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计划成功
打心眼裡,他觉得跟沐馥只是两個不同的间谍,不能产生任何交集,又不能产生任何感情的人。
于是,那张照片就這么被他放在了自己的房间。
他拿着照片坐到了地上靠着床沿,忍不住地摸了摸照片上的那张脸又想起了過去在江城甜蜜的日子。
刘黎茂觉得她在之前工作的地点留下的照片迟早要被人发现,再次跑出去用自己知道用于传递消息的据点将這件事传递了出去,希望他们帮忙消除痕迹。
另一边,沐馥身上的伤好了不少,询问采儿之前溜出去做的事情。
采儿表示:“我們之前为了让自己融入底层打探消息,制造了太多的身份,需要多花点時間。”
“那就尽快吧,总不能等谭司令的人查到什么的时候我們還沒消灭干净。”
丫鬟有些不理解:“他還会想去查我們的事情嗎?难道這次帮谭司令挡子弹出了什么偏差?”
“我看你最近真的是放松得太狠了,我們上次偷人家配枪的事情就够他们好好查一查了。如果不抹掉痕迹,就会发现我們是假回国,然后就会调查我們是哪一类人,一旦发现证据他们就有可能侵入沐家将我們抓走。”
沐馥有些无语,怎么這丫头的紧张意识直接沒了呢。之前总是在我偷情报的附近望风,沒有丝毫差错。
“太久沒這么闲過了,我今天用紧急信号传递让他们做事麻溜点。”采儿不好意思地摸摸头,最近只想着代替她牺牲了,這件事倒是忘得一干二净了。
這天,谭司令被王军长和李军长同时约着去戏院看戏。
美其名曰:为让谭司令心情好点,别借酒消愁了。
谭跃安知道,這是他们要开始行动了。
他立刻指挥汤军长的部队埋伏到戏院周围,自己则跟郭副官一起去戏院赴约。
戏院裡,其余的观众都是王军长和李军长一起找過来的陪客,独留了中间的那一桌,桌旁還在坐着個美人不停地在向谭司令招手。
等谭司令落座,戏台上直接开演了,什么贵妃醉酒,红鬃烈马等等一直不停歇。
郭副官见他们還沒动手的意思,准备让谭司令起身撤退,发现谭司令被美女一杯杯灌得差不多了。
“哎呀,我去。”他此刻心裡只想骂娘。
正当他要劝着司令去休息的时候,那個美女直接让谭司令靠在了他身上。
“郭副官,司令要安寝了,难道你也要跟着?”美女不时地還朝着他眨眨眼睛。
郭副官被她的一番骚操作惊得目瞪口呆,只能跟着找到他们的房间然后将人弄出来了。
美女带着谭司令走后,郭副官立马找了借口上厕所。
戏院裡假山环绕,很快,跟踪他的那一伙人直接被打晕丢进了山洞裡。
等他走到戏院裡的住宅处,郭副官才发现事情的不妙。
居然這么多房间,那個女的是不是会功夫呀,带着一個大男人就不见了。
上下搜寻无果后,他只能绕道房子的后院,听声音辨别谭司令和美女的方位。
突然,第二层楼的第二间房的方位出现了动静。
谭司令将美女打晕后,打开窗户让郭副官找梯子。
可戏院裡哪裡来的梯子?
看戏的王军长和李军长觉得时机成熟了,两人還在猜测說不定他们动手的时候正是谭司令再干那档子事的时候,到时候就可以对外宣布他是死于不齿事件。
两人带着各自在戏院裡的人马离开了舞台,去了谭司令的休息处。
他们给那位美女早就约定好是第几间房,为了防止逃走,做了怎么样的措施。
房门外的脚步声渐渐接近了,谭司令越发紧张起来。
他只能从窗户边一跃而下,還好从小父亲对他的身体素质锻炼沒有让他在此刻受伤。
两人躲過其他人的追踪快速地逃离了戏院。
紧接着,汤军长的部队在号令下猛烈地朝着戏院发起攻击。
“這是什么声音?”刘黎茂察觉到不对劲。
他开车到了声音的附近,谭跃安的部队是疯了嗎?那裡面万一還有普通百姓怎么办?
這么大的火力,也不能进去救人。
刘黎茂只能无力的锤了锤方向盘,戏院外的火力猛攻看了一阵后,停止了下来。
首领吩咐了几十個人进去,看看该死的那些人死了沒。
他想去救那些无辜的人,但是他知道以自己现在的身手是无法对抗外面這些拿着洋枪大炮的人的。
刘黎茂只得默默地退了回去,尽量让自己作为一個旁观者。
第二天一早,沐璟就看到了报纸。
“果然是土匪,他们竟然能公开炮轰一個戏院?就算要杀政敌,戏院又有什么错?”
“大哥,我們可是住在军政办公厅隔壁的,每一句话都要小心祸从口出。”刘黎茂靠在沙发边阻拦道。
“是的,黎哥說得沒错,以后不要再說這样的话了。”沐馥也在一旁劝說。
“你们不也是反对他的专制嗎?怎么今天突然变了?”沐璟突然来了兴致:“你们知道被他们打压的组织是個什么样的性质嗎?会不会比他们好一点?”
沐馥刘黎茂完全愣住了,大哥這是什么意思?
“不太清楚,我从德国回来就到家裡来了,也沒机会接触其他的新鲜事物。”
“我也不太清楚,大哥,你要做什么事情前先跟我說明白。如果你对這個组织感兴趣,我先去查一查。”
“不用了,我只是感叹何时才是個头罢了。在這個世道,每個人都想努力地活着,可活着哪有這么容易的事情?”
“大哥,你只用靠着谭司令做好生意就行了,這些事情也不是我們该操心的。如果你担忧那些戏院无辜的人,我去打探一下死了多少人,到时候给一些安葬的银元让有家庭的妇孺安稳度日。”
“好,這件事交给你我放心。”沐璟說完就回到书房继续工作去了。
大哥就跟济公一样,总是想帮衬這個又想帮衬那個。
還好沐家家大业大,不然一下子亏空太多,其他竞争对手找上门都会踩我們一脚。
沐馥忍不住抱了抱肩膀,在黑暗行走的我們又何尝不是這样。
为了美好的明天继续拼搏着,为了不知道還有沒有未来的黎明而拼搏着。
哪怕流血牺牲也只想在我們這代占尽,美好的未来就让子孙后代去享受。
“大哥一直都這样嗎?”她问還在客厅的人。
“我也是三四年前回来后才知道的,他喜歡接济穷人。還好有他经商大脑,不然就凭借他這么撒钱下去,估计也沒几個家业能支撑。”
“三四年前?那意思是我离开之后你也离开了?”沐馥皱了皱眉头,发现有些不简单。
“嗯。”刘黎茂点了点头:“大哥将我送去了日本留学四年,然后就在家裡一直帮他打理暗裡的生意。”
“那之前暗裡的生意是谁打理的?”
“那個人死了,就是我回来抓住的第一個背叛他的人。”刘黎茂盯着她的眼睛,略有思考:這丫头又在想些什么?不会是在怀疑我的身份吧。
他咧嘴笑了笑:“我受沐家恩惠這么大,怎么可能会像這样要背叛沐家?你怎么突然疑神疑鬼的。”
“那你现在能告诉我,为什么我会在之前租房的地方捡到你嗎?”沐馥略带挑衅地看着他,用着只能两人才听到的声音。
“我想起来還有事情,這個我后面再告诉你吧。”他說完快速地溜回了房间。
“這家伙铁定有什么瞒着我。”沐馥生气地朝着那人的背影扔了個枕头。
现在的刘黎茂已经习惯性地查看自己抽屉裡的东西了,居然又发现了一张纸條。
還好這次不是斧头帮的信件,而是组织上发来的信息,他震惊了。
最近這段時間经常在忙着给沐馥做保镖,后面又在忙各种其他的事情。
竟然忘记关注自己知道的那個据点的事情了,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
整個据点被一锅端,组织内部损失惨重。
我們還真是有缘分呀,前世是我送你归西,今生還是我。
他将字條烧毁后,去了书房告知今晚有可能不回来之事。
沐璟摆了摆手,叫他小心为上就沒有再多說什么了。
他穿過客厅,看了一眼沐馥,拿上大衣开车离开了這裡。
明显是出了什么事情?沐馥皱了皱眉头。
前几天,谭跃安在她面前提過一嘴,自己沒有当真的那件事。
他不会是真的将组织内的申城领导人抓住了吧,沐馥线下惊骇了起来。
她急忙跑回自己的房间,叫来了采儿:“你去打探一下前几天谭跃安說的那件事。”
“可是组织内部各自有各自的任务,如果我們乱打听,說不定還会暴露自己呀。”
“那你去看看黎哥刚才出去是做什么去的?找两個小乞丐跟着,就用我們之前最擅长的那一招。”沐馥急忙换了一种說法,就是为了指使她出去打探消息。
“這是两件事吧。”采儿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先去,姐姐,回来了我們再讨论哈……”
等采儿收拾一番后,沐馥将人从大门推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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