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1章 纵容
“我现在還沒有机会跟她单独相处,总会告诉她的,我沒有必要隐瞒。”
九尘大师听了之后,表情也有些波动。
“为师希望你记住,這次過来的目的。”
元琛却說了一句:“师傅,你们的目的,我可以不說,因为有那位楚王妃在,早晚会弄清楚,可是我的目的,只是三公主。”
九尘沒有說话,一直都在看着元琛。
過了半天,他才开口。
“看来,你跟你那位风师兄一样啊……”
元琛笑了笑:“我們都很尊敬师傅,我們所学的东西,并不敢忘记,不過师傅想要让我們做些违背自己内心的事,也是沒有必要。师傅的過去,我不想了解,也沒有必要了解,每個人都有過去,我沒有必要为了师傅的過去负责任,毕竟当年的事,不是我造化成的,不是么?”
此时的元琛,无比的认真,跟白天绝对判若两人。
九尘也沒有强求,表情也变得放松。
“既然你坚持,那這次计划,你不用参与了,但愿你能得偿所愿。只不過将来,你确定自己保得住她么?”
九尘的問題,并沒有让元琛迟疑。
“师傅,如果這样的的威胁,就能让我放弃三公主,我就不会這么多年不改初衷了……”
九尘大师沒有再說什么,目光淡然,摆了摆手,让他离开。
元琛也沒有再說话,转身离去。
九尘看了看周围,知道有暗卫在附近保护元琛,面带微笑,然后消失在夜色中。
這两日郭家可是无比的闹心,郭老夫人回来之后,身体又不舒服了,郭大夫人在公堂上說的话,一直让她耿耿于怀。
她就像是吃了一根鱼刺,扎在嗓子那裡,喝了多少醋都沒有办法溶解。
心裡這個憋屈,无法发泄。
“這個贱妇……”
這两天,她說的最多的就是這句话,也不知道郭大夫人回去之后,是不是一直耳根发热。
“母亲,至少我們知道,那两個孩子過得不错,而且就在帝都,将来自然有机会相认,而且孩子长大了之后,自然要面临婚配,孟氏不過是一個民妇,能为儿女谈到什么好亲事,到时候還是要让我們帮忙,這些年,就让孟氏先把孩子养大,将来還是我們郭家的。”郭二夫人理解郭老夫人的心情,顺着她的角度說道。
郭老夫人听了之后,果然镇定不少。
“万一谭氏那個贼妇人也想到這裡呢?”
“她定然是想不到,也就是骆夫人会提醒她,可是骆夫人终究是大齐的人了,不能一直在這边,大嫂就是不肯跟郭家和离,又不肯回到郭家来住,她将来怎么争?她自己就是個不伦不类的角色,难道要让谭家帮忙?估计谭家也明白,他们出面,帮郭家的孩子操持婚事,对孩子不会有好处,而且他们家的人,又不像是大嫂那样一根筋,他们能想明白,這件事他们不会插手。”
郭二夫人的條理很清晰,让郭老夫人慢慢点了点头。
“看来只能是這样了,我們郭家的子孙,就先在那個孟氏那裡受些委屈吧。”
郭二夫人松了口气,方才她說的都是权宜之计,将来两個孩子长大了,郭老夫人未必還活着了。
就算她還在,就她现在這個身体状况,将来绝对沒有办法管任何事。
把郭老夫人哄好了,郭二夫人才从房间退出来。
“你母亲怎么样?”
正厅,护国公他们還在等着。
郭二夫人恭敬的說道:“母亲方才服用了汤药,现下已经睡了。”
“坐吧,這几天,你也辛苦了。”护国公也明白,這個家,還好有郭启坤两口子撑着。
郭文豹看着郭二夫人那個操劳的样子,其实也有些心疼。
“祖母都這個岁数了,沒有必要這样折腾了,不但沒有效果,還让自己身体垮了,全家都跟着操心。”他一时沒有忍住,就說了一句。
郭启坤马上呵斥:“這孩子,說什么呢?”
一边說,他還小心的看着护国公。
护国公却别有深意的說道:“孩子說的沒错,岁数大了,就是容易招人烦。”
郭文豹知道祖父理解错了自己的意思,赶紧解释:“祖父,孙儿并不是含沙射影,只是心疼祖母,也心疼母亲……”
护国公有些欣慰:“孩子,祖父明白,你有這份心,就很好了,二房的人,从来都比大房的聪明,现在大房不在了,郭家只有你们這些子孙了,至于孟氏的两個孩子,将来就算是抢回来了,感情已经缺失了,還是要靠你们,而且大房的爵位早就沒了,他们不回来争,对于你们也有好处。”
护国公倒是清醒,只不過有些事他阻拦不住郭老夫人而已。
這么多年了,郭老夫人的性格早就定型了,不会再改变了。
“父亲,有些时候,你真的沒有必要纵容母亲……”郭启坤其实早就看出来問題的关键了。
护国公却說道:“她那個性格,是我不纵容就能不闹的么?你们這些年,难道不是在她身边?”
他的话,让郭启坤和郭二夫人也是有些无奈。
這些年,他们确实见识了郭老夫人的性格。
她从来听不进去别人的建议,认为自己叱咤风云這么多年,绝对不会错。
不過他们作为儿子和儿媳妇,本来就沒有办法逆着郭老夫人,护国公不同,他才是一家之主,他不好好把握方向,却让郭老夫人在這個家裡說一不二,绝对有责任。
“父亲,事到如今,說這些沒有用了,以后您還是尽量看着母亲,不要让她冲动了……”
“她的冲动,从来不是我让的,而是她骨子裡就有的。”
护国公明显就是不想管,毕竟也管不住了。
“父亲,现在的郭家,已经不是過去的郭家了,這一点,难道您還沒有想清楚么?”
“我清楚,可是你母亲不清楚,這個你不应该跟我說。”
郭启坤有些无语了,他心裡有些委屈。
心裡一冲动,他還是问了那個一直都不敢问的問題:“父亲,如果是木老夫人,您也是這样的态度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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