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鬼楼(上)
“听說那裡有鬼。”南怀仁神秘兮兮地对李七夜說道。
“既然叫作鬼楼,有鬼那也是正常的事情,沒有鬼,又怎么会称为鬼楼呢。”李七夜闲定地笑着說道。
看到李七夜一点都不着急,南怀仁却急得要跳脚,他忙是說道:“师兄,我可不是跟你开玩笑,那裡的确是有鬼,真的有鬼,不信你问一下我师父。”
莫护法也在场,南怀仁這样一說,他沉吟了一下,說道:“鬼楼的确是有不祥,小心一点为妙,虽然沒听說過有谁死在鬼楼,但是,听說,大长老在那裡都被弄得狼狈不堪,吃了不小的亏。那裡是不是有鬼,這還无法下定论,但,那裡绝对是有东西,不祥的东西。”
“鬼嘛。”李七夜双目远眺,望得很远很远,最终笑吟吟地說道:“若是真的有鬼,我倒還真的喜歡,就怕不是鬼。”說到這裡,他不由翘了一下嘴角,笑了起来。
南怀仁对于大师兄的“重口味”顿时无语,对于鬼這样的不祥之物别人躲都還躲不及,大师兄竟然還說喜歡。
南怀仁的确是关心李七夜,他還想劝李七夜,但是,他师父莫护法轻轻地摇了摇头,他也只好闭上嘴。
莫护法沒有劝李七夜,他看是出来,李七夜已经有了主张,他相信,李七夜行事根本就不需要他们来担心。
“走吧,我們去看看鬼楼!”最后,李七夜笑着对南怀仁他们說道。
南怀仁无法,只好认命了,只好跟着李七夜去看鬼楼,不過,他還嘟囔地說道:“师兄,你遇到鬼,可千万别怪我沒提醒你,那裡真的有鬼。”
对于南怀仁像妇人那样啰裡啰嗦的话,李七夜只是笑了一下。
事实上李七夜在去鬼楼面壁的事,洗颜古派的所有弟子都听說了,一提到鬼楼,洗颜古派的弟子都不由打了個哆嗦。
“去鬼楼呆半年?给我呆一天我都不干,我宁愿在冰洞裡受罚,也不要呆在鬼楼裡!”有弟子脸色发白地說道。
“莫說是冰洞,就算是去阴干谷我都愿意,我才不要去鬼楼呢。”也有弟子摇头說道。
“說到鬼楼,连我們的大胆师叔都被吓怕了。”有一個弟子說道:“大胆师叔,可以說是我們洗颜古派最大胆的人了,五年前他不信邪,跟我們赌要去鬼楼住一夜,第二天他天還沒有亮,就被吓得屁滚尿流地逃出来了。”
“小兔崽子,揭我的短,是不是欠揍了。”在旁的一個中年汉子一瞪眼,喝道。這個中年汉子粗汉无比,一看就知道是個大老粗。
尽管這個弟子瞪眼,依然有弟子不由好奇地问道:“师叔,当时发生什么事了?那一夜究竟是怎么样?”
這個师叔被门下弟子询问,他不由是沉默了一下,最后摇了摇头說道:“鬼楼有鬼,很可怕的鬼,說不定不只是一只鬼,而是很多很多的鬼。”
“李七夜去鬼楼面壁,你们說,他能呆多久?”有弟子也不由好奇,說道。
“我敢打赌,他一個晚上都呆不了。”有弟子打赌地說道。
也有弟子哼声說道:“一個晚上,哼,我看,只怕到天一黑,他都被吓得屁滚尿流,鬼楼可不是浪得虚名的,那裡绝对是有鬼!”
一时之间,洗颜古派的许多弟子是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所有人都說鬼楼有鬼,但是,具体鬼楼有怎么样的鬼,大家都說不出所以然来。
事实上,对于鬼楼,连护法都为之变色,因为大长老曾经去過鬼楼,他曾经想以自己的帝术镇压鬼楼的不祥,沒有想到,第二天大长老从鬼楼中狼狈无比地退出来,他沒能镇压住鬼楼中的不祥。
从此之后,再也沒有护法或弟子敢不自量力地想去镇压鬼楼的鬼,连大长老都不行,其他的人更加不行了。
鬼楼,座落于洗颜古派的一座主峰之上,本来,這座主峰的天地精气還算可以,不過,自从鬼楼闹鬼之后,不单是鬼楼沒人愿意来,這座主峰一带也沒有洗颜古派的弟子愿意在此修行。
现在,這一带乃是一派衰落的景象,就是连主峰方圆几十裡都是一派的衰落,连花草树木都显得是病恹恹的,似乎是受到這裡的不祥所影响一样。
听說,在几万年前,這座主峰的弟子可自成一脉,這一座主峰曾经是繁荣好几代人,但是,后来闹鬼之后,這裡就开始萧條衰落,直到后来沒有弟子愿意再涉足于此。
当李七夜站在主峰之上,远眺這一带山河之时,不由为之沉默,這裡一派衰落的景象,不止是因为這裡沒有弟子修行的原因,站在這主峰之上,让人隐隐能感受到不安,似乎在這主峰的地下要涌起邪气一样。
這上万年来,洗颜古派历代弟子认为此处不祥,看来不是沒有道理的。
同站在主峰之上,南怀仁感觉背脊是凉飕飕的,好像是被鬼盯上一样,让他都不由头皮发麻,如果不是有李七夜他们同行,他可不愿意呆在這個鬼地方。
回過神来,再看耸立在主峰上的楼宇,一派沒落,這座被称为鬼楼的楼宇都要化腐一般。李七夜看着眼前的鬼楼,不由轻轻地叹息一声。
鬼楼,虽然称之为鬼楼,事实上,它建得十分精致,非常有韵味,它建在這一座主峰之上,宛如是浑然天成一般,让人觉得它与這座主峰融为一体。
从鬼楼的装饰可以看得出来,洗颜古派曾经是十分重视這座鬼楼,可惜,后来发生不祥之后,洗颜古派才放弃這一座鬼楼的。
鬼楼占地虽然不广,但是,十分精致,可以称得上小巧玲珑,不過,现在的鬼楼已经是积满了灰尘,挂满了蛛丝,野草横生,甚至连松鼠野鸟都在這裡面安家了。
走入鬼楼,踩着由万年玉松所制的地板,发出一阵吱吱的响起,在這阴森的气氛之中,胆小一点的人都会被吓得屁滚尿流,特别是走入鬼楼之后,一阵啪啪啪的声音响起,蝙蝠乱窜,這更让鬼楼添增了好几分鬼诡的气氛。
“這裡曾经是洗颜古派的重地之一,可惜,现在已经完全荒废了。”莫护法不由感慨地說道。
何止是莫护法在感慨,就是李七夜在心裡面也不由轻轻地叹息一声,遥想当年,修道漫漫,明仁仙帝還沒有承载天命,還沒有纵横九天十地之时,就在這一座楼阁之中他曾经传明仁小子琴道!
說起這事,当年還作为阴鸦的他,還曾经嘲笑明仁小子琴艺還真的不咋的,若是让他去学琴卖艺,只怕会饿死。
遥想当年,明仁仙帝对于這样的嘲笑,也不由是哈哈大笑起来。
不用李七夜吩咐,莫护法与南怀仁忙是把鬼楼内内外外整理一番,等他们打扫整理之样,鬼楼這才明亮了很多,阴森的气氛這才被扫去了不少,尽管是如此,鬼楼之内依然是有几分阴森森的。
莫护法与南怀仁为李七夜布置好了一切所需的物品之后,這才向李七夜汇报。
看了一眼莫护法与南怀仁的布置,李七夜点了点头,最后說道:“不错,不過,我睡大厅,不需要给我专门弄一個房间。還有,怀仁,给我弄一张琴来。”
“琴?弄张琴来干什么?”听到李七夜這样的话,南怀仁愕了一下,一般来說,很少修士弹琴赏月這样的雅趣。
李七夜笑着說道:“既然這裡曾为琴楼,這边风景独好,晚上若是能赏月弹曲,那是多么一件有兴致的事情。”
“呃——”南怀仁忍着不住轻声說道:“师兄,這裡可是鬼楼,晚上可是会闹鬼的,你,你,你還有心情弹琴?”
“臭小子,别坏我兴趣,快去!”李七夜這么一個十三四岁的少年,在骂南怀仁骂小子,似乎是有点老气横秋,而南怀仁笑嘻嘻地跑了。
在南怀仁师徒两人张罗的时候,跟着来的李霜颜似乎也特别的留意這一座鬼楼,她认真仔细地观察着這一座鬼楼,似乎不放過任何一個细节。
此时,李霜颜是在观看着大厅内的四根大柱子,一時間看得入神。四根巨柱,由万年玉松所制,经過无数岁月的洗礼,沒有任何蛀腐,每一根柱身之上,有着密密麻麻的纹路,事实上,不止是這四根巨柱之上才有這种密密麻麻的纹路,事实上,整座琴楼都有這种纹路,只不過這种纹路颜色很浅很浅,若不留心去看,根本就不容易发现。
李霜颜乃是天才,圣命皇体的她,不论是放在哪裡,都是天之骄女,她仔细一看這种纹路,就立即觉得這种纹路不凡,作为天才的她,不由仔细地研究起来,欲看透其中的玄奥,但是,她仔细参悟的时候,发现這种纹路既不是道纹,也不是章符,但是,她总觉得這裡面隐藏有說不出来的玄奥。
“看出什么玄奥沒有。”李七夜走到她身边,惬意一笑,对正在研究纹路的李霜颜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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