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四章 真相大白
有开枪反抗就是反满抗日嗎?
池砚舟此刻表现的脸色难看,传达给刁骏雄一种他心有不甘的意思,毕竟這功劳是唾手可得的。
虽說死伤惨重,但你也应看收获。
破获据点一处。
内部人员二十多。
這不管怎么看都是大行动,收获颇丰。
此时此刻池砚舟难有其他言语,只能命人将现场收拾,后对刁骏雄问道:“刁队长事先不知,杨队长因何来此嗎?”
“属下着实不知。”
得到這等回答杨顺脸色不喜,池砚舟也未再多言,命令众人收队。
据点内已经详细搜查,但并未发现任何线索。
回去途中池砚舟对刁骏雄再问:“刁队长是去医院看望伤员,還是回股内负责审讯?”
伤员?
刁骏雄想說自己這一天天,就剩下去医院看望伤员了,现在当然不能再去。
抓捕反满抗日成员进行审讯,說不定后续還能有其他的收获,他难不成现在要为旁人做嫁衣嗎?
所以刁骏雄說道:“伤员已经安排手下警员负责,属下的想法是展开审讯,免得耽误時間。”
“那就有劳。”
“都是属下分内之事。”
回到警察厅特务股后,刁骏雄就前去进行审讯工作,他邀請池砚舟旁听。
這個邀請是客气。
但池砚舟不满他不做汇报自私行动,就沒有拒绝而是同意,坐在审讯室等着看刁骏雄的发挥。
对于池砚舟在此刁骏雄倒也沒有意见,毕竟今夜审讯到的任何情报,都要汇报给股内。
已经私下行动過一次,你总不能說還是事态紧急吧?
再者說了,就算是有行动,刁骏雄现在手下還有可用之人嗎?
他沒有打算私藏情报,池砚舟参与审讯与否,于他是沒有什么区别的。
审讯开始刁骏雄也是老一套,池砚舟很是熟悉。
可被审讯人员则沒有宁死不屈,很快就将身份表明,說他们不是反满抗日成员,只是城外的绺子。
“绺子?”刁骏雄对于這個结果有些诧异。
“是的长官,我們真不是反满抗日分子。”
“那你们为何反抗的如此激烈?”
“长官来剿匪,我們也不能束手就擒啊。”
“剿匪?”
刁骏雄心裡想說自己疯了,主动跑去剿匪。
這城外匪患和他有什么关系!
“现在你還不愿說实话?”
“小人說的句句属实。”
不管如何用刑都是這個结论,刁骏雄气的让人将其带下去,换一人继续审讯。
可结果呢?
相同!
就是绺子成员,不是反满抗日分子。
池砚舟此刻神色反而是幸灾乐祸起来,看着刁骏雄问道:“刁队长,你的情报事态紧急,居然是为剿匪?”
“股长,他们可能說谎,只是不愿意承认身份罢了。”
“是嗎?”
“反满抗日分子都是這般冥顽不灵。”
“那就請刁队长好好撬开他们的嘴,明日好和科长汇报。”
池砚舟沒有再看下去的兴趣,起身从审讯室内离开,刁骏雄将怒火发泄在這些人员身上。
一定要让他们承认,自己反满抗日成员的身份。
但绺子人员不傻,你承认身份就注定难逃一死,只是有些人承受不住酷刑,還是承认下来。
见状刁骏雄也沒有任何喜色。
折腾到现在天色大亮,警察厅内已经陆续有警员前来开工,乌雅巴图鲁也已经到岗。
看到池砚舟露面他上前问道:“股长,情况如何?”
“很顺利。”
“刁队长這一次?”
“你等着接手便可。”
“多谢股长。”乌雅巴图鲁闻言立刻感谢。
他沒能成为队长是一個遗憾,虽說跟在池砚舟身边得到大家尊重,但你沒有实权。
若是此番能拿到实权,意义有所不同。
不多时盛怀安抵达警察厅特务科,池砚舟前去汇报消息。
听完汇报內容,盛怀安拿起电话,让科内警员通知刁骏雄過来。
很快刁骏雄在门外喊道:“报告。”
“进来。”
“科长。”
“听池股长讲你昨夜有行动?”
“是,抓捕反满抗日分子。”
“消息何来?”
“警员周山提供。”
“听池股长說抓捕人员,并非反满抗日分子。”
“那是被捕人员冥顽不灵,等池股长离开审讯室后,属下已经审讯使得他们承认。”
“是嗎?”
“是。”
“将被捕人员全部带来。”
盛怀安让将被捕人员带来,刁骏雄自然是不可阻拦,很快几人都出现在科长办公室内。
“我且问你们,究竟是何身份?”
面对盛怀安的询问,被捕人员顶着凄惨的模样,开始七嘴八舌的开口,說他们压根就不是反满抗日分子。
“刁队长說你们都已经承认身份。”池砚舟這個时候說道。
“那是刁队长酷刑之下,我們实在受不了了。”
翻供!
他们又不承认了。
刁骏雄黑着脸說道:“科长,這群人死到临头還嘴硬,出尔反尔戏耍我們,想要蒙骗科长您。”
有一被捕之人开口說道:“我們真不是反满抗日分子,虽绺子内其余人都加入对方,但我們不愿意跟着他们吃苦受累,是自己提前一步离开,還将绺子内的银钱卷走了不少,我們怎么可能是反满抗日分子呢?”
“你說的這些谁能证明?”刁骏雄问道。
“长官可以去城外打听,其他绺子都知道這件事情,此前当家的现在還想要找到我們,清理门户呢。
就是为了躲避他们,我們才選擇躲在距离冰城较近的地方,他们惧怕长官等人不敢前来,更为安全些。”
“信口雌黄!”
“刁队长急什么,是不是信口雌黄,安排人员打听一下就可。”
被捕人员也急忙說道:“是啊,這個消息不难打听,城外的绺子和一些势力都知道這件事情。”
承认就一定要死。
如果不是,可能還有一线生机。
所以现在谁都不想放弃。
“安排人员前去打听。”盛怀安說道。
“属下在审讯时得知此事,就已经安排警员前去打探,应该已经快回来。”
听到池砚舟這样說,刁骏雄黑着脸一言不发。
他现在都搞不明白,自己是不是被阴了。
很快警员打探消息而归,证实被捕人员所言非虚,這件事情不难调查。
至于真实性也很好确定,有些绺子和日满方面都是有联系的,甚至警察厅内都有合作。
盛怀安声音寒彻道:“特务科、特务股都是刚刚经历变动,且行动已经出现過一次重大失误,你为何有消息不汇报股内,就私自展开行动,造成這样惨重的损失?”
刁骏雄面对盛怀安的质问,他怎么开口?
难道要說,是担心池砚舟立功?
但他不开口,池砚舟這裡却說道:“实不相瞒,周山也将此情报汇报给属下。”
“你也知情?”盛怀安问道。
“属下确实知情,周山汇报情报时言之凿凿,說对方是反满抗日分子据点。但属下觉得万事都需要谨慎小心,于是安排杨队长带人连夜前去摸排,想要看情报是否属实,然后再做决定。
却不知刁队长连夜就展开抓捕,說什么情况紧急,明明沒有什么好紧急的,多耗费几日确定一下实情,就不至于出现這么大的伤亡,哪怕是想要对付他们,只需要围起来喊几句话,他们就会乖乖归顺,何至于落得這般田地。”
“刁队长,池股长所言是否为真?”
“周山沒有告诉属下這些,只是說对方可能连夜就要转移,所以属下才会如此安排。”刁骏雄也不傻,现在只有這样讲,才能有可能混過去。
若是实话实话,搞不好出大問題。
且通過池砚舟的讲述,刁骏雄沒有觉得這件事情有什么問題,可能就是周山的情报出现错误。
毕竟周山說自己是在警察署内就发现了,想要来到警察厅再立功,這個逻辑很合理。
其次就是周山死了,刁骏雄也沒有办法去证实這件事情了,他甚至现在都后悔自己杀了周山,不然上面调查的时候,指不定可以从周山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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