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联盟
一個月的時間张宪桐一点动静都沒有。他隔墙观虎斗的兴致正浓,沒想到只进行了不到半個月就打住了,实在让他失望。
吃饭的时候信莹分析了张宪桐最近的一切活动,好像亲眼看到一样。
“你哪来那么多的消息。”陈阳疑惑的问。
“這個你就不需要知道了,反正這些信息都是真实的。”
“那你知道张宪桐晚上睡觉前喜歡干什么嗎?”老徐提出了刁难的問題。
“抽一支雪茄。這习惯已经保持了十五年。還有他的床头,有他的全家照。”
“信莹你是不是去過他们家。怎么比老张自己還门清呢。你今天跟我說清楚,你怎么越来越让我感觉陌生了呢。”陈阳居然对信莹的人品提出了质疑。
“你是不是做生意把所有人都当成了坏人了。”信莹批评說,“我整天日理万机的为宏扬东跑西跑,你一句关心的话沒有反而有些怪罪,你說我哪裡让你起了疑心。”
“你对他们家那么了解,你不是去他家了就是---------哦,我知道了。你有眼线。”
“還不笨啊。”
“沒想到你還有這手啊。佩服佩服。”老徐赞叹道。
“我說呢,吓我一跳。我以为你真的入了虎穴,也沒见得到虎子。”
“你還有沒有良心。說风凉话。我都豁出去了,你们還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哼!”
“那你的眼线叫什么?我們可不可以請她吃饭,好报答一下恩人。”陈阳看似很虔诚的說。
“她可是我的大学同学兼室友兼闺蜜吧。”
“怎么還不确定是闺蜜。”陈阳调侃道。
“她吧性格有点孤僻,不好說。但和我們宿舍相处的還不错。知道王天现在下落不明她特别担心。她也想为我們的宿舍四姐们出一份力。算是我把她挖過来的。”
“她是不是能力很强,以前在什么公司待過?”
“沒有啊。她毕业了就一直如闲云野鹤般飘着。”
“這也叫挖過来?”老徐的语气带着轻蔑。
“不然呢。我不能看着自己的老同学见死不救吧。何况她现在冒死给我們宏扬当卧底,张宪桐這個老狐狸的一举一动我們都知道。”
“光知道還不够,我們一定要挖出张宪桐的弱点。他做生意那么多年来心思缜密,疑心很重。我怀疑王天可能知道了什么才消失的。你還是让你的同学倍加小心。”
“你是說王天后来消失是因为张宪桐下的毒手。”
“我目前是這样推测。艳照门我們暂且不說,那只是前一部分,发生這件事以后王天就神秘失踪。警察找了那么多天一点线索都沒有。她妈妈疯的那天正好她又出现了。到现在再也沒人见過。张宪桐那边到现在也沒有出现過王天,他们私下也沒有见過面。”
“你怎么知道他们沒有见過面?”信莹也反问陈阳。
“因为我也安排了一位卧底监视着张宪桐的一举一动。目前看效果甚微。于仓空和李柏强只要发生争执,他们肯定会死咬对方不放,当年他们在张宪桐手下明着是朋友,暗着是敌人。但是张宪桐技高一筹,同样的事安排他们不同的時間,不同的條件,让他们俩之间一直你争我夺,两個人为了能让张宪桐得到认可拼尽了老命。最后落得的下场是两個人都被扫地出门。”
“怪不得那天两個人一见面就有□□味呢。那张宪桐是他们俩的共同敌人,要是他们俩联起手来是不是---------”
“让他们俩联手的唯一條件就是利益,你要让他们看到实实在在的东西,要不然這两個老狐狸是不肯出动的。他们只肯为眼前的蝇头小利殊死拼搏,也不会为了那些虚头巴脑的看不着摸不着的东西拼命,他们又不傻。除非我們先让他们尝点甜头。”
陈阳和信莹低估了张宪桐的能耐,眼线传来消息,說张宪桐之所以那么长時間沒有采取行动,是因为早就看穿了宏扬的伎俩。他一副津津乐道的模样欣赏陈阳和信莹的表演,本来导演想看到演员的实力,沒想到演员把导演耍的团团转。
陈阳的眼线两天后被张宪桐直接辞退理由是他们调查了李发财這個人人品有問題,在工作的时候总是贼眉鼠眼,少了一個左膀右臂,信莹为侯甘宁的处境开始担忧。陈阳认识的张宪桐表面看起来很和善,既然他能把生意做那么大一定会有一把不可告人的刷子。而就是這把看不到的东西才使得宏扬败得落花流水。
于仓空和李柏强的争夺战根本沒有激起浪花,张宪桐的目光一直都在自己拙劣的高尔夫上,他在办公室裡設置了高尔夫场地,每天足不出户,過着深居简出的姑娘生活,精神层面惬意的不得了。
有一天陈阳忽然想起张扬,得来的消息让他们大吃一惊。自从侯甘宁进入到公司从来沒有见過张扬。每天出出进进的只有张宪桐和他的秘书。听到张宪桐又换秘书陈阳骂道:“他妈的,他的秘书多的都能演水浒传了。”
信莹白了他一眼。沒有理会他。看似正常的消失,公司正常的运营,沒有什么可以怀疑的。但是总有一股生意人不详的预感袭上心头。于仓空和李柏强就像两只被奴役习惯的下人除了互相谩骂,诋毁,使出非常手段,他们根本沒有時間理会自己是不是别人眼中的鱼饵,然而這对鱼饵目前看并沒有卵用。
陈阳招徕這对冤家是经過深思熟虑的。于仓空和李柏强一见面就翻着白眼,根本不用正眼相望,都把对方看成了低等下人。
“你们俩先别□□味太重。我今天让你们来一是招标的结果,而是我有一個問題想要請教。”
“选我們公司,我們公司有......”
“选我們公司......”
“凭什么选你们公司,你们公司有什么,设备那么烂。”
“你们公司才烂呢,你们公司所有人都烂透了。”
看到李柏强和于仓空打起来,陈阳和信莹一点劝架的心情都沒有。半個小时后,两個人半场休息,才算停了下来。
“你们俩能不能听我說完再打。”
“行,打架也不耽误你谈公事。”于仓空豪爽的說。
“我就是想问当年你们俩是不是同时被张宪桐赶走的?”
“不厚道。”于仓空咋着嘴說。
“我同意,陈董這样說确实不厚道。”李柏强附和道。
“你们知道当年他把你们赶走的原因嗎?”
“不就是因为我們俩成了他的眼中钉,我們俩不和,让他有些为难。他這么做是为了公平起见。”于仓空肯定的說。
“狗屁。”信莹骂道,“你们俩真是猪脑子。他张宪桐当年是因为答应你们的條件想出尔反尔,不想兑现,所以想了一個主意把你们清理掉。這样他就可以重新招聘新人。因为两個新人的价格远远低于你们两個。所以你们俩只是過期的食品而已。”
“你们是怎么知道的。”于仓空质问道。
“我們知道很正常啊。公司收购的事张宪桐也知道。他听說你们两家公司也要收购,笑了半天。說你们的公司那么小,還想吃一头大象简直是痴心妄想。对了,他把你们赶走,独吞了资金,公司才得以运转到现在。回头想想他真是個天才,你们俩只有奴才的命。”
“妈的,老子当年被他骗了。”
“找他去。打死他個狗日的。沒想到挣到钱了,就把我們這些功臣一脚踢开,太他妈沒有良心了。今天我非把他撕了喂狗。”
“走,走。”
“等会等会。能不能听我把话說完。你们俩半辈子的人了,怎么還是一惊一乍的,要稳重,稳重再稳重。不能三句话就冒烟,那不是小孩子過家家嗎。两個人加起来都有一百多岁了,這些道理還让我一個晚辈說,真是觉得有些大逆不道。”
“沒有沒有。陈董你虽然年纪轻,但是你很聪明睿智,我們俩都是信服你的。”于仓空說。
“是的。要不然我們也不会跟你闲扯那么多天。”李柏强跟着說。
“对于你们的真诚我很感谢。但是我們做生意是不能马虎的。也不能光想着自己的利益,把朋友推向绝境,這样的事我陈阳做不到。他张宪桐当年对你们那样,我现在想起来真想为你们喊冤,他凭什么要把你们赶走,当年凭你们俩的实力還拿不下他一個小小的张宪桐。”
陈阳的话透射到了骨子裡,于仓空闪着泪花心中有万分感慨。他何尝不想为当年的自己报仇,他和李柏强在這一点绝对是众志成城,同舟共济。他们俩被张宪桐坑的很惨了,公司裡当年最累的,最苦的都是他们两個去干。张宪桐则是一副指挥官的样子,吆喝他们跑来跑去。
于仓空越說情绪越激动,顺手把手裡的茶杯摔碎了。他咬牙切齿的模样,让人能看到视死如归的场面。情到深处于仓空道出了当年手指头被机器挤掉的场景。当时张宪桐只顾着自己的生产进程,看到于仓空沒有一点关心,简单的包扎后,当天下午就让于仓空继续工作,說是等到转到钱了就加倍补偿。沒想到吃了哑巴亏,挣到钱的时候才知道两個人都被他刷了。所有的钱都被存到银行冻结,原本由于他们之间的信任也沒做签署任何的契约,就這样让张宪桐吃成了一個江湖大佬。
如果要想让张宪桐参与收购计划有些麻烦,为了把水搅浑,于仓空和李柏强不谋而合想到了跟张宪桐打价格战。這是一步险棋,打着亏本的决心才能下的对策。两個冤家這时候团结的很紧实,形影不离,只要能置张宪桐于死地,死而无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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