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八十九章 重新调查
“属下安排杨顺前去负责,這几日应是在顾乡区暗中调查,可能還沒有发现线索。”
若是有发现杨顺肯定会回来汇报,但之前都未等到对方的汇报,可见是搜查并无发现。
确实第三国际這裡手段巧妙,沖喜大河当时都沒有察觉,幡田海斗现在想要发现难度是存在的。
盛怀安也就是关心一句,随后便未再询问什么,池砚舟就从其办公室内离开。
今日提议算是有所进展,接下来等待看效果便可。
随后几天确实表面上看起来风平浪静,各处都沒有消息传来,但池砚舟从信箱内拿到了宁素商的回信。
表示组织也认可从满清遗老這裡下手,获取经费。
但更加具体的细节,需要从长计议,不可出现损伤。
池砚舟也将自己,利用地方分室调查满清遗老产业一事汇报,让组织提前有所准备。
一连几日過去,杨顺這裡终于送来消息,說夜裡幡田海斗想要与他见一面。
算算日子调查到送水工也就是這几日,看来幡田海斗应是发现了這裡的問題,所以才会想要和他见面商议。
池砚舟不动声色表示自己知晓,夜裡前去赴约。
收工之后池砚舟就前去碰面,位置在新阳区西部,临近顾乡区。
一处小店池砚舟见到幡田海斗,上前问道:“师兄,這几日调查可還顺利?”
“今夜叫你来,正是要說此事。”
“哦,莫非是有发现?”
“倒也不是說有发现,而是根据沖喜大河少尉他们此前的调查,确实有一处显得有疑点。”
“何处?”
“你且自己看看。”
池砚舟接過幡田海斗递来的东西,查看之后发现就是說送水工的事情。
看罢将东西放下,池砚舟說道:“前一日送水,第二日又让送水工送水?”
“沒错。”
“這在我們看来是一处疑点,可是沖喜大河少尉之前已经调查過了,好像都有解释啊。”
“确实都可以解释,但就目前而言,這是唯一的疑点所在。”
“师兄将调查期间的事情,都核实過了嗎?”
“正如你所言,对方知道被特高课调查之后,肯定会選擇第一時間撤离,所以根本就不用都进行调查,我們也沒有那么多時間。
从我圈定的時間范围来看,疑点就只有這一处,可是沖喜大河少尉這裡的调查也是有理有据。”
幡田海斗沒有打算将事情全部调查一遍,他觉得是浪费時間,而是圈定一個范围就可以。
他的這個選擇很果断,也确实是正确的。
池砚舟虽是想要幡田海斗重点调查這件事情,但說到底他是不能直接笃定的,所以现在也是怀疑的态度。
思考片刻之后池砚舟才說道:“既然师兄觉得這件事情很奇怪,那么肯定是要展开调查。”
“可特高课此前已经调查過。”
“那不如就我們再调查一次。”
“再调查一次?”
“這個送水工是关键人物。”
“但他肯定不是反满抗日分子,不然沖喜大河少尉不可能沒有揪出来他。”幡田海斗很肯定的說道。
池砚舟却說道:“如果這件事情真的存在問題,那么這個送水工是唯一的突破口。”
“其实我也想要重新对他进行调查,可是又担心他将此事透露出去,到时候被特高课的人知道,容易惹麻烦。”
“师兄不必担心,這個送水工的资料看起来很清白,应该是沒有問題的人。
我們调查的时候直接穿着警员制服,恐吓对方不能透露半個字,不然就让他吃不了兜着走,想来是可以吓住他的。”
警察厅的警员他肯定会怕,所以只要将身份表明,让他不要乱說话,是可以做到的。
這一点不奇怪。
因为你多嘴的话,很容易死掉。
送水工就算是将此事告诉特高课,能得到什么?
或许就是钱财。
可是幡田海斗会死嗎?
不会。
那么最后谁会死?
送水工肯定是挡不住幡田海斗的报复,這個道理很简单,想来他是能理解的。
祸从口出。
幡田海斗說道:“那就如此调查吧。”
“我明日带人和师兄去一趟。”
“好。”
池砚舟打算亲自去,因为满清遗老這裡的事情现在還沒有进展,他抽空去顾乡区一趟沒有問題。
而且去之前也会交代乌雅巴图鲁,若是有任何情况,第一時間通知他就行。
吃完饭两人就各自离开,幡田海斗直接去了顾乡区,明日等池砚舟過去。
回家休息一晚,第二日前去警察厅报到之后,池砚舟就交代乌雅巴图鲁,自己要出去一趟。
随后就穿着警服外面套着大衣,从警察厅内离开。
到了顾乡区之后就见到幡田海斗和杨顺等人,杨顺他们也已经收到消息,今日都是穿着警服。
“师兄。”
“送水工人已经被控制起来了。”
“我們前去询问。”
送水工如今被关押在杨顺等人的临时居所内,目前是非常恐慌的,不知道自己得罪了什么人。
但是当看到池砚舟等人穿着警员制服进来之后,整個人吓的不轻。
毕竟他是平头百姓,招惹到警员是很麻烦的事情,而且看带头的這個警员,還不是一般人。
池砚舟进来之后问道:“知道为什么抓你嗎?”
“警官,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你经常在附近送水嗎?”
“都是讨口饭吃。”
“你给街角的033号送過水嗎?”
“之前送過。”
“之前?”
“因为這段時間对方好像外出了,一直都沒有叫送水。”送水工都不需要恐吓,现在池砚舟问什么說什么,可以說是知无不言。
因为送水工根本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情,一点不敢隐瞒。
第三国际的人撤离了,当然是不可能再让送水了。
“最近一次给他送水是什么时候?”
“上個月13号。”
“你记得這么清楚?”
“因为他的水桶坏了漏水,让我给他送了水,還将水桶卖给他,最后坏的水桶被我拿走了,所以记忆的很深刻。”
“沒有什么别的发现嗎?”
“别的发现?”
“你要明白,今天你的回答能不能让我們满意,决定了你能不能活着离开。”
听到這样的话,送水工整個人变得紧张起来,他不想死。
可是又不知道怎么才能活下来。
池砚舟再问:“你回忆一下,就是那几日,有沒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不要有任何遗漏,不然下场你清楚。”
“我想想。”送水工拼了命的去回忆,想要找到能让自己活命的东西。
见状池砚舟给了杨顺一個眼神,对方的手立马摸到了自己的配枪上,送水工急忙喊道:“我想起来一件事情。”
“說。”
“我之前有一次送水,完事之后桶有点发酸,我不知道這個算不算。”送水工是真的不清楚,现在是为了活命什么都說。
“发酸?”
“是的。”
“你怎么弄的?”
“不是我弄的,我怎么可能让水发酸呢,那不是砸自己的招牌。”
“你发现发酸之后呢?”
“我就自己将桶给洗了洗,我也不敢声张,担心大家都知道了這件事情之后,沒有人再找我送水。”
送水工的這個反应是正常的。
“你发现水桶发酸之前,给谁送了水?”
“就是给你们刚才问的這個人,我当时看到他找過来,還以为是因为水发酸了来找我算账的。
后来一听是他的水桶漏了,我心裡暗自松了口气,想着他应该都還沒有来得及喝水,沒发现水发酸的這個問題。”
疑点!
池砚舟和幡田海斗立马对视了一眼,都发现了這件事情存在疑点,因为不可能出现如此巧合的事情。
幡田海斗问道:“這件事情你沒有告诉其他人?”
“砸招牌的事情,我怎么可能說出来。”
沖喜大河带队调查的时候,沒有发现這件事情,那是因为這件事情本就不为人知。
送水工担心自己的名声,所以压根就沒有說過,那自然不会有人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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