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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樊刚,死!

作者:长风
第57章樊刚,死!

  中午,在德兴馆吃了一碗面。

  抹了一下嘴,程默就骑着自己的脚踏车离开了,他把车送去了老闸捕房,然后找了個借口出来,上了一辆电车。

  在威海卫路上某個站点下了车。

  樊刚家就住在這條路上。

  今天,他不在家,第二特区法院的案子,他作为辩护律师,必须得出庭的,家属就是看中他的能力,花了大价钱請他的。

  作为上海滩的著名大律师,樊刚住着别墅洋房,家裡雇着好几個佣人,出入還有专门的司机和保镖。

  這家伙知道自己得罪的人太多,也怕死。

  所以,想要近身杀人,很难。

  投毒也不现实,毕竟這种人很警惕的,除非相熟的,信得過的,一般的应酬早就不参加了。

  而且毒从何来?

  他是知道一些制备毒药的方法,但一时半会儿也是搞不出来的,而且制毒是需要设备的。

  剂量不够,根本毒不死人,送到医院洗個胃,說不定就能捡回一條命。

  比如蓖麻素和氰化物以及我們非常熟悉的砒霜……

  砒霜是可以买到的,但如果从正规渠道的话,一定会留下痕迹,但非正规渠道也不安全。

  氰化物就更难了,国内现有的技术合成的话几乎做不到(实验室或许可以),只能从国外进口,苹果籽内倒是含氰化物,但提炼不是一件容易事,至于蓖麻素,同样也不容易,不過,有個在医院工作的女朋友,以后倒是便利一些。

  起码搞到那些制备容器会容易一些。

  但是杀樊刚已经来不及了。

  法国人是懂休息的,所以不到下午两点,是开不了庭的,程默還有時間对威海卫路再一次熟悉。

  然后启程前往法租界薛华立路的第二特区法院。

  原先這是法租界的公审会廨,后来民国政府收回部分司法审判权,這裡才被改为江苏高等法院第三分院以及上海第二特区法院。

  审判是可以旁听的,只需要一個简单的登记,并且检查一下,只要确定无危险物品就可以入内。

  今天审理的案子是一個强奸以及抢劫杀人未遂的案子,案犯是兄弟两個人,苦主呢,是一对母女。

  从两位案犯的被押入法庭那走路嚣张的姿势,就能看的出来,今天這场官司,只怕是不太好打。

  尤其是为那对母女辩护的律师明显“势单力薄”的感觉。

  两点钟开庭,拖到两点十分法官才姗姗来迟,而作案的两兄弟的辩护律师樊刚也随后出席,几乎是跟着法官有說有笑的进来。

  苦主的辩护律师扶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微微的低了一下头,面对樊刚這样的律师,他有些犯怵,這個官司输倒不至于,但能够为当事人能争取多少公道就很难說了。

  程默坐在旁听席上,抬手看了一下手腕上精工表的時間。

  差不多,這個时候老苗应该打出第一個电话了。

  這样的庭审,程默還是第一次参加,還是有一点儿新鲜感的,他现在是巡捕,也该了解和熟悉一下法庭审判的那一套程序。

  法庭询问环节,受伤的少女在樊刚的不断逼问之下,让她描述当时的情景,并且是一遍又一遍的细节重现,少女根本承受不住這样的羞辱,最后情绪直接崩溃了。

  而法官却无动于衷,似乎在一种看戏的心态,而少女的辩护律师抗议了两声后,就在言语了,显然是看出来了,被告的律师跟法官早就穿同一條裤子了,就是想要用這种方式在法庭上羞辱一個原告,然后达到他们颠倒黑白的目的。

  显然,如果是少女被当做是“站街女”的话,那么强奸罪就不成立,至于后面的抢劫和杀人都是未遂,這对兄弟的判刑都不会太重,甚至赔点儿钱,取得当事人谅解,坐個半年牢就出来了。

  当然,如果够狠的,直接判两兄弟赔点儿钱,然后当庭放人。

  這种事儿,在旧社会太常见了,更别說是在底层老百姓毫无人权的租界了。

  法律是为权贵和有钱人服务的。

  但是,庭审到了一半儿,就看到樊刚的司机兼保镖急匆匆的从侧门进来,弯着腰跑到樊刚的身后,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樊刚听完,立刻变了脸色,直接就起身去跟法官交流了一下。

  那法官也是直接宣布,由于被告“身体不适,需要送医”为理由,宣布休庭,可被告的兄弟俩明明好好的坐在那裡,這等荒唐的事情就這样堂而皇之的发生了。

  如此荒唐的庭审现场,也真是叹为观止了,程默甚至对法官也产生了一丝杀念。

  這样的人,居然能坐在审判席上,决定别人的生死,這简直太可笑了。

  樊刚急匆匆的离开法庭。

  程默一直跟着。

  看到他接了一個电话,然后迅速的上了一辆车离开法院,看方向,应该是公共租界。

  “老六!”大春开着一辆车就停在一旁,程默上车后,一踩油门直接追了過去。

  “吊着他,别追的太紧。”

  “明白。”大春的车技還是不错的,与樊刚的车保持大概有三十米的距离,但又不会被他发现。

  事实上,车上的樊刚的心早就乱了,哪還会注意到身后有一辆汽车跟着他。

  “拐過去,从這條巷子過去!”

  回到威海卫路155弄的家中,樊刚直接就冲进家中的二楼的书房,打开保险柜,从裡面取出了二十根小黄鱼,用油纸包好了。

  就在這时,书房的电话铃声响了。

  “樊大律师嗎,我猜你此刻到家了吧,小黄鱼准备好了后,你立刻出门,三马路的玫瑰园餐厅,二楼卫生间抽水马桶水箱裡,只有二十分钟的時間,对了,只允许你一個人,多一個人,伱就见不到你儿子了。”

  “喂,我怎么确定我儿子就在你们手中?”樊刚可不傻,他也是见识過大风大浪的。

  “你会再见到我给你的证据的。”电话那头嗤笑一声,随即挂断了电话。

  “喂,喂……”樊刚气的直接将电话机一摔,破口大骂。

  可是他现在也沒有办法,如果你不照做,对方就要“撕票”,他就這么一個儿子,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就当是破财免灾了。

  一咬牙,抓起桌上包好的小金鱼,再一次冲出家门,让司机下车,然后自己上车发动,直奔三马路的玫瑰园餐厅而来。

  见樊刚坐上汽车出了门,程默让大春驾驶汽车,先一步前往玫瑰园餐厅。

  玫瑰园餐厅的后门对着一條小巷子,這個时候餐厅還沒有营业,后门关上的,但這难不倒受到過专业训练的人。

  进去后,直接去厨房的,找了一件厨师的外套换上了,上了二楼。

  沒過多久,他就在二楼卫生间的窗户中看到了樊刚开着汽车赶到了,只有一個人,這家伙還挺听话的,应该是大白天的,不怕吧,毕竟這是公共租界繁华的路段上,有事儿,街上巡逻的巡捕最多五分钟就能赶到,不過算了一下時間,程默微微露出一丝冷笑。

  迅速的从卫生间内出来。

  玫瑰园餐厅的大门被粗暴的推开了。

  “先生,我們還沒有营业呢……”

  “我内急,就是想借個卫生间用一下。”樊刚也是有急智,连忙找了一個借口道。

  “那我领您過去……”服务员一看对方来头不小,也不敢得罪,怕饭碗不保,忙道。

  “不用,告诉我在哪儿就行。”

  服务员說了二楼的卫生间的位置,樊刚就直接冲了上去。

  卫生间内,抽水马桶的水箱盖子掀开后,他看到了一枚吊在水箱边缘的戒指,一眼就认出来,是儿子平时戴在手上的那一只。

  這下他不敢不信了,于是将包好的二十根小黄鱼从包裡取了出来,放进了水箱之中。

  就在他准备开门走出去的时候,蒙着面的程默推门走了进来,手裡拿着的是他刚从厨房顺過来的剔骨刀。

  “樊大律师,有人想要你死!”程默捂住了对方的嘴巴,往前一推,抵在墙上,压低声音,手中剔骨刀一挥。

  “谁……”樊刚根本沒有发出声音,就气绝身亡了。

  程默迅速地从水箱中取出小黄鱼,然后往外一扔,早就在窗下接应的大春接過后迅速的离开。

  而他则清理一下现场,把不该留的痕迹全部擦掉,慢慢悠悠的下楼,从后门离开。

  巡捕房的人来了,但稍微晚了一步,而程默则早已出了玫瑰园餐厅,站在对面的马路牙子上,掏出一根烟,点燃,悠闲的抽了一口。

  发现手還是有点儿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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