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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可耻的叛徒

作者:兰泽芳菲
第2章可耻的叛徒

  然而,檀润青在卫生间裡呆了近一個小时,一直沒有人进来换箱子,他只好暂且作罢。

  已经到了晚餐時間,檀润青决定先去餐厅用餐。

  郁金香号是一艘豪华客轮,头等舱的餐厅装潢得富丽堂皇。

  但是提供的都是西餐,沒有一点烟火气息,檀润青提不起任何食欲。

  他只要了一片全麦面包、一小碟果酱和一杯红茶。

  然后找了個座位坐下之后,一边慢不经心地吃着,一边留心观察,可惜并沒有看到那個眼镜男来吃饭。

  从那人的衣服来判断,应该不住在头等舱,不太可能到這来用餐。

  好在从香江到内地需要一周航程,自己有足够時間找到他。

  船上实在找不到也沒关系,等船靠岸之后,直接在码头守株待兔就行了。

  除非那人长翅膀飞了,否则一定要下船。

  吃過晚饭檀润青走到餐厅门口,远远看到有個人被人架着朝头等舱的方向走去。

  架他的两個人一边走一边对给他们让路的人解释,“不好意思啊,我朋友喝醉了,借過借過。”

  檀润青下意识地瞟了那三個人一眼,意外发现中间被架着走的那個好像就是跟自己换了箱子的眼镜男。

  此时的眼镜男显得非常安静,并不像一般喝醉酒的人那样哼哼唧唧。

  关键搀扶他的两個人中,有一個长條脸的就是刚才把自己箱子撞翻的那個家伙。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檀润青微微蹙眉,心說他们怎么凑到一块去了呢,不会是一伙的吧?

  他立即悄悄跟了上去,发现那两個家伙把眼镜男扶进自己所在那层头等舱走廊尽头的一间舱室。

  穿越前檀润青是警察,曾经做過卧底,有些细节逃不過他的眼睛。

  当时撞翻自己箱子的时候,看眼镜男的神情并不像跟长條脸认识。

  如果眼镜男不是跟他们一起演双簧假装不认识的话,那么這裡面一定有猫腻。

  不论是为了弄清楚那三個人的真实身份,還是为了拿回自己那箱盘尼西林,檀润青都觉得应该立即采取行动。

  他假装散步消食,信步走上甲板。

  初春的夜晚,天气比白天冷得多,此时甲板上空无一人。

  檀润青找到刚才那三個人进入船舱的位置,用双脚勾住栏杆,悄悄探下身子透過窗户往裡瞧。

  只见眼镜男坐在地上,头靠着墙,两眼紧闭,手脚都被捆起来了。

  之前撞過自己的那個家伙正将一包粉末倒进一杯水中,然后灌进眼镜男嘴裡。

  不一会儿眼镜男终于睁开双眼,并且开口說话,全然不像喝醉酒的样子。

  隔着窗户听不见声音,不過前世檀润青学過唇语,能通過唇形读懂他說什么。

  “两位好汉,你们這是做什么啊?”

  “我一個坐三等舱的穷人,你们绑了我也拿不到钱的呀。”

  這么看来,眼镜男跟那两個人不是一伙的。

  旁边一個猪腰子脸過来拍拍他的肩。

  “放心吧,我們绑你不是为了向你要钱,而是给你送钱来的。”

  见对方一脸茫然的表情,猪腰子脸冷笑一声。

  “你叫乔清河吧?”

  “三二年的时候我們曾经在红党苏区见過面,只是沒有直接打過交道,你不记得有我這么個人。”

  “不過刚才在码头的时候,我一眼就认出了你。”

  看到這,檀润青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這么說眼镜男是红党,而猪腰子脸是红党叛徒?

  不過眼镜男否认了,“大哥,你认错人了吧,我从来沒到過什么苏区。”

  猪腰子脸面色一沉,“少跟我装蒜,老子的记忆力绝对沒有問題。”

  眼镜男沒再說话,看样子是默认了。

  “跟着红党每天苦哈哈的有什么意思?”猪腰子脸颇为得意地继续劝道,“兄弟我已经转投果党军事委员会调查统计局党务调查处了,你也一起過来吧。”

  乔清河缓缓抬头,两眼怒视着对方。

  半晌才从牙缝裡挤出几個字,“可耻的叛徒!”

  旁边那個长條脸一听却笑了,“不不不,他這是弃暗投明。”

  “乔清河,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只要肯過来,什么條件我們都答应。”

  乔清河直接闭上眼睛,显然不想再跟他们說话。

  “要不先說說你箱子裡那些瓶子裡的粉末是做什么用的?”长條脸强压下火气,转移了话题,“是不是你们刚研制出来的新形炸药?”

  檀润青知道那名党务调查处特务之所以会误把盘尼西林当成炸药,是因为上面沒有贴任何标签,而且還是淡棕色粉末状的。

  可是猪腰子脸却不屑地一撇嘴,“你也太高看红党那些土包子了,他们怎么可能研制出新形炸药,我看有可能是提纯的烟土。”

  听到是烟土两個字,长條脸顿时面露喜色。

  要真是的话,這一箱子得卖多少钱啊,看来這回要发大财了。

  他喜滋滋凑到乔清河面前,“跟你提同款箱子那個穿白西服的小白脸同你是一伙的吧?”

  “那小子竟敢骂老子赶着去投胎,哼!等上了岸老子就亲自送他去投胎。”

  乔清河当然记得在苏区的时候确实见過眼前這個猪腰子脸的混蛋,虽然只是一面之缘,刚才上船的时候還是认出了他。

  虽然不知道此人已经叛变,但是当时其实他很想避开,可惜還是被他看到了。

  刚才因为发现撞到穿白西服年轻人的就是叛徒的同伙,所以他只能将错就错,提起那箱药就走。

  登船之前他在码头一家茶馆跟一個同志接头的时候,把箱子放在地上。

  当时茶馆伙计打扫卫生曾经移动過箱子,很可能就是那时候弄错的。

  乔清河越想越觉得对不起那個穿白西服的年轻人,更不想连累他。

  因此他断然否认,“我根本不认识那個人,你们不要牵连无辜。”

  长條脸怎么可能相信,“不想让他去投胎就把你所知道的都交代了吧。”

  “否则即使你不說,那小子细皮嫩肉的,一进审讯室肯定很快就全招了。”

  乔清河仍然不肯松口,“我沒什么可說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旁边那個叛徒气得一拍桌子,威胁道,“姓乔的,我劝你最好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乔清河直接闭上眼睛,不想再說话。

  他本来打算等夜裡大家都睡下之后,再想办法悄悄进那個年轻人的船舱把自己的箱子换回来。

  毕竟自己還要用箱裡那本《啼笑因缘》跟同在這艘船上的另一位同志接头,然后两個人一起到金陵去潜伏。

  沒想到這個叛徒假装不小心把酒洒在自己身上,趁乱一针将自己扎晕然后直接绑架。

  好在這事发生在接头之前,要是在接头之后,沒准還会连累那位同志跟自己一起暴露。

  他同样不想把那位穿白西服的无辜年轻人牵扯进来,可是现在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這让他即着急,又内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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