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居然打她 作者:未知 “我不该指责你嗎?”轩辕反问道,龙绝沉默,轩辕又說道:“汝阳只是被匕首划破手心,而铃兰却因此失去了條手臂,這代价太大了。” “我沒想到她会這么倔。”龙绝咬牙切齿,是轩辕让他以此为由,让铃兰离开,可谁有曾想到,事情会发展成這样。 轩辕沒再說话,横抱起铃兰,朝御房书房外走。 “轩辕。”龙绝叫住他。 “与其在這裡等御医来,還不如我抱铃兰去找御医。”轩辕說道。 轩辕走后,龙绝跌坐回龙椅上,目光落在那條手臂上,久久无法收回。 梅院。 “欧阳,她還有救嗎?”汝阳见欧阳怀寒走出来,迎上去急切的问。 隐约她觉得,她救回来的那個女子,一定知道什么。 “在我手下,有死過人嗎?”欧阳怀寒擦了擦手,很是高傲的說道。 只要是他出手救人,就沒有死這個字。 “我去问她。”听到欧阳怀寒這么說,汝阳松了口气,急切的想要去问那個女子。 “汝阳。”欧阳怀寒拉住她的手腕,阻止她的动作,无奈的說道:“别急,她虽死不了,但伤得太重,一时還醒不来。” “她什么时候会醒来?”汝阳蹙了一下眉,一时還醒不来,不就是昏迷不醒嗎? “這個不好說,要看她的毅力。”他能救她的身体,却救不了她的心,他察看過她的身子,可以用一個字来形容“惨”。 正常女子都接受不了,即使醒来,都会自杀。 “什么意思?”汝阳脸色一沉,什么叫要看她的毅力。 “汝阳,你懂。”欧阳怀寒叹口气,沒有明說。 汝阳沉默,欧阳怀寒放开她的手腕。“你守着她,也许她沒一会儿就醒来,也许她一辈子也醒不来,這裡沒我什么事了,我回菊院了,萧老大将莫灵交给我,得好生照顾,若有半点差池,我就惨了。” 汝阳目送他离去的身影,很是疑惑,莫灵到底是姓萧,還是姓乔。 进去看了一眼*上的那個女子,汝阳并沒有守着她,回到她的房间,因为太累了,躺在榻上沒一坐儿就进入梦香。 不知過了多久,汝阳感觉有东西在她脸上油走。 “莫栾,别闹。”汝阳咕噜了一声,只有乔莫栾才喜歡在她睡着的时候,摸她的脸,朦胧之时,她以为是乔莫栾。 “我不是乔莫栾。”古夜手僵硬在空中,瞪着闭着眼睛的汝阳,哪個男人喜歡被当成替身,尤其是乔莫栾的替身。 他的话,并沒有引起汝阳多大的反应,陌生的气息充实着她的鼻翼,汝阳猛的一震,顿时清醒了。 唰的睁开眼睛,望着熟悉又陌生的面容。 “晨曦。”汝阳颤抖的声音有些激动,错愕的望着古夜,這张脸,這五官,不是岑晨曦是谁? 晨曦?古夜蹙眉,是谁? “晨曦,真是你嗎?你来看了我了嗎?”汝阳坐起身,颤抖的手贴上他的脸膛,对岑晨曦的爱,依旧无法忘记。 对于這张脸,跟岑晨曦一样的脸,给她带来的悸动比当时知道乔莫栾是岑晨曦的前世還激动,毕竟,乔莫栾长得跟岑晨曦不一样,乔莫轻跟博都一样,唯独乔莫栾不一样,她也很疑惑,若不是相信大师的话,她会怀疑,乔莫栾到底是不是岑晨曦的前世。 “我不是晨曦。”古夜一字一顿,字字清晰,咬紧牙关的瞪着汝阳。 起是把他当成乔莫栾,现在又将他当成了晨曦。 汝阳也清醒了一点,愣愣的望着古夜。“你不是晨曦,那你是谁?” “古夜。”又是一字一顿吐出自己的名字。 “古夜。”汝阳嚼着這两個字,好熟悉的名字,蓦地想起,乔莫栾在她面前无数次的提起古夜,他甚至還怀疑,轩儿是古夜的孩子。 对古夜這個名,她早已如雷贯耳,此刻才见到他的真面貌。 “汝阳,跟我走,我带你离开這個是非之地。”见她愣愣的望着自己,古夜情绪有些激动,长臂一伸,将她紧紧的搂抱在怀裡。 他来龙国,就是为了告诉她這句话,說出来以后心情松懈多了。 松懈中也有紧张,怕她一口拒绝。 “离开?”对于這两個字,汝阳有些反应不過来。 “乔莫栾不可能再善待你。”古夜很坚定的說道,乔莫栾的犹豫不决,他看在眼底,正因乔莫栾的犹豫,他才有机会带她离开。 “不可能再善待我。”汝阳重复着他的话。 “对,汝阳,别拒绝我,跟我离开,我带你回齐国。”古夜按住汝阳的头,紧贴在胸前,他沒有告诉她,他们的关系,古夜也不知道为何不告诉她,也许他有自己的私心,也许他并不想要她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 感受到古夜的情绪变化,汝阳微微挣扎着。“放开我,我不能呼吸了。” “对不起。”古夜也知道自己過于激动了,放开她,看着她因呼吸不顺而憋红的脸颊,口中慢慢的吐露出芬芳的香味,眼光突然变得迷离起来。 “我是要去齐国,但绝对不会是跟你。”汝阳很肯定的說道,她并非自来熟,对于古夜這個人,她是陌生的,就算他的脸跟晨曦一样,不可否认,起初是震惊,再见是悸动,现在淡然了。 這是古代,不是现代,现代的她,爱岑晨曦,古代的她,爱乔莫栾,她分得很清楚。 “为什么?”古夜不解,既然要去齐国,为何不跟他一起。 “我不认识你。”汝阳回答。 “說谎,你刚刚看我的目光中明明沒有陌生,反而還有一种說不出的情愫。”古夜反驳,就因为那抹情愫,他才沒有告诉她,他们之间的关系。 “情愫?”汝阳笑了,說道:“你想太多了。” “是我想太多,還是你传递给我的就是這個信号。”古夜伸出手,抬起她的下巴,目光与他对视,不容她逃避。 “你长得象我认识的一個人。”汝阳說道。 “只是认识這么简单嗎?”古夜追问,如果只是认识,那怎么会有情愫。 “曾经的爱,跟现在的爱,我分得很清楚。”汝阳垂下眼帘,岑晨曦是她的過去,乔莫栾是她的现在,会不会成为她的将来,她不知道,但她知道现在她爱的人是乔莫栾,想跟他永远在一起。 “曾经......现在......”古夜低头吻住她的嘴唇。 汝阳愣住了,脑袋嗡嗡响,她沒料到古夜会突然吻自己,一时忘了推开他。 窗户耸立着一抹身影,鹰一样鸷猛的目光紧紧的锁住房中拥吻的两人,嘴角扬起,妖艳的面容上明明是笑,却让人看了直想打寒颤,倏然转身离去,衣袂在空气中划出一道绚丽的弧度。 汝阳的呆滞,古夜误以为她是默认,心中不禁狂喜,呼吸也开始慢慢的喘急不稳,冷厉的目光弥漫着晴欲,当他的手...... “不。”汝阳如梦惊醒,猛然推开古夜,从榻上跳了下来,身子急促后退,因为太急,左脚绊到右脚重重跌在地上。 “小心。”古夜伸手去扶她,却被她挥开,古夜也意识到自己卑鄙的行迹,甩了甩头,一巴掌打在自己脸上,被*密布的双眸慢慢恢复了正色,上前扶起跌倒在地上的汝阳。“对不起,我刚才失控了,我不是......” 不是什么?古夜自己也不知道。 汝阳沉淀着混乱的思绪,抽出被古夜紧握住的手,挤出一抹笑。“沒事。” 一個吻,对她来說,根本不算什么,她又不是古代的女子,别說一個吻,就是被看到脚趾头,都要对方付责。 “汝阳,跟我走,我不想看到你受到伤害。”古夜再次握住汝阳的手,再次說道。 “我們不熟。”汝阳依旧拒绝,她的头有些发晕,在乔莫栾沒有给她一個坚定的答案之前,她是不会离开,再說,他跟龙雪的婚期也未到,她若是现在离开,不等于是将乔莫栾拱手相让嗎? 她是要去齐国,但不是现在,她要送娘亲的骨灰回齐国,希望是莫栾陪着她,而不是其他男子。 “我們怎么会不熟呢?”古夜无奈的說道,她娘亲是他的姑姑,算起来他们還有点血缘关系。 “我是乔莫栾的妻子。”汝阳抬眸望着古夜,面对這张脸,她真的无法做到不熟。 “我不在乎。”古夜坚定的說道,乔莫栾的妻子又如何,她還是龙傲的妻子呢。 “我在乎。”汝阳吼出声,意识到自己激昂情绪,深吸口气,沉淀思绪。“古夜,不可否认,你跟他长得太相,对我造成了一些影响,我无法漠视你,但我不想走,乔莫栾在這裡,我哪儿也不去。” “汝阳,现在還来得及,放弃对他的爱,也放過自己,别让自己再泥足深陷下去,乔莫栾不值得,他真得不值得你去爱。”那样你会受伤,会心灰意冷,会万念俱灰。 古夜不想逼她,可眼前的形势逼人,她想独善其身真的很难,他真心不想她被伤得伤痕累累,心灰意冷的跟着他走。 “放弃对他的爱,放過自己?”谈何容易,汝阳苦涩一笑,抽回自己的手,如果她真能這么容易放弃,那就不是爱。“古夜,你走吧,别管我,我不知道你有什么目的,但是我不会跟你走,還有,我不是泥足深陷,而是整個身子都已经陷进沼泽。” “你就這么爱他嗎?”古夜吼道。 “是,我就這么爱他。”汝阳停顿了一下,接着又說道:“他的温柔,让我*,他的怨恨,让我痛心,爱他,早已融入我生命裡的习惯,就如长在心口上的刺,根深蒂固,不碰则已,一碰就会渗出血,掉去就是死。” 這份来,来源于岑晨曦,渐渐地,她才发现,她是真的爱上乔莫栾了,就像爱上岑晨曦一样,她对乔莫栾不仅是爱,還有一种元素,如果让她舍弃這份感情,意味着让她舍弃生命中一部分,她会离开這裡。 在现代,岑晨曦沒给她活路,在古代,乔莫栾会不会给她活路,她不知道。 但她知道,如果乔莫栾真選擇娶龙雪,她会离开,即使会疼,她也会离开。 汝阳的话让古夜明白,他介入不了他们的感情中,想要拆散他们,沒有刻骨的伤痛,根本无法将他们拆散,想要汝阳对乔莫栾死心,就得让汝阳恨乔莫栾,而让汝阳恨乔莫栾的方法,就是利用孩子。 砰砰砰!门被敲响。 汝阳猛的一震,古夜也进入戒备状态。 “什么事?”汝阳睨了一眼古夜,看向门口问道。 “主母,家主让你去书房。”青枫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汝阳一愣,去书房,乔莫栾回来了,目光落到古夜身上,乔莫栾回来了,他有来她的房间嗎?以看到古夜在她房间嗎?一连串的疑问盘踞在脑海。 “别担心,他若是见到我在你房间,他不会去书房,而是直接冲进来,取我的命。”古夜很坚定的說道。 汝阳蹙眉,全当他是站着說话不腰疼。 书房,汝阳来到书房,乔莫栾坐在案桌后翻阅账簿,见她进来,只是看了她一眼,并沒有說话,汝阳也沒主动說话,也沒问他叫她来所谓何事,只是站在一旁。 一切很平静,唯一变化,两人各怀鬼胎,自从古夜来见她后,两人仿佛陷入冷战中,乔莫栾在哪儿,汝阳就跟在哪,即使两人像以前一样躺在榻上,都很平静,两人一句话沒說,乔莫栾不說,汝阳更不会說。 被汝阳救回来的那個女子,依旧昏迷着,如同欧阳怀寒所說,不知道她会什么时候醒来,這样的日子過了几天,汝阳的身子有些吃不消了。 “古夜来找過你?”乔莫栾问道,最终,他忍不住了。 “是。”汝阳点头,果然被他撞上了,這男人是在吃味儿嗎? 明明就有疑问,明明心裡怨得慌,居然沉默。 乔莫栾抬头,冷厉的目光对上汝阳淡然的目光,四目相对,她眼中居然沒有躲闪之意,乔莫栾挑起眉头,妖艳的面容更加冷漠。 见她沒有下文,也沒有解释的意思,乔莫栾泄愤似的将账簿重重的砸在案桌上。“为什么不辩解?” “你想要我辩解什么?你已经相信了自己的眼睛了,已经给我定了罪,如果我說一切跟我无关,你信嗎?”汝阳被巨大的响动声吓得心拍了拍,又听到几天以来他对自己說的第一句话,心跳有些不稳,扬起嘴角扯出一抹淡笑。 他再坚持,坚持過她嗎? “一切跟你无关?”漆黑的眼眸中是一片冷然的肃杀,乔莫栾站起身,钳制住汝阳的下巴,鼻孔裡喷出嗜血般的气息。“柳汝阳,你還敢說一切与你无关,古夜是什么人,他沒事会来你房间找你,還是說,龙绝下赐婚圣旨后,你這么平静,一边在等我的答案,一边在联系古夜,柳汝阳,你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想要与他破镜重圆,除非我死。” 听着他的话,汝阳并沒有生气,只是抿着唇,垂眸,让人无法窥视此刻她心底的想法。 “怎么,不敢理直气壮的說跟自己无关了嗎?”她的沉默,让乔莫栾更是气恼,伸手扣住她的下巴,手下一用力,迫使她抬起头看着自己。“說话啊!” “你都给我定罪了,我无话可說。”汝阳觉得自己现在百口莫辩,他刚刚的分析,连她都想拍手叫好了。 “你......好,好一個无话可說。”一簇簇愤怒的火焰在眸底熊熊燃烧,乔莫栾余光无意间瞥见汝阳握成拳的手,指关节已然泛青,心中一痛。 想到龙雪的话,乔莫栾一拳愤怒的击在案桌上,如此狠毒的女人,为何還会为她心痛。“当年那场火,是不是你放的?” “不是。”汝阳想也未想,脱口而出,他对她的改变,果真如此。 “不是?”乔莫栾冷笑一声,将放在案桌上的东西丢给汝阳。 汝阳愣了一下,睨了眼乔莫栾,打开手中的东西,看完后,她才相信龙雪的话,那场火真是柳汝阳放的,证据确凿,百口莫辩。 “小雪与你无怨无仇,你为什么要這么狠毒的想要烧死她?”她還是這么平静,证据就摆在她面前,她還能這么平静,乔莫栾真怀疑,她到底有沒有心。 “我狠毒辣?”汝阳淡然的语气,带着嘲讽的意味,想到他是因为龙雪对她冷漠起来,古夜的事,只是他发泄的接口,心有丝丝抽痛。“如果我說,我不是柳汝阳,你会相嗎?” 如果他相信,义无反顾的相信,她就告诉他,自己的過去,她真不是柳汝阳,她只是一抹借住在柳汝阳身体内的灵魂。 十岁那年,柳汝阳放火烧龙雪,她嫁进王府,就已经死了。 闻言,乔莫栾神智为之一震,犀利的目光紧锁住她,好似要看透她的灵魂般,因乔莫栾的沉默,气氛变得沉闷而诡谲。 他沒有回答,汝阳也沉默。 良久,乔莫栾开口,问道:“你不是柳汝阳,会是谁?” “我是......”汝阳正准备說她是谁,乔莫栾便打断她的话。 “汝阳,十岁那年,你都敢放火烧死人,现在证据确凿,你为何不承认,失忆并非你的保护伞。”乔莫栾失望的看着她,如果不是古夜的出现,這样的证据,他是不会拿出来,甚至不会告诉她,他已经知道了当年的真相。 他的话,打消了汝阳的解释,他不相信她,他不相信她,解释有何用? “你是在报复。”半晌,乔莫栾肯定的說道,在察到当年的真相,他也察到另一個真相。 “难道我不应该嗎?”既然给她定了罪,何不大方的承认,随了他的心,即使她也在云裡雾裡,不知道她說自己在报复谁。 乔莫栾目光闪了闪。“你要报复的人不该是小雪,你报复的人该是我,为什么要找小雪?” 汝阳愣了一下,完全不知道他话中的意思。 “我喜歡牵怒,不行嗎?”他說她在报复,她就在报复,他說她报复错了人,她就报复错了人,只要他說,她都承认,通通的承认。 啪!乔莫栾一巴掌打在她脸颊上,咬牙切齿的道:“你成功了。” 脸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這不是乔莫栾第一次打她,自从成亲后,他*着她,呵护着她,何曾打過她,而今天,是成亲后第一次打她,還是为了龙雪,這巴掌不算什么,却比以前打得更头晕目眩更痛。 乔莫栾手在颤抖,他居然打了她。 成功,她什么也沒做。 汝阳抬起手一抹唇角蔓延出来的血丝,扯出一抹笑,笑容裡染上悲痛。“我记下了。” “汝阳......”乔莫麻烦眼底划過一丝复杂的情绪,還未說话,青枫冲了进来。 “家主,有杀手。” “古夜。”听到杀手两人,乔莫栾冰冷的吐出古夜的句字,冷漠的脸上表情阴森得吓人,汝阳心咯了一下,不会真是古夜吧? 古夜這时候来,她更說不清楚,转念一想,也沒什么,她早就說不清楚了,依旧沒想离开他,她依旧在等他的答案,只要他给她答案,她才决定自己何去何从。 她对爱,很执着,一旦真的爱上,就不会轻易放弃,努力之后,依旧沒有结果,她才会放手。 “古夜来了。”乔莫栾看着汝阳,一股幽然怒火倏地一下蹿了出来。 “是杀手。”汝阳抬手,揉搓着眉心,青枫明明說是杀手,他却硬要說是古夜,在沒见到人之前,谁也不能武断的做出决定。 清脆的打斗声,清晰的传进汝阳耳裡,同时也感觉到杀气很浓烈,身子猛的被乔莫栾拉到他身后,随即被他带出书房,只见乔莫栾往腰间一摸,一把软剑握在手中,银光一闪,汝阳闭上眼睛。 欧阳怀寒见此乔莫栾了来大喜,凌空几個翻腾,跌坐在汝阳脚边,按住受伤的腿。“莫栾,還好你来得及时,不然我就牺牲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