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七十五章 危機時刻
所以市委方面,讓寧素商去宜化街暫居,方便獲取池硯舟這裏的情報。
做出這樣的安排,對寧素商而言也是有一定風險的,可是現在這種情況下,任何人都需要冒險。
寧素商沒有任何的遲疑。
今夜得見李萬山,所致信息確實太過關鍵,市委同志能從盛懷安的調查矛盾之中,猜測出這一點,也是反應極快了。
而且市委同志是不會抱有僥倖心理的,既然意識到了可能是這樣的問題,那就會去往最壞的情況打算,而不是心中保存意思僥倖。
因爲你的僥倖,可能纔是最終推你進入深淵的罪魁禍首。
池硯舟暫時還不知道這些,夜裏依然睡在酒店之內,楊順調查到的情報,他已經回警察廳一趟,彙報給了盛懷安。
不過有人通行,最後又一同回到馬家溝區,所以沒有單獨行動。
主要也是池硯舟手裏的情報,都已經送出去了,因此他也不需要單獨行動。
經過調查,這些房屋背後房東的信息,和之前居住人員的信息都已經清楚,池硯舟看了一眼是看不出端倪的,畢竟他都不知道這裏的情況。
但池硯舟覺得,既然人已經離開了,並不在房間內。
而且自己也將盛懷安的調查手段,告訴組織和軍統,不管是誰的人,現在肯定會安排撤離。
哪怕盛懷安背後,還有調查的手段,也是無濟於事的。
因此池硯舟沒有那麼緊張。
盛懷安這裏得到資料之後,也沒有安排入內搜查什麼的,就是讓池硯舟繼續回來,負責看守就好,其他的他會再通知。
夜裏休息一晚,池硯舟白天醒來,其實工作量很小。
無非就是安排人員,將有懷疑的房屋看守起來,這個工作警員就能負責。
而且楊順爲了保險起見,每一處安排的警員非常多,可以說是沒有任何可趁之機。
因此池硯舟也就是四處看看,每一處都巡查一下。
無非他是需要自己動起來,而不是在一個地方固定,這樣更利於他見到組織和軍統的人。
畢竟情報送出去了,他也想要知道,組織和軍統這裏,究竟是誰的問題。
以及如果有問題的話,現在是否和他想的一樣,已經人員撤離,不用懼怕後續的調查等等。
但池硯舟在四處巡查的途中,見到了寧素商的身影,這讓他意識到是組織這裏出問題。
雖然他在工作的途中,就已經意識到了,問題可能不在軍統,和寧古塔街的情況不一樣,但真的見到這一幕,心裏也是難免揪心。
倒不是說軍統他就無所謂,而是心中難免會有親疏遠近之分。
池硯舟現在身邊跟着警員,不過他明白寧素商給自己傳遞情報的方式,也就是和他們之前一樣。
所以池硯舟在警員身後,路過寧素商。
已經將一份情報,藏在了袖口之內。
情報寧素商摺疊的很小,池硯舟這裏的動作,自然是足夠隱蔽。
而且楊順和寧素商都不在身邊,他安排兩人負責任務,身邊的警員又是在前面開路,所以沒有注意池硯舟的動作。
池硯舟拿到情報之後,偷偷收好,現在不是查看的時候。
等到巡視結束之後,池硯舟就去喫飯,然後下午回房間休息。
畢竟沒有新的工作安排,休息一下不礙事。
在房間內,確保門窗都關好之後,池硯舟將寧素商提供的情報拿出來,開始查看。
但是越看池硯舟的臉色越難看,盛懷安如此調查,壓根就不是調查住戶,而是調查房東?
這!
池硯舟之前意識到了問題奇怪,可是他沒有意識到,居然是如此。
甚至市委都不知道,盛懷安是如何得知這個情報,畢竟這個情報的保密程度,可是連組織內的同志都不清楚。
如果不是因爲這一次的任務,組織猜測和此同志有關,也不可能讓池硯舟知曉。
這就能結束,爲什麼盛懷安不擔心打草驚蛇,也不擔心最後能不能抓到人。
因爲這個任務最終的目的,就不是抓人。
而是通過將人逼走,來鎖定目標住所,從而確認背後房東。
然後順藤摸瓜將其所有產業,和聯繫緊密之人,連根拔起。
這纔是最大的打擊。
歹毒!
此舉可謂是歹毒至極,可盛懷安究竟是如何知曉?
當池硯舟將情報銷燬之後,還在想這個問題,但是註定是沒有答案的。
而且他也意識到,現在最重要的問題,不是盛懷安是如何執行情報的,而是市委接下來要如何應對盛懷安的調查。
難道真的要讓相關人員都離開,諸多產業全部拱手相讓嗎?
那組織無疑是已經輸了,因爲這就是盛懷安的目的,他的目的本身就不在抓人。
他不怕打草驚蛇,更加不怕組織知道此事,然後安排撤離。
因爲在盛懷安看來,你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這一次他要的是廟。
而且僞滿的官員,現在都是大肆斂財,盛懷安這樣做,一舉兩得。
他可以給上面的人好處,從而自己也能從中撈取不少好處。
怎麼解決這個問題,寧素商給的情報之中沒有說,只是說組織還在想辦法。
同時讓池硯舟在掌握新消息之後,要第一時間傳遞情報,也說了現在新的住所。
池硯舟得知寧素商現在就住在附近,就更加明白組織對這件事情的重視,其實通過情報池硯舟已經很清楚了,現在情況確實關鍵。
他現在覺得盛懷安沒有安排搜查房屋,是覺得大概率搜查不到任何問題,而是讓收集了住戶和房東的信息,只怕就是要從這些信息中,去核對判斷。
這個其實不難,就是耗費一些時間。
只需要去找,看誰現在找不到了,就是你租住在這裏,但你突然不見了。
那你說奇怪嗎?
盛懷安就會有所懷疑。
所以池硯舟認爲,組織目前拖延時間的辦法,就是讓已經撤離的組織同志,找到一個合理的理由,從而等到警員調查的時候,說自己爲什麼這幾日沒有回家。
原本是需要直接撤離,甚至是已經撤離了。
但現在肯定要回來,還要有一個合理的理由,因爲要拖延出來一定的時間。
就算是調查到了人員,也有合理的理由解釋,爲什麼沒有回家,恐怕也很難逃過盛懷安最終的調查。
但你卻不得不以身犯險,給組織爭取更多的時間,不然結果只會是最糟糕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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