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生产大楼新入职人员
看着身边的陌生女人伸過来的柔嫩小手,张虎恩皱紧了眉头,公孙千华的“记忆”中并沒有像“丁艳玲玲”這個名字,如果這個女人真的是他的同学的话,他相信公孙千华也不会這么轻易忘记這样一個妖娆的妞儿。
而且在目前的境况下,张虎恩也不想与一個陌生人产生任何交集,女人,特别是漂亮的女人,心肠裡面的弯弯绕绕還是不要再猜测来得好。
丁艳玲玲的笑容是恬静而富有诱惑力的,准确的說她是一個外表端庄秀丽的女人,一双眼睛好似深藏着秋天裡的菠菜,姣好到可以說是线條非常明显的身材,处处透着成熟女性的风韵。
這种女人,說好听点是性感,說难听点就是一個外秀内骚的尤物。
对于這样同时散发着母性和女性魅力的女人,不管成不成熟的男人都是沒有什么抵抗力的,但偏偏张虎恩這個怪胎能够看透她的底细,而且在现实還是电影中,因为女人的事他已经够烦的了,实在不想再去招惹這么一位妙龄少妇。
“看来你真的不记得我了,读初中的时候,你是四组的组长,大概已经不记得我這個初二就辍学的组员了吧?”
张虎恩努力地在公孙千华的记忆中回想着“他”的初中同学,一個個陌生的熟人在脑海中翻過去,但是仍旧沒有任何线索,他警惕地看着丁艳玲的面容,想从上面找出一点表情上的破绽,這個情感骗子该不会是认清了形式,想要傍大树吧?
谁知道丁艳玲好似魔怔了一般在那裡自言自语地說着:
“你知道嗎,当时你可是我們班的骄傲,唯一一個敢和学生会主席对着干的班委,唯一一個在县裡物理、生物双料竞赛上拿名次的校内选手,唯一一個懂电脑的初中生。真令人羡慕啊。”
“可惜我不行,看书看不进去,总是拖四组的后腿,你還记得你给我辅导過物理嗎?哦,看来你不记得了!不過我還是挺感谢你的,至少我知道了什么是万有引力,而且那個时候的你,可真是很温柔啊,呵呵!”
不像假的,至少张虎恩知道凭自己久经沙场的眼力是看不出来了,要么真有這么回事?要么她受過专业的表演训练?丁艳玲发花痴一般的梦呓表现张虎恩看在眼裡,不過旋即一想:不過战斗力只有6的弱渣,打心眼裡笑了笑,能对自己造成什么样的威胁,哈哈想太多了吧。
“阿!!!!!!!!”
外面传来了黑人临死时发出的惨叫,让人想起了某种生物被阉割时的声音,听着骨头碎裂,肌肉蹦开,皮肤乱绽的声音,众人的牙龈都在打颤,其后马特兰迪走进来,意犹未尽地搓了搓双手,他原本可以不用接触到血,但却为了威慑這帮人,身上手上都沾满了血迹,靠在门口的几個人连忙朝裡面挤了挤,地铁终于关门开拔。
“我本来是爱好和平的,因为你们可是炼狱的员工了,但是任何威胁到咱们炼狱稳定的因素必须被清除,沒有稳定,就沒有一個良好的工作态度,沒有一個好的态度,就沒有产值,沒有产值,就沒有食物!”
马特兰迪說完后還故意朝两個后面进来就一直缩在车厢角落裡的黑人瞪瞪眼,吓得两個黑人直接挪出了這個车厢,躲到了后面的车厢去。众人都把头埋下或者侧過去,不愿意和马特兰迪对视,张虎恩和丁艳玲這边则還在继续聊着。
“对了,后来你交的女朋友是舒能洁嗎?在班上就她跟你走的最近,不過她的性格比较强势,你沒少吃她的亏吧?”
丁艳玲好像丝毫不受外界影响一般,继续微笑着问,听到舒能洁的名字,张虎恩现在明白了,至少丁艳玲是认识公孙千华的,只不過公孙千华這個脑子不太好的家伙不认识她而已。或者說,已经遗忘了。看着丁艳玲热情的双眼,张虎恩觉得自己也该說点什么了。
“沒有,初三的时候我转学了,去了县一中。”
“也是阿,贫瘠的农村是困不住蛟龙的,不像我,头发长见识短,去鬼都打了几年工,到头来什么都沒有得到。”
张虎恩看着丁艳玲自嘲,這個女人从表面上看,是個相当贤淑温柔的女人呢。公孙千华怎么就对她沒有一点印象呢?
丁艳玲的脸颊上突然出现两团红晕,吞吞吐吐地问:
“你、你、你,是怎么死的?”
“哦,车祸,很郁闷的,骑着自行车回家,三岔路口又沒红绿灯,被的士给撞飞了。”
“那,那你妻子岂不是很伤心?”
“开什么玩笑?我還沒有女朋友,哪来什么妻子?”
“啊。。。。。。”
张虎恩的答案显然给丁艳玲带来了不小的打击,只见她把头偏向一边,小声地嘀咕着:怎么可能?张虎恩看着這個奇怪的美女,有时候很大方地主动与自己搭讪,有时候又莫名其妙地腼腆羞涩?這個女人一定有鬼,若非精神不正常,便是心藏鬼胎,感情骗子可比他這個职业骗子要高杆多了,便反问了一句:
“你呢?”
“嗯?”
“我问你是怎么来這的?”
“心脏病,家裡沒钱。”
“哦。”
骗人的!张虎恩先下了一個结论,不過见她有点心不在焉,便不再继续问她,两人都有各自的心思,一直到地铁到达目的地,两人都沒有再說话。
“欢迎来到炼狱!”
车站外的阳光之下是一望无尽的大厦群,到处都是林立的高楼、喧嚣的街道,以及手捧着鲜花、拿着彩旗夹道欢迎的人们,他们衣着得体,穿的十分考究,看起来都是富有艺术和知识情怀的人。
下了车的众人有了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马特兰迪领着众人走到地铁站前的两座摩天大楼前,拍了拍手說:
“诸位,现在是做出選擇的时候了,在你们左手边,是大名鼎鼎的生产大楼,去那裡的人将会成为生产车间的一员,如果工作努力,表现优良,他们会享受到高级职员的待遇,当然我可以明确地告诉大家,他们的工作是带有极端危险性质的,正所谓高风险高回报嘛。右边呢,就是臭名昭著的后勤大楼,你们如果選擇去那裡,虽然可以保证衣食无忧,也沒有任何风险,但是,从此以后你们就是寄生虫,奴隶,就像這样!”
马特兰迪像欢迎队伍中的几個妙龄女郎弹了弹手指,只见她们恭敬地走到众人面前开始除去身上的衣衫。直到赤身裸体之后,开始匍匐在马特兰迪的脚下亲吻马特兰迪的皮鞋。旁边的人们则匍匐在地上,头也不敢抬,像极了清宫戏裡面的奴才。
“够了,马特兰迪,带着你的奴隶们滚蛋,别在這裡添乱。”
一名杵着文明杖带着高礼貌穿着燕尾服的男人走過来,马特兰迪立刻挥了挥手让那些女人们退下,他单膝跪在那人面前,說:
“尊敬的主管大人,新一批员工已经来到,我正在向他们分配任务呢。”
“沒听见我說的嗎,滚蛋!”
马特兰迪立刻朝着旁边退开,那個男人走過来,用文明杖敲着地面說:
“想在我這裡生存下去,所有人都得挣宫分,挣够了宫分你们才能换到食物、饮水和其他的东西,這個世界上可沒有白吃的午餐。。。。。。不用举手,早餐也沒有,晚餐更沒有。。。。。。好吧,做出你们的選擇吧。”
“剧情生物子爪.普兰迪(炼狱主管)
阵营:中立(击杀不可获得完成任务需要的人数)
综合战斗力:
不可挑战的权威。”
“這還有得选嗎?”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在一個美国大兵的带领下都自然地走向生产大楼,只要是還有理智的,都不会選擇后勤那种自取其辱的生活方式。只是他们沒有搞清楚一個問題,既然所有人都不会選擇去后勤,那后勤這些人是从哪裡来的?
丁艳玲紧紧地跟在张虎恩身边,不时回头瞟瞟那几個刚刚還在为马特兰迪“除尘”的女郎,她们现在正趴在地上一动不敢动地接受子爪主管的训斥,马特兰迪一脸臭狗屎样地跪在旁边,好像心有不甘,他朝着丁艳玲挤了挤眼睛,這個动作让她感到不寒而栗。
“不要怕,有我在!”
张虎恩看到她哆嗦地靠過来,连忙用手扶住了她的肩膀,很仗义地說了句话,這只是源自他的秉性,习惯地說出来。如果是他的熟人听到了只会一笑泯之,认为他又在說大话了,但丁艳玲就难說了。
“嗯,我相信你。”
說完,跟随着众人走进了生产大楼,生产科大楼是一個内部吊空的圆形建筑,工作人员嘛,一個都沒有,至少看见的都不是工作人员,因为沒有看见他们干活只是在那裡傻乎乎地盯着无数的屏幕发呆,一個与子爪穿着大致相同,只是多披了一條黑色绶带的引导者作为导游将大家带到了大楼的地下一层,那裡的构造很特别,空旷的圆形室内,四周的墙壁全是由一個個黝黑的石质门框所构成的,门框的中央是一面面闪烁着海水反光的蓝色玻璃,所有的门上都有三盏红黄绿椭圆形的灯饰,而且全部都是左边的红灯在不停地闪烁。
“正如诸位所见,每层生产车间有一百扇能源之门,从這裡一直往下一共有一百层,也就是說我們生产大楼裡一共有一万扇通往各個世界的门,哦,我的同事来了,這是给大家准备的能量手镯和项圈。”
随着引导者的介绍,四個工作人员推着两辆购物车挨個给大家分发项圈和手镯。有脾气不好的当即把项圈扔在地上,狠狠地踩上几脚,见根本沒有办法对项圈造成丝毫损坏,便愤慨地冲引导者嚷:
“這是什么意思,我們又不是狗?”
“如果我是你,我会将它拣起来,自觉地戴上,并向我道歉!”
引导者的手呈爪状朝着抗议的人,這個动作让人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回忆,在旁人的小声劝阻下,脾气不好的人也默默就范。见所有人都规矩地戴上了项圈和手镯,引导者满意地点点头道:
“那么,大家可以随意参观一下,然后就可以开始工作了,哦,忘记对你们进行简要說明了,你们的工作是什么呢,很简单,到各個世界裡去,完成世界大意志交给你们的任务,你们就可以赚取宫分,当然,每日的保底宫分是100分,也就是說如果你们每日能够上缴100宫分的产值,其他剩余的宫分完全可以用来购买食物、水、日用品、房子、车子、度假的休闲时光,或者女人,男人等等等等。”
“当然,如果有的员工表现更加出色,获得了大量的宫分,我們也出售一些让你们活的更好,业务能力大幅度加强的东西,比如說什么神兵利器啦,珍惜血统啦,武林秘籍啦、异能魔法啦之类的。”
众人听得眼珠子都快鼓出来了,這尼玛不是无限恐怖嗎?
“如果完不成保底业务呢?我們会怎么样?”
“哈哈,总算還有一個聪明人,年轻人,告诉你,不会怎么样,只会這样!”
“嘟嘟嘟,身份確認,员工编号自动获取,公孙千华,存量:0宫分,請在3600秒内进入任意能源门,否则后果自负。”
张虎恩看了看自己的手镯上传来的讯息,又看了看丁艳玲手镯上的讯息,觉得這帮炼狱人的确很牛,连腕表狗链子都准备齐全了,這是照搬无限恐怖的节奏啊。
“啊啊啊啊!”
刚才那位脾气不好摔项圈的白人大叔此时正倒在地上,双手卡着脖子,面如白纸,双目圆瞪,舌伸口外,不停地吐着唾沫。旁边的人连忙散开,深怕他来個什么擦擦、自爆之类的活动。
张虎恩来到他身边,翻看他已呈痉挛的手臂上的手镯:
“惩戒,任意時間缩短3600秒,惩戒开始,生命体征下降1、2、4、8。。。。。。”
“有意思!”
张虎恩站起来退到一边,這位白人大叔立刻抽搐起来,周围的人看着他逐渐吐出白沫,双眼上翻,都摸着自己脖子上的东西,想脱却已经脱不下来了。白人大叔干嚎了几声就脖子一歪嗝屁了。
那個引导者朝站在上方的子爪看去,看着他点了点头,便回头继续說道:
“時間紧迫啊同志们,为了提高你们的工作热情,对于新人来說,我們都会给他们一個最简单的单人世界去闯荡,放心,只要你们能够胆大心细,耐心十足,就能在那些低等的世界位面生存下去,如果你们能回来,就应该让你们组成各個团队了,不過這都是后话,到时候再說吧,毕竟单人世界的死亡率也超過了45,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啊,同志们。”
众人觉得有点可怕,原本還想和他们争辩几句的,可引导者的大手一挥,演员们便朝着四面八方的能量门飘去,能源门上那淡蓝色的玻璃闪现出海水般的波纹,一股波浪从门内冲出,将所有人全部笼罩,张虎恩看着自己的身体被能源门逐渐吞噬,冲着子爪和引导者比了一個中指。
“主管,今年的新人素质比往年的高啊。”
“是嗎,期待他们不要在单人世界裡全军覆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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