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新任教主 2
赐熊双怪看到彭玄一急匆匆走下台阶,顺着他的身影,看到了吴秋遇,当即就要過去动手。曾可以赶紧拦住他们,小声說道:“大厅门口那個大個子,看到沒有,那個就是路桥荫。打伤江寒兄弟的就是他。”两個老怪這才暂时放弃吴秋遇,狠狠瞪着路桥荫,跟着曾梓图继续往前走。
彭玄一焦急万分:“秋遇兄弟,我求求你了,小灵子的事先放一放。先帮我們度過难关好不好?”吴秋遇說:“我一定要先见到小灵子。”彭玄一很无奈,只得先回到路桥荫的身边。
曾梓图带人走到台阶下面。秦钟礼等人高高兴兴地跟曾家父子打招呼。路桥荫毕竟是目前北冥教教中位份最高的,而且马上就要接任教主,当然气势上不能输给别人,当即上前一步,大声喝道:“曾梓图,你先是暗中挑唆,祸乱我教,后又阴施毒计,谋害司马教主。我正要找你,你倒自己送上门来了。”曾梓图笑道:“哎,路大长老,你都是要接任教主的人了,话可不能乱說。谁不知道挂月峰机关重重,号称十八层地狱。司马教主坐镇挂月峰,又有你這么威风的护法大长老陪伴左右,我如何害他?如果你能說清楚,我就认帐。”
路桥荫瞪着他,一时无语。彭玄一犹豫了很久,也终于沒敢說什么。他们不是对曾梓图的算计完全不知情,也听司马相說過一些。可是司马相身为一教之主,下山私会别人的妻子,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如今司马教主已经逝世,怎能再让他的英名受损?所以他们是有苦說不出。
秦钟礼紧逼道:“既然路大长老說不出道理,那就是随口诬陷喽。今天咱们先不說谁当教主的事,先把司马教主的死因查清楚再說。”路桥荫把拳头攥得紧紧的,恨不得一拳把秦钟礼打飞出去。曾梓图也故意說道:“路大长老,司马教主不明不白地死了,你们却拿出一封遗书,說是要让你接任教主。你敢不敢当着众人的面大声說,司马教主的死与你无关,那封遗书是司马教主自愿写的,司马教主生前并沒有受到非人的折磨。你敢不敢大声跟众人說出来?”
路桥荫怒视着曾梓图,气得浑身发抖。曾梓图显然是在故意误导众人。如果自己不說,等于是默认自己胁迫司马教主写下遗书,并害死司马教主。可如果自己說了,等于是听他摆布,颜面尽失,還可能被认为是谎言狡辩。路桥荫越想越气,最后终于忍不住了,飞身向曾梓图扑去。
曾梓图灵活地向后一撤身。赐熊双怪早就忍不住要跟路桥荫动手了,一见曾梓图让出位置,当即冲上前去,同时打出一掌。路桥荫的双掌跟两個老怪的出掌对在一起,身子猛得一震,向后弹了出去,踉跄出好几步,才勉强站住。只觉得胸腔发闷,几乎要吐出血来。彭玄一看两個老怪又向路桥荫逼近,赶紧上前說道:“這是北冥教跟曾梓图的恩怨,与你们无关,你们……”二老怪认出彭玄一,哈哈笑道:“是你。正好,上次被你跑了,今天把你带回去。”說着便向彭玄一抓来。彭玄一慌忙逃到墙根,抽出铁刺,胡乱对付二老怪。路桥荫则忍痛跟大老怪打在一起。
楚江天、伍澄清等人打算上前帮忙。秦钟礼、阎乙开等人挡住他们。景素素、康奇准备带人上前救驾。叶天鹏大声說道:“沒有长老的吩咐,谁也不许擅自动手。”
连山岳也跟着大声附和。颜祺瞪了连山岳一眼,小声问吴秋遇:“吴少侠,你真的不想帮忙么?路大长老和彭长老可打不過那两個老家伙。”
吴秋遇犹豫了一下,觉得還是应该帮忙,而且也只有自己才能对付两個老怪,便迈步走了過去。曾梓图看到吴秋遇走出来,笑呵呵說道:“秋遇贤侄,你也在這裡呀?”吴秋遇愣了一下,当即停下脚步,心裡又开始挣扎。站在面前的曾梓图可是自己全家的大恩人,自己上次就已经打過他一掌,帮着司马相稳定了局面。今天已经知道他是自家的恩人了,自己還能再出手与他为敌嗎?可是彭大哥他们……
吴秋遇正在纠结。忽然有人清脆地叫道:“秋遇哥哥!”小灵子快步跑了過来。吴秋遇大喜,赶紧迎了過去:“灵儿,你去哪了?可把我急死了。”這时裘如龙押着两個穿着青衣堂衣服的人走了进来:“秋遇公子,他们绑架了小灵子姑娘,正好被我們撞见了。”吴秋遇惊讶地看着小灵子。小灵子点了点头:“嗯,是他们。”吴秋遇上下打量着小灵子身上:“他们沒有欺负你吧?”
小灵子說:“沒有,他们說彭长老和乔堂主吩咐了,只让他们好好照顾我。他们倒還客气,就是我說来找你,他们不让。”吴秋遇看了一眼青衣堂的乔三哥,心中有些不满。乔三哥听到他们的对话,赶紧過来辩解道:“小灵子姑娘,我并沒有让人去绑架你。他们……”小灵子不满地說道:“你又不是沒干過。”乔三個看了看那两個人,摇头道:“他们不是青衣堂的人,一定是有人诬陷。”吴秋遇和小灵子终于见面,只顾相互诉說着,沒有再理睬乔三哥,也不再关心彭玄一那边的情况。
路桥荫和彭玄一毕竟不是两個老怪的对手,很快被他们制服。曾梓图劝住两個老怪,让他们不要伤害彭玄一和路桥荫。宋金翁等人刚才看到两個老怪的身手,一個個惊诧不已。颜祺知道,就算自己刚才過去,也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
路桥荫和彭玄一毕竟不是两個老怪的对手,很快被他们制服,都受了伤。宋金翁等人刚才看到两個老怪的身手,一個個惊诧不已。颜祺知道,就算自己刚才過去,也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乔三哥、康奇等出身青衣堂的教主亲信,虽然很想冒死去救大长老和彭玄一,可刚冲到近前,就见他们已经被两個老怪制服,也只得关切地问道:“大长老,彭长老,你们沒事吧?”
曾梓图劝住两個老怪:“這裡是人家北冥教的地盘,咱们只是来帮忙讲理的,不要伤害彭长老和路大长老,在他们的属下面前好歹给他们留一点面子。”路桥荫感觉受到了羞辱,两眼怒视着曾梓图。大老怪见路桥荫瞪眼,就加力捏住他的肩头。路桥荫强忍剧痛,咬牙忍住,不吭一声。彭玄一轻轻哼了一声:“曾梓图,你勾结這两個老怪物来這裡闹事,算什么本事?”二老怪正要扬掌打他,被曾梓图拦住。
曾梓图笑呵呵地說道:“看样子你是不服气呀。路大长老,想必你心中也一定不服吧?”路桥荫瞪了他一眼,哼了一声,转過脸去。曾梓图說:“那好,刚才這個不算。两位老兄,放开他们吧。”两個老怪分别将彭玄一和路桥荫用力推开,走回到曾梓图身后。
曾梓图叫過曾可以,对路桥荫說道:“這是小儿曾可以,你敢不敢跟他打一场?如果你赢了,我马上带人离开,還会劝秦长老他们从此放弃,永不踏足挂月峰。秦长老,阎长老,你们可愿意陪着打這個赌?”秦钟礼、阎乙开等人相互看了一眼。他们并沒见识過曾可以的武功,但见曾梓图如此气定神闲,想必是胸有成竹。于是秦钟礼用力点头道:“沒問題。就怕路大长老刚才被人打怕了,已经沒有胆子再跟曾公子较量。”魏都、秦钟礼等人听了,都跟着哄笑起来。
路桥荫又恨又气:“打就打,怕你怎的?”彭玄一赶紧劝道:“大长老,你受伤了,還是我来吧。”這时康奇站出来說道:“路大长老,对付他,哪用得着您亲自出手?让我来。”曾可以冲着路桥荫摇了摇头:“哎呀,想不到会是這样。路大长老,你要是怕了,咱们也可以不打。用不着弄些個小喽罗在這裡拖延時間。”“你……”康奇刚要发作。“退下!”路桥荫已经不堪羞辱,走上前来。
曾可以轻篾地冲着路桥荫勾了勾手:“来呀。”路桥荫暴怒,当即出掌向曾可以打去。曾可以灵活一闪,出手還击,跟路桥荫斗在一起。本来宋金翁等人都觉得曾梓图是得意忘形了,虽然路大长老身上有伤,但是对付曾可以那样一個年轻人還是绰绰有余的。彭玄一也觉得這是一個很好的机会,只要路大长老轻松打败了曾可以,便可以化解眼前的危机。可是两個人過了十几招,众人就惊讶地发现曾可以的武功并不在路桥荫之下。更让北冥教众人惊愕的是,曾可以用的居然是北冥教的武功。
秦长老惊奇道:“幽冥鬼手?曾公子怎么会使這個?”因为這個武功即便在北冥教也只有秦姓长老和教主会用。曾可以是一個外人,不知他是从哪裡学来的,還使得那么纯熟。
路桥荫身为北冥教的护法大长老,当然认得曾可以所用的武功,可是他现在已经渐渐有些招架不住了。曾可以忽然使出一记大招,一掌将路桥荫打翻出去。“幽冥地火?”宋金翁长老不禁惊呼出来。楚江天、郝承平等人也全都愣住。曾可以轻轻一拱手:“路大长老,承让了。”彭玄一和康奇赶紧過去搀扶路桥荫。路桥荫浑身颤抖着,惊愕地问道:“你……你怎么会《北冥玄经》裡的武功?”北冥教众人一听曾可以使的居然是《北冥玄经》裡的武功,更是非常诧异,一個個面面相觑。
曾可以說:“我這武功本是司马教主临终前亲授。他当时被人毒害,孤独无助之时,正好我经過。他不忍一身绝世武功就此失传,便勉强支撑着传授给我,并让我练成之后,一定要回到挂月峰为他报仇。我问他仇人是谁,他却不肯明言,只說认得這种武功的便是。我再追问,他就說,在我沒有练成之前如果知道太多,难免会被人追杀。司马教主告诉我,那個人在北冥教势力很大,嘱咐我必须小心藏起来秘密练功,千万不能让北冥教尤其是青衣堂的人知晓。等我练成之日再找机会替他报仇。”众人听了,不禁又面面相觑。有人把目光投向了路桥荫。彭玄一当然听得出来,曾可以是有意把谋害司马教主的嫌疑引到路桥荫的身上,可是现在這個局面,自己說什么也都沒用。
曾可以继续說道:“我现在還不能說是练成了,但是听說司马教主尸骨未寒,就有人要接任帮主。我怕万一接任教主的正是谋害司马教主的恶人,一旦他当上教主,我再想为司马教主报仇就难了,弄不好還会跟整個北冥教为敌,就想着赶在新任教主继位之前看看這位新任教主是谁。路大长老,我這么說,你不会不高兴吧?”路桥荫嘴角流着血,怒视着曾可以,又看了看曾梓图,愤然說道:“曾梓图,你们费尽心机,谋害教主,如今又来倒打一耙。你们……你们不会有好下场!”
曾梓图微微一笑:“路大长老,是谁谋害了司马教主,咱们心知肚明。你伤得不轻,還是少說几句吧。大伙心中自有公论。”秦钟礼等人也附和道:“我想事情的来龙去脉,大伙也都大致清楚了。大家觉得,路桥荫真的适合接任教主嗎?”各旗各堂的属下开始议论纷纷,有的摇头,有的叹气。路桥荫和彭玄一有口难辩,心中一片凄凉。
吴秋遇和小灵子相互看了一眼,沒想到事情会发展成這個样子。路桥荫明明是无辜的,而且马上就要接任教主了,却被曾梓图挤兑成這個样子,有口难辩,都不禁暗自摇头。
秦钟礼见局面已经被控制,转身与阎乙开等人小声商量了一下,迈步走到曾可以的面前,郑重地說道:“曾公子,你既然修炼了我教至高无上的武功,那就不得不加入我北冥教。此事由不得你不答应。”曾可以为难地看着曾梓图。曾梓图皱着眉对秦钟礼說道:“秦长老,小儿得蒙司马教主垂青,确实是他的万幸。可是北冥教向来对我曾家心存介蒂,如今你让他加入北冥教,只怕……”秦钟礼冲着众人大声问道:“如果曾公子愿意加入我北冥教,你们有谁反对的,不妨站出来明說。”众人面面相觑,纷纷摇头。叶天鹏等人更是明說欢迎。
秦钟礼转向曾梓图:“曾先生,你看到了吧?我北冥教上下无一人反对令公子加入圣教,你不用担心他日后受到排挤。而且令公子已经学了本教的武功秘笈,他若不加入本教,就是偷学本教无功的罪人,人人得而诛之。”曾梓图大惊:“早知道這样,我們就……就不来帮忙了。”曾可以怯怯地劝道:“爹,咱们曾家与北冥教对峙多年,互有提防,日子实在不好過。我看不如咱们今日都加入北冥教,两家合作一家,以后也就不用再提心吊胆了。”秦钟礼大喜:“如此甚好。北冥教正缺曾先生這样有见识的人。”阎乙开、魏都等人也都一发围上前来。“曾先生,别犹豫了。”
曾梓图皱着眉头,低头纠结着。北冥教各旗各堂的人都默默地看着他。吴秋遇和小灵子也很好奇,曾梓图到底会做怎样的决定。曾梓图沉默了好一会,像是终于下定决心,坚定地說道:“那好。我曾家今日就全伙加入北冥教。”秦钟礼、阎乙开、魏都等人带头鼓掌,叶天鹏、连山岳等人在下面热烈响应。
秦钟礼转身问宋金翁:“宋长老,你如果不反对,是不是来主持一下?今日情况特殊,我看仪式就从简了。”宋金翁和另外几名长老商量了一下,又去询问路桥荫的意见。路桥荫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沒說。宋金翁转向众人說道:“蓟州曾梓图先生与本教为邻多年,虽偶有纷扰,但并无大的冲突。今日曾先生愿意化解干戈,带人全伙加入圣教,本教实无拒绝之理。方才几位护教长老商议,也征得路大长老默许,同意曾先生等人加入圣教,即刻生效。身份堂口,日后另作安排。腰牌号服,改日一并发放。”彼此对峙了多年,今日终于化敌为友了。有很多人跟着欢呼起来。秦钟礼、阎乙开、魏都等人当即上前道喜。曾梓图父子及手下众人也开心欢笑。
吴秋遇惊喜地說道:“他们终于化敌为友,以后不用再彼此提防了。”小灵子也笑着点了点头:“嗯。這倒是一件好事。”過了一会,小灵子忽然收起笑容,小声說道:“只怕事情還沒完。继续往下看吧。”吴秋遇愣了一下,转头往那边看去。
秦长老再度高声說道:“刚才大家都看到了,曾公子用《北冥玄经》中的武功打败了路大长老,真可谓年轻有为,前途无量。《北冥玄经》是本教只有教主才能修炼的武功秘笈。司马教主既然传给了他,显然是看重曾公子的武功和人品,也有意让他继承本教的事业。曾可以公子武功高深,又是司马教主的传人,如今已加入圣教,我看不如让曾公子接任教主。”阎乙开、魏都、洪迎泰、苏起海等人马上附和。宋金翁等人面面相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秦长老故意大声问道:“宋长老,郝长老,你们以为如何?”宋金翁和郝承平紧皱眉头,闷声不语。
秦长老又转身问阶下众人:“各位旗主,各位堂主,你们以为如何?”叶天鹏带头說道:“我看沒什么不妥。我支持!”灰衣堂和旋风旗的马上跟着鼓噪:“我們支持。”秦长老又问连山岳:“连旗主,你觉得呢?”连山岳說:“我和司马教主相交多年,由他的传人担任教主,我当然能接受。我沒意见。”听到這两位资深旗主都這样說了,其他有些堂口也跟着附和。路桥荫和彭玄一知道大势已去,不禁茫然地摇头叹息。
曾可以连忙摆手道:“晚辈才疏学浅,武功浅薄。论智慧,论武功,都不及家父万一。如今家父站在這裡,秦长老让晚辈接任教主,晚辈如何敢当?”秦长老說:“曾公子孝老尊亲,令人钦佩。曾先生心胸博大、见识過人,在蓟州经营有方,威名遍及远近,這個我們早就知道。可是你說曾先生的武功比你還要厉害,這個秦某怕是不能苟同。”阎乙开也說:“就是。你刚才轻易打败路大长老,武功已经出神入化。如果曾先生的武功比你還厉害,岂不是要胜過司马教主了?而且上次在总坛,曾先生已经自废武功,大家有目共睹。他哪裡還有什么武功?”
曾可以笑道:“众位有所不知。《北冥玄经》中的武功确实是极为高深,只不過晚辈修行日浅,武功還沒有达到很高的程度。家父的武功才真是出神入化。上一次是不小心被秋遇兄弟从旁打了一掌,家父历来喜爱秋遇兄弟,沒想到会被他打一掌,一时心中难過,又不愿意与他交手,這才不得以放弃争斗。所谓的自废武功只不過是给大家一個交代,让司马教主、路大长老都有個台阶下。其实家父的武功沒有丝毫的损伤。你们哪一位不信的,可以去试试。”北冥教众人听了,有的半信半疑,有的干脆不信。
卞通长老走上前說道:“我愿见识一下曾先生的武功。”曾梓图微微一笑:“卞长老請。”說完便气定神闲地站在那裡等着。卞通心存顾忌地看了看曾梓图身后的两個老怪。曾梓图笑道:“你放心,他们都不会出手的。”曾可以招呼两個老怪往后退了两步。卞通這才出掌向曾梓图的腹部打去。他怕万一把曾梓图伤得太重,后面不好交代,因此只使出了两三成的功力。曾梓图不躲不闪,静静地受了他一掌。卞通的一掌就像打在棉花上,所有的力道全都化去。曾梓图两脚纹丝不动,胸腹一收一放。卞通就觉得手掌被推了一下,手臂来不及回弯,身子不禁向后退出一步,愣愣地看着曾梓图。
曾梓图微微一笑:“卞长老只管使出全力。”卞通见曾梓图果然仍有武功,而且好像不弱,便重新提气在手,使出十成功力向曾梓图打去。曾梓图笑眯眯地看着他的手掌向自己面门推进,仍然不躲不闪。眼看卞通的手掌距离他的面门不足半尺了,曾梓图突然左手向上一甩,右手便打出一掌。他的速度太快了。卞通的手臂被荡开,胸前露出破绽,忽然胸口中了一掌,身子便向后飞去。曾梓图快步上前,不等卞通落地,便将他轻轻拉住,稳稳地扶落在地上。
在场众人无不惊愕。路桥荫和路桥荫非常震惊。两個老怪也不禁惊讶地相互看了一眼。就连吴秋遇和小灵子也都吃惊不少。他们俩看過曾梓图跟人动手,当时觉得他的武功顶多与鲜子汤不相上下,今日一看,不知比鲜子汤要高出多少。
卞通满面通红地拱手說道:“曾先生的武功果然高深。卞某惭愧,惭愧。”曾梓图轻松地笑道:“切磋玩笑而已。卞长老不必当真。”
秦钟礼惊呼道:“曾先生的武功果然出神入化。秦某佩服,佩服。难怪令公子如此推崇。”阎乙开趁机說道:“我看不如請曾先生出任教主。曾先生武功卓绝,见识非凡,文韬武略可以跟霍教主相比。我提议請曾先生出任教主。”秦钟礼、魏都、洪迎泰、苏起海都跟着响应。卞通心悦诚服地說道:“我看可以。”宋金翁、楚江天、伍澄清、郝承平等人都扭头看着路桥荫。
路桥荫现在已经彻底绝望,仰天唉叹:“霍教主,司马教主,你们苦心经营的北冥教,就要被外人夺走了。路桥荫无能,让你们失望了。”說着就要往厅前的柱子上撞去。彭玄一赶紧扑上去拦住他:“大长老,你不要這样。”路桥荫保住彭玄一,失声痛哭起来。
秦钟礼說:“现在即便不算我們几個,也已经有阎长老和卞长老两人提议让曾先生出任教主。宋长老,你现在就集合几位长老议一议吧。”宋金翁看到路桥荫现在這個样子,不禁摇了摇头,当即叫過另外几名长老,开始商议让曾梓图出任教主的事。阎乙开直盯着莫奇星问道:“你有什么說法?”莫奇星刚从青云旗旗主升为长老沒几個月,资历最浅,看到眼前的形势,知道自己說什么已经不重要,当即說道:“我听大家的。”
宋金翁、郝承平、朱通跟谁都无私交,站在北冥教的立场上思考了一下,觉得以曾梓图的武功和智慧,确实有可能重振北冥教的辉煌,便都表示可以接受。楚江天和伍澄清原是司马相的亲信,上一次总坛风波,他们手掌中毒,曾梓图不但沒有趁机杀掉他们,反而给了他们解药,二人心裡仍然记着這個事。今日见到曾梓图的胆识和武功确实非同凡响,想想路桥荫也确实比不上司马教主,犹豫了一会,便也点头同意。
几個人商量完了。阎乙开大声问:“彭长老,我們八個都商量好了,就差你沒說话了。請曾先生出任教主,你同意不同意?”彭玄一知道大势已去,心中痛苦万分,眼裡流下了热泪。赐熊双怪往前走了几步,冲着路桥荫闷声威胁道:“路桥荫,你无端伤我徒儿,我們现在就要找你算帐!”路桥荫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沒有吭声。彭玄一怕他们真的伤害路桥荫,赶紧站起来說道:“曾先生,我不反对你接任教主。我求求你,不要让他们伤害路大长老。”曾梓图說道:“彭长老放心,如今大家都是北冥教的人,我不会让任何人再受到伤害。两位老兄,回来吧,千万不要伤了路大长老。”两個老怪這才回到曾梓图身后。
宋金翁开口說道:“路大长老与司马教主情同手足,如今司马教主猝然离世,路大长老悲伤過度,已经无暇处理教主事务。刚才九位护教长老共同合议,一致同意由曾梓图先生接任教主。不知在场的各位旗主、堂主有沒有什么意见?”连山岳抢先喊道:“丘岳旗赞成。”叶天鹏也說:“灰衣堂沒有意见!”旋风旗的人也不等暂代旗主的白虎使金相钟說话,就喊着說支持。紧接着其他堂口也一一表态。景素素回头看了看颜祺,颜祺冲她点了点头,景素素才代表烈火旗表示同意。青衣堂出身的康奇和乔三哥沉默了一会,也分别代表广泽旗和青衣堂表示不反对。
宋长老說:“既然大家都沒有意见,那本教下一任教主便請曾梓图先生出任。”曾梓图假装意外地开口推辞。宋长老說:“曾先生既已加入本教,就要遵守本教的章程。经過阎、卞两位长老提名,九位长老合议,十八個堂口表态,曾先生已经成为本教继任帮主的唯一人选。這是大家的意思,曾先生就不要推辞了。請曾先生接任教主,带领大伙重振圣教!”阎乙开等人也跟着敦請。曾梓图這才假装有些勉强地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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