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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7章 总坛生变

作者:朱太河
小灵子问彭玄一:“彭大哥,教主就住在屏风后面嗎?”彭玄一笑道:“当然不是。教主有专享的秘密居室,一般人是不能进的。路大长老只是从那边的侧门出去而已。”

  過了一会,路桥荫陪着司马相从屏风后面转了出来。彭玄一赶紧迎了上去,莫奇星也诚惶诚恐地走了過来。小灵子和吴秋遇不是北冥教的人,沒有从属关系,所以要他们轻松许多,只是起身点头示意。司马相招呼大家一起坐下,特意对吴秋遇說:“吴少侠辛苦了。”吴秋遇笑了笑,說:“沒事。”莫奇星看了看他,摇头暗笑。

  大家坐好之后,司马相对路桥荫說:“你给大家說說现在的情况。”“嗯。”路桥荫点头应了一声,就要开讲当前的形势。小灵子站起来,說:“這是你们教中的机密。我們不是北冥教的人,就不听了吧。秋遇哥哥,走,咱们回避一下。”吴秋遇也起身要走。司马相赶紧招手,示意他们坐下:“哎,不用不用。你们两位都是我們的朋友,用不着回避。来,坐,坐。”小灵子和吴秋遇相互看了一眼,只好坐回原处。莫奇星暗自点了点头,觉得這小姑娘虽然年岁不大,倒還懂得规矩。其实小灵子只是在屋裡坐得闷了,想找個借口出去转转。

  路桥荫說:“教主接任之初,教中多有不服。虽然表面看不出什么,但是背后各怀心思。为了尽快摸清大家的态度,早日稳定局面,我便着手布置亲信、安插耳目。”听到這裡,小灵子和吴秋遇不禁相互看了一眼。路桥荫继续說道:“几年下来,果有成效,那些不服的也不敢轻举妄动。经過教主的精心治理,教中這些年一直平安无事。可是自从教主隐居修炼以来,我就发觉有人按捺不住了,蠢蠢欲动。尤其是近日,秦钟礼、魏都等人在暗中大肆串联,看样子是要有什么大的动作。”莫奇星說:“沒错。他们也去找過我。我還纳闷,這些人向来与我青云旗沒什么交情,怎么忽然就热络起来。我言辞之间忠于教主,于是他们并未跟我言明意图,只說了些淡而无味的话,后来就不来了。现在想来,他们是要拉拢我。”路桥荫說:“這些我們都知道,所以当发觉事态严重之后,第一個就找到你。足见教主和我对你的信任。”“多谢教主和大长老信任。”莫奇星诚惶诚恐,也咱自庆幸:幸亏自己沒跟秦长老等人走得太近,要不然,被身边的耳目报到司马教主和路大长老面前,那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路桥荫接着說:“现在可以断定,外八堂中,灰衣堂肯定是参与了的。不過吴起那厮太张扬,刚到莲花岭就被青衣堂的乔三哥他们给制住了。吴起已然被擒,灰衣堂的人也都退到彩各庄待命。這個可以不考虑了。”司马相点了点头:“玄一呀,你**得好,青衣堂人才济济。看来這個乔三哥是個可用之材,早晚要重用。”彭玄一忙拱手道:“多谢教主看重。”路桥荫继续說道:“内八旗中,根据现有的消息,旋风旗、广泽旗跟他们是一伙,阔土旗也有嫌疑。所以我让莫旗主和碧水旗的韩昌浩做好应变准备,又让他们飞鸽传书,调回旗下的蓝衣堂和绿衣堂。另外越過阔土、烈火二旗,召集黄衣堂的田厚、红衣堂的景素素,让他们尽快带人赶回总坛。”司马相问:“那几個堂口的人都到哪裡了?”路桥荫說:“红衣堂的景素素已带人从涿州赶到,我让他们去旋风旗驻守的听风崖下埋伏。蓝衣堂的吴莫离带人从沧州赶到,我让他们潜伏到广泽旗的眼皮底下待命。青衣堂的人,康奇带着去观察阔土旗的动静了,一旦有变,便行牵制。绿衣堂和黄衣堂离得远些,他们還沒到,估计明日午时也差不多了。”司马相欣慰道:“嗯,你处理得很好。”

  路桥荫忽然想起赤焰坡的事,于是說道:“還有一事得向教主禀报。我們上山的时候,烈火旗的颜祺,堵住关口不让我等经過,我担心她也……”司马相一愣:“她?平时看着倒也耿直,想不到也受人蛊惑了。烈火旗位置重要,手中又有火器,這個可得小心应付。”路桥荫說:“教主放心。我已经派人通报连山岳,让他带着丘岳旗的人去监视了。”司马相点头道:“好,這样就稳妥多了。”路桥荫說:“幸亏我调派红衣堂的时候沒有经過烈火旗,要不然真就耽误了。看来這烈火旗還真是靠不住。”小灵子忽然插话道:“路大长老,青衣堂的人来,好像也沒经過丘岳旗吧,是不是你对丘岳旗也不太放心啊?”莫奇星瞧了她一眼,心說:這小姑娘什么都敢說。路桥荫笑道:“彭堂主一直带着青衣堂的人守卫教主,调派他们自然不用那么费事。這個跟丘岳旗沒有关系。”小灵子說:“刚才你也說了,发觉事态严重之后,第一個就找到這位莫旗主,让莫旗主和另外那個……哦,碧水旗的韩旗主,让他们做好应变准备,并沒有提到丘岳旗。而且我們从丘岳旗经過的时候,那位姓连的旗主好像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路桥荫說:“丘岳旗向来是我們教主的嫡系,随时可以使唤,因此反而可以留到最后应急。如今烈火旗的事出来,他们不就用上了?”小灵子笑道:“真是难为你了,路大长老。北冥教那么多堂口,你都能分得清远近亲疏。”路桥荫看了她一眼,脸上似有不悦。吴秋遇赶紧提醒小灵子。小灵子故意高声对吴秋遇道:“我說着玩儿的。路大长老怎会连這一点肚量都沒有?是不是啊,路大长老?”路桥荫尴尬地笑了笑,沒說什么。

  司马相說:“看来各旗各堂的事都已经安排妥了,接下来就看那几位长老的态度了。”路桥荫說:“這個怕是得教主亲自出面。”司马相点头道:“嗯,那是自然。大家折腾了半宿,都该累了。就在這裡简单休息一下。天一亮,马上召集十位长老。”司马相和路桥荫心中焦虑,睡不着,便一起到外面走动。其余几個人便在大厅中简单睡下。莫奇星和彭玄一直接躺在地上。吴秋遇倚靠圆柱坐着,小灵子依偎在他身上,渐渐睡着了。

  天刚亮,司马相让路桥荫唤醒众人,吩咐道:“莫旗主,你去請护法大长老裴汝增,請他即刻前来。”“是。”莫奇星起身领命,走了出去。司马相又对彭玄一說:“玄一呀,你现在带人去請十位护教长老。”彭玄一起身道:“是,教主。昨晚有巡夜的内卫来過,我让他们在附近听候吩咐,正好可以派他们分头去找人。”司马相点头道:“好,你去吩咐吧。”彭玄一刚要往外走,路桥荫忽然提醒道:“教主,要让他们一起来嗎?還是分批找来?”司马相马上明白他的意思,想了一下,說道:“這样吧,先把裴大长老以及楚长老、宋长老、伍长老找来,其余几位长老……通知他们過一刻前来。”彭玄一领命去了。吴秋遇不明白他们为何那样做,但又不好多问。小灵子摆弄手指数着人数。路桥荫看了看他们两個,沒有說什么,继续和司马相讨论。

  過了一会,彭玄一陪着三位长老走进大厅。三個人见過教主司马相和大长老路桥荫,发现旁边還坐着吴秋遇和小灵子,觉得有些奇怪,都不禁多看了两眼。彭玄一赶紧给他们介绍:“秋遇兄弟,這位是楚江天长老,這位是宋金翁长老,這位是伍澄清长老。三位长老,這两位都是咱们北冥教的朋友,這是吴秋遇兄弟,這位是小灵子姑娘。”吴秋遇起身,一一拱手示意:“楚长老,宋长老,伍长老。”小灵子也象征性地欠身笑了笑。三位长老简单地点头示意,并沒把二人放在心上,而是开口问道:“教主,不知深夜召唤我等前来,有何吩咐?”司马相說:“大家先坐,让桥荫跟你们說說。”三位长老落坐之后,路桥荫說道:“是這样的,近日教中出现一些变故,关系到我教的生死存亡。教主认为三位长老都是信得過的人,這才深夜召請,一起来商量对策。”三位长老相互看了一眼,紧张地站起身来。

  司马相再次招呼他们坐下。路桥荫继续說道:“秦钟礼、魏都等人暗中串联,拉拢旋风旗、广泽旗以及外面的灰衣堂等堂口,意图不轨。”听到這裡,三位长老都吃惊不小。宋金翁忽然想起了什么,开口說道:“大长老這么一說,我也想起来了。秦长老近日也到我住处去過,问我对司马教主有何看法,对教中之事有何看法。我当时觉得很奇怪,也沒什么說法。他又說了些很奇怪的话,现在想想,似乎有试探之意。”司马相看了看楚江天和伍澄清,问:“你们二位呢?”楚江天說:“他们知道我跟教主是一心,不敢過来招惹。說不定還怕我看出他们的企图呢。”伍澄清点头道:“嗯,我這也沒来過。不過我倒听說,魏都也去找過阎长老,至于說了什么不知道。”楚江天忽然說道:“要真是這样,教主,咱们得早做准备。”司马相說:“嗯,桥荫已事先做了一些安排。灰衣堂已经收服,旋风旗和广泽旗也有红衣堂和蓝衣堂的人监视。现在外面已经料理得差不多,就看十位长老的想法。”楚江天一下子站起来:“教主,你是知道的,不管别人怎么样,我楚江天永远效忠教主。”伍澄清和宋金翁也赶紧站起身来表明心迹。路桥荫說:“三位請坐。我刚才已经說了,教主正是信得過三位长老,才特意先請你们前来。過一会,另外七位长老也会前来,教主要跟他们当面问清楚。”楚江天說:“如此甚好。哪一個要敢公然造反,我第一個不答应。”宋金翁說:“公然造反,他们未必敢。但是被教主当面說破,我想他们必会收敛些,以后断了此念。”伍澄清道:“宋长老,你也太天真了。他们如果真的存有此念,连教主和路大长老都发觉了,那必是蓄谋已久,怎么会轻易放弃?只怕压得住一时,压不了永远。”宋金翁皱眉道:“伍长老說得也是。不過有教主和路大长老在,又是在大家面前,我想他们谁也不会承认。”楚江天說:“是啊,教主,如果他们都不承认怎么办?有可靠的人证嗎?”司马相說:“如果沒人承认,那此事便可暂时压下,咱们也就有了時間妥善处理。只需对各旗各堂周详调动,对他们与长老的联络严加把控,也就不会再有大的祸事了。”伍澄清說:“如果真的有人狗急跳墙,公然作乱,咱们如何处置?”路桥荫說:“那正好,一次都跳出来,正好清理干净,免留后患!”吴秋遇和小灵子在旁边听着,他们谁說话就看着谁。小灵子看出這三位长老的性格差别很大:楚江天是個脾气火暴的忠烈汉子,考虑事情比较简单;宋金翁心平气和、虑事谨慎,不愿轻易往坏处想;伍澄清想事情比较深远,能够看出問題。

  宋金翁疑虑地问道:“如果他们早就下手串联,想必已有充分准备,咱们的人手够么?”路桥荫說:“八旗方面,我已经安排得差不多。只要那几個长老不是全反,咱们足可应付。”宋金翁說:“总坛的一百五十名内卫,除了教主身边的三十人和二十個巡逻待命的以外,分由十個长老统领。我們来得仓促,沒有把手下的内卫带来,要不要让彭堂主去召集他们?”路桥荫說:“来不及了。那几個长老就快到了。不過,我让莫奇星从青云堂带来几十個人,就候在石林,应该够用了。哎,莫奇星呢?让他去請裴长老,怎么還沒回来?”吴秋遇和小灵子也都想起去請裴长老的莫奇星,觉得纳闷:彭玄一负责通知十位长老都已经带着三個长老回来了,莫旗主只請一人,怎么到现在還沒回来?难道那位裴大长老住得很远?

  司马相对彭玄一說:“玄一,你去看看。”彭玄一站起身,刚要往门口走。只听“哐”的一声,好像是院子的大门被用力撞开了。司马相等人都惊得站起来。就听外面有人喊道:“把這裡围起来。用弓箭守住门口!”彭玄一赶紧走到门口,开门去看。重重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应该有好几個人。彭玄一开口說道:“秦长老,你们這是干什么?”外面有人高声說道:“我們要拜见教主!”想必是秦长老的声音。彭玄一說:“教主和路大长老正在……”“你让开!”彭玄一话沒說完就被人推到一边,门口接连闯进八個人来。吴秋遇和小灵子一個都不认识,看服饰知道,前面七個应该就是北冥教的另外七位护教长老。走在最后面那個人样子有些奇怪,只见他一身绸缎,看打扮倒像是一個富家员外,用绢帕蒙着脸,看不出长相。吴秋遇低声在小灵子耳边說道:“你說最后面那個会不会是裴大长老?”小灵子說:“不会吧。要是他,直接来就好了,何必蒙上脸。”蒙面人看到吴秋遇和小灵子,似乎也愣了一下。

  司马相坐回椅子上,静静盯着他们,尤其往那蒙面人身上多看了几眼。楚江天、伍澄清、宋金翁静静站着,见卞通、郝承平等人在看他们,便也点头示意。秦钟礼等七人走上前,对着司马相拱手施礼:“秦钟礼(魏都)(阎乙开)(苏起海)(洪迎泰)(卞通)(郝承平)见過教主!”卞通、郝承平、苏起海倒還恭敬,秦钟礼、魏都、阎乙开的施礼都是轻描淡写。司马相摆手道:“众位长老,請坐。”秦钟礼說:“不必了!”小灵子在吴秋遇耳边低声道:“看到沒有,要出事。”彭玄一快步跑回,在路桥荫身边耳语了几句。路桥荫似是惊了一下,赶紧对彭玄一吩咐了几句。彭玄一转身出去了。

  路桥荫开口喝道:“秦长老,教主在此,你怎敢如此放肆?!”秦钟礼說:“路大长老,你好威风啊。教主派人召唤,我等奉命前来,有何不妥?”路桥荫压了压怒火,责问道:“教主請大家前来,自然有事商量。你带人围在外面算怎么回事?”秦长老說:“那些都是我們的随身内卫,一起前来有何奇怪?万一教主有紧急吩咐,我們随时就走,也用不着再回去找人。”路桥荫說:“教主請大家前来叙话,沒什么紧急任务,你可以打发他们走了。”秦长老說:“不用那么麻烦了吧。我等听完教主說话,直接带走就是了。”魏都插话道:“就是,教主有话快說,何必在這些小节上浪费時間!”阎乙开也說:“深更半夜的,教主找我等只为叙话?”路桥荫怒道:“岂有此理!你们在教主面前竟敢這样說话!”魏都說:“那要怎样說话?我生性口直,装不得斯文。霍教主主事的时候,我也是如此,他老人家也沒挑過我的礼!路大长老觉得自己比霍教主還威风?”

  楚江天眼睛一瞪,便要上前理论。宋金翁赶紧拦住他,开口說道:“几位长老,都請坐下說话吧。教主召集大家来,确实有要紧事。咱们這样吵嚷下去,确实不成样子。”魏都冷冷說道:“呦,宋长老什么时候也成了大长老了?也学人家路大长老讲话?”宋金翁被他噎了一下,无趣地回去坐下。卞通、郝承平劝了两句,也去找椅子坐了。伍澄清拉着楚江天一起坐下。苏起海左右看了看,也悄悄坐了。小灵子拉着吴秋遇站起来。

  彭玄一在门外放出信号,又观察了一下院外内卫的动静,匆匆回到大厅,迎面正看到吴秋遇和小灵子起身移动,不由得一阵紧张。不過吴秋遇和小灵子并未离开大厅,而是在离着众人较远的位置重新坐下。彭玄一這才放心,赶紧回到司马相身边。秦钟礼、魏都、阎乙开、洪迎泰坚持不坐。彭玄一和路桥荫站在司马相的两旁,盯着他们。

  司马相看了看眼前的阵势,只有秦钟礼、魏都、阎乙开、洪迎泰四人站在一起,還有那個蒙面人不知是何来路,心裡稍稍踏实了一些,开口责问道:“四位长老,你们這是何意?”魏都說:“我們半夜被人叫醒,不想坐着,站一会精神一下行不行?”司马相喝道:“你们真的不把本教主放在眼裡么?”秦钟礼冷冷說道:“教主又何曾把我們放在眼裡了?”司马相问:“你這话是什么意思?”秦钟礼道:“我們都是公选出来的护教长老,教主本该一视同仁。秦某虽不敢妄称第一,但至少排名不在他们三個之后。为何司马教主先要秘密私会他们三個,才来召见我等?”阎乙开应和道:“就是。为何亲疏有别?”魏都和洪迎泰也跟着叫喊。坐着的卞通、郝承平、苏起海虽然嘴上沒有說什么,但是也不解地看着教主司马相。司马相一时语塞。路桥荫解围道:“他们三位长老到得早些,提前說几句闲话有何不可?”秦钟礼冷笑道:“呵,到得早?秦某住处离這裡最近,若是司马教主一样对待,就算秦某不是第一個得到消息,也不至于比别人来得晚吧。”路桥荫說:“你揪住這种小节不放,有意思么?”秦钟礼道:“好,那咱们就不說這個。就請司马教主和路大长老說点有意思的吧!”

  路桥荫看了看司马相,司马相点了点头。路桥荫這才說道:“秦长老,魏长老,你们暗中串联,拉拢堂口,意图寻机生事。秦长老,可有此事?”“有。”秦钟礼回答得很干脆,好像一点也不在乎。這倒让在座的众人都沒有想到。吴秋遇惊讶地看了看秦长老,不解地看着小灵子。小灵子笑眯眯小声說道:“接着看吧。”路桥荫斥问道:“你還敢承认?”秦钟礼反呛道:“我为何不敢?”司马相完全沒有想到秦长老会当面承认,气得一拍扶手,斥问道:“你为什么要這样做?”魏都說:“這得问你自己!”“你!”司马相瞪着魏都,一时不知說什么好。秦钟礼說:“司马教主,你接任教主已有十年。我想請问,你都为北冥教做過什么?北冥教在你這任教主身上,又得到了什么?”阎乙开、魏都也跟着应和:“就是!”“他干過什么?”“他什么都沒干!”

  司马相瞪着秦钟礼等人,缓缓站起身来。他正要开口說话,這时候,那個蒙面人开口了:“话不能這么說。司马教主继任以来,還是做了几件事的。要不要我来說几句公道话?”司马相看了看他,又坐回椅子上面。路桥荫问:“阁下是什么人?”蒙面人說:“我是什么人不重要,关键是我說的话,对還是不对。”秦钟礼等人往旁边让了一下。蒙面人走上前来,背对着司马相和路桥荫,扫视了一眼在座的几位长老,开口說道:“司马教主武功高深,胆气過人,敢做别人不敢做的事,光是這一点就令人佩服!”小灵子心中纳闷:這個蒙面人是跟秦长老他们一起来的,沒想到一开口就帮着司马教主說话,他到底会是什么人呢?

  蒙面人继续說道:“大家觉得司马教主沒有做過什么事,那实在是冤枉他了。”彭玄一面露喜色,高兴地望向路桥荫,却见路桥荫脸色凝重,似是并沒有高兴起来。路桥荫看着蒙面人的身影,隐隐觉得有点眼熟,只是一时想不起来在哪见過。蒙面人继续說:“其实,司马教主继任不久,就做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楚江天等人面面相觑。

  司马相和路桥荫也相互看了一眼,开始暗暗觉得不好。路桥荫忙打岔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把面纱揭下来,让大伙看看你究竟是什么人!”蒙面人笑道:“路大长老,你害怕了,怕我把那件事說出来?”秦钟礼說道:“别管他,继续說!我們大伙都想听!你们說是不是?”魏都、阎乙开也跟着扇风点火。楚江天、伍澄清、宋金翁不知蒙面人要說什么事,但是看路桥荫开始紧张,知道那件事必定对教主不利。只是现在阻拦,好像也說不出道理,便闷不作声,心裡却不禁好奇。吴秋遇和小灵子已经知道蒙面人要說什么事。

  彭玄一见势不妙,急忙叫道:“這裡是北冥教的总坛,教主和长老们议事,你一個外人,這裡哪有你說话的份!這裡不欢迎你,你出去!”蒙面人不慌不忙說道:“既是教主和长老们议事,你为何在此?你也是长老么?”彭玄一被噎了一下,怒道:“這是北冥教自己的事,轮不到外人插手,你给我出去!”秦钟礼冷笑一声:“彭玄一,北冥教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你给我闭嘴!”彭玄一不想跟秦长老正面起冲突,只好暂时住口。蒙面人說:“如果說我是外人不便在此,那我真是无话可說。可是在我出去之前,我想问一下,他们两個也是北冥教的人么?他们为何可以高坐在此?”說着他指了指吴秋遇和小灵子。彭玄一說:“他们是教主的客人!這裡沒人欢迎你来!”魏都不屑地哼了一声:“北冥教的教主是什么身份,她一個黄毛丫头何德何能,敢說是教主的客人?我看,教主是她的客人還差不多。”他此言一出,自己都笑了。阎乙开、洪迎泰也都跟着笑了起来。

  小灵子眉头一皱,瞪了魏都一眼。司马相怒道:“你放肆!”說着,便向魏都打出一掌。魏都正自笑着,猝不及防,胸前猛然挨了一掌,向后倒退出好几步,只觉得胸腔内热血翻腾。他一手捂着胸口,咬牙闭嘴勉强忍着,不让嘴裡的血喷出来。秦钟礼大声說道:“众位长老,你们都看到了吧?司马教主终于要对咱们长老下手了!”司马相這才惊觉自己冒失了:虽說魏都言语不敬,但是并沒有非打不可的罪過,喝斥几句也就是了,可是自己竟一时冲动,当着众位长老的面公然打了他一掌,這不是正好授人以柄么?路桥荫赶紧解围道:“魏长老恶语中伤教主,教主不過是小有惩戒。”秦长老冷笑道:“魏长老好歹是咱们北冥教的护教长老,他向来心直口快,就算有不妥之处,教主喝斥两句也就是了,竟然抬手就打,而且下手狠重。看来司马教主只把我們這些长老当作奴仆牛马,你眼裡還有我們這些公选出来的长老么?還有咱们北冥教的规矩嗎?”

  路桥荫怒道:“大胆秦钟礼,你竟敢這样跟教主說话!”秦钟礼也不示弱,直视着路桥荫說道:“教主无德不贤,难以服众。我等虽然不才,愿意替大家表露心声,反对你這個大长老和傀儡教主!”“秦长老,不得无礼!”楚江天一下子站立起来。伍澄清、郝承平、苏起海等人也都站了起来。大厅裡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忽听外面一阵嘈杂。几十個人冲击院子,直向大厅奔来。大厅裡所有的人都向门口望去。小灵子和吴秋遇从他们服饰上分辩出来,這些人应该是内八旗中奔雷旗的人,因为他们胸前的号坎上都绣着一個“雷”字。那伙人已经进了大厅,为首之人看了看魏都,关切地问道:“魏长老,你怎么了?”秦钟礼见到来人,欣喜道:“勾旗主,你们来得正好!”奔雷旗旗主问秦钟礼:“秦长老,怎么样了?”秦钟礼說:“司马教主已经下手了,魏长老就是被他打伤的。”奔雷旗旗主看了一眼司马相,也不行礼,对秦钟礼說道:“那還等什么?动手吧!”

  奔雷旗的人突然出现,完全出乎路桥荫的意料之外,又见他与秦钟礼等人是一心,而且表露得那么直白,路桥荫怒喝道:“勾震,你也要反了不成?”奔雷旗旗主勾震冷笑道:“路大长老,你猜对了。我們今天就反了!我們要废掉司马教主和你這個大长老,重新推选!”

  楚江天和伍澄清站到司马相身前,以身相互。伍澄清对着勾震喝道:“勾震,你别忘了,奔雷旗也是教主的属下,由不得你胡来!”勾震大笑道:“哈哈哈哈,伍长老,你可以问问他们,是听你這個长老的,還是听我這個旗主的。”奔雷旗的属下手持刀枪,上前将勾震和秦钟礼等人护住。宋金翁說道:“秦长老,教中事务大家应该商量着办。教主召唤咱们前来议事,也正是這個意思。你们现在這個样子,让属下们看在眼裡,咱们北冥教成何体统?”秦钟礼道:“宋长老,我知道你是老好人。刚才的情况你沒有看见么?是司马教主先动的手。我等若不反抗,早晚坏在他手上!”

  路桥荫說道:“秦钟礼,你以为就凭你们几個就能得逞么?”秦钟礼道:“秦某不才,沒有多大本事,也沒有教主和路大长老的威风。但是我想提醒路大长老和司马教主,我們不是为了私利,只不過是替北冥教众多的兄弟发声而已。我們身后站的是众多的兄弟。”司马相轻轻哼了一声,斥问道:“你以为你能代表北冥教的教众?”秦钟礼道:“是,秦某不過是区区一個护教长老,在你眼中当然不算什么。可是,如果加上魏长老、阎长老、洪长老、卞长老、郝长老、苏长老呢?”忽然被秦钟礼点到名字,苏起海尴尬了一下,還是站了過去。卞通和郝承平却站在原处,一声不吭。

  吴秋遇和小灵子看了看那十位护教长老,大体上分成了三伙:秦钟礼、魏都、阎乙开、洪迎泰、苏起海是一伙,准备逼迫司马相退位;楚江天和伍澄清站在教主司马相一边;宋金翁、郝承平、卞通貌似中立,其中宋金翁可能稍稍倾向于教主司马相。司马相和路桥荫也在打量十位长老,尤其是关心宋金翁、郝承平和卞通的态度。

  就现场的形势而言,似乎对秦钟礼一方稍稍有利。在十位护教长老中,他们至少占了一半。身边還有奔雷旗的勾震及其属下,外面则有手持弓箭的内卫把守着大门。此外,在他们中间還站着一個神秘的蒙面人。再看司马教主這一边,除了司马相和路桥荫,只有两位护教长老坚定地站在面前,再有就是一個彭玄一。原本還有個青云旗的旗主莫奇星,现在也不知道去哪了。此时路桥荫還有伤在身。虽然還有另外三位长老在场,但是他们态度未明,也不能多做指望。彭玄一紧张地望着吴秋遇,希望他能尽快站過来。不過吴秋遇正在和小灵子低声說话,并沒有留意彭玄一的举动。

  秦长老继续說道:“我想大家都看到了吧,眼前這阵势已经能說明問題。除此以外,我還不妨告诉你们,除了勾旗主的奔雷旗,旋风旗的叶天鹏旗主、广泽旗的吴鲵旗主很快也会带人来。其他几個旗,比如烈火旗、丘岳旗,你们认为一定靠得住么?”郝承平、卞通面面相觑,沒想到這么多人都已经跟秦长老他们勾结在一起。

  就在此时,外面又吵闹起来。烈火旗的旗主颜祺带着几個人气冲冲走来,门口的内卫将他们拦住。颜祺說:“我找教主有话說!你们快去通报!”内卫說:“教主正在和长老们议事,今天沒空见你。你们回去吧!”颜祺往裡张望了一下,看到大厅中人很多,根本不像开会议事的样子,怒喝道:“都闪开!”迈步就要往裡闯。几個内卫上前拦阻,都被她推开。烈火旗的几個人也都跟着闯了进去。内卫相互使了個眼色,一起端起弓箭。颜祺听到动静,小声命令道:“上火器。”内卫们正要射箭。烈火旗的人忽然转過身来,手裡猛然喷出火焰。内卫吓得匆忙逃闪,手裡的弓箭着了火,只得丢了。颜祺带着人直接闯入大厅。

  裡面的人都闹不清怎么回事。秦钟礼等人警惕地看着颜祺。颜祺却无心搭理他们,直接走向司马相,大声說道:“烈火旗旗主颜祺参见教主。”楚江天和伍澄清各自往旁边让了让,警惕地盯着颜祺。路桥荫看到颜祺,火气又冒了上来,只是碍于有教主在,不便立即发作。司马相开口问道:“颜祺主,你匆匆赶来,所为何事?”颜祺說:“丘岳旗偷袭赤焰坡,连山岳這個老东西,教主你管不管?”路桥荫說:“连旗主老成持重,怎会平白无故地偷袭你?”颜祺看了一眼路桥荫:“路大长老也在呀,他是你的亲信,你当然向着他說话!”路桥荫怒道:“你现在认得我了?”颜祺沒细想他什么意思,呛着說道:“对,我现在才知道大长老是什么样的人,任人唯亲!”就在此时,丘岳旗的旗主连山岳从外面跑了进来,看到颜祺也在,大声喊道:“教主,路大长老,当心颜祺!”颜祺一听是他,当即抽出宝剑。路桥荫听到连山岳的叫喊,又见颜祺拔剑,顿时怒不可遏,一掌向颜祺打去。

  颜祺正要奔向连山岳,忽然听到风声,急忙躲闪,只是稍稍迟了一些,肩上挨了一掌。她惊愕地看着路桥荫,怒喝道:“路大长老,你也偷袭我!”路桥荫說:“少废话!胆敢行刺教主,拿命来!”颜祺见路桥荫又打来,也来不及多說,赶紧迎战。

  秦钟礼见状大喜,一挥手。勾震便带着奔雷旗的人向司马相围去。楚江天、伍澄清、彭玄一赶紧护驾,与奔雷旗的人打在一起。司马相知道,事到如今,只有靠武力解决問題了,擒贼先擒王,他越過奔雷旗的人,飞身向秦钟礼踢去。阎乙开、洪迎泰、苏起海也加入战团,与秦钟礼一起对付司马相。

  蒙面人看着众人打起来,悄悄退到一边,找個椅子坐下来。宋金翁看了看郝承平,两個人交会了一下眼神,也加入战团。郝承平逗开洪迎泰。宋金翁要去对付秦长老,却被魏都拦下来。卞通犹豫不绝,暂时沒想好该帮哪一边。彭玄一也知道擒贼先擒王,便主动找上勾震,要将他拿下。

  颜祺一边避让路桥荫,一边說道:“路大长老,教主也打起来了,你不去护驾却来纠缠我,是何道理?”路桥荫說:“你少装蒜,你们都是一伙的,我打谁都一样!”烈火旗的几個属下急得团体转,沒有旗主的命令,他们不敢贸然上前。颜祺吩咐:“烈火旗的属下听令,赶紧去保护教主,不得有误!”烈火旗的几個人這才有了事做,又不敢跟任何一位长老动手,便各自找上奔雷旗的属下。

  這些长老、旗主,武功都着实不弱,看来北冥教的实力果然不凡。眼看着众人混战,吴秋遇问小灵子:“我要不要上去帮忙?”小灵子說:“這是人家北冥教自己的事,谁是谁非咱们弄不清楚,看看再說。”蒙面人悄悄走出门口,招呼了大门外面的内卫,然后回到大厅继续看热闹。那些内卫扑灭了自己身上的火,开始捡回勉强能用的弓箭,准备冲进院子寻机放箭。

  奔雷旗虽然人数众多,但是在楚江天和伍澄清两位长老面前,都显得不堪一击。楚江天和伍澄清打发了眼前的奔雷旗属下,见教主正被秦钟礼、阎乙开、苏起海三個人围攻,急忙上前帮忙。蒙面人见了,快步上前,将二人拦住。楚江天和伍澄清已经知道蒙面人和秦长老等人是一伙,也就不用客气,直接动手。蒙面人并不躲闪,也不出手招架,這倒叫楚江天和伍澄清一愣。二人不明底细,也不想直接要他性命,于是手上便减了力,各自一掌同时拍在他胸前,将他推了出去。蒙面人站稳身子,轻声說道:“多谢两位长老手下留情。我沒什么可报答的,只能送两位一句话:你们应该暂且休息一下。”楚江天和伍澄清不屑地瞅了他一眼,便要去给司马相助阵。可是他们刚走出一步,就发觉手心发麻,刺痛难当。二人惊愕地抬手一看,只见手心中微微往外渗着血滴,而且竟然是黑色的。他们不约而同惊叫道:“是毒针!有毒!”蒙面人說:“不错,你们中了我身上的毒针。不過你们应该庆幸,若不是你们心慈手软、手心留情,现在你们已经不能站着和我說话了。”楚江天和伍澄清大惊,怒视着蒙面人說道:“你好狠毒!”蒙面人微微一笑,转身出了大厅。楚江天和伍澄清赶紧追了出去。吴秋遇和小灵子看在眼裡,不知发生何事。

  来到外面,蒙面人停下脚步,从怀中取出一個纸包,递给楚江天,“這是解药。”楚江天半信半疑。蒙面人說:“你信不過我也正常。那這样,你们先试试用力,看還能不能调动真气。”楚江天稍稍运转了一下真气,顿觉伤口剧痛难当,整個手臂都麻了,不禁惊叫出来。伍澄清忙问道:“楚长老,你怎么样?”楚江天咬着牙摇了摇头,头上已经开始冒汗。蒙面人說:“一般人中了我的十三香花毒,用不了半個时辰便会毒血攻心,当场暴毙。不過你们比较幸运,只是在毒针上轻轻拍了一下,伤口不深,应该沒那么快死掉,顶多是武功全失,成为废人。”楚江天和伍澄清面面相觑,更加惊惧。楚江天捏着纸包愣愣地问道:“這個真是解药?”蒙面人說:“我說了你们也不会信。你要是用了這個,最坏的情况,无非是多中一种毒。反正你们已经那样了,多中一种毒又有什么差别?万一這個真是解药,你们犹可挽救,或许不会废掉。”听到這裡,楚江天犹豫着打开纸包,看到裡面是白白的药粉,一狠心,轻轻往伤口上撒了一些。伍澄清关切地问道:“感觉怎么样?”楚江天轻轻动了动手掌,惊喜道:“好像真的管用!你也试试!”伍澄清赶紧把手掌伸了過来,让楚江天给他也撒了一些药粉,等了一会,动了动手掌,果然是疼痛减轻了。楚江天疑惑地问道:“你为什么要给我們解药?”蒙面人說:“我跟你们无怨无仇,为什么要害你们?刚才是你们過来打我,不是我主动暗算你们吧?”伍澄清想了一下,确实如此,于是說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跟着秦钟礼一起作乱?”蒙面人說:“那是你们北冥教自己的事,与我何干?我有作乱嗎?我只是看個热闹,說几句话而已。”楚江天說:“那好,我們也不为难你。你走吧。我們還要回去帮教主。”蒙面人說:“你们刚刚中毒,虽然用了我的解药,也需要几個时辰的静养,不能马上使用武功,否则神仙也救不了了。”楚江天和伍澄清相互看了一眼,开始相信他所說的是真的,颇显无奈。

  路桥荫肩头的伤口发作,头上开始冒汗。小灵子看出颜祺处处退让,并不想跟路桥荫拼命,于是喊道:“路大长老,你跟颜旗主可能有误会,先不要打了。”颜祺也說:“路大长老,颜祺无意冒犯!咱们去帮教主吧,不要再打了!”路桥荫跟颜祺交手已经很勉强,只是忍痛坚持,听她這样一說,也渐渐放慢进攻,停下手来。他回头看去,看见教主被三個人长老围攻,虽然偶有得手,但是也很难突围,于是看了颜祺一眼,快步向司马相那边走去。颜祺感激地看了小灵子一眼,冲她拱了拱手。小灵子见自己劝解成功,开心一笑,却见两個奔雷旗的人向自己走来。

  那两個奔雷旗的属下先前被楚江天打倒在地,好不容易才缓過劲来,刚爬了起来,见小灵子在那裡叫喊,知道她是帮着路大长老的,认定她比那两個长老好对付,便有心上前讨個便宜。有吴秋遇在身边,小灵子倒也不怕。吴秋遇盯着那两個人說:“你们干什么?”两個人看了看吴秋遇,沒把他放在眼裡,继续向小灵子摸去。吴秋遇用身体挡住小灵子,大声喝道:“你们走开!”那两個人不知好歹,伸手要抓吴秋遇。吴秋遇用手一挡,伸手将其中一個推了出去。另外一個举刀便砍。吴秋遇护着小灵子,不敢轻易躲闪,快速出手拿住刀刃,一脚将那人踢了出去。那個人飞出老远,摔在勾震脚下。

  路桥荫刚走出几步,忽然脑后重重挨了一掌,昏了過去,扑倒在地。蒙面人拍了拍手,暗自得意。“路大长老!”颜祺大叫一声,冲了過来。彭玄一听到动静,往這边瞥了一眼,却见路桥荫趴在地上,颜祺手持宝剑正要扑上,只道她要上前行凶,急忙甩开勾震,来救路桥荫。勾震也不追赶,踢了踢脚下那個属下,问道:“怎么回事?”那個属下指着吴秋遇說:“那小子,那小子很厉害!他也是路大长老的人!”勾震听了,快步向吴秋遇走去。

  吴秋遇打发了两個奔雷旗的人,担心還有人過来骚扰小灵子,更加警惕地守护着她。勾震也不說话,快步冲上,直接向吴秋遇打来。吴秋遇只得奋力抵挡。只打了五六招,勾震便被吴秋遇一掌推了出去。勾震心中气恼,招呼了几個奔雷旗的属下一起进攻。吴秋遇怕他们伤到小灵子,急忙提气在手,猛然打出一记“扫荡群魔”。這是“降魔十三式”的最后一招,威力也最大,可以大片杀伤。吴秋遇掌力所及,勾震和上前来的奔雷旗属下全都倒了下去,有一個险些撞到苏起海的背上。

  苏起海暂时退出对司马相的围攻,揪起那人问道:“你沒长眼睛啊!”那人惊魂未定地指着吴秋遇說:“那小子太厉害,我們和堂主一起都被他打了!”苏起海看了看勾震。勾震支撑着爬起来,一手捂着胸口,吐血說道:“苏长老,那個……那個人……”便又倒在地上。苏起海看了一眼吴秋遇,一皱眉,跨步冲了過去。

  彭玄一奔到路桥荫身边的时候,颜祺正要扶起路桥荫。彭玄一急忙喝道:“你住手!”颜祺忽然看到他,不禁愣了一下:“你是彭堂主,你還活着?”彭玄一逼着颜祺后退了两步,用身体挡住路桥荫:“不准你伤害路大长老!”颜祺說:“我沒有,我只是……”彭玄一怒道:“路大长老都已经這样了,你還狡辩?”颜祺刚才沒看到蒙面人下手,只看到路桥荫倒地,无辜地說道:“路大长老突然昏倒了,我正要扶他。”彭玄一說:“你少来!”

  看着彭玄一和颜祺争执,蒙面人暗自窃喜。忽然又看到苏起海跟吴秋遇打在一起,蒙面人一跺脚,叹气道:“嗨,這下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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