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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5章 两奇遇险

作者:朱太河
六個人都是一愣,先后各自跳开,暂且停下不打,望向来人。来的是邵青堂。

  蒙昆高兴地叫道:“邵当家的,你来得正好。還不快過来帮忙?”

  丘壑看了看邵青堂,问道:“来的可是威震三关的邵青堂邵门主么?”

  邵青堂走到众人面前,拱手說道:“老夫正邵青堂,恳請大家给個面子,莫再动手。”

  蒙昆不悦地說道:“邵当家的,你這是何意?你忘了……”

  “蒙兄弟,你先听我說!”邵青堂把蒙昆的话打断,继续說道,“這裡是天百山庄,大家都是客人。在這裡动起手来,成何体统?”

  白鹿司暗中盯着邵青堂,沒有說话。蒙昆气哼哼還要再說,也被他示意拦下。

  丘壑忽然问道:“日前有人到府上送信,不知邵门主收到沒有?既然你也到了這裡,不知阁下对祁家的事有何說法?”

  邵青堂一愣,沒想到他们竟也知道祁翁的事。他看了看丘壑和陈康,忽然笑道:“信我收到了,也正为此事而来。两位也是祁翁的朋友么?”

  丘壑道:“你可以這么說。既然如此,那咱们一起去找祁天百,把事情分辨清楚。”

  邵青堂說:“老夫也正有此意。”

  听着二人对话,蒙昆等人都是一头雾水:怎么邵青堂跟乡野三奇也有关系,他们倒成一伙的了。

  见蒙昆又要說话,白鹿司拦住他,低声道:“别急。先看看再說。”

  蒙昆愣愣地望着白鹿司,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以眼前的形势,双方势均力敌,邵青堂站在哪一边,哪一边就有胜算。

  眼睁睁看着丘壑和陈康跟着邵青堂一起往裡走,蒙昆和鲁啸心有不甘,但心裡也都明白,现在招惹邵青堂肯定是不行。虽然他们心有不甘,也只有暂时忍下。只有白鹿司扇着扇子,若无其事。

  甩开蒙昆等人,邵青堂对丘壑說:“還沒請教两位的大名。”

  丘壑道:“我乃丘壑。這是我三弟陈康,還有個二弟胡大夫今日沒来。江湖朋友送個外号,人称‘乡野三奇’的便是。”

  邵青堂說:“原来是乡野三奇的两位,失敬失敬。丘大侠,這祁翁的事,您是如何知晓的?”

  丘壑說:“数日前在路上遇见的。我兄弟听闻此事,不愿袖手旁观,這才来山庄问一问。既然邵门主先到了,你和祁翁交情深,自然会替他出头。我兄弟只算是帮忙的了。”

  邵青堂道:“两位大侠路见不平,仗义出手,邵某佩服。咱们不分彼此,一同去解决此事便好。”

  三個人說着话,往裡走。

  邵青堂并沒有带着丘、陈二人直接去客厅,而是往后面走去。

  丘壑往客厅瞥了一眼,问道:“祁天百现在何处?”

  邵青堂赶紧解释道:“他听說两位大侠找上门来,自知无法交代,先躲到后面去了。我孤身来此,又有别的客人在,一直不便当面质问。现在他躲到清静处,咱们正好去问個明白。”

  丘壑点点头:“也对。在外人面前,他顾忌颜面,自是不会承认,說不好還会翻起脸来。咱们单独找他,只讲道理,希望他能够迷途知返。”

  邵青堂道:“正是。”

  进了一道小门,地势突然低了,只能扶着栏杆循台阶一级一级慢慢走下去。

  陈康說:“要不是邵门主领着,我們决计找不到這裡来。”

  邵青堂道:“我与祁家有关联,对這裡多少了解些。”

  绕過几块奇石,来到一块巨大的山石旁边。邵青堂指着上面的一個洞口說道:“就是那裡了。”

  他停下脚步朝裡面喊道:“天百兄弟,我带着两位客人来访。我們进来了。”說罢,对丘壑和陈康說:“两位大侠,請!”

  洞口朝阳,不是很黑。丘壑和陈康相互看了一眼,迈步走入洞中。

  丘壑边走边說道:“乡野三奇冒昧来访。祁庄主,打扰了。”

  裡面沒有任何回应。

  丘壑心中疑惑,回头问道:“怎么沒人?邵门主……”他一回头,却见邵青堂并沒有跟来,不由得一愣。

  邵青堂哈哈大笑,用手按动了石头上的一個机关。一道闸门骤然落下,把丘壑和陈康关在了洞裡面。

  石门关闭,洞裡一下子就黑了。丘壑和陈康大惊。

  丘壑用铁扁担撞了一下石门,被弹了回来,那石门却纹丝不动。

  陈康說:“大哥,這闸门是从上面落下的,我去把他搬起来。你看好洞口,小心他们的冷箭。”說着,便蹲了下去。

  陈康两手贴着石门摸索到底下,在地面不平处找到一处缝隙,用手抠住,两臂用力往上抬。

  丘壑问道:“三弟,怎么样?”

  陈康說:“這石门太重,又只能靠指尖抠着,使不出浑身的力气。动是动了一下,我一個人抬不起来。”

  “我也来。”丘壑放下铁扁担,也凑到近前。

  两個人抠住石门底缝,一齐发力。那石门真的动了,马上有光从底下透进来。

  丘壑和陈康心中大喜,正待继续用力托起石门。一股毒气从石门下面的缝隙钻进洞中,不知不觉被丘壑和陈康二人吸了。二人便昏了過去……

  蒙昆原想仗着人多把丘壑和陈康拿下报仇,鲁啸、柯老三也是憋着好好打一架,结果邵青堂突然出现给搅和了。三個人都觉得有些窝囊,气哼哼回到住处。只有白鹿司成竹在胸,自顾扇着纸扇,脸上始终笑眯眯的。

  蒙昆看到白鹿司若无其事的样子,有些不高兴:“白鹿司,今天不能成事,你很高兴是不是?”

  白鹿司笑道:“那你想怎样?大家都哭一场,你才满意?”

  蒙昆质问道:“你为什么拦着我,不让我跟姓邵的理论?”

  白鹿司收起纸扇,看了他一眼,說道:“我是怕你坏事。”

  蒙昆道:“我坏什么事?”

  白鹿司說:“你们以为邵青堂是来搅局的么?”

  听他這么一问,鲁啸和柯老三也围了上来。鲁啸问道:“难道不是么?”柯老三也說:“這又不是他家的地盘。咱们在這打架,碍着他什么事,要他来管?”

  白鹿司自顾笑了一阵,摇头道:“你们哪,就只想着打架。真以为邵青堂是在帮着他们么?呵呵。别的我不多說,我现在可以打赌,邵青堂比你我還想对付他们呢。說不定,已经得手了。”

  蒙昆等人都是一愣,难以置信地看着白鹿司。

  蒙昆问:“你怎么知道?”

  白鹿司神秘地笑道:“天机不可泄露。你们等着瞧吧。”

  柯老三不满地說道:“你别阴阳怪气的。我怎么沒看出来。”

  白鹿司看了他一眼,忽然說道:“你的胡子该理了。哈哈哈哈。”

  蒙昆半信半疑地說道:“要真是那样就好了。如果姓邵的只是搅局,老子以后不会放過他!”

  “是谁說话這么难听啊?”竟是邵青堂迈步走了进来。

  蒙昆当即愣在那裡,满脸尴尬,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鲁啸问道:“邵当家的,你怎么来了?那两個人呢?”

  邵青堂回身把门关上,走到四個人面前,低声說道:“我已经把他们拿了,锁在后院的石洞裡。你们想要怎样,自去处理便是。只是别闹出动静,惊扰了其他客人。”

  鲁啸和柯老三一听,都惊讶地望着白鹿司。白鹿司自是得意。

  蒙昆醒過神来,挤到邵青堂面前问道:“邵当家的,你說的可是真的?”

  邵青堂說道:“蒙昆哪蒙昆,老夫這回帮了你,你以后可要口下留德呀。”

  蒙昆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作揖道:“哎呀,我刚才真是昏了头!邵当家的不要见怪!我给你作揖了。”

  邵青堂笑道:“不用,不用。都是自己人。不知你跟他们有什么仇,明刀明枪就在這裡打架?”

  蒙昆說:“這就一言难尽了。他们三番五次地搅了我們的好事,一直沒有机会对付他们。沒想到今天,幸亏有你帮忙!多谢多谢!”

  白鹿司拿扇子扇了两下,忽然问道:“不知邵当家的跟他们有什么過节?也要出手对付他们。”

  邵青堂脸上忽然凝固了一下,有点尴尬地笑道:“我跟他们能有什么過节?不過是为了帮你们罢了。呵呵。好了,老夫還有事,不打扰你们了。”說着,就转身往外走。

  蒙昆忽然叫道:“邵当家的,你把乡野三奇关在哪了?你不說,我們怎么找得到?”

  曾婉儿正从门外经過,听见蒙昆叫出“乡野三奇”的名字,便停下脚步,靠近听着。

  邵青堂从袖子中掏出一张纸,递给蒙昆,嘱咐道:“這是关押他们的位置。白天行事多有不便,难免被别人撞见,你们可晚些再去。他们被我下了药,用铁链子捆了,跑不了的。”

  曾婉儿听他說到“下药”等手段,心中不齿,又联想到自己提及有人去柳树沟行刺时祁天百和邵青堂的异常反应,知道這個邵青堂不是什么好人,那晚的行刺多半也和他有关。

  听到开门声响,曾婉儿知道即将有人出来,急忙快步离去了。

  她和乡野三奇打過交到,在朔州城外见過他们和铁拳门的人动手,后来也打听過他们的事,知道他们都是侠义之士。如今得知他们被邵青堂之流陷害,便不忍心坐视不管,可是想了半天,也不知如何去管。蒙昆他们都是父亲的人,只有哥哥才能节制他们,自己一时找不出理由让哥哥出面去阻止。

  蒙昆等人拿着了草的地圖,如获至宝。只等着天黑,好去拿丘壑和陈康报仇解恨。

  邵青堂从蒙昆等人那裡出来,匆匆去见祁天百。

  祁天百正在厅裡等他,见他来了,先把下人都打发出去,才开口问道:“闹事的是什么人?”

  邵青堂落了座,確認厅裡已经沒有旁人了,才低声說道:“是号称什么‘乡野三奇’的两個闲散汉子。”

  祁天百“哦”了一声,端起茶碗喝着,似乎并沒把那两個人放在心上。

  邵青堂說:“這两個人是沒什么。可你知道他们为何而来么?”

  祁天百說:“无非是打此路過,听說山庄有热闹,上门闹一闹,混個名声,捞点好处。沒什么打紧的。”

  邵青堂见他漫不经心,心中有些不悦,冷冷說道:“他们知道老爷子的事,是上门找你讨說法的。”

  祁天百吓了一跳,一下子站起来,手裡茶碗的盖子险些掉在地上,急忙问道:“他们……人在哪裡?沒吵嚷出去吧?”

  见祁天百慌了神,邵青堂心中暗笑,趁机邀功道:“放心吧,贤弟。愚兄已经替你摆平了。要不是我应变得当,還不定闹出什么乱子。”

  祁天百把茶碗放下,作揖道:“多谢兄长。今日幸亏有你在。”

  邵青堂摆手道:“贤弟不用担心了。我已经安置妥当,你就放心吧。”

  祁天百慢慢坐了,问道:“现在他们人呢?”

  邵青堂說:“我引他们去石洞了。他们武功倒也不弱,跟曾家那几個手下打成了個平手。好在你那個机关倒還好用,他们现在就关在那裡。”

  祁天百庆幸道:“幸亏刚才把石洞的机关告诉了兄长,不然還得劳动兄长出手力搏,兄弟于心何安哪。”

  邵青堂道:“你以为那道石门就能关得住他们?”祁天百一愣。邵青堂說:“那两個力气都不小,抠住石板就要托起来,幸亏我随身带了药粉,隔着缝撒了,才把他们制住。”

  “那就好,那就好。”祁天百虽然也自认为是一方豪杰,但是毕竟富户出身,论江湖经验,跟邵青堂自是比不了。

  邵青堂說:“我已经把他们用铁链子锁了,只要你的铁链子足够结实,他们就再也沒有机会逃跑。”

  祁天百愣了一下,问道:“兄长为何不把他们直接杀了?锁着终究是個麻烦。”

  邵青堂笑道:“贤弟,你养尊处优,或许還不太清楚江湖上的事。他们号称乡野三奇,今日只来了两個,如果咱们把他们杀了,剩下那個日后必会想着上门寻仇。就算他一個人掀不起什么风浪,谁知道他能請来什么样的帮手。到时候你這山庄還有宁日?”

  祁天百暗自佩服邵青堂的心计,点头道:“兄长說得有理。不過,咱们把他们锁在家裡,也终归是结了仇,一旦他们有机会逃了,還会把老爷子的事宣扬出去。那可如何是好?”

  邵青堂端起茶碗喝了一口,得意地說道:“贤弟不用担心,愚兄早有打算。他们和曾家的手下是有過节的。我刚才已经去通报過了,那個姓蒙的早就忍不住要下手了。到时候,害死他们的蒙昆等人,即使有仇家找上门,你只要把杀人的事推到蒙昆他们身上。這事便跟你山庄再无关系。”

  祁天百一把抓住邵青堂的手,感激地說道:“兄长深谋远虑,兄弟我佩服得五体投地。這一次,我无论如何也要好好报答兄长的好处。”

  邵青堂得意之余,心中更是狂喜,赶紧趁热打铁:“现在事情已经摆平了,贤弟再也沒有后顾之忧。咱们现在可以谈点正事了。”

  祁天百当然知道他所說的“正事”是什么意思,于是說道:“昨日小弟已经說過,想来兄长也沒放在心上。我是真心喜歡九佳這個孩子,想叫少城娶她過门,不知兄长意下如何?”

  邵青堂道:“少城這個孩子不错,我也喜歡。我看可以考虑。”

  祁天百很高兴,說:“這样咱们兄弟更是亲上加亲,不分彼此了。”他心裡想得明白,只要把邵九佳娶进门,邵青堂跟他就成了一根绳上的蚂蚱,再也不用担心老爷子的事会泄露出去。而且既然成了儿女亲家,恐怕邵青堂也不好意思再要那一千两黄金的酬劳。

  邵青堂一听他說“不分彼此”,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赶紧說道:“孩子们相亲相爱自是好事。只是便宜了贤弟你。我把女儿养大,白白送到你祁家。到时候,我养老跟前都沒人。”

  祁天百听出他话裡的意思,暗自叫苦,看来這一千两黄金的事是赖不掉了,今日又蒙他帮忙对付了乡野三奇,只怕還会要的更多,于是赶紧說道:“兄长說笑了。既然兄长也同意,那咱们早点把這事张罗了。到时候,兄弟必定有一千两黄金的心意送到府上。”

  邵青堂心中暗骂:“這厮把原定的一千两黄金当作两用。连娶亲的彩礼都省了。”只是這一千两黄金着实不少,他即使再贪心也要顾及些脸面,不好再另做要求。于是說道:“难得贤弟一片心意。咱们還须分头跟孩子们說說,才好往下张罗。”

  祁天百說:“兄长說得是。我這就把少城找来,他听了一定欢喜。”

  邵青堂站起身,說:“那好。我回去告诉九佳,让她這几日跟少城多亲多近。”

  祁天百把邵青堂送出了大厅,便命人去叫祁少城。

  邵青堂给女儿找了個好人家,又確認了一千两黄金的许诺,心中欢喜,高高兴兴地回到住处。

  邵九佳正在自己房裡想事情。

  邵青堂见房门敞着,迈步走了进去:“九佳,想什么呢?”

  “沒,沒什么。”邵九佳见爹爹来了,忙站了起来,“爹。什么事這么高兴啊?”

  邵青堂坐下来,眉飞色舞地說道:“好事。爹当然高兴了。是你的好事。”

  邵九佳被爹爹說得一头雾水,问道:“我的好事?我有什么好事?”

  邵青堂說:“你岁数也不小了。前两年,那么多人家找上门你都不乐意,爹都依了你,是爹也觉得他们都配不上你。如今,总算有合适的送上门了。”

  邵九佳撒娇地說:“爹,你又說這個。都還沒问過女儿,怎么就知道是合适的了?”

  邵青堂看着女儿,說道:“這位公子你已经见過,人长得英俊潇洒不說,人品也好,家世也好。爹觉得跟你很配。”

  邵九佳马上就想到了曾可以。她心念一动,脸不禁红了。

  邵青堂见了,故意问道:“怎么样,动心了吧?”

  邵九佳娇羞地叫了一声“爹——”,然后转到邵青堂的背后,用很小的声音說道:“那也得看人家愿意不愿意啊。”

  邵青堂笑道:“這個你放心。是人家主动提出来的,他们還怕我不答应呢。现在只等你点头了。”

  邵九佳一想到是曾可以主动求亲,心中别提多开心了。她扶着爹爹的肩膀轻声道:“我听爹爹的。爹說合适就一定合适。”

  邵青堂回头看着她,问:“這么說,你同意了?”

  邵九佳已经按耐不住内心的激动,也再顾不得矜持,用力点头道:“我愿意。”

  邵青堂见女儿答应了,心中自然也是高兴,站起身說道:“那好,我现在就去告诉你祁师叔。早点张罗把這個事定下来。”

  邵九佳一愣:“为何要告诉祁师叔?是請他做月老嗎?”

  邵青堂笑道:“傻丫头,亲家公怎么能当媒人?自然是我們两家把這個事先定下来,再去請媒妁见证。”

  邵九佳问道:“爹,你說的公子是谁呀?”

  邵青堂說:“還能有谁,就是你祁师叔的独子,天百山庄的少主人,祁少城嘛。你不是已经见過了嗎?”

  邵九佳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呆了半晌,才开口說道:“爹,我不嫁。”

  邵青堂一愣:“你這是怎么了?刚才還說得好好的,這会怎么又不嫁了?”

  邵九佳低着头,扭捏了半天,终于說道:“我以为……谁知道……哎呀,我說的不是他。”

  邵青堂大致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又坐回来,望着女儿,细细问道:“那你說說,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江寒正走到门口,刚要进来找邵九佳說道,一眼看见邵青堂坐在裡面,急忙闪到一旁,竖起耳朵听着。

  邵九佳犹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說道:“我喜歡的是……曾公子。”

  江寒心头一痛,闭眼靠在墙上。师妹终于对师父說了,只盼着师父不要答应。

  邵青堂望着女儿,良久,才开口說道:“你怎么不早說?现在爹已经答应了祁家,再要反悔,只怕……”他担心的不是别的,怕的是自己一旦反悔,就再也沒法去要那一千两黄金。对邵家来說,那可是一笔巨额财产,错過了這次机会,恐怕以后再也难以得到了,叫他怎不心疼。

  邵九佳說:“這种事,女儿怎么說得出口?爹,你最疼我了。你把祁家的事回了吧。”

  邵青堂实在舍不得那一千两黄金,叹了一口气,說道:“爹已经知道你的心意了。爹可以答应你,不過,你也得答应爹一件事。”

  邵九佳见爹爹并不勉强她,心中很是高兴,连忙答应道:“爹,你說吧。只要不让我嫁给祁家,我都听爹的。”

  邵青堂回头往门外看了看,然后低声說道:“人家主动提亲,本是好意。眼看明日正名大会在即,各路客人都来了。在這個时候,咱们可不能折了人家的脸面,扫了人家的兴。爹只叫你答应,就算你不想嫁给祁少城,也不能明着拒绝。這件事暂时不能让他们知道,先忍過這几天再說。”

  邵九佳点头答应。邵青堂心裡又有了主意,只要在确定亲事之前把一千两黄金先要到手,到时候再毁约也沒什么顾忌。想到這裡,他心下释然,转换话题說道:“那曾可以公子确实不错,爹也喜歡。如果将来有机会,爹一定会替你促成此事。”

  “谢谢爹。”邵九佳心中美极了。

  江寒听到师妹和师父的谈话,心裡彻底凉了。他揉了揉眼睛,在邵青堂出门之前,轻手轻脚地回自己房间去了。

  另一头。祁天百也是高高兴兴地跟祁少城說,要给他娶亲。

  祁少城說:“爹,我不急着成亲。我想的是拜师访友,先学几年武功再說。”

  祁天百說:“成亲和你拜师习武两不耽误。再說了,爹给你說亲,也不全是为了你。你祖父病着,需要冲喜,你一成亲,他一高兴,說不定什么病都好了。這也算是你的孝心。”

  說起给祖父冲喜,祁少城一时找不到理由拒绝。他虽不想娶亲,却真心盼着祖父的病快些好了,一家人享受天伦之乐。于是,勉强点头答应道:“如果娶亲冲喜真能治好祖父的病,我同意。我先去招待客人了。”

  祁天百见他虽然答应了娶亲,却是沒精打采的,问道:“你不想知道爹给你看中的是哪家姑娘嗎?”

  祁少城一面低着头往外走,一面說:“哪家的都行,爹你安排吧。”

  祁天百听出儿子话裡的不情愿,但還是在他出门之前告诉了他:“是你邵伯伯的女儿九佳姑娘。”

  祁少城随便应了一声“哦”,便走出了大厅。他心裡搁了事,不知干什么好,只在山庄裡信步游荡。

  曾婉儿正在园子裡闲逛,忽然看见祁少城,便轻轻喊了一声:“少城公子。”

  祁少城见是曾婉儿叫他,瞬间把刚才的烦恼都忘了,快步走了過来,问道:“婉儿小姐,怎么是一個人在這裡?需要帮忙嗎?”

  曾婉儿說:“我本想一個人在山庄裡逛逛。沒想到,這山庄太大了,我迷路了。”

  祁少城說:“哦,不要紧。如果你還想继续走走,我可以陪你。”

  曾婉儿說:“那太好了。這裡地形复杂,沒有熟悉的人领着,只怕哪裡有什么机关陷阱的,不小心就丧了性命。”

  祁少城笑道:“我們這裡沒有机关,也沒有陷阱。婉儿小姐尽可放心。”

  曾婉儿說:“有公子领着,我当然可以放心。我倒想好好见识一下山庄裡的奇妙去处呢。”

  “奇妙去处?”祁少城不明白她所指为何。

  曾婉儿說:“這裡房屋院落太多了,我走了几处也大致看過了。不知山庄裡有沒有溪泉山洞什么的,我最喜歡新奇了。”

  祁少城想了一下,忽然說道:“我想到一個地方,可以带你去看看。”

  曾婉儿好奇地问道:“什么样的地方?”

  祁少城說:“我也是在小时候偶然去過。那裡地形奇特,怪石颇多,应该能算是一個奇妙去处。父亲知道后,怕我摔滑磕碰,就把院子锁了。后来我也沒再去過,也不知有什么变化沒有。”

  曾婉儿眼前一亮,兴奋地說道:“咱们就去那裡。”

  祁少城见她如此心急,笑道:“婉儿小姐果然是個好奇之人。那好,我就陪你去那看看。”

  丘壑慢慢苏醒過来,眼前漆黑一团,什么也看不见,感觉自己身上被粗铁链子捆着,他靠着石壁挣扎了几下,根本无法挣开。想到三弟陈康,丘壑大声喊道:“老三,你怎么样?”

  過了一会,听见陈康迷迷糊糊的声音:“大哥,我在這。”想来他也一样被铁链子捆着,从声音判断,应该是在地上倒着。

  丘壑懊悔道:“想不到咱们行走江湖多年,這回栽在那個姓邵的手上。”

  陈康骂道:“姓邵的卑鄙无耻!把咱们诱进陷阱不說,還下药害人!有机会,我非拿酒坛子砸死他不可!”

  丘壑說:“看来他和祁天百是勾结好的,也是個忘恩负义的小人!”

  陈康忽然叫道:“不好。那去送信的小灵子他们……恐怕也是凶多吉少,多半也被他害了。這個天杀的邵青堂,早晚得报应,不得好死!”

  丘壑道:“是我大意了,沒有防着他這一招。”

  陈康說:“大哥不要這么說。谁能想到他跟祁天百有勾结,一個外人竟能把咱们带进祁家的陷阱。嗨,真是可恨。還幸亏大哥想得周到,沒让二哥跟来,不然咱们就真的完了。他等到秋声兄弟,会想办法来救咱们的。”

  丘壑說:“但愿如此。希望他们能找到這裡。”

  正在此时,忽听吱呀声响,闸门渐渐升了起来。光线透了进来,晃得二人睁不开眼。

  一人高声笑道:“哈哈,太好了!這回他们落在咱们手裡,咱们可以好好出气解恨了。”

  来的是蒙昆、鲁啸、柯老三。這三個人拿了邵青堂给的草图,早就按耐不住了,等不到天黑就找来了。

  丘壑心头一沉:“這回落到他们手裡,怕是凶多吉少了。只盼死的不要太难看。”

  陈康叫道:“你们趁人之危算什么好汉?”

  蒙昆走上前,用脚踏住侧躺在地的陈康的左肋,得意地說道:“你现在死到临头了,還敢嘴硬?”

  丘壑见蒙昆欺负陈康,暗自伸腿,要把蒙昆踢翻,却惊恐地发现,根本使不出力气,竟连一條腿也抬不起来。想是邵青堂下的药,让他们丧失了功力,不由得对邵青堂更加痛恨。

  陈康却是不服,大声叫道:“有本事把我們放开,咱们真刀真枪地干!”

  蒙昆冷笑道:“老子不想费那個事了。”

  鲁啸忽然說话了:“蒙昆,咱们這么干,好像是有点下作。真打咱们也不输他,不妨就跟他们打。”

  柯老三也說:“是啊。大不了,我再把白鹿司、廖树山他们叫来。”

  蒙昆說:“那太费事了。我现在就一刀一個捅了,大家省心。”說着,就从靴子中拔出了匕首。

  陈康骂道:“蒙昆,你就是個胆小的混蛋!我早就看出你沒种!”

  丘壑低沉地說道:“老三,算了。咱们认命吧。咱们被姓邵的下了药,功力尽失,打不過他们了,再斗也沒意思。”

  鲁啸和柯老三面面相觑,眼看着蒙昆欺负两個被铁链捆着、武功尽失的人,心中也多少有些不自在。

  蒙昆冷笑了两声,举起了匕首,便朝陈康的胸前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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