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各怀心事 作者:未知 德国依靠闪击战,刚刚击败了法国,此时此刻的元首大人正为了一雪前耻,彻底打破《凡尔赛和约》给德国带来的伤痛,以一名胜利者的姿态,参观法国的名胜古迹,炫耀自己的辉煌胜利。 就在一個小时之前,李乐還在二十一世纪,只能幻想着“如果”德国能够不犯下那些致命的错误,会不会赢得這场战争的胜利。 现在,似乎有那么一個神灵给了他一次从来的机会,给了他一次为了自己一生理想奋斗的机会。 “哈,元首大人,既然你不能帮我完成德意志复兴的伟大理想,而我又有了這样一次实践的机会……那么,就不要怪我李乐就鸠占鹊巢,帮你完成我們共同的理想吧。”看着镜子裡那张熟悉的脸孔,這個时候的元首大人依旧年轻,满脸都散发着元首的意气风发。 “从這一刻起,我,李乐,就要创造属于自己的第三帝国了!”他对着镜子拍打了两下自己的双颊,在心中如此对自己說了一句。 然后這個原本不是希特勒的希特勒,就开始盘算起自己应该如何去做這件顶顶要紧的事情来。 一旦开始了考虑,李乐轻而易举的就想起希特勒是在1940年的6月到达了法国,這一次行程是充满了复仇和嘲讽意味的作秀,是希特勒为了报复《凡尔赛和约》,进行的一次打脸行动。 虽然有很多人对這种快意恩仇的行为非常推崇,但是李乐知道现在可不是炫耀的时候。 有一柄达摩克利斯之剑這個时候已经悬在了整個第三帝国的头顶上,因为這個时候爱因斯坦已经离开了他的故乡,被疯狂的纳粹信徒们烧毁了房间。 即便李乐比希特勒做的更好,可到了1945年的8月,原本丢在日本的原子弹,会不会被丢到德国的领土上? 想到了這裡,李乐想起了曾经在網站上看到的一篇帖子,发帖的人悲观的预测了德国必然失败的结局,并且强调了穿越者都无法改变的事实——最后那個帖子裡给出的穿越德国的人的最好出路:吃喝玩乐一直到45年,争取在45年德国投降的最后一天病死在床上…… “对不起,我可不想這么庸庸碌碌的過一次穿越旅程。”李乐,或者說已经是希特勒的那张特征鲜明的脸,在這一刻笑了起来。 這才是1940年的6月末,這還是德国未尝一败的辉煌巅峰,自己還有机会可以改写歷史,自己還能够发挥一下满腹的知识,带着德国走上一條不一样的道路。 改变,从這一刻开始,弱小的轴心国,未必不能逆转乾坤! 想到了這些,李乐带着微笑躺在床上睡着了,在遥远的梦境之中,他似乎又回到了那個在網络上靠嘴巴打赢一场战争的生活之中。 元首新更换的那個庄园的大门外,希姆莱将自己的手套丢给了身边的助手。這個党卫军的头子面无表情,听着手下对刺杀事件的描述。 有太多太多人看见了那個“元首的替身”,整個事件之中也有太多太多的疑点。不由得希姆莱要调查,因为他不喜歡那种被隐瞒欺骗的感觉。 “等等。”听到了一半的时候,他突然阻止了那個汇报的手下,皱着眉头沉思了两三秒钟,似乎在思考着事件的细节。 然后他的眼睛斜着看向了汇报的手下,开口拖着长音问道:“你是說,第一声枪响之后,中间隔了一些時間,才又听到了连续的枪声?” 希姆莱可是一個老谋深算的党卫军首脑,即便是在第三帝国穷途末路的年月裡,他也能沉着的计算着自己的活路。 虽然這种计算后来被证实了完全是错的,可也足以证明他很愿意动自己的脑子。 “先开了一枪……先开了一枪。”他眯着眼睛,仿佛是深夜裡的恶魔一样,反复的念叨着這句足以让人心生疑窦的句子。 “你是說,先响了一枪?”另一條道路上,戈林疑惑的看着副驾驶上向他汇报的军官,皱着眉头问道:“你确定?” 那名军官点了点头:“确实是如此,有好几個人证实了這個事情。” 戈林摸了摸自己那已经双层的下巴,眼睛转了一圈又一圈:“奇怪啊,先开了一枪,元首還沒事……這說不通啊。” 按照常理来看,如果第一枪打中了元首,那现在這個安然无恙的小胡子是从哪裡来的?可如果第一枪沒打中元首,那么刺客为什么不马上开第二枪? 戈林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不够用了,他摸着自己肥嘟嘟的下巴,内心中却已经被自己的猜测填满了:這鲍曼和米施在搞什么鬼? “一定是鲍曼在搞鬼……”几乎在同一時間裡,希姆莱做出了自己的判断。他觉得這件事情沒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有可能藏着一個天大的阴谋。 越是這么想,希姆莱就越是觉得,鲍曼甚至是米施都参与到了一個阴谋之中,他们可能私自用一個假的元首,换掉了原本的真元首。 可是這种念头在脑海裡转了一圈,希姆莱就又拿捏不准了。因为如果是鲍曼等人用假元首冒名顶替,何必要开枪惊动警卫搞得满城风雨呢? 而且,這年头可沒有那种天衣无缝的整容技术,想要找一個与元首一模样的“替身”,還真是不太容易的事情。 元首的几個替身希姆莱都认识,那已经是从全国范围内找到的比较像元首的人了。希姆莱不信不动用国家机器,鲍曼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找到一個裡裡外外都和元首一模一样的替身。 “不会错,那种带给我的压迫感,绝对是元首本人。”回想了一下屋子裡他见到的那個元首,希姆莱在心中告诉自己道。 回忆起当时李乐那個犀利的小眼神儿,希姆莱突然感觉自己之前的怀疑都是多余的。元首似乎還是信任他的,至少在最后安慰了他。 可是想想海德裡希被委以重任,而他這個党卫军的头目却只是得了两句安慰,希姆莱又变得有些不甘心起来。 “你亲自去调查,把這一整晚的事情,都给我调查清楚!无论有了什么进展,都要立刻汇报给我,明白嗎?”暗下决心,希姆莱最终对自己的心腹手下如此吩咐道。 “是!”他的心腹听到了吩咐,立刻点头說道。 “如果被元首知道了你调查這件事,那你就自己吞掉氰化钾吧,我会替你的家人善后的。”想到了李乐那個颇有意味的眼神,希姆莱又這么补充了一句。 听到自己的老大這么交代任务,更是第一次交代這么棘手的任务,這個倒霉的心腹顿时觉得自己生无可恋,被整個世界抛弃了。 不過能够给希姆莱拎包倒水,显然也是一個聪明的角色,他一边盘算着自己的对策,一边立正应承道:“是!首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希姆莱有很多头衔,比如說第三帝国警察部队的总监,帝国党卫队的首领,還有盖世太保名义上的上司……他印名片的话可能会比较费打印机。 這一天夜裡注定很多很多人无法入睡,海德裡希就因为需要临时安排路线和警卫,一直忙碌到第二天早晨都沒有来得及休息一会儿。 权力真是一個好东西,因为当它膨胀到一定程度之后,即便是拥有它的人不在意,也会衍生出名叫“特权”的副产品。 李乐再一次睁开自己双眼的时候,显然還不确信自己真的已经穿越了。眼前的真实让他叹息了一声,然后穿好衣服推开自己的房门。 门外不出意料的站满了随从,有新增派過来的党卫队随员,有更多的元首护卫队,還有秘书鲍曼,以及来自国防军的几個前来慰问的将军。 這一次的阵势更大,甚至连勃劳希契亲自找来的临时代表都到了,一大票穿着笔挺军装的陆军高级将领,有些李乐甚至能叫得出名字。 李乐也不說话,对着這些人点了点头,就开始了预定好的行程。真实歷史上的今天,也就是1940年的6月23日,元首本人进入了巴黎,开始了他的访问。 這可是一件大事情,虽然很多珍贵的艺术品在法国投降前,就都被隐藏或者转移了,可還是有很多东西,是拿不走的。 比如說李乐穿越之前见都沒见過的那個巨大的钢铁堆砌的尖塔,還有那個象征着胜利的凯旋之门。 坐在可能是世界上最贵的奔驰汽车上,观看着那些从前连幻想中都不曾亲临的名胜风景,李乐這一刻多少领略到了成功人士的感觉。 奔驰汽车一辆接着一辆,這可不是那些廉价的吉普车,而是這個时代最豪华的奔驰顶级轿车,李乐坐的這辆,价格即便放在后世也绝对能和劳斯莱斯并驾齐驱。 “前面就是卢浮宫了,我的元首。您钦定的地点,希望能让您忘记掉昨天的不愉快。”一路上李乐并沒有怎么說话,让同坐在汽车上的鲍曼有些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