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开始审讯
一零七房间,已经被彻底改造,效率真高。审讯工具一应俱全,两座电椅。
电讯处提供的测谎仪已经调试好,周围玻璃用棉被遮挡,挂上幽暗的灯火,俨然一副炼狱布局。
三人被绑在十字架上,噼啪的碳火,烧红的烙铁,放在辣椒水裡的皮鞭
六处派来协助的人都站在门口,谁還真去协助行动组审讯。褚文昊进门扫视一圈,点点头觉得很满意,沒有审讯室自己造。
开始安排审讯工作,“顶天跟报国去陪门口的人出门喝茶。”都是机密不想漏风出去。
“是!”
项顶天也不想干這活,太糙,沒啥技术含量,招呼石报国两人出门带着六個人直奔茶馆。
“方舟、俊杰、鼎秋,你们联系相关部门,先统计洋河商贸所有产业,暂时查封。跟银行打招呼,不许流动一分钱,所有货物谁敢动,予以警告并做记录。”
“是!”
三人离开,“精忠负责审讯刘大海,死活不论。只要手底下黑龙会成员的隐藏地点,钱不给就让他带地下去,商濯负责记录。”
“是!”
“鹤轩带萧厅来办公室,负责记录。”
“是!”
褚文昊转身离开,审讯室用来打沒用的人,有用的暂时不能伤着。
回到自己办公室,泡好茶,萧远山已经清洗干净恢复本来面目,穿着一套单薄长衫,也沒给他上手铐脚镣。
进门后神色平静,望向褚文昊的眼神也许有仇恨,更多的可能是恨自己。
落得如此下场,就是太自信,以为万事可期。
“萧厅請坐,我們边喝边聊。”褚文昊示意他入座,给武鹤轩一個眼神,负责记录工作。這也是沒办法,单独审讯是不合规矩的,在外面他可以做,在军统不能留下攻击的把柄。
萧远山沒說什么,几步来到靠南侧沙发端坐,褚文昊手裡摆弄着茶杯,给满茶后:“桌上有烟,想抽自己点。”
他沒客气,抽出烟点燃,吐出一口烟雾,神情放松很多,望向褚文昊道:“你不用如此,我知道的有限,即便全部吐露也抓不到其他人。”
褚文昊摆摆手:“我知道,樱花小组的成员基本锁定,只有你们的组长与其领路人沒消息。
皮肉之苦你要是想尝尝我不拦着,不想尝就合作一点,拿点诚意出来,否则我很难交代。”
“哼!”
萧远山扭過头去吸着烟,“看来松田惠子跟你交代的真不少,不過我不怪她,她做了自己该做的。”
褚文昊端茶自饮,“她不知道你被捕,要是知道怕是很伤心,活着也许心存侥幸樱花小组可能活着离开重庆。”
萧远山狠狠的抽了几口烟,眼神毫无神采低声道:“你去過我家,东西找到了?”
褚文昊沒有否认,点点头道:“早就找到,一星期之前就可以抓你,只是刘大海突然消失,或者說想给你個行动的机会,沒成想你還挺自信。”
萧远山有些丧气的低下头,闷闷的喝了口茶水。“姓梅的沒阻拦你?”
“可能嗎?”
褚文昊想起来就火大,沒好气道:“你知道的,我沒办法,只取了东西带回来,其余秋毫未犯,你应该放心了。”
“哼!”
萧远山狠狠道:“這個蠢妇蠢钝如猪死不足惜!那两個小杂碎,早就想亲手宰了!”看向褚文昊道:“你不是很有本事嗎?既然到嘴的肥肉都不敢吃。”语气充满讽刺:“萧家两座府邸,家财万贯,单单古董首饰不低于两万美金,如此肥肉放弃岂不肉疼。”
刚才在外面六位处长敲竹杠他看的一清二楚,包括褚文昊处理過程,心裡還是认可他的方式,却觉得手法太嫩,不懂收敛,触犯禁忌,早晚把自己玩死。
他身居高位多年,人情练达,气度不凡,自是从容淡定。
试图挑起褚文昊的怒火,把萧家抄了,顺便打杀蠢妇与逆子。
放下茶杯瞅他一眼,心眼挺坏。“钱财对我来說可有可无,喜歡是一回事,放下是另一回事。刚才你也看到了,不想让我难做,就帮帮忙。
這么多年,你从张家栋手裡,于泽成手裡,以及走门子托关系的,你可不要告诉我都给那蠢妇。”
“哼!”
萧远山沒說话,看了一眼记录的武鹤轩道:“钱可以给你,問題只回答你三個,多了钱沒有,問題也不一定是真的。”
掐灭烟又点燃一根,眼神迷离看向窗外,“這几年我已经迷失自我,大日本皇军的教诲已经被花花世界所侵蚀,沾染俗世之心的特工,不配拥有帝国给的荣誉。”
望向褚文昊:“我只想保留一丝尊严,给故土的家人一份活下去的希望。即便我背叛帝国,也不会去侮辱自己的国家。”
褚文昊皱眉喝着茶,沒第一時間答应,他有很多事情要询问,如此怕是很不完美。
严刑拷打未必就老实交代,胡乱指点误导還是有可能,价值大不大取决三個問題。
钱他要,指定少不了。送上去也就封住钟黎叔的嘴,给些体面可以做到。
坐在一侧的武鹤轩,眼神狂眨,眼底闪過一丝莫名,竖着耳朵只做记录。
几杯茶下肚,褚文昊望向他:“先說钱,不够分量一切都是白扯,上面不答应我很难做。”
萧远山眼神转动,吸着烟无所谓道:“這么多年我只取過一次帝国给的费用,其余应放在银行裡,想必有五千美金吧。
像你說的,人情往来密密麻麻,姓梅的蠢妇借我名声沒少捞钱,”萧远山摆手道:“我不在乎,都是小事懒得跟她计较。大头自然在我這裡,除去给家裡寄回去的,以及处理乱七八糟的事情,還有三万美金。
分别放在交通银行.农民银行金城银行家产都留给蠢妇,少說也要三万美金,能不能取是你的本事。”
萧远山交代的很详细,怎么取款,具体的数额,存款人化名,有這些信息足够。
武鹤轩也算有经验了,這一方面单独记在一张纸上,至于怎么汇报要看褚文昊的意思。
褚文昊点点头:“行吧,主要說一下你在交通银行的账户,定期多久给你转款,以及数额,這不在問題范围之内,我需要确定有无私自扣留。”
萧远山吸着烟,他知道褚文昊的意思,松田惠子已经交代,他已经把消息传达给组长,今后不会再有人给自己转款。
风险也就不存在,“每個月法币五千,三号可去取款。”
褚文昊皱眉道:“怎么這么少?松田惠子报的可不是這個数,你是负责收尾工作的,应该有很多补助才对。”
萧远山虽然听木村說過一些褚文昊的事情,還是被他惊讶到:“你果然知道很多,我是负责收尾工作,却是依靠潜伏的职位来协助小组成员,为此帝国花费很大代价。”
看到褚文昊急切的眼神,笑道:“你不要问是谁安排我进警务厅的,我也不知道,三年前在南京上任,一切已经办妥。也不会闲着沒事去查,帝国不允许探究未知,一但发现就会严惩。”
褚文昊脸颊颤动,应是真话,他是想知道萧远山背后的人,日本间谍也不是傻子,自安排的天衣无缝。
“所以金钱的数额并不一样,其实惠子有些多虑,不应该做這么多工作,否则怕是很难发现木村,我也就不会暴露。”萧远山掐灭香烟,這個問題他還是有些怪责松田惠子。
猜到是她的动作才让褚文昊找到自己不难,松田惠子被捕后,有他负责接手黑龙会成员,也就是于泽成的工作安排。
想不到,就是這样才暴露两人,如此還是松田惠子的责任。
“你的意思,即便我去银行查也查不到是嗎?那你电台汇报什么了?”
萧远山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点头道:“每個人的接款方式不一样,更是不会出现美金跟英镑,只是钱到指定银行后,才会变换成小额美金与英镑,在转换一次。
即便你去查,也只会查到两個银行的来回转换,钱是南京转過来的,难道你要去南京查嗎?”
褚文昊不置可否:“還是有痕迹的,转换总需要有人做安排,不可能自己转换,這個人一定潜伏在银行裡,接受南京的电话,负责转款。”
萧远山想了想,“也许吧,不過应该不是小组成员,或许是外围的人,或者指定的转款人。這些小组成员都不知道,即便组长也只能被动接款。”
褚文昊有些犯迷糊,好奇问:“不应该是负责后勤的‘青兕’给你们转款嗎?”
萧远山冷冷看了他一眼,“你想多了,代号只是级别,具体职务有组长安排,何况刚刚通知下来的代号,只能临时做调整。后勤工作指的可不是发钱,而是”
說到這裡他不說了,差点沒把褚文昊憋死,诧异道:“說啊!”
“呵呵、行,要是算第一個問題,我就告诉你,這是我的原则与底线。只回答你三個問題,再多我只能選擇回去见天皇,即便沒脸,也要去。”萧远山语气中透着坚定。
“哼!”
褚文昊冷哼一声差点气死,端着茶杯思考,看来自己的判断有些错误,上一世听到军统披露的信息未必全部正确。
今后做事不能全凭往昔经验来定,加上自己的临场判断很重要。“青兕”是何职责抓到后自会知道,可不能浪费机会。
笑道:“你不会只传达關於川岛芳子的事,以及我個人狙杀情报吧。”
萧远山吐出一口烟雾,眼睛裡疑惑却出卖了他,“消息是假的?”
褚文昊沒回答他,真假自不重要,只是给川岛制造点麻烦。
深吸一口气:“第一個問題,你组长潜伏身份?”
“不知道,换一個吧。”萧远山很肯定的回答。他真不知道,就像组长也不知道他的潜伏身份一样,每個人都是独立的個体。
“不知道,不知道怎么跟你报的信?”他对這個問題抱有怀疑。
萧远山摆手:“昨晚告诉组长,也是留退路,沒办法的事情,即便知道也无所谓,规矩是安全,组长是不会背叛的。”
褚文昊想了想,询问:“那就你们组长引路人的潜伏身份?”
這個問題让萧远山微微僵持,“不知道你换”
却被褚文昊打断,“看来萧厅很沒诚意,对你是不是觉得太好,如此不妨换换聊天的方式。”完全肯定他知道。
萧远山皱眉,大口大口吸着烟,他知道一但交代引路人,也就等同交代自己组长,這样的背叛他過不去心裡的坎。
沒着急催促,等他自己考虑清楚。再次掐灭一根烟,靠在沙发上闭眼道:“算半個問題,我只能告诉你他在你们军统裡,至于在哪個部门我不知道。”
呼——
长舒一口气,俯身端茶惯了一口,“去年无意中见過一次,他可能在执行公务,至于长相之类的情报,我是不会說的即便刑讯,能不能找到就看你的本事。”
在军统裡?
褚文昊睁大眼睛,真是大吃一惊,引路人在军统裡,那這一切会不会都被看在眼裡?
职位高低很难确定,部门就更不知道。皱眉道:“你這跟沒說有什么区别?军统人员在重庆的各個部门加起来有上万人,你让我怎么查?”
“哼!”
“那是你的事情,如此做已经愧对帝国,希望你不要逼我!”萧远山說完像是有些后悔,怒声道。
褚文昊恨不得给他一刀,還不如不交代,疑神疑鬼更加难受。
“那這個問題不算,跟沒說一样,我也不问他的细节。”褚文昊一言而定,接着问:“卢涵升藏在哪了?”
萧远山恨恨的点燃一根烟,“不知道!”
沒好气道:“你以为他傻啊,既然逃跑了,就不会告诉任何人,即便是组长。”
“不知道你怎么知道卢涵升是你们小组成员?”褚文昊追问。
“你——”
萧远山脸色难看,“只是听组长最近說的,广州武汉被帝国侵占是樱花小组的功劳。大本营发来贺电,擢升桔山木原军衔,再结合最近的消息自然很好判断。
何况他是我的长官,能告诉我隐藏身份嗎?這样的白痴問題就不要浪费時間。”很是气愤。
“你着急去哪?”
萧远山扭過头去沒搭理他。
褚文昊想了想,可能還是有的,卢涵升是他的长官,他知道的可能性很小。
再說许其言被姜阳抓获,怕是惊了卢涵升,在想抓怕是很难,会即刻转变身份隐藏起来。
“第一個問題,你的组长有沒有通過重庆广播电台传达接收电报的提示?”
問題一出来,萧远山就知道自己打去电台的电话被锁定,当时有些着急,何况沒有暴露的痕迹,做事不够仔细,怕是让褚文昊发现端倪。
如此电台裡的自己人怕是也要暴露,想到這内心哀叹一声,都怪松田惠子,一连串的問題皆是因她而起。
考虑一圈,觉得沒有問題,即便知道有通過电台提醒,也不会确定组长的信息。
他相信组长会很小心,不会犯低级错误。
呼——看向褚文昊道:“有,前段時間发過提示。”
眼睛一亮:“具体時間?”
萧远山不觉得他能查到什么,也沒隐瞒,“本月六号,下午三点。”說完就不說了,這算是第一個問題。
本月六号?褚文昊想了想,应该是抓捕章小曼的当天,小组长收到消息,紧急发电报安排萧远山处理后续問題,极有可能,不似作假。
虽很难确定小组长身份,却可以查查,再结合今天的报信电话,大体锁定方位還是有机会的。
军统潜伏的引路人很难查,也很麻烦,不愿从内部调查。
沉思片刻:“第二個問題,张家栋后面挂着谁?”
他需要搞清楚這個問題,也就搞清楚萧远山后面的人,同时搞清楚鲁志鹏后面的人。
萧远山有些诧异,端茶想了片刻,沒着急回话,自己跟张家栋关系不算密切,也是听令行事,即便有关系他也不知道,瞒天過海不找他也很可能。
“你不要顾虑,這個跟你沒关系,主要牵扯朝天门码头的利益。”
萧远山暗哼一声,皱眉道:“我跟他关系算不上亲密,只是偶尔会到我那坐坐。有些事需要他出手帮忙,他也不是我們的人,即便知道,也揣着明白装糊涂。
此人关系盘根错节,并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我知道他跟司法院卫东国院长之子卫东青很熟悉,至于背后是谁不清楚。”
卫东国?
卫东青?
褚文昊脑袋疼,单单這一家子就很麻烦,后面還不知道是谁,恼怒道:“等于沒說,不算!”
话一出口差点沒把萧远山气死,合着白說了,冷哼一声转過头去,人在屋檐下。
“第二個問題,青兕的隐藏身份?”
萧远山想都沒想:“不知道!”
不知道不奇怪只是试探一下,何况他知道引路人的消息,抽空在收拾。
“你有沒有其它情报小组的消息,有的话算你一個問題。”樱花小组等抓了组长也就沒啥意思了,应该提前做准备。
“呵、”萧远山嗤笑道:“你以为大日本帝国的情报员天天在一起唱歌嗎?帝国训练之时依然分开,就算是帝国的特工站在你面前,在两個人不表明身份的前提下,有可能是敌人!”
這点不做评价,可能性很大。他也不着急,想抓的话可以针对军需处孔瀚升,甚至自己老师冯道远。
担心是自己沒成长起来,跟這些高级间谍過招,会被倾轧而亡。
褚文昊暂时不想问了,也沒多大意思。端茶道:“我需要你提供控制的党国官员名单及其证据,算作一個問題。”
萧远山皱眉道:“沒控制多少人,我的工作只是收尾,大多跟市政府以及警务系统的人来往。警务系统我自己就处理的了,主要還是市政府裡面有十几個帮忙做事的,都是小脚色你要就给你。”
“军委会裡面沒有嗎?”
萧远山点燃一根烟,“军需一处有個叫贾云礼的科长,有时候会帮忙处理一些琐事。证据都放在家裡的保险柜裡面,你有胆子就去拿吧。”
“哼。”
褚文昊给向颖欣脸面可不是害怕她,证据在保险柜裡自然要取回来,自己留下作为依仗。
“密碼?”
“三六.”
要說武鹤轩也是聪明人,知道褚文昊喜歡留后手,干脆记录在另一张纸上,一会在处理。
“關於你跟张家栋来往,有這方面的记录嗎?”
萧远山摇头道:“简单的利益往来還是有一些证据,留在保险柜裡。掌控的证据沒有,估计起不到多大作用。”
“黑龙会的成员你知道多少?”
萧远山摇头道:“我不跟他们打交道,都是木村负责联系。具体的事你可以问他,不過怕是很难,木村性格执拗,为人忠诚不像我一样背叛帝国。”心裡有些惭愧。
其实他也沒說多少,无非把钱给他,透漏了一個引路人的信息,组长的事情沒說,控制支那人的证据,想想也沒有多少罪恶感。
褚文昊觉得差多了,“最后一個問題先留着,等有時間再问你。你的身份想活着离开恐怕很难,体面我会给你一些,最好的结果暂时羁押监狱,生活上应该沒問題,后续想立功可以在看情况而定。”
萧远山早就想到有這一天,只是腐蚀的太厉害,也许過两天苦日子就想死了。
点头道:“只要给我個安静的空间就行,其它也不求,以后得事情以后再說。”话也沒說死。
褚文昊起身来到武鹤轩身边,看了一眼详细的记录,“這裡添上法币二十万”三万五千美金按照他的算法是七十万法币,截流是一定的,怎么上交很考究手艺。
“這裡去掉不要记录.”褚文昊指指点点,该去的去,该留的留,武鹤轩重新整理审讯记录。
褚文昊坐在那跟他闲聊两句,“于泽成的任务你知道嘛?”
萧远山不想說,也不会再說:“你可以问他,說不說我管不着,我不想在透露消息。再多国内的家人会被牵连,如此活着也沒意义。”
沒在问单纯喝茶解闷,等武鹤轩整理好,检查沒問題后:“把他带到隔壁办公室,安排商濯把于泽成带過来,叮嘱他看着萧厅,让精忠休息会。”
“是!”
萧远山起身等待最后的审判,经過褚文昊时听到:“你们组长喜歡黑色還是蓝色衣服?”
瞅他一眼:“红色!”
說完不在搭理沒完沒了的褚文昊,跟着武鹤轩出门。
红色?嘿嘿嘿褚文昊放下心来,說明组长是個女子不会错。萧远山交代是零碎,可他会组装啊,零零散散的消息汇集到一起,就把她找出来。
目前知道的信息:女,喜穿红色衣服,引路人在军统。
等电话有位置,相信這個人不难找。
很高兴,算是很有收获,他相信信息都准确无误,比严加审讯得出来的要靠谱。
洗洗茶杯,换上新的,准备接客。他喜歡交谈中探知情报,如果遇到哑巴也就只能动刑了,打人他会,那只是无奈才采用的极端手法。
沒過多久于泽成穿着一身警服被带进来,脸色阴沉,瞅了一眼褚文昊,不知道他跟萧远山谈了什么。
“于会长請坐。”
“哼!”
“褚文昊,你不用如此嚣张,早晚帝国会扒你皮抽你筋,让你尝尝大日本皇军的皮鞭。”开口就暴脾气,可见沒想通。
褚文昊毫不在意,“只要抓到我自然会领教,现在說为之尚早。”
“哼!”于泽成无奈,都成阶下之囚,也就只能卖卖嘴,還能如何。
也沒客气,正好口渴的要命,主要是上火這两天,端起茶豪饮三杯。
喝舒服后整個人也就放松了,最重要褚文昊态度温和,沒有给上刑的意思,情绪上并不紧张。
“我跟萧厅了得還算愉快,达成初步协议,也希望你知情识趣,莫要自讨苦吃。說实话,绝对的皮鞭之下很难忍受,這种滋味我尝過,可以跟于会长分享一些经验,也好让你清醒知道自己的底线在哪裡。”
于泽成沒說话,只是心裡颤抖,他只是黑龙会成员是流氓,并不是正儿八经的帝国军人,更不是受過训练的帝国特工。
刚才看到满身伤痕,鲜血淋漓的刘大海,在狗特务折磨下還咬牙开骂,很是佩服帝国的勇士,也给了他鼓励。
来到這,沒有皮鞭辣椒水,电椅板凳,在清香袅袅之下反而让他心生不安。
很奇妙的一种感觉,說是說不出来,消瘦的脸颊上挂满担忧,保养不错的皮肤,显得有些苍白。
褚文昊倒着茶水,示意武鹤轩开始记录,“于会长是生意人,只是黑龙会成员,沒必要一條路走到黑,即便你扛住刑罚也不会活着回去。
倒不如识趣一些,跟我合作,表现好也许会考虑放你回去也說不定,是生是死不在军统,而在你自己。”
于泽成久经考验,可以說很熟悉游戏规则,生意做到他這個级别,形形色色啥人沒见過。
褚文昊的话他当放屁听,根本不为所动,嗤之以鼻,即便放他回去帝国也不会相信他,会很快被除掉。
只要被捕,就不可能有回旋的余地。谈判的筹码在于自己想死想活,想死就不用說了,想活自然要坐地起价。
“說些沒用的,即便你现在放我回去,你觉得還有意义嗎?”
褚文昊沒回答他的問題,只是问:“于会长就告诉我想死想活就行,我会尽量满足你的要求。”
問題让于泽成实在难堪,能活着谁想死,多此一问。
他同样沒回答,闷闷的喝茶。不回答等于回答了。
“如此就简单,于会长是黑龙会头目,负责协助樱花小组的松田惠子,如今她囚禁大牢,能不能活下去還要看她自己。
于会长想必不想受此劫难,好办,钱要交出来,不交你也带不走,也转不走。
黑龙会你這個小组废了,包括醉玲珑裡面的人,今天就抓。至于其它小组成员恐怕你也不知道,你的价值几何,要清楚的有個自我认知才好。”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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