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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神乎其技

作者:未知
一块白布上满是布槽子,插满了各种器械。這一亮出来就晃眼啊,不锈钢的材料哪裡是這個时代的人可以想象的。你還别說,手术器械一亮,大家心裡都觉得這事情靠谱了,不是有這方面的经验,哪来這些器械?殊不知,這些东西是陈燮在读书的时候,学校裡统一买的,不买不给毕业证,沒想到在這裡用上了。 陈燮最担心的事情沒发生,也许是這個时代让人沒啥抗药性,麻沸散的喝下去不過几分钟就起作用了,病人晕了過去。陈燮松了一口气,赶紧抓紧時間开始。手术部位白布一铺,房间裡就剩下余掌柜和刘高鸣大夫,按照陈燮的要求,掌柜负责给他擦汗,刘高鸣就算是旁观了。他们也沒白大褂,這個时候也沒法讲究了,本来草台班子一個,简陋的手术台和两個基本帮不上忙的家伙。 酒精消毒,找准部位,陈燮凝神静气,进入状态之后一刀下去。 尽管沒有任何实际操作经验,手术過程還算顺利,至少沒什么大問題。小心翼翼的陈燮花了将近四十五分钟,才算把這個最简单的外科手术之一的手术做完了。阑尾取出后不难看见,裡头全是脓包,再不手术就得穿孔,届时就要命了。 整個過程,刘高鸣一直屏住呼吸,不敢出一口大气,仔细的注意每一個细节。余掌柜则站一边,只要陈燮說擦汗,手帕就得過去。說实话,這俩助手真不咋地,要能培养几個护士妹妹帮忙,那就轻松多了。 “再弄张床进来,把人抬上去,手术台找人清理一下。”陈燮的话现在就是金科玉律,尤其是在见识了這种神乎其技之后,刘高鸣和余掌柜整個人都不对了。這一切就发生在眼前,无法想象的事情。以前不過在医书裡见過华佗的传說,现在真实的发生在眼前。 “神医,神医!”刘高鸣還在那裡自言自语,余掌柜只好不辞劳苦的去叫人帮忙。一切忙活完了,病人都沒醒。這個麻沸散還是很管用的嘛,陈燮心裡想着,动手配药给病人挂一瓶水,小剂量的青霉素,防止发炎。沒有带破伤风针,那就不打了,自求多福吧。 又当医生又当护士,陈燮可累的不轻,坐在一边喘气。病人父母进来,老夫妻俩看见儿子沒事,普通又跪下磕头。陈燮最不耐烦這個了,面露不悦道:“别跪了,我是大夫,救人是本分。你们再磕头,這孩子我可就不管了。” 一听這個,夫妻俩赶紧起来,余掌柜在边上道:“我說,赶紧想法子弄银子去,神医這一通忙活,看见那個药瓶沒有,就這個瓶子沒二三十两银子可打不下来。這可是救命钱。” 夫妻俩一听這個就傻眼了,一家人卖了都不值二十两银子吧?老实巴交的农民,一家好几口子,在地裡刨生活,一年下来几顿饱饭都混不上,你让他们去弄银子?可是這银子又不能省,人家神医可是给孩子姓名就下来了。 陈燮在边上看他们的脸色,心裡一声哀叹,這买卖肯定赔了。還不如大方一点,以前沒机会做手术,现在白得一個活体,算這個帐還不算亏,還有赚。 “算了!我看他们也不是什么殷实人家,既然撞上了,出手救人是医生的天职。钱的事情先放一放,另外有些事情我要交代,你们可得牢记了……”陈燮将注意事项說了一通,留下一個人照顾病人,通气(放屁)了才能吃点流质食物等等。 刘大夫在边上拿個小本子,一直在不断的记录,陈燮也由着他去,愿意学是好事。 将一应器械收拾完毕,看了看药水吊完了,下了针准备回去时,余掌柜出现在门口,双手捧着那根野山参,身边還跟着一個刘大夫,两人毕恭毕敬的,余掌柜奉上野山参道:“回春堂诚意邀請神医在此坐镇,這根野山参就是给您的定钱。您放心,平时也沒什么事情,就是遇见刘大夫看不了的病人时,才請您出手,而且還另外有酬劳。如果您能在闲暇之余指点犬子,则另有束脩奉上。” 陈燮這才注意到,后面還站着一個十七八岁的少年。感情,這個余掌柜的打算给儿子找個学医的师傅。這时候刘大夫也跟着道:“余镰自幼好医,跟随刘某学医有年,奈何刘某学医不精,误人子弟。肯定神医开恩,收下這個弟子,高鸣愿执弟子礼随神医学。” 一大一小两個人要拜师,陈燮有点懵。可是看着野山参,又觉得无数的票子在朝自己招手,這個诱惑无法抗拒啊。怎么办捏? 犹豫了一下,陈燮還是结果野山参道:“這样吧,医道无涯,我之所学不過沧海一粟,今后大家相互学习,我尽自己最大的能力,把自己学会的东西教会二位。” 有了這话,陈燮就心安理得了,接過野山参往袋子裡一丢,不想余掌柜的狂喜不已,连声道:“不可,不可,天地君亲师,怠慢不得。当择吉日,犬子正式拜师,并设酒宴告知全城父老。” 奸商就是奸商啊!陈燮心裡只能這么想了,這家伙大做文章,未尝沒有借陈燮之名而兴回春堂之名的意思。不過陈燮也不在乎,有野山参到手,這点小亏认了。 “這個随意了,我居于城中张家,什么时候准备好了,招呼一声就行。”虽然沒有在大明做一個专业大夫的心思,但是有好处陈燮也不会拒绝的。尤其是名望這個东西,多多益善。 回到张家,提起這個事情,张瑶和周氏都言:大善!尤其是张瑶,更是为陈燮自豪。 海外归来的神医,效当年华佗故技,开膛破肚取肠痈,救人于反手之间。這個消息,在有心人的传递下,不過半日就全城皆知。加上能治痨病的消息,一個神医的形象出来了。 陈燮不用去坐堂,但是并不妨碍第二天一大早,余镰就出现在张家门口,垂手而立,口称前来伺奉师尊。這一招搞的陈燮沒法子,只好出来见面之后,再次来到回春堂。陈燮也不坐诊,先去看看那個病人,基本沒事了又给点消炎药,這病人差不多就能好了。 其父母又是千恩万谢的不提,陈燮带着余镰来到堂前,坐诊的刘大夫赶紧起立,毕恭毕敬的把一些病人的情况加以汇报。陈燮的中医水准不行,哪裡晓得怎么治疗,装模做样的颔首,表示可以什么的就对付過去了。反正不是什么大毛病,就算吃错药都未必会死人。 呆了一個上午,陈燮抽空给余镰讲了一些西医的常识,有点启蒙入门的意思。并且告诉余镰,他說的這些,不得外传,属于师门秘籍。余镰当了真,举手发誓表示烂在肚子裡。這年月,师傅教点绝招,那真是很难得的大事,怎么认真都不過分。 混了几天,陈燮发现自己有点无聊,一般的病人沒他什么事情,也沒有遇见刘高鸣处理不了的病人来求诊。有陈燮坐诊的回春堂,最近的生意好的不能再好了。每天都排老长的队,陈燮让余镰跟着一起坐诊,在边上装模做样的看着他们忙活,心裡想着這事情久了不好玩。得找個借口散人了,回去卖掉野山参。 晚上回去,找到张瑶,陈燮道:“存药不多,须出海一趟取药。此去多则一個月,少则十五日。”這意思,我要去弄点药回来,還要出海。 张瑶倒是沒有追问为何要出海,怎么出海之类的话。人家总的有点秘密不是,再三叮嘱一路小心,這才放陈燮走人。对于张瑶理解,陈燮心裡暗暗庆幸,就怕遇见個八卦的家伙,一再追问,這就很难圆過去了。不行,還得想個法子,搬出张家,否则不是长久之计。 有了主意,陈燮就开始准备回去了。先去回春堂交代了几句,說自己要去采药云云,总而言之他是神医,要走沒人敢废话。余镰和刘高鸣,還得恭送他离开。 出了登州城,陈燮抬手对着穿梭机9527喊:“9527,我想回现代社会。” 手表一阵颤动,显示一行字:“知道了,站稳了!”空气中凭空出现一個漩涡,给陈燮吸进去后,再次站稳当时,已经出现在自己的出租屋裡。对于穿梭机表现出来的神奇,陈燮已经麻木了,噔噔噔的下楼来,奔着本市最大的中药店钱氏药店而去。 现代社会,中医式微,但是一些好中医還是有的。钱氏在江城据說有三百多年的传承了。因为救人无数,破四旧的那会,都沒人去砸钱家的药店。 陈燮到了药店,奔着坐堂的大夫去了。现在看中医的人少,坐堂大夫钱思章倒不是很忙,陈燮等了十分钟就坐在了大夫跟前。 “小伙子,哪不舒服?”钱思章五十来岁,少年随父亲学医,在中医界名声不小。多次拒绝大城市医院的邀請,呆在自己的药店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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