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這裡就是明朝? 作者:未知 “還有一個問題,我可以不去么?”陈燮很心虚的开口问了一句,得到了是一句冷冰冰的答案:“可以!如果你拒绝,我将执行销毁旅行者程序。” 明朝,還是末年,尼玛啊,老子歷史成绩很烂的!幸好有无所不能的度娘! “度娘是谁?她怎么就无所不能了?”机械声音很讨厌的又出现了,陈燮胆怯的撇她一眼,声音很低:“一個搜索引擎。”对阵這個可以销毁自身的說话不张嘴的家伙,实在是沒有多余的勇气大声說话。 “了解,搜索引擎之中最出名的就是百度,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百度的歷史搜索,有很多都不靠谱。建议找一些专业的资料来学习,不過我看你三天的時間也学不到多少东西,還是抓紧准备上路所需的物资吧。” 听到“上路”這個词,想到自己将在一個完全陌生的时代继续苦逼的生活,陈燮有了一种紧迫感。看過无数穿越小說的陈燮,最喜歡的還是看一些考据党的书评。小說的主人公都是带主角光环的,在现实中艰难求存的生活告诉他,指望王八之气让人见了纳头就拜的事情,肯定有去无回。凡事還得靠自己。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周围的情况又是一变,再次出现在小屋的窗户前,一米五的床垫上堆满衣服,小折叠桌子上摆着二手电脑,一切看着都那么让人安心。窗外的世界沒有任何变化,依旧车水马龙的大街上霓虹闪烁。唯一的变化,就是手腕上多了一块看上去很像谷歌手表的东西。陈燮举起手,对着手表說:“喂,回头怎么联系你?” 只能手表沒有发出声音,只是显示了一行字:72小时后,你将被强制旅行。 刚发的薪水,口袋裡有几個钱,陈燮的准备工作开始了。首先要准备的行李自然是生活必须品,去超市买两箱方便面,看见有压缩饼干,想想买了三十包,看见八块钱一個的金枪鱼罐头,咬咬牙买了三十個。這么一堆东西不好拿,买個牛仔大背袋,塞的满满当当的背着走。這么多东西可不轻,走出超市就后悔了,沒必要买這么多吃的。 沒有后悔药,只好硬着头皮绑电动车上开回去。上楼时房东大妈刘婶再次出现,一脸笑意的问:“小陈,這是要出差呢?這么大的背包。” “啊,出差,您忙。”陈燮怕她继续啰嗦,赶紧上楼。估计刘婶收租顺利,心情很好的笑着走了。回到房间,放下大背包陈燮就发愁了,对着手表道:“喂,我能带多少东西?” 屏幕亮了一下,一道光束扫了一下背包,显示一行字:“我往了电脑裡发了一些东西,你自己去看,文件在桌面上。”屏幕暗淡的时候,背包凭空消失了。陈燮目瞪口呆,瞪了一眼手表生生把到了嘴边骂娘的话咽回去。 這时候屏幕又亮了一下,显示一行字:我正在学习這個时空的知识,不许打扰。 說话一点都不客气,什么叫不许打扰,請勿打扰這么简单的文明的词都不会。腹诽刚结束,屏幕又亮了,显示一行字:就是因为不会,才要学。 陈燮……,看来這家伙确实很实诚! 到了异时空,不能单纯指望自带的食物,谁知道這一次旅行要多久?所以還要有谋生的一技之长,陈燮捡起赤脚医生的老本行,从角落裡翻出那個满是灰尘的画了個红十字的箱子,這是当初无证行医的主要行头。打开箱子,听诊器装针头的铝盒子输液用的皮管子都在,這些东西当初是从节省成本考虑而置办的,一次性的东西好是好,就是太贵。在村子裡看病,谁不是能省就省,一点小毛病扛一下就過去了。 找出箱子擦干净,第二步准备工作开始了。常用的药品是必须准备的,半年的无证行医期间,陈燮的主要进货渠道是網络,现在看来時間上不允许,只好出门找一家药店。 青霉素土霉素阿司匹林藿香正气水酒精药棉纱布……,陈燮一开口人家就知道他是开诊所的,既然是内行下刀子就沒太大的余地,這种生意讲究是個长远。接待他的是個中年男子,一打听是這裡的老板,姓许,自我介绍药店以批发为主,兼营零售。 陈燮认为他這個要点所在的位置决定了,他說的是实话,但是要反過来,零售为主,兼营批发。半年来省吃俭用,攒下的五千块钱,加上刚发的薪水,零零碎碎的进了几十中常用药和常用的医用物资,本着沒准能挣一笔的精神,买了一瓶万艾可。之所以是一瓶而不是一盒,当然是山寨产品了,正品那么贵,陈燮才不舍得,反正效果都差不多。忽悠现代人都杠杠的,更不要說忽悠明朝人了。 做了一笔六千多块钱的生意,许老板的心情看来很不错,豪爽的表示可以送货上门。等他推着一辆人力三轮车出现的时候,陈燮才算看清楚這家伙跟自己一样是個苦逼的本质。两人之间的区别仅仅在于,陈燮是個最低级别的苦逼,许老板好歹還有那么点资产,属于级别较高的苦逼。 整整四個大纸箱,两人搬上楼都出了一身汗,尤其是身材肥硕的许老板,更是汗如雨下。不過他一点都不在意,心情很好的蹬着三轮车,哼着小曲走了。陈燮再次把手表对准四個大纸箱說:“這些可以带走么?” 一道光线笼罩住箱子,一阵扭曲之后,箱子消失。陈燮放心了,觉得自己带這么多东西,到了明朝似乎需要一辆三轮车来装的样子,电动的就不要想了,明朝沒地方充电。可是看看口袋裡,就剩下几块钱了,累了一天,晚饭還沒着落呢。 “還是等下一次再考虑交通工具的問題吧。准备完毕!”陈燮自言自语,话音刚落,一股强大的吸引力拽着他往一個凭空出现的漩涡裡去。 “我還沒有……”余音未散,陈燮已经不见了。再次出现在那個封闭的空间裡,再次看见那個组合美女。“還沒有什么?原来說话是要张嘴的,這個声音您觉得如何?” 看着知道张嘴說话的组合美女,身穿香奈儿吊带连衣裙,脚下多了一双高跟鞋,站在陈燮的身边两人差不多高。声音柔媚,身材很棒,就是這個高度鸭梨太大。 无力吐槽又不敢得罪這個家伙的陈燮,并沒有放弃捍卫自身利益的权力,底气不足的低声說:“我還沒有带防身的武器,就是厨房裡那把菜刀。” 啪,美女一個响指,手裡多了一把手枪,递给陈燮說:“M-1911A1,口径11.43,弹容量8发,备用弹夹五個。我不得不郑重的通知你,由于你沒有閱讀旅行手册的行为,引发了惩罚程序,预定十個备用弹夹减半。” “我……”陈燮還是决定放弃自我辩解的权力,因为那样完全沒用。這一点不难看的出来,本来是打算晚上閱讀的,沒想到就是随口一句“准备完毕”,就被迫开始了旅程。跟這個毫无感情的家伙进行交流达成互相友好的愿望,可能性基本为零。 默默的抓起手枪和备用弹夹,往装快递通知单的包裡塞。组合美女的声音再次响起:“旅行者确定放弃试用自卫枪械,启动旅行程序。”陈燮惊怒,抬头瞪眼,世界一片漆黑。“你沒有告诉我可以试用枪支啊!”绝望的声音在时空裡回荡,但是很遗憾,沒有听众。 光线再次出现时,陈燮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一個陌生的环境中,脚下是一條土路,宽度也就是两车并行的样子,道路两边是田地,地裡的庄稼看上去长势令人担忧,又矮有小的植株,在干裂的田地裡挣扎摇摆,麦穗干瘪,今年的收成够呛。往前远望,似乎有一個隐在树林间的村落,回头望,远远能看见一個有着城墙的城市。 道路上沒什么行人,大约在百米外,有一辆车停在那裡,還有几個人影在晃动。 “這裡就是明朝?”陈燮自言自语,手腕上的手表震动,屏幕亮了,显示一堆字:天启七年(1627)八月八日,熹宗病重,召辅臣于乾清宫西暖阁,谕之曰:太监王体乾勤练,魏忠贤忠诚,临终,召信王入,谕以后事。二十二日,逝世于懋德殿,终年二十三岁。魏忠贤欲谋不轨,私语都督田尔耕,田尔耕唯唯应诺;而兵部尚书崔呈秀恐有义兵,答以不可妄举,此意乃诅。熹宗遗诏,依据兄终弟及之义,受命五弟信王朱由检即皇帝位。十月七日,谥哲皇帝。上庙号熹宗,葬德陵。熹宗淫逸乐内,嫉谏悦佞,阉宦之祸,剧于天启,加之边患日重,国事大坏,弊极难持。正如史家所云,熹宗“庸懦,妇(客氏)寺(太监)窃柄,滥赏淫刑,忠良惨祸,亿兆离心,虽欲不亡,何可得哉?” 朱由检,万历三十八年(1610)十二月二十四生,光宗第五子,熹宗弟,天启二年(1622)八月封信王,天启六年出居信邸。性沈朗英敏,时魏忠贤柄政,善自戢晦,魏忠贤慑之,故不敢奸顾命。天启七年八月二十二日,熹宗朱由校病死。二十四日遵遗命即皇帝位,颁诏天下,改明年为崇祯元年。是为思宗。时朱由检十七岁。九月追谥生母贤妃刘氏为皇太后。册妃周氏为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