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老徐感情危机
“他怎么也想不到我們会用這么一招，现在产品质量問題总算解决了。信莹同学给公司立了大功。公司要表示表示。”
“這就不用你操心了。我自有安排。不能亏待了我們的巾帼英雄。哎，老徐，這些天我看你四肢都還健全，你女朋友不虐你了？”
“她最近很忙，连跟我說话的功夫都沒有。早上起床我睁开眼她人已经走了。昨天她跟我說，怕影响我休息，想在她们公司宿舍住。說是忙完這一阵就回来。”
“你放了？”
“放了。我說话她也不怎么听。忙就忙吧。反正過一段時間就回来了。”
“老徐。”陈阳喝了一口茶，“其实這是你的家事我不该過问。但我实在沒法看着你受折磨。你干嘛不能拿出一個男人应有的霸气，天天跟受气包似的。整天跟我還佯装着沐浴在幸福美满的生活裡，其实我特理解你的心情。你就属于受虐的命。”
“也不能這样說。我們俩既然谈了那么长時間就說明她還是爱我的。打是亲骂是爱。”
“你那哪是爱。根本就是家庭暴力。她学什么跆拳道，学就学了干嘛拿自己男朋友当靶子，還下手那么狠。我就憋着一直沒跟你說。你也太能忍了。反正我是看不下去了。老徐要我說，你可以试探她。看看她到底是不是還爱着你。”
“不用试。她是爱我的。她說過。我从来沒有怀疑過她对我的爱。”
“這样吧，我這样问。自从你和她谈恋爱以来，你的生活发生了哪些变化。”
“沒什么变化。和以前差不多吧。”
“還是自己做饭。”
“对。”
“你的生活财产支出呢？”
“多了很多。”
“你现在居然還要贷款给她买豪车，老徐你不是那种爱面子的人干嘛要打肿脸充胖子。她程菲菲有沒有拿你当她男朋友。她带你参加過聚会嗎？”
“沒------沒有。”
“给你做過饭嗎？”
“好像沒有。”
“她有为你买過东西嗎？”
“她的钱都是我给的，她沒必要给我买东西。”
“我是问你有還是沒有？”
“那沒有。”
“老徐，你是一個合格的总裁但不是一個合格的男朋友。我以我旁人的眼光看，程菲菲就是一個寄生虫，有一天她喝干了你的血，榨干了你的钱。她還会說爱你爱的死去活来嗎？我看未必吧。”
“不要污蔑菲菲。你沒有我了解她，你也沒有必要在我面前对她指手画脚。”老徐红着眼睛，起身离开。這是老徐第一次因为程菲菲的事跟陈阳叫板。
倘若不是這段時間陈阳看到老徐萎靡不振，以前上班第一個到最后一個走。如今的工作状态就像一個行将就木的老人，瞻前顾后，唯唯诺诺。人要是陷入了两個人挖的爱情的沟壑是很难出来的，除非在挖的时候有人早就准备了梯子。老徐的状态一直受到程菲菲的牵引，甚至喜怒哀乐都会在程菲菲的指引下完成。
老徐总在爱情的道路上深情地憧憬着多么玄妙的未来，她被爱情的帡幪挡住了视线，陈阳适当地拉开了窗帘，只是阳光太過于刺眼，一时让人接受不了。陈阳给老徐放了两天假让他好好地想一想自己的生活，在陈阳看来老徐一直都生活在自己铸成的盒子裡，他按着自己内心既定的路线彳亍前行，或许他真能从這份漫长的磨合中体会到独一无二的柏拉图式爱情。
老徐的精神支配完全取决于他和程菲菲之间相处适宜的催生。他曾一度陷入只有自己和程菲菲的世界裡不能自拔，他看不到周围的人甚至有一段時間老徐看不到自己的父母经常感觉好久沒见。他的心被程菲菲锁的死死地，他甚至可以說是一個毫无生命感言的玩偶，在程菲菲的生活底层乞求着怜悯之外不小心溢露的体贴和温柔。這是他在生活的海洋裡捕捉到的唯一一种爱情。
深夜，陈阳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他沒有立刻去开门，从猫眼看去一张由于贴的太近近乎扭曲的脸让陈阳失去了判断。
“谁呀？”陈阳喊了一声。
“快开门。”
“老徐是你嗎？”
“是我。找你有事。”
一方有动静八方竖耳朵，信莹迷迷糊糊的揉着眼睛，听到隔壁关门的声音。信莹立马开始了胡思乱想，那么晚了有人进去。不会是女的吧。怪不得很多人都說男人有钱就变坏，一点都不假。本来呢，你的形象分很高的，沒什么不良的嗜好。可最近神神秘秘的，半夜居然還有动静，让任何人不得不发挥天马行空的想象了。
是酒吧女還是女朋友？信莹忽然想起陈阳說過自己沒有女朋友。但她随即又反驳了，很多男人都說自己沒有女朋友，其实是想在外面胡作非为。信莹的眼前突然出现了陈阳那种暖男的形象，但這次携有猥琐的成份在裡面。让信莹划到了土鳖人渣的一类人群裡。
越想越激愤，越想大脑运转的越活跃。一点困意都沒有。郝苗苗此起彼伏的鼾声给她错乱的思维带来了近乎布鲁斯的温和的伴奏。从一道道间隙裡传来的声音信莹听到了抽噎声。
陈阳怎么哭了？酒吧女骂他了，打他了。不会她想要-------陈阳拒绝了。這才算是男人，能够抵得住诱惑。信莹脑子裡又出现了一個晴天霹雳的词‘第三性人’。不会的不会的，他不是那种人，他只是出淤泥而不染不想玷污自己，绝不是第三性人。
信莹！你脑子都想些什么呢。信莹对自己說。自言自语后信莹推了推郝苗苗。
“你他妈的能不能有点出息？”隔壁传来陈阳的吼叫声。
“谁骂我？”郝苗苗猛地坐起来，随即眼一闭又摔了下去。
“陈阳你他妈的又沒谈過恋爱，别在我面前指手画脚。”
是老徐。信莹听到了他富有温文尔雅，俯首甘为孺子牛的尖瘦的嗓音。整個公司的人都知道老徐经常被他的霸王女友虐待。這已经不是焦点。忍受了那么久的□□，老徐才幡然醒悟，這番醍醐灌顶的明白劲肯定有高人在背后指点。信莹听上瘾了，耳朵贴近墙壁。太凉，她又坐直拽了拽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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