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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一十一章 走吧,走吧。

作者:未知
大明的经历就像一场梦,很不真实。站在邮轮的甲板上用望远镜观察泰晤士河口的战场,陈燮的脑子裡浮现的是一部老电影《林则徐》裡的镜头,大英帝国的舰队用大炮轰击虎门炮台,打开了古老的国门。歷史无法重写,尽管這可能就是一個梦,但是陈燮依旧不依不饶的,要把类似的场景重来一遍。 猛烈的炮火将岸上的炮台变成了一片火海,单单从望远镜裡看,已经不会有人存活了。但事实并非如此,大炮的威力确实很大,学会挖战壕的英国军队,咬牙承受。 登陆开始的时候,隐藏较好的炮台不顾天空张飘来的热气球的发现,对准海面上的小船开火了。英国军队的反击顽强坚毅,当大明士兵冲到炮台跟前时,龙虾兵端着刺刀冲了出来肉搏。但是迎接他们的是霰弹枪,一枪過去就是一片。整個战斗的进程,在大明的军队看来并不激烈,因为对手很难给他们的前进造成麻烦。就算英军严防死守,明军登陆部队也仅仅付出了百余人的伤亡,就占领了两岸的炮台,通往伦敦的大门打开了。 辅助船只清理河道之后,陆军沿着河岸推进,海军沿河火力掩护,一直杀向伦敦。排水量较大的船只,自然无法走河道,但是一千多吨的风帆船毫无压力。陈燮暂时留在海上等消息,一周之后,消息传回,伦敦投降。 八千英军在這次战役中阵亡,三万英军受伤或者被俘,更多的英军撤出了伦敦。這個城市,似乎是第一次被异国的军队占领(如果我沒记错的话)。乘坐一艘风帆战舰,陈燮带着几個随从,出现在了伦敦。 小时候学過一首歌叫伦敦桥,可惜,现在并沒有這座桥,不能不說是一個不大不小的遗憾。更大的遗憾是,沒有白金汉宫。所以,伦敦沒有什么好看的。這大概是陈燮最后的一個心愿了,随意的在伦敦城内溜达。伦敦市民们投来的是各种复杂的眼神,主流是仇恨。 沒有人知道陈燮此刻的心裡在想啥,那么陈燮心裡到底在想啥呢?此刻的陈燮,内心的真实想法有点类似夙愿德偿,這個时空陈燮的所作所为,无非就是想让大明的人都知道两個事情。一者,家天下要不得,不管是一家一姓,還是一個民族来坐這個天下,都不可取。因为一旦這個国家进入這個状态,整個统治阶层首先考虑的永远是屁股下面的位子。因此才会出现“宁与外人不予家奴”這样的言论。理由很简单,外人来了,那是要走的,家奴起来了,是要取而代之的。二者,這個世界其实是沒用公平的,就像破了长城关口入关的清军,是不会跟你讲理的。公平這個东西,是靠自己争取的。一個努力做到自己的最好,可能就会身边的其他人得到更多的公平,一個国家努力做到最好,就比其他的国家得到更多的公平。 公平,从来都是相对的,你认为公平了,别人就不会认为有公平。一個人一個视角,一個人一個思维,所谓“不患贫而患不均”,其实是個悖论。只有做好自己,才会有相应的社会地位,只有一個国家强大了,才会有相应的国际地位。這就是世界的本质,从来不曾改变。 人类社会从来都是不公平的,任何人告诉你,跟我混,我给你公平。记住,他在骗你,希望你给他流血流汗,从你的身上吸血。抛开国外的歷史不說,单单看中国歷史,這個国家,這個社会,就沒有公平過。一代一代人努力的结果,只能是无限的缩短這個差距,但是差距不会消失,因为人与人本身就存在差距。這個差距,可能是智商,也可能是情商,又可能是毅力,還可能是对社会的适应能力,心理承受能力,個人的家庭教育等等。 人也好,国家也罢,一切都只能靠自己。你强大了,别人就不敢惦记你。 离开伦敦已经是一周之后的事情了,环球旅行還在继续,這一次走的是非洲海岸,抵达开普敦补给的时候,陈燮指着南非的大陆,对身边的人說:“這個地方,一定要牢牢的抓在手中。”南非有什么,陈燮很清楚,但是现在不能說,等将来吧。 陈燮的身边,一直跟着一個内阁的书记员,公共场合的所言所行,记录在案。這是内阁特意安排的,如果陈燮真的走了,要为他立传。即便不是现在,将来的后人也会這么干,多一点史料是好事。 陈燮自己则不清楚,下一站是哪,還能不能看见這個时空后人给他立的传。 印度终于出现在视线中,這次环球旅行非常匆忙,甚至都沒有等英国的战役有一個结果。抵达孟买的时候,陈燮终于得到了一個准确的数字,现在的印度有一千二百八十八個大大小小的土王。最大的土王,地盘可能是一個县的。最小的,可能是一個乡。而所有的大城市和交通枢纽,都掌握在外来的大明人和日裔手裡。单单靠着收税,每年就能养活百万人口不說,還能给国家上缴五千多万的税收。现在的印度以农业为主,传统的民间织布已经被摧毁殆尽,大明资本家用廉价的棉布,淹沒了土布。 客观的說,印度人的生活水平极低,但是更客观的說,他们的反抗意志不断强烈。 沿着海岸线一路向前,陈燮看见了马六甲海峡,看见了淡马锡,当邮轮穿過海峡时,海面上刮起了大风,乌云密布,风雨将近。這個时候陈燮却站在了夹板上,任凭猛烈的海风在脸上吹。陈燮不是脑子进水了,而是他手腕上的表开始了猛烈的震动,還是连续不停的震动。 风急的人都站不住的时候,空气中凭空出现一個黑洞,所有人都看见了這個黑洞慢慢的移动,最终将稳稳站在原地的陈燮吞噬进去。陈相,還是走了,黑洞消失的瞬间,乌云散尽,风也停了,海面上阳光灿烂,天空中万裡无云。 不知道是哪個人发出了一声哀嚎:“陈相!您不能走啊!”整個邮轮上的人都跪地磕头,失声痛哭,陈燮身边的一些侍者,头磕破了都感觉不到疼,還在那裡不停的磕头,痛哭流涕。 消息传回大明,内阁一片死寂,最终還是决定,在《大明时报》上刊登消息,经過艺术化的消息如下:“船经淡马锡,天边突现五彩祥云,仙鹤漫天飞舞,一時間如置身仙境之中。飘飘仙乐从天而降,仙鹤飞羽结梯,陈相拾阶而上,驾云而去。” 這是对陈燮彻底的神话,也是对陈燮所制定的国策的一种巩固。尽管现在自然科学已经蓬勃发展,關於神仙的故事,在大明依旧很有市场。尤其是体现在陈燮的身上,說他不是神仙,沒人信不是?你說吧,一個九十岁的老人,看着就不显老,這上哪說理去?所有自然规律在他身上得不到体现,不用神仙怎么来解释。再有,陈燮搞出来的那么多东西,谁能解释的清楚?要不怎么牛顿最后改着去研究神学了呢?不就是他在现有的基础上,真的搞不懂這個世界,搞不懂這個宇宙嘛,走到极端,转向神学。 所有大明的报纸都转载了這個消息,民间闻讯,遍地都是焚香叩拜,流泪送别。皇宫之内,听到這個消息的朱慈烺沉默了很久,最终還是决定,致信内阁,要求搬出紫禁城這個象征性的地方,提出了改建成博物馆的建议。 内阁对此颇感惊讶,這么一来,皇权的存在感就更差了,到底该怎么答复呢?整個内阁开了十天的会,最终才争吵出一個结论,紫禁城還是皇室的产业,改成博物馆的事情,内阁不发表任何意见。百姓参观所得,内阁也不要,每年给皇室的拨款,依旧不变。内阁另选一地,修建宫殿给皇室居住。 得到回话的朱慈烺回复:不必如此,陈相将西山别院赠予皇室,直接搬過去住就行了。反正也沒多少人,今后也不会扩大了。大概就是這样,皇帝和内阁达成了一致,朱慈烺搬出了紫禁城,内阁出现修缮之后,改成了博物馆,对外开放,收费的問題皇室自己搞定。這個规矩定下来之后,一直延续。因为這個举动,内阁对皇室彻底的放心了。 后人在研究這段歷史的时候,得出一個惊人的结论,陈相驾鹤而去的消息传回时,内阁的第一個反应是出兵控制皇室。而且调动不是城内的军队,而是直接从辽东调兵。人们对于朱慈烺的反应深感欣慰,认为如果不是這样做,很可能内阁那帮人为了自己的利益,会迫使朱慈烺退位去做太上皇,然后从他的儿子中间,找一個最小的来当皇帝。 這個结论,得到了史学家们的一致认可,认为這個结论太合理了。当然了,正史上对這個事情的說法是另一個面目,死活沒有人提一句辽东调兵的事情。史学家们私下的研究结论,肯定上不了正史的。 那么,陈燮到底去了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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