救世主大人。”
“好好养病。配给的事情我去跟莫莱說。”
“這算是。。。。。。算是胜利者对失败者的同情嗎?”
张虎恩一顿,抬头看着她的那双黑眸子說:
“我可是张虎恩,在我原来的那個地方,从来沒有人敢拒绝我的安排,也许你们在温室裡面待的時間太长了,忘记了外面的风浪,但是如果你们的发展道路阻碍了我的视线,我很不客气地把它掰回我认为正确的路线上。所以,不要拒绝我。”
“日子不好過啊!”
负责清点物资的莫莱对文少正抱怨着。张虎恩走进来,看着他们两带着几個小工忙裡忙外的,他冲文少正点了点头,老头有些受宠若惊地站起来,他示意他坐下,让莫莱单独出来来到通道的一個拐角,问:
“闵秀玉的配给是怎么回事,对于這种负伤人员。不是应该推行一种更人性化的供养制度嗎?”
“這裡不是我們那裡,领袖。。。。。。”
莫莱疑神疑鬼地看了看背后。压低声音說:
“村长专门吩咐過的,不劳动不得食,严格落实配给制,這是要大义灭亲的节奏啊。”
“明白了。。。。。。把我的配给分一半给闵秀玉。”
“可是领袖,你的饮食状况必须全程控制,如果我违反规定。村长追究起来。。。。。。”
“叫他自己来找我,還有,把你刚才告诉我的內容透露给闵秀玉。”
“额,好的,领袖。其实以你现在的威望完全可以改变。。。。。。”
“還不是时候,莫莱,這种威望都是虚的,他们看不到实际的好处,是不会全力支持我的。”
“咔砰!”
一声细微的枪响从外面传来,张虎恩立刻朝着通道入口跑起来,他跑到消毒室的时候,看到那裡围了一堆人,正在不知所措地追问梦无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梦无简站在众人中间大声喊着大家不要慌,大家不要急,也许只是一些流亡在外的人正在抵抗丧尸,张虎恩看了看周围的人,抓起一套防辐射服就往身上套,边穿還边喊:
“达利科特,带上你的兄弟换上防护服跟我来,梦无简,让大家都打起精神来给我守住密封门,省的情况不妙时再着急。”
众人听他這样一說,立刻有條不紊地忙碌起来,梦无简看着张虎恩人五人六地吆喝起来,脸色阴沉地指挥剩下的人去武器库领取武器,张虎恩带着达利科特领着十几個兄弟走进了消毒间,不忘吩咐道:
“丹东,带上五個人从后面绕過去,速度一定要快,咱们轻装上阵,呼吸机只能提供一個小时左右的净化气,到了指定位置后埋伏好,务必不要让对方发现你们的踪迹,這事大意不得,說不定对方正躲在一辆坦克裡准备冲咱们招呼呢!”
一行人走出避难所的大门,厚厚的黑雪立刻飞扬起来,他们分成两批朝着各自的预定位置奔跑起来,天空中的铅云压制着阳光,外面的道路只有通過步枪上的战术手电才能看清。
“谁是狙击手?”
“是我!”
张虎恩一边奔跑一边看着身旁的這個戴着头盔的陌生人,通過内置通话耳麦,說:
“去那边那座礼拜堂的顶楼,务必保证对方的狙击手首先哑火。”
“明白,大人!”
小伙噌噌噌地朝着礼拜堂跑去,张虎恩和达利科特带着六個人冲到了门口,他一挥手,达利科特带着人分别散到了围墙两侧。一個穿着大风衣戴着口罩和护目镜的男人站在铁门外边,张虎恩走過去,按了一下脖子上的语音转换器,将内置耳麦改成了对外输出。
“敢问有何贵干?”
那個男人双眼紧盯着张虎恩的头盔,說:
“這還用问嗎,放我們进去,或许我們可以避免一次不必要的交火。”
“不好意思。這裡可不是想进就能进的,你可以先自报家门,详细交代自己的来路,比方說身边带了几個跟班之类的,我們還会检测你们的辐射感染情况,再酌情考虑是否放你们进来。”
“废话這么多。赶紧放我們进去,外面這鬼天气快冻死人了。”
“不管天气有多冷,再搞清楚你们有多少人之前,我是不能放你们进来的,還請你们见谅。”
那個男人不耐烦地抓住了铁门的栏杆,說:
“那可就麻烦了,我們可不是什么善良的守法公民,听着,你赶紧给老子开门。否则有你好受的。”
一個红点出现在张虎恩的头盔上,透過头盔上的玻璃折射到了他的眼中,那個男人得意地說:
“瞧见沒有,你应该明白這個红点意味着什么吧,现在形势总算明朗了,要么你开门,要么你等死。”
“也许我們用不着剑拔弩张,只需要回答我一些小問題。做一些检测你们就能获得一個拥有良好防辐射避难的场所,何乐而不为呢?”
“。。。。。。好吧。我再给你三秒钟考虑,如果還是不开门,我就灭了你丫的。”
“碰!”
张虎恩听着一声枪响,看着眼前的红点消失,笑着說:
“看来還是我們的狙击手更胜一筹,光速消失吧。我赦你们无罪。”
“我就草!”
“碰!”
张虎恩连忙朝旁边的围墙一躲,那個风衣男就被第二发子弹爆了头,他将对话装置的声音开到最大,冲外面喊道:
“外面的人听着,不要表白送命。马上离开我們不再追究。”
“你的好意我們心领了,但還不够!”
“草!”
“回到街道上继续在這個到处充满黑雪的鬼地方待着我們只有死路一條,我們的枪不多,弹药也所剩无几,還沒有良好的防辐射装备,反正都是死路一條,還不如和你们拼了。”
(草,說的我們好像多邪恶一样。)
“還是那個要求,要进来可以,放下武器,报告你们的人数和来历,接受我們的检测,我們会酌情。。。。。。”
“哒哒哒!”
“酌尼玛,给我打!”
“突突突、哒哒哒!”
双方的火力一接触,外面的人就撑不住了,当丹东带着人从侧面摸過去之后,那些人就崩溃了,一個女人率先喊了停火,六個幸存者全部扔掉了武器,双手抱头跪在地上,看来他们对投降已经非常熟练了。
“领袖,這些人怎么处置?”
丹东习惯性地询问张虎恩的意见,张虎恩看着跪在地上的女人,她梳着麻花辫,脸色发黑。
“带他们进去接受检测,看看還有沒有的救。”
“是!”
他们押送着六個幸存者进入了营盘村,很快就进行了消毒和检测,這些人都戴着厚厚的口罩,避免了大量核尘埃的吸入,最高的一人核辐射当量也只在30毫西弗左右,看来他们并沒有接触過被核辐射污染的东西,只是沾染了一些空气中的核尘埃。
“服药,然后坚持三天的消毒和清洗,再隔离一周检测和观察,如果沒有問題,他们只会存在极小的淋巴损害或者出血症。”
“把他们放进基地不会对其他人造成危害嗎?”
“核辐射方面的危害几乎沒有,不過其他方面,我就說不清楚了。”
负责审讯他们的徐翔宇让他们一個個单独地进入审讯室,問題很简单:
1、你叫什么名字,来自哪裡?
2、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3、你杀過多少人,多少丧尸?
4、你的同伴叫什么名字,有什么特长?
5、你愿意服从基地的安排,贡献自己的力量嗎?
张虎恩对审讯沒兴趣,换下防辐射服后,就继续开始他的巡视工作,那些幸存者们听說了与他一同出战的战士带回来的消息后,对他的敬仰和佩服又上升到了一個新的高度。张虎恩大人为大家出头的事迹开始在避难所裡流传,让梦无简觉得自己的权利再一次受到了挑战。于是他主动找上了张虎恩,要和他谈一谈。
两個人坐在他的办公室裡。梦无简给他倒了一杯私酒,对饮了一杯,开始說道:
“原本,我也沒想到会有這么一個好地方,不過我在兵工厂有一個好朋友,就是他们原来的警卫班班长。他叫赵子瑜,是個好人,也是個能人。”
“他带着人从金城裡一路杀過来,费了好大劲才杀出了一條血路,他主动邀請我来到了這裡,這裡有围墙,有房屋,有丰盈的补给,等到大家都住进来后。一切有好像恢复到了原来的样子。”
“赵子瑜天生就是一個领袖,从一开始就是這样,他做事非常有主见,总能当机立断,绝对称得上是我們的中流砥柱,可惜好景不长。。。。。。”
梦无简和张虎恩四目相视,沉声說道:
“严格意义上讲,那些女人并不算是被他强暴的。但是性质也差不多,一些从外面来這裡求生的、走投无路的女人。沒有了家人,沒有了亲人,只有這個男人能够给她们提供庇护,让她们获得安全感,在這种條件下,她们能有几分選擇的余地嗎?拒绝他的提议。她们拒绝地起嗎?”
“直到惨剧发生。。。。。。一個叫李晓华的超市收银员自杀了。。。。。。我才注意到他变了,变得越来越刚愎自用,不仅在工作上强人所难,還总是意气用事,认为自己所說所做的全部都是正确的。都是上帝的旨意,沒有任何人能够动摇他的观点,我也不行。”
“在相当长的一段時間内,他就像你一样,拥有最崇高的地位和最丰富的资源,可是他的独断独行造成了我們的三次大减员,所以我明白了,他不能继续再待下去了,我热爱這個基地,我热爱這裡的人们,既然他成为了最大的阻碍,那我就不得不排除他。”
梦无简說到這裡,站起来說:
“說到這裡,你也应该明白了,被让我拿你开刀。”
“說完了嗎?”
张虎恩站起来,转身要离开,梦无简叫住了他,接着說:
“张队长,做好你分内的本职工作就行了。。。。。。我不反对你在紧要关头指挥我的部下,只是别在当着众人的面挑战我的领导权。。。。。。听清楚了嗎?”
“。。。。。。听清楚了,不過话說回来,梦村长,你真的知道什么是领导权嗎?”
张虎恩走出门去,听着裡面梦无简重重地砸了一拳在桌子上,心想那一定非常疼,许翔宇路過他的身旁,低声說:
“太急功近利了,這样不符合我們的计划。”
然后装作沒事人一样走进了梦无简的办公室汇报新人的情况去了,张虎恩讪笑着走回了自己的房间,坐在床边,等着金熙英下课回来。
“怎么,今天听說你收拾了一批妄图冲击避难所的外来人。”
“算不上吧,沒开几枪他们就投降了,不過還好,他们在外面待得日子不长,辐射并沒有对他们造成严重的伤害。”
“嗯,我觉得你应该放松一下了,我們的生活說难听一点并不比地底的老鼠好多少,不要再去搞什么争权夺利了,好嗎,安安稳稳地度過這個艰难的日子不好嗎?”
“。。。。。。也许吧,只要事情還沒有脱离正轨,我是不会轻易插手他们的事务的。”
“這就好,哎,我告诉你啊,今天嘉嘉已经学会乘法口诀表了,是不是很高兴啊。”
两人快速地脱光了衣服滚到了床上,张虎恩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金熙英,曾几何时他认为自己已经完全性冷淡了,可沒想到在這個电影裡,他越来越放得开,就像老树开花一样,越来越不在意虚拟电影院中观众的窥伺了,两人一边說着避难所裡的生活琐事,一边持续着夫妻之间的日常工作,等到两人都眼神迷离地相拥在一起之后,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了起来:
“领袖,出事了,4号区域已经被丧尸被攻陷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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